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暗河遠比我們想象中的更神秘更強大,根據逍遙先生給我提供的這些信息,現在倒是可以給暗河定下一個大概的輪廓了,最高層的便是神秘的大領,其下是聖金蠟銀聖使,聖使之下,應該就是青龍、白虎,冥雀、玄武了。(??[{W.〉C〕O]M〉這些人是構成暗河組織的真正核心層。”卜鷹說道。
逍遙子輕微的嘆了口氣,臉上罕見的露出一絲無奈,說道:“知道這些那又如何?這些都不過是他們的一個代號而已,他們真正的身份,誰也不知道,或許他們一直都在江湖中千萬人的眼中活動,但是誰也無法揭下他們披在外面的那一層面紗。”
“至少,現在玄武已經被逍遙先生幹掉了。”卜鷹說道。
“呵呵!玄武,此人居於四人之末便如此難纏,其上的青龍,白虎,冥雀就更難纏了,更不用說在此四人之上,還有着兩位聖使以及大領,這幾人的層次恐怕早已達到了與江湖傳說中黑金榜上的人物相媲美的程度了。”逍遙子苦笑着說道,想起黑金榜,他的心裡也是生出一陣無力感。
卜鷹也是有些惆悵的嘆了口氣,拿起酒罈,重重的喝了兩口。良久之後,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要說這最不神秘的玄武端木雄,他如此興師動衆的闖進烏蒙谷,只是爲了百草醫聖的那一份秘藏藥方,那麼這份秘藏藥方到底是什麼?”
“或許與他們製造死士的計劃有關吧!”逍遙子不假思索的說道,這個答案,自從他聽到那已經銷聲匿跡江湖多年的瘋魔道人出現在烏蒙谷時,他便已猜到了這個答案。
卜鷹聽着逍遙子的話,也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說道:“不錯,自從烏蒙谷的秘藏藥方之事傳出之後,江湖中就有秘聞相傳,說烏蒙谷的祖師化龍聖人,曾經醉心於對人體的研究,但是後來,化龍聖人自稱這段研究並沒有取得什麼成果而放棄了。
這段烏蒙谷的往事,也因此並不爲江湖人所知,但秘藏藥方一事傳出江湖之後,就有不少人開始置疑化龍聖人當年所做的這種研究,猜測化龍聖人這樣的武林耆宿,在醫學上有着如此大的建樹的人,是絕不可能在研究上沒有任何建樹就輕言放棄的。相反,這段研究,他不單不是毫無成果,而是他極有可能取得了什麼驚天的成果,而這個成果極有可能就是那份秘藏藥方。”
逍遙子說道:“這樣說就更能證明我的猜想沒錯了,暗河極有可能是想得到那份秘藏藥方之後,對這些死士的身體進行更進一步的改進,讓他們揮出更強大的威力。”
卜鷹也是想起烏龍潭上那八名死士,若非是被他用內力將他們的五臟六腑震成粉碎的話,普通的刀劍,恐怕要殺他們確是要花費一番不小的手腳。
“那死士的確強大,他們根本就不懼痛苦,若非是徹底的毀壞他們的身上的器官的話,尋常的傷勢幾乎對他們沒有影響。光憑這一點,如果大量製造的話,足以與江湖中的任何一個大門派抗衡,如查能利用這份秘方,再進行進一步的體質改善的話,那這些不死部隊就更加恐怖了。”
“這樣說來,熊強與百草醫聖,現在的處境就更危險了,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在何處?”逍遙子擔憂的說道。
“端木雄在烏龍潭設伏,說明他們應該也沒有找到熊強和百草醫聖,逍遙先生倒不必擔心。”卜鷹寬慰着說道。
兩人一度無話,只是慢慢的將各自壇裡的酒飲完,當日正當午之時,卜鷹起身,說道:“逍遙先生,六月十五,豐縣霹靂堂,我卜鷹會到的。”
逍遙子仰頭看着他,他有些不明白卜鷹爲什麼會這麼做,因爲自始至終,他對卜鷹,在心裡上多多少少還有存在着一些芥蒂的。這種芥蒂,源自於飛氏兄弟。
飛氏兄弟對他忠心耿耿,可卜鷹卻在飛氏兄弟最危難的關頭,能夠走得如此灑脫,他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最忠心的手下死去,說明,他的心很冷,血也很冷。即使逍遙子曾經也是個冷血的殺手,但是對於像卜鷹這樣的人,他也很難與他以心相交。
所以當卜鷹說六月十五,他也會去霹靂堂的時候,逍遙子有些不敢相信,他覺得卜鷹必有所圖。
但是卜鷹臉上,卻是帶着微笑,說道:“不用這麼看着我,我們已然是同一條陣線上的人,不是麼?”
