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院門陸寒就見周圍亂哄哄的,綠蔭道兩旁聚集着很多人。
有十幾個身着藍色衣袍的人非常突出,他們在兩旁的人羣裡,挨個收取着什麼。
陸寒仔細一看才發現,武系學員竟然都是一臉不情願的,將自己手中冰藍色的晶卡,遞給了這些人。
然後就見這些身着藍衣的人,掏出自己的冰藍色晶卡,輕輕的在遞過來的晶卡上劃了一下後,迅速在將其還回去。這才滿意的離開,去尋找下一個目標了。
而有的人不願意交出晶卡,換來的便是一頓痛打,最後卻還是被逼着拿出了藍色晶卡。
那冰藍色的晶卡,便是用來儲存炎種的。
陸寒見到這一幕,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這是不是傳說中的收保護費啊?
陸寒不想惹事,關上門便快步向外走了去,可怎奈事不如意,就當他才走出沒幾步遠時,就被一年齡約摸二十左右的身着藍袍的青年擋住了路。
這青年不懷好意的望着陸寒,攤開右手手掌對陸寒伸了出來。
“做什麼?”
陸寒目光在眼前的青年身上一掃而過,發現這一臉囂張的青年胸口處,彆着一枚月牙形徽章,餘下並沒有什麼其他特點。
“月初了,當然是按照老規矩,來收月供咯,快交出十個炎種來…”青年笑眯眯的望着陸寒。
“我若不交呢?”
在進內院前,陸寒便已經知道炎種的重要性了,而且他也知道內院學生一個月不過才三十炎種而已,這傢伙竟然一下子就要十個?還真是獅子大張口呢,雖然他炎種有二百,可他纔不會不明不白的就交出去呢。
“嘿嘿,不交?那就只有讓小爺我撫摸撫摸你咯…”青年冷笑了兩聲。
“就憑你?”
陸寒冷冷的回了一句。從他進到學院開始就不斷遇到事情,使他遲遲不能見到楚琪兒,現在好不容易到內院了,竟然又遇到收保護費的,此刻陸寒心中極爲惱怒。
“呦呵,還是個硬茬子啊,今天小爺就給你鬆鬆筋骨!”青年臉色微微一變,猛然擡起一腳便朝陸寒踢了過來。
陸寒哼了一聲,同樣擡起腳對他踢了過去。
開玩笑,硬碰硬可是陸寒的強項。
青年見陸寒竟然也揚腿朝他踢了過來,當即將體內的元氣運轉了起來,其腳邊頓時便散出了些許淡淡的藍色元氣,看起來頗有氣勢、
青年嘴角微微揚起,可謂是信心滿滿。
可當他的腳撞上陸寒的腳時,卻頓時便被陸寒踢飛了出去。
摔在遠處的地面上,竟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青年微微‘呻’吟着撐起身子,這次望向陸寒。眼神中多了一種叫做震驚的東西。
這片武系學生的生活區內,幾乎所有人全是登峰鏡初期而已,他可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強者啊…
周圍的衆人見到這一幕也都很是驚詫。
其他十幾名胸前同樣彆着月牙徽章的人,見狀趕忙朝負傷的青年奔了過來,攙起了那被陸寒踢飛的青年後,十幾人都是一臉怒意的朝陸寒走了過來。
周圍武系的學生,目光停留在陸寒身上,都開始翻尋起了腦海中的記憶,這人是誰?怎麼從來沒見過?
這十幾人來到距離陸寒僅有幾步之遙的地方後,便停下了腳步。
接下來,一面容有幾分帥氣的青年,從這些人中走了出來,望着陸寒,彷彿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小子,你找死啊!一個武修的廢物,也敢打我們水月門的人!”
“送上門來討打,豈有不打之理?”陸寒面色陰沉的道。
“我看你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了,給我上!讓他長長記性!”這人冷冷的瞧着陸寒,對身旁的衆人揮了揮手。
而後,他身旁的十幾人,都將登峰鏡巔峰氣勢爆發了出來,旋即大步朝陸寒奔了過來。
陸寒眼眸中閃爍着赤‘裸’的殺意,涅槃境初期的實力猛然爆發而出,不退反進,擡起靜嶽重劍便大步朝十幾人掠了去。
一縷縷黑色元氣如雲霧般附着在靜嶽重劍周身,氣勢駭人。
“涅槃境!”
見狀,十幾人當即腳步都是一頓,臉上佈滿了驚詫,目光掃向陸寒那陰沉的臉,當望到後者那雙泛着赤‘裸’裸殺意的眼睛時,都是嚇得嚥了口吐沫。
見他們沒有衝上來,陸寒也停下了腳步。
“哇,他竟然是涅槃境!”
“他是誰,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我們武系竟然又出了一名涅槃境強者!好!”
一旁圍觀的武系學生,見到這一幕,都開始出聲議論了起來。
武系衆人中一些女孩,瞧向陸寒的眼神中。更是多出了些單純的崇拜與喜歡之意。
“你是誰?在這片區域,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那爲首的青年也是面色有些蒼白,眼神中滿是驚詫。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裡是他們固定的收月貢的地點,可從來沒有碰到過涅槃強者,眼前這人面生的很啊。
“我叫陸寒!”
