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兩個女配之間的秘密

依霏看着眼前的人, 已經震驚到無法形容。

“怎麼樣?很漂亮吧?”池彥清炫耀般在依霏面前轉來轉去,見依霏這麼驚訝,內心暗自得意着。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已經驚訝到口齒不清了, 依霏望着眼前的人, 還是一樣的妖嬈多姿, 一頭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肩上, 削減的瓜子臉, 穿着一套剪裁合身的白色職業套裝,似乎愈有韻味。

“我一直都在北京。”紀文蔚輕描淡寫道。

“文蔚說你們是一個寢室的?”池彥清依然對此保持着懷疑態度,看依霏的表情, 似乎驚訝多於歡喜。

“嗯……”對眼前發生的事還是不敢相信,怎麼短短一段時間, 身邊的人好似都到首都來了。腦海裡適時響起蕭丹的話, 紀文蔚找了個北京男朋友, 難道,就是池彥清??

“你們……”依霏望向對面的兩人, 池彥清一直在殷勤的爲紀文蔚斟茶倒水,其熱烈程度遠遠超過了前段時間對她的那股勁兒。而紀文蔚,依然是冷冷的表情,對池少爺屈尊降貴的舉動偶爾露出淺淺一笑。

池彥清朝依霏眨眨眼,繼續口若懸河的熱絡着氣氛, 依霏整個人都在走神中, 好半天才注意到他們談話的中心思想。

“你們公司不是沒有多餘的位置麼, 我去幹什麼?”紀文蔚語氣頗不耐煩。

“怎麼沒有?你正好是學企管的, 岑荊一個人還真忙不過來, 反正你也在找工作,我們公司待遇還不錯。”池彥清一力在旁鼓吹, 依霏擡起頭,用詢問的眼神望向他。

“依霏幫我勸勸文蔚吧,這事兒我跟她提了很多次了,就是不待見我們公司……”

“池少言重了,是我不想通過這種途徑來工作。”在依霏印象裡,紀文蔚應該算得上比較傲氣,對於通過關係獲得的工作,別人望之不及,她卻是真正不會同意的。

“什麼這種途徑啊,那個你們寢室那女生,叫蕭丹是不是?也在岑荊秘書室啊……”池彥清無意提及蕭丹,沒想到一臉平靜的紀文蔚馬上露出詫異的表情。

“你說蕭丹也在?!”

連依霏都沒見過她情緒這麼激動的時候,有些不知所以的說:“對啊,和岑荊打了個招呼,現在在他秘書處。”

只見紀文蔚低垂下眼,一下子不發一言,好像剛纔情緒波折的不是她一樣。

池彥清也是雲裡霧裡,生怕得罪還沒到手的美女,朝依霏瞟了無數個詢問的眼神,依霏無奈,只好小聲問紀文蔚:“怎麼了?”

“哦……”紀文蔚擡起頭,平靜的說道:“我什麼時候可以上班?”

這下子換他們兩人激動了,池彥清沒想到剛剛態度堅決的紀文蔚這麼快轉變立場,似乎只是提到了蕭丹,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貓膩不成?依霏想想居然要時不時面對情敵,心裡頗不好受,連今日的笑臉都是有些勉強了,不知道以後要怎麼相處下去,可是公司是池彥清的,她怎麼說得上話?

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池彥清巴不得早些與美人朝夕相處,安排紀文蔚第二天就去上班。三人吃完飯,池彥清先把依霏送回家,下車的時候神神秘秘的對依霏說:“別怪哥兒見色忘友哦,難得碰上一個不待見我的,有難度!以後還是一樣可以陪你玩兒,想找我就一個電話,知道不?”

依霏喏喏的點點頭,按岑荊的規定,她每天都要跟着他去公司,這下司機易主了,看來以後得每天喝粥了……

第二天一早去公司,因爲依霏賴牀,已經九點半,岑荊有些氣惱的瞪着她,看她一副沒睡飽的樣子又心疼不已,心裡罵自己犯賤,嘴上卻是毫不客氣的損她:“和池大少爺玩什麼玩到那麼晚?”

依霏坐上車,看着手上的熱豆漿,一陣噁心,沒有好氣的答他:“7點就回來了,哪裡晚了?!”

7點,幾點他都嫌晚!岑荊咬牙切齒的想着,惡狠狠的說道:“以後每天按我給你的食譜吃東西,別讓我發現又和池彥清出去鬼混!!胃疼了沒人理你!”

