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醒來的時候早就已是中午,太陽光發散出的光芒直接照在他的額頭上,那時候還有一個小姑娘在他的身旁照顧他,那個小姑娘就是徐溪馨。
“霍東閣哥哥,你終於醒了,爸爸要我在這裡照顧你!”徐溪馨趴在旁邊的桌子看着他,霍東閣知道他已經注視自己很久了,甚至在昏睡的時候都是一直這樣看着自己的,這時候輪到霍東閣一頭霧水。
“這裡是哪兒,怎麼這麼熟悉,你的爸爸是誰?”霍東閣捂住沉痛的的腦袋問。
“這裡是我的家啊!我的爸爸就是爸爸,他是開車的,但是很少讓我坐他的車,要是你會開車就好了!”她說道車的時候就嘟囔着自己的小嘴有一些不滿意。
“我當然會開車啊,要是你告訴我你的爸爸是誰我就帶你去開車”霍東閣敷衍着她,因爲自己現在想動起來都很難。
“我真的不知道我的爸爸是誰,但我知道老頑童是誰!”他說道老頑童的時候特別開心,霍東閣就料想那個人一定是她最最喜歡的人,同時也爲他的天真而開心,真的很像小時候的自己。
“呵呵、、、、、、那你說說老頑童是誰?”霍東閣靠在牀背上繼續套她的話。
“老頑童就是我的外公!”她說完的時候驕傲地豎起大拇指,同時露出三顆白白的門牙還有甜蜜的笑容。
霍東閣回國之後一直在研究中國文化,知道外公就是“grangdfather”的意思,知道那是小女孩和她的外公之間的一種天倫之樂。
“那你叫什麼名字呢?能不能告訴哥哥?”兩個都還是小孩子,所以總有聊不完的話題。
“噢,這個我知道,我叫徐溪馨,我還知道哥哥你叫霍東閣,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來的,媽媽從小就說要好好對待客人的!”說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又重新樂起來,這時候霍東閣也是意識到,原來她還是那麼純真的一個孩童嗎,知道的就回答,不知道的絕不會亂說,這是一個純潔的心靈,他對自己剛纔的逼問心裡問法而感到羞愧。
霍東閣換了一種語氣真真切切地繼續說:“對啊,我就是從哪很遠很遠的地方來的,你媽媽說的那個用你們中國話說就是‘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所以我是你們的客人哦,原來你也姓徐,那你知不知道你的媽媽叫什麼名字?”。
徐溪馨搖搖頭說:“不知道,直呼爸爸媽媽的名字是不好的,我知道爸爸媽媽都姓徐,所以我也姓徐!”
霍東閣被徐溪馨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聽到“徐”這個字時霍東閣纔是慢慢回想起來昨晚的事,要不然都已經被這個小傢伙帶進她的世界了,昨晚幫徐玉君擋了那一拳之後就受了重傷,之後就暈了過去,不對,徐姐姐不見了,他這纔是有一些慌亂起來、、、、、、
“快告訴哥哥,你的爸爸去哪兒了?”霍東閣有一些神色慌張地對徐溪馨說。
“爸爸和好多叔叔都去送那個老奶奶了!”。
霍東閣這纔是有一些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也大概猜出剛纔和徐溪馨的對話內容,也猜出他的媽媽是誰,但是不再追問徐溪馨,拉開被子直接衝了出去,剛離開門的時候徐溪馨就站在門口大喊“爸爸說你昨晚受傷了不能出去的!”,但是他沒有管自己的傷勢如何,儘管自己還是知道自己受傷不淺。
霍東閣拉着徐溪馨就一起出去,往那條熟悉的小路跑去,可是經過十年之久大路早就已經改了,恐怕徐溪馨太小也還是找不到的,心裡就十分着急,徐溪馨好像看出他的憂慮,就說:“霍東閣哥哥,大街上那些車子可以找到的,但是要給他們很多錢纔是肯帶去的,你有錢嗎?”。
乍一聽,這不就是好像艾倫車隊‘Taxi’的性質嗎?
沒有來得及想多的,他還要趕在陳母下葬之前看她最後一眼,畢竟還是陳江的唯一傳人,況且徐溪馨的第一映像還是那麼純真,她不會騙人的,所以攔住一個黑色小車之後就抱起徐溪馨一道衝上去,還沒有來的及商談價格就直接說出了目的地,那司機猶豫一下之後就爽地走了。
走到一半之後就停了下來說:“先生,這裡很遠的,一共是80元,以後的路程還要另外算,要是你給得起我們就繼續走,要是給不起就在這裡下車,你們自己想辦法”。
徐溪馨一臉茫然。
霍東閣可是聽出來了,這分明就是敲詐,就像當初青年艾倫帶着他的女朋友一起去看電影被一個車伕坑了一樣。
霍東閣不想被他拖延,乾脆地掏出80十塊錢給他,然後繼續上路。
本想可以“拿錢當災”一路順風的,可是這個傢伙總是找各種藉口收費,在一旁看着的徐溪馨也有一些不耐煩,霍東閣摸摸自己的口袋快沒有錢了,要不是找不到路因爲趕時間非得把這個傢伙揍扁不可,但是,霍東閣轉念一想那個死去的陳江以往對自己的諄諄教誨,還是以和爲貴。
但是這個傢伙實在是他可惡了,霍東閣眼珠一轉,想出一個好辦法,只要是旁邊的徐溪馨一開口就可以執行。
“溪馨,想不想坐哥哥開的車?”他問道。
“想!!”。
“那你認不認識這條路直接去找到你的爸爸?”。
“嗯嗯!!”徐溪馨一聽想要是做霍東閣自己開的車連連點頭。
之後,霍東閣就把那個開車的人綁架了,自己坐在駕駛臺的位置之上,徐溪馨就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兩人就開始自己的飆出“坐穩羅、、、、、、出發羅!!”。
徐溪馨又像那次一家人出遊一樣唱起自己的歌兒,但是霍東閣聽得出來那就是很多年前徐玉君做遊戲唱給自己還有陳江的歌謠,還是那麼熟悉,只是還是有一點懷念那個離開很久的人,他沒有去擾亂那個活潑的小女孩,要是她知道自己的媽媽昨晚被那些來路不明的人綁架的事該是多着急,索性不語。
當他們來到葬禮場的時候陳母的棺材剛好落地。
場面還是很宏大,都是馬景和徐雲峰的那些兄弟撐着,各個都是穿的**肅穆,黑色禮服那是必須得,七十多個人站的筆直挺立,陽光之下就像是一個個的護衛,就要掩埋黃土的時候霍東閣感到了,大喊一聲:“等一下!”。
本來就很安靜的場合變得更加死寂,兄弟們以爲是來搗亂的,個個做出架勢就要打的樣子,可是見他隻身一人纔沒有動手,要是多有幾個人非得衝上去火力全開誓死火拼不可,馬景和徐雲峰是認識他的,只有那些其他的兄弟們還是把他當一個陌生人。
霍東閣漸漸挪步,走向那個將要長埋於黃土之下的年邁老人,沒有任何的語言,只是眼睛通紅,所有的人的都看着他,或是同情,或是不解,或是陌生人,所有的心情都關於這個年輕人的事。
徐溪馨從車廂裡跑出來喊着徐雲峰:“爸爸,爸爸!”。
這時候衆兄弟纔是明白之前的擔憂都是多餘的,原來還是自己人特別是那個被困在車廂裡的人看見這一幕悔的腸子都青了,“哎呀,媽呀,自己坑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