陸寒沉聲說罷,旋即將靜嶽重劍狠狠的朝地面一戳,頓時砸出了一道道裂紋。
“陸寒…”爲首的青年見到地面上的裂紋,身子不禁嚇得一抖。而後他又皺起了眉頭,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院子中的其他人也都是皺起了眉頭,他們都在思考一個問題,陸寒是誰?怎麼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
忽然這爲首的青年眼睛猛的一瞪:“你是陸寒?!醫系女神楚琪兒口中的陸寒?!”
他這話一出口,一旁的衆人也都頓時恍然。
而後被陸寒打傷的那青年,更是爆出了一個讓院子中,所有人都炸開了鍋的消息:“今天在外院,是你斬殺了天子黨陽川的弟弟?以及四名外院執法者的!?”
“沒錯!”陸寒淡淡的回道。
轟!
頓時,院子中議論聲如潮水般響了起來。
“他竟然在外院殺人了?殺的還是天子黨陽川的弟弟?還有四名執法者?!”
“他殺了人,怎麼竟然如無事人一般!”
“傻啊你,肯定是有後臺纔會殺人了還無事的!”
“太強了!打執法者的事情聽說過,殺執法者可是頭一遭聽說啊!”
“連天子黨都不懼!我們武系也算是出了一個狠角色啊!好!”
……
“今天之事多有得罪,因爲我急着去找人,所以做事有些衝動了,初來乍到我並沒有欺人之意!至於這炎種,我深知其的作用以及珍貴程度,所以實不捨交,還望諸位能給我一個面子,陸寒謝過諸位了。”
聽得耳畔傳來的一陣陣議論聲,陸寒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沉寂了片刻後,陸寒旋即對擋在他身前的十幾人,頗爲客氣的說道。
不管他在如何強橫,那也是初來乍到,他已經得罪了天子黨,現在他不能在與其他勢力作對了,所以如今做事還需有些分寸。
現在的他,不能總是高調行事。眼下最重要的,是趕緊在內院站穩腳跟,抓緊時間修煉,提升總體實力,這樣纔是長久之道。
“哈哈,好,那就我就賣你個面子。”爲首的青年見陸寒做此態,朗朗笑了幾聲後,便朝一旁退了去。畢竟人家是涅槃境強者,給他臺階了,他在不順着下的話,就有些不知趣了。
“還愣着幹嘛?!退開!都退開!讓他過去!”爲首的青年一邊向旁邊靠去,一邊衝手下人大喝道。
十幾人聽到這話,趕忙都退到了一旁,不敢說一句話。
將靜嶽重劍重新負在了背上後,在數道目光的注視下,陸寒泰然自若的邁步便向外走了去。
“你就是那個不知死活的陸寒麼!!”
可就在他沒走出幾步之時,一道突兀的喝罵聲忽然響起,話音落下,就見兩個身着灰色衣袍的青年,忽然出現在了陸寒身前不遠處。
其中一揹負着長劍的青年,踏前一步,冷冷的盯着陸寒。
這青年俊朗的面龐上,兩道劍眉緊鎖,漆黑的眸子中透顯出濃濃的怒恨之意。
這青年身後站着的一人,正是陸寒被鄭義帶往住處途中時,聽到兩人對話的那青年。
腳步一頓,陸寒這次徹底的怒了,怎麼他想見個人,卻是和西天取經一般的難。
一劫又一劫,總有人擋在前方,自從進了聖嵐學院,他這怒火還就沒完全熄滅過……
“什麼東西,攔路亂吠!”
陸寒凌眸輕擡,目光如劍一般,直視前方持劍的那個青年。
“夠狂啊!不過狂也需要資本!”望到陸寒銳利的目光,灰衣青年沒有絲毫退卻之意,反而又朝前踏了一步。
“你是誰?”陸寒惱怒的同時也有些疑惑。
“陽川!”灰袍青年陰冷的回道。
“你就是陽曉的大哥?想怎樣?”陸寒眼睛微微一眯,無喜無悲的問道。
“殺你!”陽川拔下背上負着的長劍,遙指陸寒,涅槃境初期的實力猛然爆發而出,赤‘裸’的殺意彌了開來。
“就憑你?!”陸寒嘴角勾起了一抹輕蔑的弧度,手握劍柄,緩緩將靜嶽重劍從劍套中抽了出來,同樣將絲毫不弱於陽曉的實力展現了出來。
兩個人對視之間,恍若有一股濃濃的**味傳了出來。
“那可是天子黨的陽川,在內院大多涅槃境初期的學生裡,都算是高手啊!”
“可不是,記得前些日子有個涅槃境初期的學生,向陽川挑釁,結果被打的重傷不起呢!”
“哼,別老長他人志氣,我看他們兩人之間,陸寒一定能贏!”
周圍衆人望着綠蔭道上,對視的兩人,都是瞪大了眼睛,在這沉重氣氛下,沒有人敢大聲說話,都是在小聲竊竊私語着。
……
與此同時,一身着白裙騎着白虎的妙齡女子,正急速的向通往外院的小陣眼處奔襲着。
女子身後還有一個身穿暗紅色勁裝的青年,在奮起直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