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闆的房間處在二樓,是一個很大的房間,唯一不好的便是,這個房間的採光並不好,熊強剛進來的時候,便隱隱感覺到有着一絲不對,但是哪裡不對,他又說不上來。W〉.??可能是唐鑲兒怕有人進入這個房間,破壞裡面的東西,所以這個房間的門上,上了一把很大的黃銅鎖。
“這裡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熊強說道。
唐鑲兒說道:“自從錢老闆出事之後,我便將這個房間鎖了起來,因此,也沒有人來打掃,你看,這書桌上面都落了一些灰塵。”
錢老闆的房間同樣是擺設得極爲精緻,裡面有着一張很大的書桌,那牆壁之上,到處都掛着一些名人字畫,看來這錢老闆應該也是個愛附庸風雅的人。熊強走到一張字畫面前,現這字畫的表面上,竟是起了一些黴斑。這也不算什麼,因爲是初春,天氣潮溼,而這房間的光線又並不好,再加上沒有通風的緣故,這些東西長些黴斑也並不算什麼。
看過字畫,熊強又走到了一個書櫃邊上,書櫃上同樣擺滿了各類書籍,這些書籍擺放得整整齊齊,上面雖然有些灰塵,但是卻並沒有什麼特別不同的地方,熊強一一查看過,但是卻在此時,那書籍之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小紙角,看來,這書中的確藏着玄機。
那字條雖然並不明顯,但是若真是細緻得每本書都去查看的話,應該並不是很難找到。熊強有些疑惑的將這紙條取了下來,紙條呈長方形,紙面已經有些黃,那字也是有着一絲被渲染開的跡象。
只見上面寫着:經確認,五年前丁萬騏未死,且是暗河殺手!
唐鑲兒此時也是走了過來,當她看到這張字條時,整張臉都變了,說道:“這是我哥哥的字。”
“這應該是你哥給姥姥的信息,怎麼會在這裡?”熊強疑惑着說道。
“是錢老闆根本就沒有將這個消息給姥姥,那錢老闆爲什麼要這麼做?看來這事情中透着太多的蹊蹺。”
熊強思索着,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只聽他說道:“你確認這是你哥哥的字?”
唐鑲兒又細細的看了一眼,然後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很像,我哥的字雖然並不漂亮,但是他的字我卻是能夠一眼便看出來的。你說我哥在臨走時要告訴姥姥,可姥姥並沒有收到信,我哥就死了,原來,錢老闆根本沒有將這消息送出去,也難怪姥姥會懷疑是我唐門中人。”
“走,去你哥房間看看!”熊強說道。
從錢老闆的房間出來,往左兩間房,便是唐鈺的房間,這間房同樣是被唐鑲兒用大鎖鎖住了,剛進入這間房以後,唐鑲兒卻是用手扇了扇鼻子,有些不悅的說道:“嗯……好重的黴味!”
熊強微微一笑,說道:“當然了,這房間被你鎖死,門窗緊閉不通風,再加上這容易黴變的天氣,有些黴味也正常!”說到這裡的時候,熊強猛然的意識到他剛纔在錢老闆房中那一絲不對勁的地方了。
只是他也沒有做聲,跟着唐鑲兒走進了房間。唐鈺的房間佈局,幾乎與錢老闆房間的佈局沒有什麼二致,只不過他的書桌上擺滿了各種寫有字的紙,而且還有着一些用來練字的臨摹帖子。
隨手拿起其中的一本貼子看了起來,唐鑲兒卻是走了過來說道:“這是我哥練字用的,他在的時候,每次看到我寫的字就說雋秀漂亮,說他的字難看,所以他只要一有時間,便會找帖子練字。”
“看來你哥哥倒是個上進的人,他的字雖然你說不漂亮,可相比起我來,卻是工整漂亮得很,如果是我寫出來的話,你肯定會笑話是毛毛蟲的。”熊強笑着說道。
當他拿起這本字帖的時候,他卻像是現了什麼一樣,反覆的拿着這本帖子在細細端祥。
“你在看什麼?難道又現什麼了?”唐鑲兒說道。
搖了搖頭,熊強說道:“沒什麼!”然後便再也沒有說話,只是走到窗口看了一下,窗門雖然是着着的,但是那窗閂上有着一些小小的刮痕,在那裡沉默了一陣,然後又將房間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這才說道:“沒什麼好看的了,咱們走吧!”
