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黛心被人啃了一頓後,心情複雜的回了自己的園子,她誰也沒想驚動,翻窗而入,把一身被血染透的衣裳換下來扔到牀角,隨即聞了聞自己。
身上的血腥味兒已經微微退去一些,可依舊有些濃重。真是怪了,自己明明像剛殺完豬似的,慕容景也不嫌棄,竟真能下得去嘴。
想到方纔兩人的親密舉動,秦黛心嬌嫩的臉龐不禁微微紅了紅,隨後甩了甩頭,暗想那廝也殺了十幾個人,可人家是赤手空拳上陣,身上連點血也沒沾,自己呢?仰仗着峨嵋刺的威力,倒是殺得個痛快,可惜這一身的血污,真是……
唉,要是有把狙擊槍就好了,老孃端着小狙往暗處一躲,計算好風速和溼度,勾一勾手指……
秦黛心經過今晚這一戰,微微有些懷念起現代武器來,她做出一副端着狙擊步槍的動作,閉起一隻眼睛,想像着自己在瞄準鏡裡尋找目標時的樣子。
雪晴站在內室門口時,就看到秦黛心保持着那個怪異的姿勢動來動去……
秦黛心猛一回頭,就見到雪晴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那兒,她慢慢放下雙手,假裝無事發生的樣子,道:“你不睡覺跑進來幹什麼?”
雪晴清明過來,連忙道:“屬下聞到了一股血腥之氣,主子,您沒受傷吧?”
秦黛心搖了搖頭,道:“我好着呢!正好,反正你也起來了,讓人燒水,我要沐浴。”
雪晴不疑有它,連忙轉身安排熱水去了。
秦黛心失神的坐在牀邊上。暗想這狙擊槍可不是能隨便就造出來的,要不然她還真想做出兩把來玩玩。唉,穿越大神啊,別人穿過來也就研究研究肥皂,玻璃,啥的,咱想要把狙擊步槍,這想法是不是有些過份?
做不出來就做不出來吧!咱不是還有飛刀呢嗎?
秦黛心自我安慰了一番。也就不去糾結槍的問題了。
沒用多大會兒,雪晴安排的熱水就被送了進來,爲了不讓別人聞到秦黛心屋裡的異常,她自己親自搬了浴桶來,然後又一桶一桶的往屋裡提熱水,直到一切都安排好了。纔來請秦功心。
秦黛心把自己身上染了血腥氣味的衣裳都退了下來,扔到屏風外頭,對雪晴道:“牀下邊角還放着一套夜行衣。通通拿去燒了。”
雪晴應了一聲,麻溜幹活去了。
秦黛心坐在浴桶之中昏昏欲睡,忙了一晚上,她是真心有些累了。她胡亂洗了洗,便從容起身,沒有多久便打理好一切,換好衣裳從屏風後頭走了出來。
身上的血腥氣息盡去,秦黛心整個人又清爽起來,她拿着汗巾絞着一頭長髮,無力的喊了雪晴來。
雪晴剛剛幫秦黛心處理好那一堆的衣裳。聽見自家主子叫人,連忙閃身進了內室。
“叫人把水擡出去。”
雪晴點了點頭。去外頭喊了值夜的婆子來。
兩個婆子對於秦黛心深夜洗澡一事十分驚訝,不過秦三小姐的威名就在那兒,哪個不長眼的敢背後非議?因此二人也就是想想,連頭也不敢擡起便擡着浴桶下去了。
秦黛心把頭髮擦得八分幹,便揮手對雪晴道:“明天早上莫要喊我。”
雪晴連忙道了一聲是,又換了一條嶄新的汗巾。站在秦黛心身後幫着她擦頭髮。
“主子,那邊可有異動?”雪晴心裡好奇的緊,秦黛心出去鮮少不帶着自己,這次是因爲王爺來了,主子便帶了王爺去,因此雪晴十分好奇秦黛心所說的那個有古怪的小院,到底是怎麼古怪法。
提起這個,秦黛心就是一肚子氣,一氣秦子贏不識好歹,二氣雪晴這丫頭,也太不拿自己當一回事兒。
“你早知道王爺要來,故意不說是不是。”
雪晴哪會想到秦黛心會突然發作,一時不知所措的愣在那裡,同時想暗暗的扇自己一個嘴巴,真是的,好好的提起這個做什麼。
雪晴不知如何作答,她的確是早知道慕容景要來,不過王爺有吩咐,讓她不許透露給秦黛心知道。
自己就是一隻小蝦米,哪兒有膽子去挑戰王爺的神威啊!
所以……
“那個,屬下也就比您早知道那麼一點……”
秦黛心哼了一聲,這丫頭,這種錯誤已經不是她第一回犯了。
雪晴小心翼翼的擦着秦黛心的頭髮,見主子似乎沒有發怒的跡象,這才鬆了一口氣。等到秦黛心的頭髮全乾了,她才停了手,悄悄的拿起微溫的汗巾放在一旁,給秦黛心鋪牀。
雪晴手腳利落,很快就把牀鋪鋪好了,她轉身對秦黛心道:“主子,可以就寢……”話來沒有說完,雪晴就倒吸了一口冷氣,急匆匆的道:“主子,您……”
秦黛心眼睛也沒睜一下,只問道:“大驚小怪的,什麼事兒?”
