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
四個長老恭敬的喊了一聲後,旋即都向後個退半步,給突然出現的這人讓出了一條路來。
聽到四個長老這麼一喊,陸寒便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他應該就是另一個外院大長老‘尹彬’
“大長老,您怎麼來了?”
四個長老望着來人,都是有些不解,這大長老平日裡神出鬼沒的很少出現,但今天怎麼會這麼突然的出現在這裡。
“外院安靜好久了,這次出了起這麼樁有趣兒的事情,我怎麼還能坐得住?”
尹彬大長老行走間,目光一直在打量着陸寒。
聞聲,四位長老都不在言語了,也都將目光投向了陸寒。
“你就是陸寒?”尹彬來到陸寒身前,銳利的目光,如毒蛇般盯着後者。
“見過大長老,學生正是陸寒。”在尹彬銳利的目光注視下,陸寒依舊泰然自若。
“初到學院,便敢殺執法者,頂撞執法閣長老。”尹彬蒼白的臉上,勾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小子,你倒是有幾分膽魄…”
陸寒神情沒有因尹彬的話,而產生一絲波動。
尹彬擡起手,一股柔和的力量,頓時襲入到了陸寒體內。
陸寒知道這是進入內院前必須要經歷的,所以他絲毫沒有抵抗,任由這股力量在他體內遊走。
尹彬的元氣力量透入陸寒體內,在其經脈中流走了一圈後,便深入到了丹田,一眼便“看”到了一顆黑色的元氣丹靜靜的漂浮着,在別無它物。
隨着尹斌的力量沉入到陸寒丹田時,陸寒心神頓時一緊,生怕尹彬發現他元氣丹內包裹着的那黑顆珠子。
尹彬滲入的元氣圍繞着陸寒的元氣丹流轉了一圈,仔細的探查着,尋找了片刻,並沒有找出來什麼異常。
“十八歲武修,能達到如此之境,可見自身的天賦非同小可啊,不錯不錯…“尹彬收回了元氣,點了點頭,望着陸寒的目光也變得柔和了很多,“你可以進入內院修行了,跟我來…”
話落,尹彬對陸寒揮了揮手後,便率先朝大殿深處走了去。
見狀,陸寒暗鬆了一口氣,便與四名長老一同緊步跟了上去。
當尹彬停下腳步之時,竟然是站在了大殿深處的那幅巨畫之前。
“將你的身份牌,放到你右手邊的那架登記器上的凹槽裡。”
陸寒目光掃了一眼這所謂的登記器,是一長近一米左右的圓形立柱,不知道是用什麼打造而成的,立柱通體晶瑩,如玉石般溫婉。立柱頂端,平齊的切面中間有一個淺淺的凹槽。
當陸寒將身份牌,準確的放到了登記器凹槽裡時,頓時就見凹槽處閃過了一抹微弱的金芒。
“好了,拿出來吧。”尹彬道。
陸寒拿出了身份牌,擺在眼前有些好奇的一看,只見漆黑的身份牌上,多了四個金色的小字‘內院學生’
此刻尹彬手掌一揚,一張冰藍色的晶片便出現在了手中,他隨手朝陸寒一擲,晶片旋即懸浮在了陸寒面前。
陸寒眼眸中泛着好奇之意,伸手將之握在了手中。
晶片入手,陸寒頓時感覺到一股奇異的寒意從中滲透而出,低頭細細打量了一下,他發現在這晶片之上,有着一個透明的鏡面,在這鏡面上印着兩個紅色小字:“二百”
“大長老,這是二百是什麼意思?”望着那個紅色字數,陸寒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數字就代表,你這晶卡中現在有二百‘炎種’。”尹彬回道。
“二百?!”
聽此話,四個長老都是驚詫的叫出聲了來。
“大長老,內院學生,不是每月才三十炎種麼?他這怎麼給二百?”
樑劍率先開口,道出了其他三名長老都想說的話。
“因爲他當初,救了我們聖嵐的導師和一批即將入學的新生,他對學院有功,人家險些連命都沒了,給二百炎種還多麼?”尹彬瞥了一眼樑劍,淡淡的道。
“不多…恩,還……還真是不多…”樑劍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
見樑劍的樣子,陸寒不由的更疑惑了:“請問大長老,這炎種是什麼?”
