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姍只能咬咬牙離開,待這空間裡沒有蘇姍的氣息時。我纔回顧着蘇姍所說的話。她來告訴我傅宛如要對傅振華下手,句句都在爲傅宛如挖坑。她這是想借我的手來對付傅宛如。
其實她不說,傅宛如我也是不會放過,可她這一說,我總覺得背後沒這麼簡單了。
楚天逸不會因爲傅星月受傅宛如的威脅,也不會因爲蘇姍的孩子而終止手上的事情。若是如此,楚天逸就不會走到這一步了。
接下來傅宛如到底會做什麼?
楚天逸又會做什麼呢?
傅振華在知道樑秀琴的事後還回去。並且讓樑秀琴跟傅宛如還住在老宅,那是因爲此刻傅氏不能再受一點外界的議論。若是事情曝光,對傅氏沒有一點好處。
劉管家自從我們知道他跟樑秀琴的事情後,已經失蹤了,現在劉管家的事也沒時間跟精力去處理。傅振華最近在跟樑秀琴鬧離婚,只是這婚可不好離,傅氏不倒。樑秀琴估計不會離,劉管家也不會讓她跟傅振華離婚。
可傅振華再糊塗也不會再受樑秀琴的唆使。傅宛如還能做什麼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傅容庭回來之後,我也告訴了他。我們之所以沒管傅振華。是因爲他是安全的,沒人會對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下手,傅容庭的冷態度實則也是對傅振華另一種保護,這些人還能幹什麼呢?
正當我跟傅容庭還在想的時候,傅振華果然出事了,不是別人對他做了什麼,而是他突然跑去公安局自首了。
自首?
這讓我跟傅容庭可是懵了。
傅振華做了什麼事要去自首?
傅容庭立馬去公安局查看情況,可傅振華才進去,也見不到人,具體什麼情況,一時半刻也還不知道。
我將丫丫交給了沈晨北,去了一趟老宅,傅宛如像是知道我會來一樣,帶着傅星月在後園裡散步,我剛踏進大廳,樑秀琴就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的看着我說:“宛如帶着孩子在後園,她說你要是來了就讓你去後園找她。”
我是來找傅宛如,但此時見到樑秀琴,也想問問。
“樑秀琴,你到底做了什麼,讓爸去自首了?”
樑秀琴面上沒有表情,淡淡地說:“這話你該去問傅振華,問問他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樑秀琴丟下這句話就進房間了,我只能去找傅宛如。
今天的天氣倒是好,傅宛如推着嬰兒車在後園裡散步,時不時的對着小星月說話,小星月聽不懂,但很開心,不斷的發出咿呀的聲音,傅宛如被逗的笑出聲來。
如果不知道傅宛如曾做過什麼,真是不會想到眼前一副慈母的傅宛如當初想殺了自己的女兒。
我走過去,傅宛如聽見聲音側頭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對小星月說:“星月,你看誰來了?你舅媽來看你了,星月高興不高興啊?”
小星月吐了吐口水,很是歡樂的揮動着手腳,傅宛如擡頭笑說:“你看星月好像很喜歡你,要不你抱抱吧。”
這話說的我們感情很好似的,我雙手揣在兜裡,看了眼小星月說:“傅宛如,你到底還想做什麼,容庭對你留一線,也別太過分了。”
“留一線?”傅宛如逗樂着小星月說:“我可沒見到容庭對我手下留情了,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容庭已經撤了我在公司的職務,你真以爲我是心甘情願的待在這裡嗎?不是,是容庭將我們母子軟禁在這,楚天逸在外面風光着,對我們不管不顧的,我還能做什麼呢?你看着家裡,除了我跟我媽還有星月,你看到其它活人了嗎?沒有,現在你還覺得我過分嗎?”
我剛纔來的時候確實沒看見別人,一直以來,我以爲傅宛如是自由,傅容庭也沒跟我說過將她軟禁在這裡,可傅振華去自首,跟傅宛如母女沒關,那是因爲楚天逸嗎?
“楚天逸如此風光,難道你心甘情願爲他做嫁衣,自己什麼都沒有?劉管家這個時候失蹤了,他是你的底牌吧。”
“劉管家只不過是過氣了的人,手上什麼都沒有,能幫我什麼?我不甘心爲楚天逸做嫁衣,又能怎麼樣?”傅宛如歪頭看我:“樓笙,我對容庭,對你已經造成不了什麼威脅,別這麼防備我,容庭他心裡比誰都明白,也清楚在做什麼,要做什麼,我很羨慕你,被他保護着,什麼都可以不用管,不用知道,對了,奶奶手
裡的股權當初給了你吧,還真沒想到,她會把股權轉讓給你,她可真是疼你。”
我總覺得傅宛如話裡有話,在我看來,傅宛如不止於此,她怎麼能甘願被困於此。
當初樓簫對我下藥一事,傅宛如難道不知情?只是楚天逸的意思?
“你既然能安分一點,自然再好不過,做困獸之鬥,沒有什麼好下場。”
我丟下這句話轉身欲走,傅宛如說:“劉管家不是失蹤,恐怕早已經被容庭給收拾了,還有,你自己小心點吧,手裡拿着百分之五的股權,這可是香餑餑,楚天逸要是急紅了眼,你可就遭罪了,這一場爭鬥也快要落下帷幕了,楚天逸必敗。”
傅容庭已經收拾了劉管家?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我沒有回頭,徑直走出了老宅,晚上我等着傅容庭回來,傅振華那邊他已經請了律師,什麼事明天就能知道了。
我坐在牀沿上,看着傅容庭脫下西裝,準備進浴室洗澡,我躊躇着問:“劉管家現在怎麼樣了?”
傅容庭的動作一頓,旋即繼續手上動作,雲淡風輕的說:“已經進去了,我聽說你去了老宅,以後那地方你別去了。”
“進去了?”我從牀上站了起來:“什麼意思?”
傅容庭冷哼一聲:“他是自願進去的,爲了給傅宛如留下一線生機,當初蘇姍車禍,金蟬脫殼之計,就是他幫着楚天逸做的,杜奕偉在車禍中喪命,還有一名女乞丐也在當中,兩條人命,劉管家用自己的命在換傅宛如母女的平安,不過他這樣做也只是徒勞而已。”
“劉管家想要以此來威脅楚天逸,讓楚天逸不得不保住傅宛如母女?”
“嗯。”傅容庭雙手握住我的肩膀,深邃的眸光凝視着我說:“以後這些別操心了,好好養胎,剩下的事,剩下的人,我自會慢慢的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