逍遙子淡淡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多謝卜大人了!”
卜鷹也是拱了拱手,燦然的笑了一笑,說道:“逍遙先生,後會有期!”
半個月的時間,如同白駒過隙一般,眨眼而逝。
虎形村中,熊強在素素的精心照料之下,已經再次變得生龍活虎起來,雖然只是經過半個月的打坐修行,可是全身百脈已通的熊強,卻是感覺到自己在內力的修煉上竟是有着翻天覆地的變化,這半個月來,他的內力已然恢復到了當日服用七彩靈芝時的那般雄渾程度,只不過,現在的他,再也感受不到,那種內力充盈經脈的脹痛感了。
之所以沒有了這種感覺,是因爲,這半個月中,通過他每日的修行,將內力充塞到丹田之中,已經逐步的將他的丹田部位擴大了許多,使得他能夠蓄積更多的內力。
而作爲內力升降開合樞紐的丹田不斷被熊強開,有了這個中轉站之後,熊強體內的內力也是能夠通過丹田自由暢通的運轉全身,打通了任督二脈之後,氣血運行周天的度也是明顯的加快了許多。
以往熊強將內力運行一個大周天,需要整整六個時辰,但是現在,全身百脈通暢無阻,他運行一個大周天,僅需要一個時辰。
這也就意味着,熊強以後恢復內力的度要快上一些。
雖然,內力上有使改觀,但是那種內勁外透的情況,熊強卻仍然無法做到,就像逍遙子一樣,他雖然一身內力不錯,但如果沒有那一次心境上的大起大落練成逍遙劍之後,他也仍然無法將運行於體內的內力,催出體外,形成劍氣。
內勁透體需要契機,需要打破體內與外界的某種桎梏與壁壘。
這些並不是讓熊強糾結的東西,他所糾結的,其實仍然是那一個夢,那個夢中的娘,如果他娘真的與逍遙子所說,是那樣慘死,那麼他一定要爲他娘報仇。
所以,這些天以來,熊強除了正常的練劍和打坐練功之外,他的心緒中便是對於他孃的寄望,若不是因爲那一個夢,或許他還會像以往的十多年一樣生活着,不知道他娘是誰,也不用知道他曾經還有個娘,但是那個夢中的娘,實在太親切,太慈和,太溫柔,她聖潔得如同佛菩薩。
這樣的娘,他絕不能容忍任何人褻瀆,褻瀆她的人,他一定要讓那些人付出生命的代價。
只是,每當他想要去想起關於他孃的事情之時,他就感覺頭內有着無比繁雜的頭緒,這些頭緒凌亂得讓他無從思考,讓他頭痛。
直到這一天,素素突然拿出了一聲金絲繡帕,放到了他的手裡。
這是一塊白得純淨的錦帕,四四方方,帕中央用金絲細線繡着一朵很大的芙蓉花,而在那芙蓉花下方,則是繡着一行蠅頭小楷,繡着熊強和皇帝的年號以及日期。
看着熊強愕然的目光盯着自己,素素說道:“我知道那個夢,就是這些天來困擾着你,讓你悶悶不樂的原因。這是屬於你的東西,現在我將它還給你,邗前輩說,這東西或許就是你的記憶引子,希望你能夠藉此回憶起你那段久已失去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