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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伯庸。”一起過來之後,孫伯庸看了張哲一眼,向他伸出了手。
張哲笑着客套了一句:“久仰、久仰,我是張哲……”他卻不去握手,開玩笑,這廝分明想在握手的時候使勁!
“我不配跟你握手?”孫伯庸皺了皺眉頭,對孫若英說道:“大妹,你這朋友挺拽的嘛!”
張哲冷汗,就想說‘是我不配跟你握手’,但隨即意識到對方可能是長期生活在軍隊的,對於求饒行徑只會更鄙夷吧?或許硬氣一點還能贏得尊重。
“年輕人心高氣傲嘛,你想要教育他的話,不用給我面子。那是爲朋友好,我絕對支持的!”孫若英笑吟吟的回答。
我靠!她不說好話也就罷了,還落井下石……張哲只能決定賭一下了。“伯庸同志,看你氣勢應該是一位軍官吧?我沒當過兵,不過我想在部隊裡,是靠實力贏得別人的尊重,沒實力即便官階再高,也無法讓人佩服……”
除了他們兩個,其他人都是和孫伯庸相熟的,見他儼然有點不悅了,張哲卻不知進退、還侃侃而談的激怒他,都以憐憫的目光看着他。這身板差趙小云幾個級別,總不會也是隱藏高手吧?
張哲能看出大家目光的含義,隱約見到自己被扔上拳臺被虐的下場……這會兒也只能硬着頭皮撐下去了。“剛纔你們比武,估計全是你贏,所以他們很佩服你。可你跟小云的比武,卻是親口服輸了,而作爲他的老大、老闆,我不能有點姿態?沒有低聲下氣的巴結就算拽?”
孫伯庸倒一下被他問住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把你當朋友認識,你未免太不給面子了吧?”
一聽這泄氣的話,孫若英微微揚眉,知道鬥嘴皮子功夫的話,大哥還真不是張哲這貨的對手。
看他沒翻臉,張哲稍微鬆了一口氣,慶幸賭對了,當即順着這個方向說下去:“要我說,您是大人物,跟人握手,都有種給你面子、你應該覺得榮幸的心態。一旦別人不是這個反應,您就覺得掃了面子。至於當朋友什麼的,嘿!從這出去後,你真的覺得大家會再見面?除了想要找小云給你陪打過癮,你還會把我們當朋友?既然大家都知道那是客套,又何必虛僞?”
“呃……”孫伯庸無言以對,細想張哲的話,完全是真實情況。
說到這裡,張哲已經漸漸放鬆了,相信他不會翻臉打人:“我再小人之心一下吧!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您跟我握手,連客套都不是,只是因爲我剛剛說的話不中聽,您想要捏得我喊痛求饒,有沒有?”
見老哥再次被說中,孫若英笑着打圓場,“張哲,別以爲我們看不出你在虛張聲勢,見好就收、再得瑟下去就過頭了!”
張哲笑笑:“我要說的都說完了。最後一句!你們不用鄙視孫小姐交友的品味,我們沒資格做孫小姐的朋友,只是她一個電話召喚過來的陪打而已。小云,我們走!”
再不走等孫伯庸反應過來、惱羞成怒挨切啊?
見到孫若英的姿態、又確定不是她朋友,另外幾個人也不用給她面子了,其中一個冷冷的說:“你是他的老大,他霸氣不夠,你倒是霸氣外露,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看樣子肯定更加厲害了,能不能上臺指點幾招?”
“跟你很熟嗎?爲什麼要指點你?”張哲笑了起來,乾脆自揭老底:“好吧,孫小姐都說了我是虛張聲勢,她和那位誰……都知道我什麼水平,我完全不夠你們任何一個打的,滿意了吧?”