“你找到什麼證據了麼?”
“我想,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咱們走吧!”熊強說道。
吹滅了燈,依舊鎖好了門窗,此時已是夜半更深的時候,整個酒樓都已經陷入了寂靜之中,只是偶爾還能聽到一聲聲細細的聲音傳出,可能是某些住客還在夜談吧!
大樓的底下還亮着燈,守夜的小二正伏在錢櫃上打着盹,唐鑲兒看了一眼,對熊強說道:“你先去睡吧!”
熊強說道:“怎麼?你還有事?”
“我睡不着,出去透透氣。”唐鑲兒說道。
“聽說濟寧的夜市熱鬧,要不我們出去走走?”熊強笑着說道。
“現在已經宵禁了,不過如果你也睡不着的話,我不介意讓你陪我說說話。”唐鑲兒說道。
“難得唐大小姐肯開口說這句話,實在讓我受寵若驚,那我就當是與唐大小姐約會吧!只不過,今晚雲黑風高,無月可賞!空在良辰,卻無美景,略嫌美中不足啊!”
“熊強,你別又沒正經了。”唐鑲兒叱道。
兩人一邊慢慢的下樓,打開門,然後便是向着街道上走去。此時的濟寧大街,顯得有些冷清,更兼今晚有風,更顯得悽清了不少,大部分的人都已經安歇,遠處的勾欄還亮着燈,依稀之間,似乎還有着靡靡之音飄來。
在另一條小巷之中,六名黑衣勁衫的男子出現在了這裡,只聽那爲的男子用低沉而沙啞的聲音,說道:“你們都在這裡等着,一切按照我事前的吩咐行動。”
“是!”
黑衣領看了剩下的五人一眼,然後便是身形一掠,上了高牆,向着金玉酒樓所在的方向而來。
在一處石臺上坐下,唐鑲兒有些愁眉不展,說道:“現在唐銅不知去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熊強笑着說道:“放心吧!他會出現的。”
“他已經知道我們在調查他了,如果他要出現,肯定早在你被刺的那天晚上,就該出現,這樣還能洗脫他的嫌疑。如果現在他再出現的話,不用我們查,他已經是百口莫辨!”唐鑲兒說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最近他就應該有一次行動,只不過這是他的背水一戰。”
“你怎麼那麼肯定?他現在應該隱藏起來纔是!”
“放心吧!我的猜測是不會錯的。”熊強笑眯眯的說道。
有些疑惑的看了眼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唐鑲兒說道:“我真不知道你的信心是哪裡來的。”
“跟你打個賭吧!如果他來了,你我幽會一次如何?”熊強笑着說道。
唐鑲兒的秀眉蹙了蹙,似乎很不喜歡熊強的這種腔調,但也沒有在此事上糾纏,只是說道:“那如果他不來呢?”。
“他不來?他不來我就請你逛一次濟寧的夜市!”熊強笑眯眯的說道。
唐鑲兒泯着笑說道:“嘁,難怪都說你奸猾,這也叫打賭?你這不是兩邊都佔便宜麼?”
“那你答不答應?”
“如果能夠替我大哥報仇,我可以答應跟你約會。”唐鑲兒說道。
“噓!”突然間熊強做了個禁聲的動作,轉而便是笑着說道:“看來,這一次我和唐大小姐的幽會,已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唐鑲兒有些愕然,可很快,她便相信了熊強的話,因爲她看到,在那夜色之中,一道黑衣人影,正快的接近着金玉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