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麼久關舜天還是沒有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說出來,只是一直在說一些廢話,雖然霍元甲知道他來的目的,但也有一些不可耐煩,阿玉雖然在旁邊做事情,但是聽得到他們之間的對話,賊眉鼠眼的關舜天很快就注意到她的與衆不同,因爲阿玉她並沒有像其他精武門土地一樣積極練功,而是做自己的事情。
所以關舜天就奇怪地說:“那個姑娘怎麼不和其他的徒弟們一樣勤快練功?”
“哦,她不是精武門的人!”霍元甲這麼隨口一說,當他說出口之後就後悔了,因爲不是精武門的人還要給解釋半天,果然不出所料,關舜天就問:“那她是?”霍元甲知道這是無論如何也是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的,乾脆直接一點說:“她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您也知道這年頭戰亂多,她是來我這避難的!”
聽霍元甲這麼一說,關舜天倒是來了興趣,抓緊時間說:“既是如此,這姑娘可是許了人家?”話一出口霍元甲就聽出這老傢伙不懷好意,覺得還是絕口不提阿玉的事情爲好,要不然像他這樣的人說不一定還會提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不可。
“阿玉年紀尚幼,這些事情還是說得太早!”霍元甲趕緊結束這段談話不可,但是對於關舜天這樣狡猾的老傢伙,不會算計人的霍元甲不是對手,因爲他已經再次說錯話,那個關舜天字句斟酌,一時興奮說:“原來她的名字叫阿玉,人如其名啊,好聽得很哪!”
此時的霍元甲已經知道自己在嘴皮子上是鬥不過他的,但是已經爲時已晚,似乎關舜天也是抓住了自己的特點,對霍元甲也是一陣狂轟濫炸,霍元甲就要說什麼的時候關舜天突然打住說:“我們還是言歸正裝,霍師傅可是聽說過俄國人來上海賣藝打出的旗號?”
霍元甲還在思索關舜天到底想要幹什麼的時候,並沒有馬上回答他的問話,但是關舜天就是閉不住自己的嘴巴,再接着說:“他們堂而皇之打出那樣的口號,簡直就是對你們武術界的一種侮辱,這無論如何也是咽不下去這口氣的!”
“這件事情,我也有耳聞,只是聽說形意拳的楊師傅和八卦拳的董師傅都已經敗下陣來,所以我想其他的熱血宗師都是早就已經沒有了信心!”霍元甲說的時候就是要將他引進自己的圈套。
但似乎關舜天也是聽出霍元甲也有厭戰不出手的樣子,就趕緊勸說:“哎,霍師傅這話算是言重了,您是全上海赫赫有名的一代宗師,要是您都不出手,可就再也沒有人了!”
聽得出關舜天已經露出自己的尾巴,霍元甲就加緊再次追擊,說:“不蠻關局長您說,霍某人這幾年年事已高,再加上有重病在身,所以就不好出手,就算是出手也是給衆位武師增加壓力和負擔!”
但關舜天可是沒有那麼好的耐心,幾經勸說不聽就要加重了語氣說:“霍師傅這是什麼意思,好言相勸不聽,你可是知道昨晚的時候那些人就找上門來說就是要一個能打的人,要不然就說中國人是東亞病夫,這口氣我是無論如何也是咽不下去的。”
“關局長,彆着急,雖然我不出手,但是知道後生可畏這句話,要是您願意的話就把劉振聲派出去,要是贏了也就增加中國人的顏面,輸了在關進去也是無謂,您覺得呢?”霍元甲安慰說,只是說完之後就嚴重地咳嗽了幾聲,像是真的重病在身一樣。
關舜天以爲他是假裝做戲,想要近身上去看個究竟的時候霍元甲竟然從嘴旁拿下一個手帕,手帕裡面就有幾滴黑色血跡,但是很快就自己收了下去,但是這一幕剛好被眼尖的關舜天看到,但他還是相信霍元甲有病在身的事實。
他就堅信地說:“既然霍師傅是有重病在身,那我就不再強求,要是贏了當即釋放劉振聲,應天警察局決不再追究劉振聲,要是輸了打死當做睡着!”說完就甩手離去。
待到關舜天走到門前的時候,霍元甲突然間想起什麼似的,說:“恕元甲不遠送,還要多謝關局長的體諒和理解,感激不盡,振聲的事還讓您費心了!”