孫若英沒再說話,她可以看出,最初張哲或許是要脫困的靈機一動,但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有兩個階層的對立情緒了。
“沒實力還敢亂噴,隨時有被爆的覺悟嗎?”有人用張哲的話回諷他。
看那人冷笑着上前,一直沉默不語的趙小云擋在了張哲前面,“張哥不是靠力氣、不是靠霸氣,他靠的是仁義之心!仁者——無敵!”
張哲有點暈,沒想到拙於言辭的趙小云,竟能說出這麼裝的話來。
仁者無敵!
這牛叉的話經憨實的趙小云說出來,讓大家都愣了一下。孫若英基本上了解趙小云爲什麼忠心於張哲的原委,在她看來,主要還是一個太老實、一個太狡猾。現在見趙小云認真的神色,她覺得自己估計有誤。無論張哲是不是先了解趙小云的實力、有沒有收買人心的意思,能夠借錢救不熟的人,本已有一份仁慈的心、有一份道義!而她也錯估了兩萬塊對當時趙小云的價值,現在想想,應該比她向人籌借二十億還珍貴吧!
“哈哈……”孫伯庸大聲笑了起來,察言觀色之後,對場面和這兩個人,他有了更多瞭解。“你們的義氣我很感動,而張哲剛剛的話不中聽,卻說出了沒人跟我直接說的話,讓我幡然醒悟。哈哈,有時候有些習氣真的是不知不覺形成的。還是旁觀者清啊!我爲剛纔的事道歉,是我不對,我真的存了教訓你的心。但現在,我不是客氣,而是真的想要認識你們兩位保持着本姓的年輕朋友!”
他再次伸出了大手,他的朋友們都訕訕的退開了一點。
張哲這次伸出去和他握了握,沒想到手上卻好像被鉗子夾住一樣的傳來疼痛感。這讓他暗暗腹誹,果然是一家人啊!還以爲當兵的能磊落一點,也向孫若英一樣狡猾!
在他要開口的時候,孫伯庸已經鬆手,並朗聲笑道:“你也別怪他們幾個,就像你說的,他們都是佩服強者,趙小云能打敗我,他們也服氣,你只是口才壓住我,他們就不服了。哈哈,各有所長各有所短,就是在部隊,也不是靠誰的拳頭大、誰的槍法準,智慧、思維、口才……很多都要比純武力更重要。我對你,也服氣了!”
張哲勉強笑了笑,敢情剛剛是他平常的手勁啊!要有意整我的話……
“不打不相識,你們幾個也別忸怩了,都認識一下吧!”孫若英笑着說道。
剛剛言語相對,大家都略有尷尬,不過那幾個主要是爲孫伯庸抱不平,孫伯庸自己都認識到更深一層的服氣了,他們也就沒有芥蒂了。一一介紹之下,張哲有點無語,有個叫李逸風的,是刑警隊的;有個叫柳廣堯是武警部隊的……相差太遠,能成爲朋友嗎?也就這一次的認識而已罷!
“大妹,你今天的表現不行!即便我是你哥,你也應該維護你的朋友,讓人家都不齒與你爲友了……要好好檢討一下!”
大家都沒想到孫伯庸會突然公開批評孫若英,張哲有點汗顏,忙說:“孫老大,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其實我剛纔說的是實話,而不是氣話……”
孫若英的一愕之後,恢復了淡定的笑容,“沒那麼嚴重,我也是讓他記住教訓。這傢伙滑頭得很,像小云這麼老實就不用教訓了。好啦,免稅了,沒意見了吧?”
前面是說給孫伯庸聽的,最後一句是給張哲的,也只有他能聽懂。免稅?是要全額賠付五百萬麼?張哲本還擔心得罪她哥了一分錢都不給呢,聽到這話,當即興奮笑道:“哈哈,是啊,若英姐是爲了我好,其實她一向很照顧我們的。”
“……”
孫伯庸雖然沒明白什麼‘免稅’,但見張哲沒有再見外的叫‘孫小姐’,稱呼爲‘若英姐’,還以爲他們本來就是這樣的,這應該是沒有嫌隙的表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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