他給的食譜?那可真是各種口味應有盡有,只要是能熬成粥的。

總是被他鉗制,依霏縮成一團在座位上,打定主意不理他了。

到了公司,原本鬧哄哄的衆人見了岑荊,一下子安靜下來,依霏有些疑問的望向他們,一向懼怕岑荊,怎麼今天都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果然見到一旁的他黑着張臉,有些不快的掃視了一眼整個辦公室,不發一言的往前走,見依霏還愣在原地,又折回來拖了她的手走向自己辦公室。

秘書室的黃銳不見蹤影,只有蕭丹一個人在位置上,依霏見了蕭丹,馬上要掙脫他的手跑過去,卻被他一把抓住,往懷裡一帶,整個人被他側抱住,依霏回頭瞪他,他也回瞪過去。誰也沒注意到對面的蕭丹臉色大變,忿恨的望着摟抱着的兩人。

紀文蔚和黃銳走到門口,正看到這一幕,黃銳顧着看紀文蔚,也沒注意到蕭丹的異樣。蕭丹見了門口的人,馬上恢復平靜,低下頭做事。

岑荊見了紀文蔚也是一愣,依霏見他其實也和其他人一樣嘛,見到美女都會看直眼,心裡頓時莫名其妙氣憤起來,掙開了他的手跑到蕭丹旁邊坐下。

紀文蔚眼神一冷,她果然還是和蕭丹走得這麼近……見蕭丹一副關心的表情對依霏問長問短,紀文蔚嘴角牽出淺淺一笑,把一旁的黃銳震撼到呆立在原地。

“學長,黃銳剛剛帶我去熟悉公司情況。”

“哦,可以,還有什麼不懂的?進來說吧。”岑荊帶着紀文蔚進了辦公室,蕭丹附在依霏耳邊小聲說:“還叫學長,我現在都叫他岑總呢,真是弄得這麼親密!”

依霏見岑荊只是帶着紀文蔚進了辦公室,正眼都沒給她一個,心裡正異常煩躁,聽蕭丹這麼一說,整個人更是耷拉下來,對紀文蔚的排斥感也越來越強烈。

“哇哇哇,蕭丹,你們寢室還藏着這麼一個沉魚落雁呀!居然不給我們介紹介紹!!”黃銳望着紀文蔚的背影逐漸消失不見,馬上轉過頭激動的跑來指責她們。

看來全世界的男人都是這樣……依霏和蕭丹對視一眼,很有默契的直接忽略掉了黃銳,繼續咬耳朵。

“她怎麼會來我們公司?”

“哦,昨晚沒來得及和你說,是池彥清帶過來的。”

“池彥清?!我暈,連他也被她吃了??”

依霏聞言,眼神黯淡下來,是啊,連他也被她吃了,還有他他他……

蕭丹見她不快,繼續說道:“難道她的北京男朋友是池少?”

應該是吧,池彥清居然能記住一個女性朋友的名字,而且還是一個沒追到手的。

見依霏點頭,蕭丹哀嚎道:“爲什麼呀……還以爲池少是單身的……她怎麼這麼喜歡搶別人喜歡的啊!……”

依霏不語,想到那日在機場,真似望穿秋水一般等着郝天,等來等去只等來蕭丹那句‘他和紀文蔚在一起了,早在暑假一開始就瞞着你。’她不信,打電話過去他關機,打到寢室說暑假他和別人在校外租房,已經很久沒回寢室。她不顧老爸和衆人的勸說,想從機場直接去找他,老爸卻說,別去了,是他打電話告訴我你的行蹤的。

渾渾噩噩的就被宋父一行人押回了廣州,怕她再離家出走,每天輪流給她做思想工作,她卻是一直在等待,等他打電話來解釋,等他來找她……卻終究是沒等到,每晚噩夢,加上郝天的離開,整個人已經面臨崩潰,還好,雪姨偷偷把她藏起來了。

可是,那道傷疤卻一直在那,有時候做夢,死去的母親哀怨的眼,郝天和紀文蔚幸福的身影輪番在夢裡朝她轟炸,已經漸漸痛到麻木。紀文蔚的出現,難道真是來揭這道血淋淋的傷疤嗎?

因爲紀文蔚的到來,整個公司的男性員工明顯往秘書處跑的頻率增加,依霏不勝其煩,卻見到紀文蔚應付自如,黃銳在一旁不爽的乾瞪眼,蕭丹也經常走神,時不時和她耳語兩句不滿。過了大半個上午,岑荊突然出來,把依霏給提了進去。

休息室滿屋子的抱枕,依霏立在門口,有些猶豫。

“還有一年的書沒有讀完,這裡是教材,你這段時間好好看書,等學校考試還是要去參加的,知不知道?”

依霏聞言,見茶几上擺了厚厚的一摞書,頓時有些頭暈,小心的問道:“我可不可以不去考試?”

“不行!你不想拿學位證了?”岑荊只想一巴掌拍醒她,她這麼一個女孩子,不讀書難道要去外面工作麼?就算放她在自己公司做事他都捨不得,更別提放她去別處。

“還有,以後別和紀文蔚走太近。”岑荊說完,預料中的看見依霏一臉驚訝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