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妍欲拉開車門離開,這次白靈倒是不走了。攔住道:“沈可妍。你給我把話說明白,難道不是你從中作梗嗎?我可是聽說了。你有一個私生子,你自己行爲不檢點,還想嫁給榕哥哥,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無恥的女人。”
白靈的話成功的刷新了沈可妍的三觀,忍不住樂呵一聲:“對啊。你說我都是有私生子的人,怎麼還能將你的榕哥哥迷得神魂顛倒?這關鍵啊。還得看顏值跟牀上功夫啊,這兩樣。你有嗎?作爲女人,要臀沒臀,要胸沒胸,腰要粗的跟水桶似的。真替你感到悲哀的,我要是你,就在這棵樹上撞死得了。活得多浪費空氣啊。”
沈可妍擡手指了指旁邊無辜的一棵大榕樹。
“你……無恥。”白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跟腰,又摸了摸自己的臀。她根本就不像是沈可妍說的那樣,第一次見一個女人在光天百日下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話,可跟沈可妍比。她確實臉蛋身材不如人家。氣急敗壞道:“榕哥哥不是那樣膚淺的人。”
“看吧看吧,自欺欺人了吧,長得醜的女人都會這麼說,就是不承認男人都喜歡漂亮的女人,不夠長的醜不是你的錯,出來作怪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很期待秦澤榕會怎麼看待你這個青梅竹馬,友好提醒你一句,現在趕去認個錯,或許還能有救,你仗着自己是官三代就濫用職權,讓人刪除監控,但世界上有的是人能恢復監控,想到監控裡面的東西,那可真的是有趣啊。”沈可妍冷笑一聲,拉開車門坐上前,發動車子離開。
耳邊被風吹散的是白靈怒不可遏的話:“沈可妍,你這個可惡的女人,榕哥哥一定會娶我的。”
驅車回到家裡,傅容庭正翹着二郎腿看雜誌,樓笙帶着朵朵吃水果,見大女兒氣沖沖地回來,樓笙好奇問:“丫丫,誰惹你生氣了?”
沈可妍氣道:“路邊的一株野花,長得醜還支出來擋路,紅杏出牆也就算了,一株野花出哪門子軌。”
與傅容庭交換一個眼神,樓笙笑說:“這樣啊,那就是這株野花的不對了,那你有沒有踢掉?”
“踢,肯定踢,這樣的野花還留着幹什麼。”沈可妍說:“媽,爹地,我先上樓了,頭有點疼。”
朵朵很是體貼道:“媽咪,朵朵給你按摩,按摩就不疼了。”
“兒子真乖,媽咪不用,你在這陪外婆外公吧,媽咪睡一覺就沒事了。”
沈可妍上樓,樓笙戳了戳傅容庭:“看來事情不小啊,臉都氣綠了。”
“沒事,氣氣有利於身心健康,促進血液循環。”傅容庭一邊翻着雜誌,一邊說:“家裡許久沒有這麼熱鬧了,鬧騰一點好,對了,今天怎麼一整天沒看到愛笙跟逍遙?”
“他們跑去三亞了,小臻也跟着去了,說是要保護妹妹,熱鬧的還在後面。”
傅容庭秒懂:“隨他們去折騰吧。”
秦家。
收到視頻的秦澤榕臉色無比精彩,當然,對白靈失望的同時,更多的是止不住的喜悅,這樣一來,他就不用娶白靈了。
但旋即很快,秦澤榕意識到一個問題,就是沈可妍已經知道了他跟白靈的事,那還了得。
秦澤榕匆匆下樓,準備出去找沈可妍解釋,白靈也匆匆的從外面進來:“榕哥哥,榕哥哥……”
聽見聲音,秦澤榕眉頭一下子皺緊了。
高跟鞋迫近,人也很快出現在他面前,喘着氣說:“榕哥哥,你這是要去哪裡?你是不是要去找那個無恥的女人,我不准你去,榕哥哥,你聽我說,那個女人就是騙你的,不管她給了你什麼東西,都別相信。”
“你怎麼知道有人給了我一樣東西,白靈,你真是讓我失望,一直以來,我以爲你善良,柔弱,可背後呢?耍盡心計,也是,你出生在白家,就算再不濟,也會耳濡目染一些黑暗的東西,我怎麼就能以爲你是例外。”
“榕哥哥。”白靈慌了,抓着秦澤榕的手臂,急切解釋:“榕哥哥,你聽我說啊,不是這樣的,我只是太愛你了,想跟你結婚,榕哥哥,不管我怎麼樣,愛你的心沒變啊。”
秦澤榕扳開白靈的手,面無表情道:“別以愛的名義來解釋你所做下的事,白靈,那晚的事我也不追究了,但從此以後,你不能再踏入秦家一步,婚禮那邊,我會讓人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取消。”
“不……不能取消。”白靈急的哭了,這次是真真切切的眼淚,不再是僞裝:“榕哥哥,我知道是我不對,可婚禮也不至於取消啊,我知道你在氣頭上,我等你氣消了,咱們再談好不好?”
