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聚餐,也就是說樓簫也要出席。我一直不敢放樓簫。就怕出事,聽看管樓簫的兩人說樓簫這幾天一點也不鬧。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玩手機遊戲,因爲怕真把樓簫憋壞了,給了她一部手機跟電腦讓她自己打發時間。
自從見了連成傑後,樓簫變乖了,這讓我有點意外。我上樓告訴樓簫要去徐家吃飯,她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輕輕的應了一聲,繼續玩手裡的遊戲。時而會因爲贏了遊戲而發笑,那是來自內心裡的笑,一點不作假。
看着如此反常的樓簫,我心裡有點擔心。當真是將她關久了,出毛病了?
聚餐是在明天晚上,晚上傅容庭回來的時候。我跟他說起樓簫的事,他思忖着說:“一直關着確實不是長久之計。等明天的聚餐之後,我找名心理醫生先給她看看,再做決定。”
傅容庭身上帶着消毒水的味道。他是從醫院回來的。樓簫的事這麼定下之後,我問:“爸現在情況如何了?”
傅容庭語氣淡淡地說:“明天就會被帶回公安局。”
這次再被帶回去,可能就真的出不來了,我心中嘆息一聲,猶豫着問:“明天的聚餐,你會去嗎?外婆一直在念叨,想吃一次團圓飯。”
上次傅容庭因爲老夫人才過世不久,老太太跟老夫人又是有恩怨,傅容庭也就沒去,不知道這次會不會。
傅容庭看了我一眼,脫下外套說:“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明天我陪你去。”
“真的?”其實我心裡是想傅容庭一起去。
傅容庭摸了摸我的臉蛋,嘴角勾起一抹笑:“老婆這麼高興,那我自然更得去了。”
我順杆子爬,挑眉道:“那是不是隻要是我高興的事,你都願意做?”
傅容庭警惕的上下看了看我,墨深的眸底隱藏着淺笑,莞爾道:“君子有所爲有所不爲。”
我撇了撇嘴,故意板着臉說:“我這都還沒有說,你就開始拒絕,男人的話果然都不能信。”
傅容庭笑了笑,俯身在我耳邊,低沉的聲音中帶着曖昧:“知道老婆有點忍不住,可是爲了孩子好,還是先忍幾個月再那個,聽話。”
聞言,臉頰泛起一抹嬌羞,我瞪了傅容庭一眼:“誰想的是那個啊,我只是讓你給我捏捏腿,爲了給你懷兒子,你看我的腳都腫了。”
爲了證明自己的腳真腫了,我還把腳擡起來給傅容庭看,我一副我就是爲了給你生兒子才受的罪,擺出一副委屈的模樣。
傅容庭忍俊不禁,摸了摸我的頭說:“乖,待會就給你捏,只是老婆剛纔說的那個,是哪個?”
我知道傅容庭就是故意的,我勾着傅容庭的脖子踮起腳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嫣然一笑:“老公,你說的那個,又是哪個啊。”
我們都心知肚明,夫妻之間還是得要有點這樣的小情趣,我的吻跟一聲老公,傅容庭很受用,別看在外面傅容庭就像是一頭醒怒的雄獅,在家裡,只要把他的毛給順了,那就是小綿羊啊。
早知道傅容庭吃這一套,早些年我就該用這一招啊,也不至於當初在傅容庭面前怕的要死,做事戰戰兢兢的。
傅容庭目光寵溺的鎖着我,嘴角揚起邪笑:“還是用行動告訴老婆那個到底是哪個,來而不往非禮也。”
說完,傅容庭扣着我的腰俯身含住了我的脣,溫柔的,眷戀纏綿的,一個法式浪漫的溼吻之後,他鬆開我,在我鼻尖上輕輕一刮:“去牀上等我。”
其實他就是讓我去牀上等着他洗澡出來給我捏腿,但是這句話聽在耳朵裡,怎麼都帶着點情.色的味道。
我聽話的爬上.牀,拿了一本書隨意翻翻開,等着他來伺候,男人沖澡很快,僅用了五分鐘左右,他就洗好出來了,我將腿一擡,擱在他的腿上,微微一笑:“開始吧。”
這腳確實又酸又腫,傅容庭按了好一陣,手法還算不錯,捏着也舒服,我讓他給按了十幾分鍾後,讓他趴下我給他按,他老實的趴下,側頭看了我一眼:“樓笙,這段時間讓你跟着受苦了。”
這種話可不像是從傅容庭口中說的,我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開始給他按摩,自從傅氏出事以來,還真的是沒有過過安生的日子。
我笑了笑說:“這點算什麼啊,想到我們剛認識那會兒,雖然什麼都不缺,可我看着你就害怕,我覺得那種日子才叫苦,你不知道,那時我恨不得你不要回來,就我一個人自由自在的過,可是後來啊,我就天天盼着你回來,是不是覺得很沒出息?”
傅容庭抓着我的手,將身子轉了過來,大手將我攬在他的懷裡,臉頰貼着他熾熱的胸膛,很安心,他在我髮絲上輕輕一吻,聲音溫柔中夾着笑意:“從什麼時候開始想我回來了?”
我知道傅容庭這是在問我什麼時候愛上了他。
什麼時候呢?
我也不知道,不知不覺中吧。
我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心口上那一道疤摩挲着臉蛋,提醒着我當初乾的蠢事,手附在他的心口上,看着已經變淺的疤痕,我趴在他的胸膛上,笑眯眯的看着他說:“你什麼時候愛上了回家,我就什麼時候開始盼着你回來,只可惜啊,某人天天跟初戀糾纏着,害的我守了數不清的寂寞夜晚,真是可憐啊,這筆賬,老公,你說要怎麼算?”
傅容庭嘴角輕揚着,雙手枕在腦後,好整以暇的凝着我說:“老婆大人想怎麼算,就怎麼算,都依你。”
“這可是你說的。”我挑眉一笑,捧着他的臉說:“那從今以後,你不許看我以外的第二個女人,不許夜不歸宿,不許對我兇,不許……反正你的眼裡、心裡,以後只能有我,知道嗎?”
傅容庭眉眼含笑,輕輕搖着頭,故作爲難的說:“恐怕做不到。”
我將他的臉揉了揉,故意帶着哭腔說:“男人的話果然不能信,是誰當初說你的老婆只能是我的,現在纔多少年啊,七年之癢都沒到,你就想着變心了,我的命可真是苦啊,不行,我明天要收拾東西回孃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