“你知道赤炎獸麼?”尹彬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問了這麼一句。
“赤炎獸!”
陸寒吃驚的道了一句,他當初看過介紹妖獸的書,得知赤炎獸與饕餮一般,都是上古傳下來的稀有珍貴妖獸,被譽爲聖火獸,體型如獅,通體長年不斷的燃燒着溫度極高的白色火焰,據傳除了地心之火外,大陸上唯有赤炎獸身上的火焰溫度最爲高。
“沒錯,咱們學院就有一隻赤炎獸,他是院長的契約妖獸。”尹彬道。
聽到這兒,陸寒頓時一驚,能夠擁有赤炎獸做契約妖獸,這個院長不簡單啊,不過他轉念又一想,也就不怎麼驚訝了,因爲他還有條金龍做契約妖獸呢嘛,別人有個稀有妖獸又有什麼不可能呢?
“在大陸上很難找出。與赤炎獸身上火焰溫度相提並論的火焰了。用赤炎獸身上的火焰,壓縮凝聚成的極其微小的種子,這種種子就被稱之爲炎種。”尹彬解釋道。
“那這炎種有何用?”陸寒問道。
“炎種是內院修行最重要的東西,在內院之中有一座寒月宮,在裡面修煉進度事半功倍,就連不能吸納元氣的武者,在裡面修煉好處也很大,當武者訓練生理極限之時,裡面的特殊元氣便會滲入武者的身體,能夠起到鍛骨練皮的作用。
不過這寒月宮內極其寒冷,進入其中只有炎種纔可以讓人暫時抗拒一下里面的寒冷,令人能在裡面多呆些時間。沒有炎種還在裡面修煉的話,有極大的機率會被活活凍死。學院每月月初都會派發給每個學生三十個炎種,爲修煉所用。如果用盡,餘下的就要靠學生自己去賺取了”
“寒月宮會凍死人??修煉進度還能加快?”聽尹彬這麼一說,陸寒對內院更加好奇了。
“對,寒月宮中心深處有一塊衍冰石。衍冰石是院長在極北之地的冰原中尋來的,這衍冰石極爲稀少,生與在極寒之處,實力不足者連靠近冰原都會被凍死,所以更不要說在極寒之處尋到衍冰石了,所以這衍冰石珍貴之極。
衍冰石長年散發着極精純的特殊元氣,在寒月宮內修煉運轉功法後,便會有源源不斷的精純元氣出現在你體內,然後你便可以吸收煉化它,用此來淬鍊體內的氣海或元氣丹,這種特殊的精純元氣能令人修煉進度加快。
只所以說這種元氣特殊,是因爲這元氣中還夾雜着人體無法承受的極寒之氣,一般人修煉之時,還需要花費一番功夫,將精純元氣中夾雜的極寒之氣淨化出體外,如若淨化不淨,仍有極寒之氣在體內存留的話,極其有害身體,寒氣存留的時間過長的話,最終連經脈都會遭到損壞,嚴重的可以使經脈堵塞,最終令人變成廢人。”
聽尹彬的解釋,陸寒心中暗歎,看這院長還真是不簡單。有赤炎獸爲契約妖獸,還能去極北冰原的極寒之地尋來衍冰石,真不知道他的實力究竟有多強啊……
不過內院竟然有這等寶物,就不怕大陸上一些強者起盜搶之心麼?
沒等陸寒開口說話,尹彬就彷彿看透了陸寒的心中所想一般,輕輕道:“寶物歸與強者,聖嵐學院爲什麼能在衆多學院之中有冒頭之勢?原因一,便是院長的強大足以令衆人仰望。還有就是如果沒有赤炎獸身上的火種,除非是自身實力極強的人,不然一般人根本靠近不了衍冰石,然而實力極強之人又怎麼會在乎一塊衍冰石呢?還有大陸上有名有勢的大門派都有自己的修煉聖地。這麼算算,你說誰會起盜搶之心呢?”
陸寒恍然的點了點頭。
此刻,他也知道這炎種的重要性了,所以再次詢問道:“大長老,在內院,要怎麼賺取炎種呢?”
“方法很多,幫長老做事,或是抄寫卷軸,內院後山有一大片林海,其中有很多妖獸,學生可以獵殺妖獸,用妖核來換炎種。也可以去競技場招人挑戰,用炎種做注,賭戰。當然還有最簡單的一種方法,那就是搶!”