秦老爺子聽到樓下的爭吵聲,杵着柺杖下樓,白靈瞥見老爺子,就像是見到救星一般,上前哭泣道:“秦爺爺,你幫我勸勸榕哥哥,不要取消婚禮好不好。”
老爺子有些茫然,這怎麼又要取消。
看白靈哭的傷心,老爺子問:“小澤,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爺爺知道你心裡不滿意,可婚禮在即,怎可胡鬧。”
秦澤榕冷笑:“胡鬧,你問問白靈,她都做了什麼,爺爺,我現在沒時間給你解釋,就讓她好好的給你解釋那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到底有沒有碰過她,我現在還要去找妍妍,晚了,那可就真的是後悔莫及了。”
若不是看在白靈是女的,又一起長大的份上,真想揍一拳,因爲白靈,他跟沈可妍差點就要錯過了。
丟下這句話,秦澤榕也就離開了。
“榕哥哥。”白靈追着上去,腳被沙發腳給絆倒,只能無助的看着秦澤榕離開,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將永遠失去秦澤榕了。
秦老爺子看得糟心,上前將白靈扶起來:“白靈,起來吧,這種事情,強求不得。”
雖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這婚事,怕是真要泡湯了,這樣也好,不然他那小重孫可咋辦啊。
“秦爺爺,是不是你也不喜歡白靈了,不想白靈給你做孫媳婦,是不是?”白靈是個很敏感的人,能察覺到秦老爺子那一點異樣。
若是以前,不會這樣的。
“白靈,小澤的心不在你這,就算是勉強結了婚,你也不會開心的,秦爺爺看着你長大的,拿你當自己孫女,自然是希望你能幸福,找個相愛的人相伴。”秦老爺子語重心長道:“起來吧,你還年輕,路還長,會找到適合你的,小澤不適合你。”
“秦爺爺,你說我跟那個沈可妍相比,到底哪裡差了?不夠漂亮,不夠優秀嗎?”白靈對秦老爺子的話置若罔聞,自顧自地說:“沈可妍說,男人都喜歡漂亮的,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
秦老爺子嘆口氣,也不勸了。
秦澤榕趕到傅家,連門都沒能進,傅容庭一邊倚在門口,一邊品着剛纔閒情逸致泡的茶,慢條斯理道:“你想見丫丫?不巧,人沒在。”
“傅叔,我有急事跟妍妍解釋,您就讓我進去吧,或者你幫我通知一聲,就說我在樓下等她,等不到,我不會走的。”
傅容庭淡淡地看了眼秦澤榕,站直了身子,陷入思忖中,正在秦澤榕以爲對方會心軟時,就聽見傅容庭雲淡風輕道:“那你慢慢等吧。”
秦澤榕:“……”
傅容庭折身進去,走了幾步,回頭道:“今天天氣預報說晚上會下暴雨,你確定不走?”
“沒見到人,我就不走。”
傅容庭若有所思點頭,樓笙從廚房出來,笑着衝秦澤榕招呼:“晚飯要不在這吃吧,我讓廚房多加兩個菜,今天剛買了狼心狗肺回來,聽着這個對男人很補的。”
秦澤榕:“……”
他終於知道爲什麼沈可妍如此毒舌了,這都是遺傳,遺傳啊。
找到出處,秦澤榕有些欲哭無淚,他原想着自己未來的岳父岳母是很慈善的人,就連說話都帶着心靈雞湯,讓人舒暢,可現在,他能預想到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啊。
秦澤榕擠出一絲笑:“傅叔,樓姨,我不餓,你們吃吧,我就站這裡就好。”
未來的丈母孃,老丈人,他能不和顏悅色麼?
“那好吧,你就在門口站着吧,有什麼需要的,吱一聲。”
樓笙一邊說,一邊走過去把門關了。
門風打在秦澤榕臉上,那叫一個冷啊。
他這次想過關,看來任重而道遠啊。
樓笙通過貓眼看了眼門外,走過去對傅容庭說:“這次說什麼也不要心軟,不然以後咱們女兒可有得受了,這次一定要好好搓搓那小子的銳氣。”
“這小子有前途,比老子當年會追女人。”傅容庭飲了一口茶,說:“樓笙,你說男人對女人使用死纏爛打這招,有沒有效?”
樓笙知道傅容庭在說什麼,笑了:“如果是用在別的女人身上或許有效,用在丫丫身上,那可不一定了,好了,你看着朵朵,千萬別讓他當了小叛徒,我去廚房幫忙。”
沈可妍在樓上,樓下具體怎麼樣了她不清楚,更甚至不知道秦澤榕來了,因爲她正戴着耳機聽着歌在看言.情小說。
心情不好時,她會做兩件事,一是出去狂歡,二是安靜的像此刻。
秦澤榕在門口站的端正,對於站,這對於秦澤榕來說就是小意思,以前訓練,站軍姿那都是半天半天的站,有的時候訓練,需要保持一個動作好幾個小時。
天色漸暗,起風了,果然是要下暴雨的節奏。
星月從外面回來見秦澤榕跟雕像一樣在門口杵着,好奇道:“秦上校,怎麼不進去?”
他倒是想進去啊。
見到星月,秦澤榕彷彿見到恩人了,拿捏出三分可憐道:“星月,我就不進去了,你快進去吧,馬上就要下雨了,我對不起你姐,是我惹她生氣了,在這裡罰站是應該的,你姐要是不見我,我就在這一直站着,等你姐見我爲止。”
本以爲這一番還算可憐的話能激發星月的同情心,不都說女人很有同情心嗎?
可哪知,星月的一句話就像狂風中的一盆涼水衝下來。
星月說:“那你在這站吧,我姐的脾氣確實不太好,一般你不站個四五天是不會有成效的,不過秦上校這麼有毅力又對我姐一片真心,相信這點考驗還是能經得住的。”
秦澤榕正要開口說什麼,星月已經拉開門進去,又是一股門風打在臉上。
秦澤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