“放開我……”芍藥只能用嘴型喊出這樣一句話,根本就發不出聲音來。
可古瀟安根本就不會理會她,不停的罵着賤人,手下越來越用力。
漸漸的,芍藥的眼睛也慢慢的閉上了。
“賤人!你敢污衊本公子!你去死!”古瀟安依舊在那裡罵罵咧咧。直到好一會兒之後,他才猛的送開了手。
芍藥軟軟的躺在地上。已經停止了呼吸。
“啊!殺人了!古世子殺人了!快去報官!”隔壁的劉公子忽然石破驚天的大聲喊了一句。
這一句,成功將古瀟安的視線吸引了過來。
劉公子見古瀟安那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自己,不由的大叫一聲,猛的轉身奔進自己的包廂裡,將包廂門死死的關上了。
“呵呵,本世子也是你可以嘲笑的?”古瀟安殺紅了眼,獰笑一聲,慢慢的從地上站起身來,衝着劉公子的房間門陰測測一笑,轉身也回了自己的包廂。
樓上不少的人都將竊聽的耳朵縮了回去,有在樓上伺候的小廝下人見古瀟安進門去了,忙飛快的奔下樓去,向老鴇稟報消息去了。
但是很快,古瀟安便又重新從包廂裡鑽了出來,手中還拿着一把長劍。
他獰笑一聲。轉身奔到隔壁包廂的門前,對着關上的房門就是一通亂砍,那乒乒乓乓的聲音,嚇的屋子裡面的劉公子幾乎昏厥過去,顫抖着身子一把抱住了屋子裡兩個同樣瑟瑟發抖的妓子,三個人縮進了牀底下。
“古世子!你這是做什麼?”很快的,老鴇薛媽媽便帶着打手,龜奴從樓下衝了上來,待看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芍藥之時。薛媽媽的臉色猛然一變!
芍藥可是她準備培養成下一個花魁的女子啊!沒想到就這麼被古瀟安這個天殺的給弄死了!
“滾開!”古瀟安看到有人衝上來了,忽然猛的一揮手中長劍,瞪着血紅的眼睛衝着薛媽媽吼了一聲。
“啊!”薛媽媽尖叫一聲,往後退了好幾十步。嘴裡不停的喊道:“這人瘋了!瘋了!”
這話,幾乎代表了這樓裡面所有人的心聲。
“別過來,滾!不然連你一塊殺!”古瀟安瞪着血紅的眼睛嘶吼道。
身爲男人卻不舉,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已經是滅頂之災了,偏偏還要被這些人給嘲笑!古瀟安如何能忍?這一刻,他忘記了自己的前途,忘記了一切,只想要將那些個嘲笑自己的人都給殺死!殺死!
好像唯有這樣,他心裡面才能好過一般!
至於這樣做,最終會造成怎樣的後果,他卻是從來也沒有想過!
這個人,的確是跟瘋了沒有什麼區別。
薛媽媽帶着人連滾帶爬的往樓下滾去,再也不敢在這裡停留了。等到了樓下,她忙忙的對着鬼奴吩咐道:“快!快叫人去衙門裡報官!這都出人命了!”
“那,要不要給錦安候府也報個信兒?”鬼奴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薛媽媽連連點頭,道:“好,侯府也不能得罪,你派個人去稟報吧!速度一點!快將這個瘋子帶走!帶走!”
經此一事,她們這個玉香樓,會不會像當初的那個玉香樓一樣,就此覆滅?
但有不少的人再不敢上門了,卻是一定的。
薛媽媽好似看到無數的銀子就這麼被別人搶走了,痛的腦心撓肺的,對古瀟安也是恨之入骨。
而樓上的古瀟安對此卻是根本就充耳不聞,他拿着自己平日裡的佩劍,一下一下的砍着劉公子的房門,那聲聲的木頭碎裂聲,嚇的劉公子幾欲昏厥過去。
刀刃砍在木頭上的聲音也響徹在每個人的心口間。不少人縮在自家房裡,也是嚇的不輕。
古瀟安砍了半天,依舊沒有砍斷門栓,登時怒了,他放下劍,合身狠狠的撞了上去!
砰!一聲,驚天動地,劉公子的房門被撞開了。
古瀟安陰測測的笑了一聲,彎腰撿起劍來,一步一步走進了屋去。
屋子裡空無一人,但是卻有一股不知道什麼的液體從牀下緩緩的流了出來。以丸節技。
古瀟安走近了,彎腰爬地上一聞,一股子尿騷氣,他探頭朝牀底下望去。
而被嚇尿的劉公子一看到古瀟安那一雙紅通通的血眼睛,嚇的啊的一聲尖叫,然後昏死過去了。
與他一同躲在牀下的兩名妓子,看到古瀟安手裡寒光閃閃的長劍,也嚇昏過去了。
但即便是這樣,古瀟安也沒有放過他們,他一伸手,小心的避開地上的尿液,猛的伸手拽住劉公子肥厚的大腿,將他從牀底下拽了出來。
“哼!你不是笑話我不中用,而你很強悍麼?你起來接着罵啊?死豬似的躺在這裡是什麼意思?”古瀟安狠狠的踹了劉公子一眼,獰笑道:“你接着強悍啊!強悍給我看啊?”