尹彬瞧着陸寒的眼神中多了一分玩鬧:“當然還有一種方法,登上地強榜前十六名,因爲每月學院都會派發給前十六名學生,足夠他們整日在其中修煉的炎種…”
“地強榜麼?我的應該差不多能登上吧……”陸寒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
這次尹彬有些咋舌了,他本來是想逗逗和刺激下陸寒的,怎知道這才涅槃境初期的小傢伙,非但沒有受到刺激不說,反而還真有其意了,真不知道他這是怎麼想的……
一旁的樑劍聽到陸寒的話,先是微微一滯,而後則是不屑冷哼了一聲,這傢伙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呢。
芮卓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望着陸寒點了點頭,這小子,不簡單啊。
餘下兩名長老臉龐上,則都是掛滿了吃驚之色。
回過神來,尹彬探出手,一股力量忽然暴射而出,目標竟然是身前的這幅巨畫。
旋即,詭異地一幕便是浮現了出來。只見那能量在‘射’到畫中某一處時,卻是帶起一陣陣水波般地漣漪。這些漣漪急速波動着。最後山水畫消失不見,一扇如白玉般溫婉的玉白色大門,竟是憑空浮現!
望着那詭異出現地大門,陸寒不由的一怔。他沒想到。這看似極其普通的地方,竟然還隱藏着這般奧妙…
四名長老見到這一幕,則是眼神中都流露出了羨慕的神色。平日裡他們若想打開這扇大門,需要四人合力,並且消耗大量能量,才能將這扇門僅僅打開幾分鐘時間而已,可大長老卻是如此輕描淡寫的,便打開了這扇大門,怎能不叫他們羨慕呢。
尹彬見陸寒有些驚訝的樣子,笑道:“內院位於聖嵐學院最中心,而整個內院都被一個陣法包圍着,這扇大門便是陣眼。現在包圍這內院的陣法是敞開的,所以打開這扇門很輕鬆,不過這也是僅對於我而言,若是換了他們四個,要打開這扇門,可是還要消耗體內大量力量呢…”
說道這兒,尹彬又特意指了指身旁的四個長老,彷彿生怕陸寒不知道他說的是誰。
“當然現在還有很多小陣眼也是開放的,小陣眼打開可沒有太大的難度,所以內院學生出入還是不困難的。考覈殿這陣眼只有當有學生通過考覈後,才能打開的。每個人也只有能從這裡走一次。”
“大長老,如果這陣法關閉的話,內院的學生還能出來麼?”陸寒好奇的問道。
“一旦若是這陣法關閉起來的話,所有小陣眼全部無效,唯有這陣眼才能令人出入了,不過一般人可就打不開了。當然,不出大事的話,這陣法是不會關閉的…”尹彬不厭其煩的,解釋道。
陸寒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不愧是聖嵐學院,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大。
“好了,進去吧,裡面會有人給你引路的,其他事情進了內院你自己去了解吧…”尹彬指了指身前的大門,笑道。
“多謝大長老,爲陸寒解惑。”
陸寒也不拖沓,更何況他早就想進內院了,所以趕忙對尹彬施了一禮後,邁步便走進了玉白色大門,當陸寒身影消失之時,這大門泛起了一圈圈能量漣漪,最終緩緩消失,原來的山水畫,又呈現了出來。
“這小子,有點意思…”望着消失了的陸寒,尹彬笑了一下。
四位長老則是暗自都有些納悶,平日裡少言寡語的大長老,今日怎麼會和一個初進內院的學生說這麼多?陸寒真的就這麼討人喜歡麼?
……
考覈殿外,圍觀的衆人,見大殿裡久久都沒有發生衝突的跡象,都有些掃興的逐漸離開了…
而一直在外的南宮羽,此刻也放心的離開了…
……
腳步邁過玉白色大門,陸寒只覺得恍若是穿過了一層水幕,並沒有任何不適,雙腳便是踏着了實地之上。
身後的大門,在他踏出的那一刻,泛起了一陣漣漪便消失不見了,如未曾出現過一般。
“這便是內院了麼?”
此刻的正陸寒站在,一條由不知名的石頭砌成的石路上,石路極爲寬闊,兩旁長滿了高可蔽日的大樹,眺望着前方,陸寒心中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