但是這個看似就不是好人的關舜天就停下來說:“還望霍師傅保重好身體,明日我就要下挑戰書給俄國人,擺下擂臺,還望霍師傅到時候也能來觀看!”說完就直接走出門去了。
霍元甲就再後邊說:“那是自然!”
待到關舜天走出門口,直到背影也是消失在視野之中的時候,農勁蓀纔是從屏風後邊慢慢走出來,笑盈盈地就對霍元甲說:“俊卿,剛纔那一處簡直是演得太好了,要不是你的那幾聲強烈的咳嗽,想必就要露出破綻了,我在後面看的清清楚楚,那個老傢伙已經完全相信了!”
但是霍元甲不以爲然,臉上並沒有任何的表情。
當霍元甲把自己剛纔那張手帕拿出來給農勁蓀看的時候,農勁蓀纔是明白,那不是演的,就是真的!
只有真實發生的纔不像是演出來的。
對於霍元甲的傷勢,農勁蓀是再瞭解不過了,看見霍元甲吐出的那幾滴黑色血跡之後纔是明白,原來霍元甲的病情已經病入膏肓,只要是一動怒或是激動都要發作,要是再不醫治就難了,可是自己又無能爲力,只能是乾着急。
農勁蓀想要叫阿玉進來給霍元甲看看病情得時候被霍元甲給拒了,以前得時候霍元甲也是給農勁蓀講過阿玉的故事,所以知道對於霍元甲的病情她是唯一的郭神醫傳人,但是霍元甲考慮到整體大局,所以就沒有叫來阿玉,只是自己苦苦支撐。
到了晚上的時候就有警局的人來通知精武門的人,說戰書已經下達到呼和戲院俄國人斯里.拉法卡茲手裡。
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精武門的一個小徒弟王一天就趕緊把這個消息轉告給霍元甲,當時只有阿玉和霍元甲在場,但是無所顧忌說:“師傅,關局長派人來說,俄國人已經答應他下的戰書,明日一早就答應在滬和戲院裡擺擂臺籤生死狀,希望您不要誤了時間。”
霍元甲聽了後之後並沒有覺得意外,只是說:“農先生知道比賽地點和時間麼?”
王一天回答說:“大概還不知道,並沒有人去通知他!”
霍元甲就要吩咐人去通知農勁蓀的時候阿玉就搶着說:“霍師傅,讓我去吧,在精武門裡呆了這麼久想要出去透透氣!”
霍元甲不好拒絕,就說:“天太黑,你一個人在這裡又是人生地不熟,生怕找不到、、、、、、!”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就有一個小徒弟搶着說:“我陪二師姐去!”阿玉回頭一看原來是李樹成,平日裡最活潑的一個。
“既然阿玉要出去,就把張文星和劉玉鵬一起叫上吧,他們兩個對這裡比較熟悉、、、、、、”霍元甲說。
“那我呢?”李樹成着急地說道,就怕自己被遺忘了似得。
看着他那沒出息的樣子,霍元甲就說:“那就你們一起去吧,也好有個照應!”
王一天是一個穩得住的人,所以沒有爭着搶着這次出的的機會,只是給霍元甲說完之後就自己退了下去。
阿玉、李樹成、張文星、劉玉鵬死人就一起出去了,只有劉玉鵬和阿玉兩個女孩子就一起出去了,出去的時候霍元甲千叮嚀萬囑咐要早點回來,還要保護好阿玉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