話音落地,他便狠狠的一揮手中的長劍,朝着劉公子的襠部狠狠的砍了過去!
下一刻,劉公子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嘶吼聲來。
“啊!——”似乎連屋子,都要被他給震塌了。
古瀟安獰笑兩聲,朝着劉公子血流如注的襠部瞧了一眼,獰笑道:“現在,看你還有什麼資格來嘲笑於我!”
巨大的疼痛讓劉公子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古瀟安立在當地嘿嘿的冷笑兩聲,將躲在牀下同樣嚇暈過去的兩名妓女拉了出來,在屋中找了盆水狠狠的潑了上去。
很快的,兩名女子清醒過來,一眼看到古瀟安正站在她們面前,嚇的全都尖叫起來。
“不許叫!誰再叫殺了誰!”古瀟安一揮長劍,不耐煩的冷哼一聲道。
話音落地,兩名女子便噤若寒蟬。
古瀟安現在看到女人就充滿了厭惡,他伸出另一隻空着的手,毫不憐惜的在其中一名女子臉上撫摸了兩把,沉聲道:“本公子長的好看麼?”
“好看!”兩名女子異口同聲的答道。
古瀟安冷笑兩聲,道:“你們之前不是服侍過本公子的麼?本公子的牀上功夫怎麼樣?”
“公子神勇無比,這世上再也沒有比公子還要厲害的人了!”其中一個妓子連忙說道,語氣裡極盡恭維,說的古瀟安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你呢?覺得本公子如何?”笑完之後,她又轉過頭來,對着另一名妓子問道。
這名妓子也連忙喊道:“我也覺得公子神勇無比,天下無人能及!”
“是麼?可是本公子從前來這樓裡,壓根就沒點過你們!”古瀟安說到這裡,忽然冷了臉道:“可見你們全是撒謊!”說着,猛的揮舞手中長劍,狠狠的砍在一個妓子的脖子上,登時血流如注。
另一名女子啊的大叫一聲,再次昏死過去。
可即便是這樣,她也沒能逃過古瀟安的魔爪,不一會兒也身首異處。
這時,古瀟安的視線才重新落在劉公子的身上,就在他思考究竟是補上一刀,還是就讓他這麼生不如死的活着之時,外頭連廊上忽然響起許多人的腳步聲來。
古瀟安立刻將刀抵在劉公子的脖子上,十分警惕的朝着門外望去。
門口站着一大羣手握長刀的衙役,全都冷着臉在打量他。
古瀟安登時哈哈的冷笑起來:“我以爲最先找到這裡來的,會是我父親,沒想到會是你們!哈哈哈……”
“古世子,你連殺四人,現依京伊兆大人的命令,將你抓捕歸案!”爲首一個衙役,伸手掏出一塊令牌,對着古瀟安一晃。
“你們眼瞎了啊!他要是死了,本公子至於夾持他麼?”古瀟安冷笑一聲,卻是慢慢的鬆開了抵着劉公子脖頸的刀,不屑道:“既然是你們來抓,那麼本公子就給幾分面子,這要是我爹來了,看我理不理他!”
“帶走!”衙役首領一揮手,沉聲道。
很快,好幾個三五大粗的衙役便奔進門內,拿着繩子將古瀟安捆了帶了出來。
奇怪的是,古瀟安並沒有進行反抗,順從的很。
這讓這些個衙役們很是吃驚,摸不準他是什麼心態,敢殺人,但卻不至於逃跑,這人也真是怪哉!
除了古瀟安之外,屋子裡死的兩名妓子,還有劉公子,外加連廊上的那一具女屍,全都被衙役們找了擔架擡回了衙門裡。
爲首一個衙役,伸手在劉公子的鼻子下一探,結果發現他還有呼吸,登時心中一喜,心道這古世子是個專殺女人的狂魔!可是沒想到,很快他就瞧見了劉公子鮮血淋漓的襠部,登時一頓乾嘔。忙揮揮手命人將這四個人擡出去。
那劉公子雖然沒死,可也絕不比死了好受多少!
衙差帶着古瀟安離去之時,樓上那些包廂裡仍舊有不少的人探出頭來,危險解除,人們的好奇心便再一次的被挑了起來,有人在低低的議論道:“這古世子犯下如此之大的命案,這次估計就沒命了吧?”
很快的,便有人反駁道:“那卻不一定!你難道不知道麼?古世子的老爹,可是威名赫赫的錦安候!他就這麼一個兒子,怎麼會眼睜睜的看着他死?”
“誰說錦候只有一個兒子的?他還有一個妾生的小兒子,今年才十三歲!”旁邊當即有人加入進來。
“那照這麼說,古世子是發覺自己不舉,而且連世子之位也要被人代替,所以才如此悲憤的殺人?”
“這個不知道!但是今日這事兒一出,他的世子之位,那是百分百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