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歡的話讓我精神大作,當即坐直了身子:“你的意思是。蘇櫻去上海是爲了蘇姍?”
楊歡說:“蘇櫻除了這蘇姍。可沒有親人,她又沒有男朋友。爲什麼這麼規律的每一個月都去趟上海?這上海肯定有讓她必去的理由或者人,細想一下,這除了蘇姍,或許也沒她人了吧。”
這個消息倒很是讓人興奮,我沉吟了一會兒:“咱們幾乎將這北城翻了過來。卻沒有蘇姍的蹤跡,楚天逸現身之後。警方也沒抓住,讓他逃了。聽說這逃跑方向就是朝上海那邊的,或許這蘇櫻要去見的不止一人。”
李曼青說:“那既然如此,後天我跟沈晨北走一趟上海,瞧瞧蘇櫻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要見的到底是何人,爲何事而去。”
我輕搖頭:“曼青,這件事你跟沈晨北還是不必再費心了。我們不必親自過去,回頭我讓傅容庭找個人過去就成。上次我們接觸蘇櫻,已被她發現,若蘇姍跟楚天逸都在上海。我們之中不管誰過去。都會打草驚蛇,而這也不能確定她真是過去看蘇姍。”
“說得也是。”李曼青贊同道:“蘇櫻狡猾得很,我們這些人她也都見過,不好跟蹤。”
我雖爲這個消息感到興奮,卻也知道,急不得,慌不得,事情到了此地,再急,也不能讓小臻立馬回來不是?
楊歡瞧出我的落寞,說道:“妞兒,這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好,事情如何,後天就可見分曉,現在也不急,這敵不動,我們就不動,現在我也算是看明白了,這世上多少事都是求不得,前兩天我去醫院,遇上了連成傑,聽說蕭寒已快不行了,她被病痛折磨了幾年,能撐到現在,也算是奇蹟了。”
“你說什麼?”心底一蕩,那個爲愛而倔強的女人,上天當真是忍心讓她的生命走到盡頭嗎?
楊歡嘆息:“妞兒,或許這對她是種解脫,在你失蹤的那一年裡,我也曾去看望過,每次見着都讓人心有不忍,她這些年全靠藥維持着,卻一日不見好,連成傑也是發愁,可這人命的事,無論賺再多錢,也換不來命。”
回來之後,我還未去看過蕭寒,也並沒有聽連成傑提起過,蕭寒終是熬不過了嗎?
“誰說不是呢?”
楊歡似乎想到什麼,望着我問:“妞兒,這傅容庭身體怎麼樣了?是之前的傷還沒有全好嗎?對了,前幾天手臂的傷怎麼樣了?”
“楊歡,你爲何這樣問?”楊歡的話讓我稍稍放下的心又給提了起來,想到那晚他咳嗽不止,這心裡慌得緊。
楊歡訝異:“你不知道嗎?就是在傅宛如出事之前吧,雲生每年都定期去做檢查,這次他去醫院檢時遇上了傅容庭,他好像也是去做檢查的,雲生當時問他身體有什麼問題,他只說沒事,可雲生回來說,那天他一直咳嗽不止,我方纔想起也就來問你。”
楊歡的話讓我幾乎握不住手中的水杯,之前我可是一直讓傅容庭去做檢查,他卻一直推辭着,沒想他去揹着我偷偷去了,他爲什麼要瞞着我?
我急問:“楊歡,他是在什麼醫院做的檢查,主治醫生是誰,你知道嗎?”
“這個我不清楚,你回去問問傅容庭不就知道了?”
他要是願意同我說,我又爲何從楊歡嘴裡得知他去檢查的消息,而不是他親口告訴我。
楊歡見我沉默,也猜到緣由,說道:“妞兒,別擔心,我回頭問問雲生,剛纔我也就隨口一問,說不定傅容庭只是感冒而已。”
聽楊歡說傅容庭去過醫院,我也在這待不住,讓她回頭問清楚了給我消息,便離開了。
李曼青也沒事,與我一道走,在電梯裡,我想到沈晨北曾說過李曼青在泰國受過槍傷,關心道:“曼青,你有空也去做一次全身檢查,這女人挨槍子,可不是小事。”
“放心吧,我沒事,在泰國腹部雖中了一槍,但也沒傷根本,我定期做着檢查,沒什麼問題,倒是傅容庭,聽楊歡剛纔一說,卻有點擔心,那次爆炸幾乎要了他的命,好不容易搶救回來,恐怕落下病根,其實我們做女人的要的不多,就是希望愛的人都平安無事。”
在這一點上,李曼青最是明白我,我要的卻是我愛的人都平安健康。
我們各自開了車,不同路,她接到了沈晨北的電話,我們也就在門口分開。
我沒有回去,瞧着時間,傅容庭這個時候該是在公司,也就直奔公司去了,今天倒要問個明白,否則這心裡真是七上八下的。
匆匆到了公司,直到傅容庭的辦公室,秘書告訴我傅容庭沒在公司,說是出差了,還特訝異的問:“傅太太,你不知道?傅總沒跟你說嗎?”
北城誰不知我們夫妻恩愛,感情很好,因這種認知,我們彼此都知道對方的舉動那纔是正常的,可我確實不知。
今天傅宛如下葬,他沒去,我也沒多想,以爲他來了公司,之前也沒聽說他要出差,被告知他出差了,這心裡着實慌了,立馬掏出手機給他打電話,卻是在關機狀態。
秘書好心說:“傅太太,可能傅總在飛機上,這才關機,你別擔心。”
我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揮手讓她下去忙,我一邊朝公司外頭走,一邊給琳達打電話。
從跟傅容庭結婚那天,我這就形成了一個習慣,若是找不到他,找琳達那就一定能知道行蹤。
可這次,例外了。
琳達也不知道傅容庭出差的事,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掛了電話,坐在車裡,隨手將手機扔在一側,煩躁的扒拉了一下頭髮,望着前方來往的人羣,在心底問:“容庭,你到底怎麼了?”
不知在車裡坐了多久,無精打采的回到家裡,晚上楊歡問了顧雲生,給了我醫院的地址跟傅容庭主治醫生的聯繫方式。
太晚了,我也不好大晚上的去打擾人家,只得打算第二日再去。
夜裡我睡不着,試圖打了幾次傅容庭的電話,都在關機中,這讓我心裡更是慌,大概凌晨一點,我已迷迷糊糊快要睡着,電話鈴聲伴隨着震動將我一個激靈驚醒,我伸手摸來手機,也沒看手機來電顯示,下意識的當做是傅容庭,急道:“容庭,你現在在哪裡?什麼時候回來?”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我着貓爪撓心的,緊張再次喊了一聲:“容庭?”
“樓笙。”那頭終於出聲,聲音雖一樣的低沉清冷,卻不是傅容庭。
熟悉的聲音讓我心頭一緊,當即看了眼手機屏幕來電顯示,是陌生的號碼,可這聲音雖不是傅容庭,卻也不陌生,我壓抑着激動問:“姚天明,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