“主子,您的嘴怎麼腫了?”雪晴湊近看了看,只見秦黛心雙脣又紅又腫,好像吃了辣椒似的。
秦黛心猛的睜開眼睛,對着梳妝檯看了看,果不其然看到一張香腸嘴!
呃~
真拿老孃的嘴脣當豬蹄了?
秦黛心忿恨的閉上眼睛,沉聲道:“沒事,去找些冰塊來,用紗布包了拿過來。”
雪晴不明白主子爲什麼發脾氣,只應了一聲便去找冰了。
天氣炎熱,秦黛心的屋子裡終究散發着絲絲的涼氣,那氤氳升騰的白煙出處,正是從懷中四角里放置的冰盆裡散發出來的。
雪晴拿了細棉紗布來,在冰盆中挑揀了兩塊沒有雜質的冰,把它們裹在一起,遞到了秦黛心手上。
秦黛心接了冰布包,沒好氣的打發了雪晴,自己放了牀帳。冷冷的吩咐雪晴吹燈。
雪晴吐了吐舌頭,連忙掀了燈罩,吹了燈,輕手輕腳的回到外室去了。
秦黛心長長的吐了口氣,把冰布包放在脣上,輕輕的按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手中的冰在融化。脣上也被冰得有些麻木,她這才放把冰布包扔到一旁的小几上,沉沉的睡去。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秦黛心睡了個自然醒,她伸了伸胳膊腿,覺得元氣又一點點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中。整個人又恢復了神清氣爽,沒準兒一口氣能吃下五張大餅。
她是習武之人,體力本來就比那些動不動就喊乏累的閨閣女子要好。加之她又吸納了赤陽果的精華,想喊累都不太好意思。
秦黛心起牀後的和一件事兒,就是照鏡子,銅鏡中映出一張傾城的容顏,雖然這具身體才十四歲,可秦黛心因爲練武的關係,讓個子抽高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心態也能影響容貌,原本有些稚嫩的臉龐已經慢慢的成熟起來,少女的五官上都染上了嫵媚的顏色。原本就極完美的五官,竟隱隱有了別樣的風情……
秦黛心暗暗得意了一回。這算不算重生福利?
還發,嘴脣已經消了腫,可見昨天的冰塊沒白敷。
外頭的人聽見了秦黛心起牀的聲音,連忙快步走到內室。
是如意。
如意福身行禮,“小姐醒了?早飯已經備下了,小姐先洗漱。用早飯,還是先沐浴?”
夏日炎炎,秦黛心起牀後都會叫一桶熱水,先洗個神清氣爽,然後再吃飯。
秦黛心掃了她一眼,問道:“雪晴呢?”
如意斂了斂臉上的笑意,一本正經答道:“那丫頭早起便推說自己有事兒,這會兒還不見人影,小姐若有吩咐,奴婢去喚了她來。”
“不用,洗漱吧,我餓了。”秦黛心擡眼看了看外頭的天色,低聲吩咐了一句。
如意連忙道是,讓小丫頭們進來送洗漱用的溫水,帕子,牙粉等物,她自己爲秦黛心鋪了牀,又把影絲紗的牀帳用鍍金的帳勾掛住,這才轉身替秦黛心選起衣裳來。
“小姐要穿家常的衣裳,還是要穿外出的衣裳?”
秦黛心剛洗完臉,想了想,便道:“撿一套細布襯衣,再挑一件紗罩也就是了。”
如意聽了這話,便知秦黛心今天是不打算出門了,於是便開了箱籠,給秦黛心選了一套珍珠白的細布襯衣,又挑了一件繡了月季花的長紗罩,一併放在屏風上。
秦黛心刷了牙,又用帕子擦了嘴,直接走到屏風後頭換了衣裳。
“如意來給我梳頭,左右不出去,簡單些。”
小丫頭們拿了秦黛心換下的衣服,端着洗漱用的銅盆,牙粉等物退了下去。
如意來到梳妝檯前,拿起牛角梳子微微的沾了一些桂花油,給秦黛心挽了一個家常的髮髻,那髮髻鬆鬆散散的,看起來倒也別有韻味,只是跟春麗的手藝比起來,確實遜色不少。
那丫頭,能把一頭的枯草打理成精緻異常的髮髻,一雙手靈巧的不像話。
秦黛心在妝奩裡隨意撿了一隻八寶珠花,遞給如意。
如意小心翼翼的把珠花斜插入髮髻之中,這纔算完事兒。
秦黛心去了次間用飯,如意知道她不喜歡旁邊有人侍候,便在外頭張羅着小丫頭們擦拭中堂裡擺放的珍玩。
一頓早飯吃得倒也輕鬆自在。
秦黛心心情不錯,想起昨天昨上的那段親密,心裡微微泛着甜蜜,不知不覺得吃得更多了。
她剛放下筷子,正用香茶漱口,冷不丁次間的簾子被人掀了起來。
玲子一頭汗的跑了進來,連禮也沒行,直道:“小姐,那個嶽宗又來了。”
秦黛心怒目圓睜,咕嚕一聲把漱口水嚥了下去。
那個黑大個兒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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