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鳶明顯感覺到時硯在生氣,不,是在不開心。
她原本預備要推開的動作停下,改爲徑直摟住了時硯的脖頸。
盛鳶並沒有第一時間去迴應時硯,只微微仰頭,接納時硯的不開心,大拇指指腹一下一下摸在時硯臉側,溫柔安撫着他。
直到時硯身上那種強勢的意味漸漸退散,吮咬的動作變得繾綣起來,盛鳶才慢慢開始回吻。
時硯幾乎不會在接吻時睜眼,總是雙眸輕閉,漆黑的睫毛鋪在冷白的皮膚上,高挺的鼻樑將燈光阻隔出光影,模樣乾淨又溫和。
一吻結束。
時硯頂着泛水光的脣往後撤開一些,大概他也意識到方纔的自己有些兇,這會兒將眼睫垂下去,不好意思面對盛鳶。
盛鳶在這時雙手捧住了時硯的臉,湊上來,依次在他的脣角,臉頰,眼眸,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用行爲告訴他,她沒怪他。
時硯溫順的讓盛鳶親,心裡生出歡喜,忍不住翹起嘴角。
盛鳶察覺到時硯不開心的情緒煙消雲散。
明明剛纔他都還好好的,是在許禮執那句“早點休息”出現後變成這樣。
——那家曾經報道過盛鳶與許禮執“好事將近”的媒體影響力不算小,新聞傳播範圍不僅僅只會在法國當地,還會同步國內。
時硯或許,也看到了。
雖然那則報道因爲是謠言而已經被刪除,不過眼下盛鳶覺得還是有必要澄清下:“時硯,我和許——”
話剛說出口,像是知道她要說什麼,時硯又親了上來,提前截住了她的話音。
“盛鳶,現在,除了叫我的名字,其他的,我什麼也不想聽。”他悶悶的聲音消弭在與她黏膩相接的脣瓣間:“……我只想你親親我。”
其實時硯後面也知道了報道是捕風捉影的,可他不能不承認,當看到新聞的那一瞬間他心跳是瞬間漏拍的。
他害怕,並且直到今天也會妒忌,但是,他不太想讓盛鳶知道。
盛鳶坐着,時硯躬身站着,他垂首沉迷與盛鳶接吻,期間,盛鳶牽過他的一隻手他也很順從給牽。
而後。
時硯感覺指根一涼。
他停下,當即低頭看去,看到自己左手無名指上是一枚戒指。
時硯愣住了。
“結婚,不都要戴戒指的嗎。”
盛鳶晃了晃左手,只見她纖細的指節同樣的位置上也戴着一枚戒指。
都是素戒,和時硯的是一對。
時硯擡起左手,眸光怔怔地看着這枚戒指,又看向盛鳶:“什麼時候買的。”
盛鳶:“領證那天,出差路上,經過珠寶店的時候買的。”
時硯:“剛纔回來的時候,你沒有給我。”
盛鳶說:“本來是打算等會結束就給你的,但是,你一直親我,我沒有機會。”
“你跟我來。”
時硯牽着盛鳶來到衣帽間,裝潢黑白灰風格極簡的衣帽間中央是首飾櫃。
時硯打開櫃門,拿出四枚戒指。
一枚款式簡單的男戒和三枚女性鑽戒,鑽戒枚枚鑲嵌的都是鴿子蛋般大切割面不同的珠寶與鑽石,漂亮且華麗。
盛鳶問:“你也買了戒指?”
“嗯。”
盛鳶注意到被放在櫃內一角的一本珠寶介紹小手冊,首頁上面繪製的圖樣就是三枚戒指上的寶石與鑽石。
皆是價值不菲的拍賣款。
拍賣時間爲兩年前。
盛鳶挑眉,想了想,轉過頭,看向時硯,故意逗他:“可是那個時候,我還沒有打算和你結婚,你不怕白買嗎。”
時硯黑眸靜靜地與盛鳶對視,低聲:“你不和我結婚,我也想要買給你。”
盛鳶:“那這枚男戒不是沒有用了。”
時硯聲音沒什麼起伏,不甚在意般:“用不到,就不用它。”
盛鳶看了會兒時硯,而後微墊腳親了親時硯的嘴角,時硯很自然的低頭與盛鳶的脣碰了下。
盛鳶試戴了下三枚鑽戒,尺寸都是正好合適的,她又拿起那枚男款鑽戒給時硯戴上。
過了會兒,時硯就摘了下來,然後把盛鳶給自己的那枚重新戴上。
盛鳶:“怎麼了?”
時硯說:“我要戴你送我的。”
日常要辦公,怕不方便,盛鳶用將那三枚鑽戒放了回去,也戴回了和時硯同款的那枚素戒。
老婆的戒指要鑽石和珠寶的,但是寄幾的簡單點的就闊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