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平夜觀天象不是想要看出什麼斗轉星移、孤星降落等等,而是在看時間過去了多久阿玉還沒有回來;他在等待的不是什麼天煞微星、紫氣東來,還是在等待阿玉回來給毛豁解毒,因爲在他心裡還是並不希望毛豁就此死去的,但是自己已經退隱。
然而在這個大半夜的時候,霍元甲和阿玉還是仍然被困在那個絕望的山洞裡,但是厄運並沒有就此打住,更壞的消息是他們的柴火已經快要用完,還有就是這裡找不到其他的乾柴,要是再不天亮他們就要在這裡忍飢挨餓。
果然,當阿玉覺得背後一陣涼的時候火堆已經被一陣風吹滅,這時候這點火苗不能夠用興風作浪來描述,只是驚不起風吹雨打,一點就熄滅,阿玉把雙臂抱緊了一點,她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這時候還會這麼膽小,難道是真的自己責怪自己太多。
霍元甲席地盤腿而坐,屏氣凝神,腦子裡還是回想起精武門的事情,自己已經出來這麼多天,還不知道精武門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在爲自己懺悔的時候阿玉就開口說:“霍師傅,你看!”
霍元甲一睜開眼,就順着阿玉手指指着的地方望去,原來是月光照射進來的一道光,霍元甲知道阿玉是想要提醒自己那是一道暗門,既然有月光照射進來那就一定有通道,兩人一時之間高興地不得了。
霍元甲走進一看,果然是有門可循,一個小孔漸漸被他們鑿開,之後就是一道大門,那時候阿玉高興地不得了,大聲叫嚷着“有救了,有救了!”出門藉着月亮的光輝就一直往前走,沒多大一會兒就繞出了那個絕壁。
出來之後阿玉就有再次驚喜地說:“霍師傅,這天路我認得,走這裡就是捷徑,這次是真的,不騙你!”
霍元甲知道這次當然是真的,只是看見她高興自己還是高興,不只是什麼原因,這個小丫頭就是這麼感染着霍元甲。
霍元甲說:“哦,那你就帶路吧!”
駕!!
回去的路上,他們是緊張、急迫、歸心似箭的,再也不會像來的時候那麼優哉遊哉,也不會唱歌,要是那樣的話,不僅會招惹餓狼的光顧,還會被認爲是孤魂野鬼在亂叫準備要來索命。
而在茅石屋山上,毛豁已經疼地暈了過去,夜深的時候郭平還在繼續等,他早就已經想好了,要是阿玉不會來自己就不睡。
就這樣坐着,哪怕在黑夜被凍死。
兩個時辰之後郭平已經在輪椅上睡着,迷迷糊糊之中彷彿聽見有人的聲音,還有馬車駐足的聲音,突然間被驚醒的時候就看見阿玉就在自己的面前,他以爲是自己在做夢,可是那是真的。
“義父!”阿玉一進門進來就跪倒在郭平的面前,而郭平也是激動地熱淚盈眶,但還是強忍着不讓自己的淚花在阿玉的面前掉下來。
霍元甲頗有些愧疚,行禮說:“讓郭神醫久等了!”
郭平本來是要對霍元甲大發雷霆的,但是看見他還有傷在身就對阿玉說:“你們這是怎麼啦?”
阿玉就還是像往常一樣,一回來就給郭平講山下的所見所聞,這次也是不列外,就再阿玉給郭平將他們的經歷的時候霍元甲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因爲這麼久還不見毛豁出來要他的酒,就當霍元甲就要開口問的時候,霍元甲就看見毛豁就躺在裡面的牀榻之上,還死死被一塊布捆住。
還沒等郭平解釋,霍元甲就一個疾步衝向屋裡,看見已經昏睡過去的毛豁就再也止不住內心的所有疑問,把目光轉向了郭平,郭平還是靜靜地對阿玉說:“阿玉,去看看你師叔的傷勢,他好像中毒了!”
阿玉就擦乾淨眼淚走向屋裡,直接過去給毛豁把脈,郭平纔是慢慢開始給霍元甲說:“不用擔心,他只是昏過去了,我已經給師傅發過毒誓,只要一天沒有查清楚師傅的死因就一天不出手救人,所以就等你們回來!”
霍元甲一聽見既然他都這麼說,自己的師弟都見死不救,那麼還真是一個鐵石心腸的怪醫,他也就無話可說,霍元甲一想明天還是收拾行李就可以下山去了,反正他們兩個給損失的東西都已經買回來了。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阿玉就已經給毛豁診斷好了,出來說:“師叔所中之毒很罕見,恕阿玉見識淺短,只知病因不知療法,要是師叔幸運我就可以試製出來解藥,但是恐怕師叔挨不到那時候。”
霍元甲一聽,這可如何是好,只是知道中了什麼毒還不知道怎麼解毒,這還不如不知道,但是郭平故意問:“阿玉,你師叔所中之毒是何奇方?”郭平這麼一問就是想要考驗阿玉的醫術是不是有所進步。
阿玉就說:“據面相和脈相顯示,師叔所中之毒名叫慢酚散,乃是一種罕見的奇毒,但是在書上沒有記載,是我在自己的偏裡見到過的,但是沒有說是如何解毒,所以我只能慢慢試出來纔是,馬虎不得!”
“那要多久?”霍元甲急切地說。
阿玉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阿玉都說了是要慢慢試出來得,你再這麼急也是沒有用的!”郭平阻止霍元甲說。
但是霍元甲不肯,而且還是加重了語氣說:“你是他的師兄,看見他的生死你都不管,你還是神醫,難道你是在怪罪我不救毛豁還是不給你治病?”霍元甲還想開口說他的時候,阿玉看見形勢不對,兩人就要因此而大吵起來,就阻止說:“霍師傅,我儘快就是,義父,餓了一天了,我去給你做飯!”
要不是因爲阿玉,他們兩個就要吵起來,不知道爲什麼他們兩個都很是聽阿玉的話,都被阿玉這個小丫頭的純潔深深打動。
霍元甲不再說話,只是默默走到毛豁的牀邊看着他那顯得比較蒼老的臉,要不是因爲自己的病情跑這麼遠來他也不會躺在牀上,這時候纔是突然想起來,毛豁爲何會被死死捆綁在牀上?
郭平似乎擁有洞曉先機的本事,知道霍元甲想要問什麼,還沒有等他開口就把今天的遇到的事情給霍元甲說了個遍,霍元甲就大驚,問:“什麼神秘人?今天的時候我們也是被一個神秘人暗算纔是被逼到一個山洞之中,還好天無絕人之路纔是逃出生天。”
霍元甲和郭平都想到一處去了,他們兩個同時猜想,在山下的那個神秘人和在茅石屋的那個人就是一個人,因爲他們在街上跟蹤的時候遇上土匪,那個人有足夠的時間上山,然後纔是偷襲毛豁和郭平,他們兩個人的想法不謀而合。
但是茅石屋山上機關重重,沒有自己人的引導是絕對走不上來的,但是那人到底是誰能夠自由進出?
這時候郭平就猜想,那人會不會就是自己的三師弟宋炎傑?但是爲何不以真面目示人還要搞偷襲?
阿玉和郭平的想法都是一樣的,再加上那個石洞洞口不知道被誰悄悄打開,毛豁當時又在忙自己的事,所以有不在場的證據,所以一切的矛頭都指向宋炎傑。
但是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