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茅屋的左側,有着一處小山崗,在那山崗的上面,堆着一個墳堆,墳堆的四周,雜草都被清除得乾乾淨淨,只有一塊方形的石碑,靜靜的立在墳前。八W)W).〉8〉1)
恩師逍遙先生之墓。
熊強緩緩的坐在墓碑旁邊,寬大的手掌輕輕的撫摸着石碑,自顧自的呢喃着說道:”師父,今日是來跟你告別的。三年前,嶽明成副盟主死的時候,我曾答應過他,要協助武林盟主剷除神秘組織。這次去,就是踐行我的諾言。“
”三年的時間,過得可真快,彷彿是一眨眼間。
曾經我還是九道山莊的奴隸時,我答應白嵐,要帶她找一個山青水秀的地方,過無憂無慮的農家生活,可是……世事真的很奇妙,我做到了,只不過陪我朝起昏定,耳鬢廝磨的人不是白嵐,而是鑲兒。師父,你說,白嵐如果在天有靈,她會怪我麼?
這一次出山,我要去一趟九道山莊,從你留下的那本手札中,我看到你關於九道山莊的描述,那裡好像處處都透着神秘。從前,我在九道山莊的時候,活動範圍有限,並不知道九道山莊還有這麼多有意思的地方。雖然我這次去九道山莊,不知道能不能蒐集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但我也該回去看看,或許白嵐的秀魂還沒有散去,正等着我呢?
好了,師父,我走了,等我回來,再來替你清理墳頭的草!”
說完,熊強微笑着,恭恭敬敬的在逍遙子的墳頭磕了三個響頭。
……
現在的江湖武林已經是羣魔亂舞,神秘組織在各地撳起屠殺,整個武林的上空戰雲密佈,爲了能夠遏制這種局勢,武林中最大的聯盟——武林盟,決意聯合天下所有的武林人士,共同來對抗這個神秘且強大的組織。
早在一個月前,武林盟的巨頭——武林盟主王思齊下了武林盟主令,召令武林盟所屬的六大理事門派,三十八成員門派齊赴泰山,召開武林大會。同時也向所有的非武林盟的門派,以及武林中的各知名遊俠出了武林邀請帖。
同時本次的武林大會也被定名爲誅魔大會,一時間,接到邀請帖的門派都是紛紛啓程,趕赴泰山。
而作爲東道主的泰山派,也早在一個多月前,便已開始準備,作爲泰山派掌門的王思齊,此刻也正在與其他幾位理事在討論着本次誅魔大會的各項事務。分派着泰山派的弟子,分守各處路口準備迎接僕僕而來的各派遠客。
那王思齊是個六十歲左右的老人,花白的頭,頎長的身材,相貌堂堂,長年身處高位的他,無形之中也是散着一股常人難以企及的威嚴。
而作爲理會武林盟事務的六人,則是來自於萬劍山莊的副莊主厲風雲、唐門的唐鎬、武當的清雲真人、崆峒派的李子琪、華山的嶽明成因爲霹靂堂一役中殞落,便由華山的另一位長老魯長山來代理,還有一人則是武林中有名的遊俠,鄧蟬兒。
作爲六大理事副盟主中的唯一一名女性,鄧蟬兒能夠獲得如此尊榮,便是來源於她的實力。其實說實話,這個女人雖然有着一個極爲好聽的名字,但是她的長相,實在是太普通了,一襲淡綠色的長袍,頗顯豐腴的身材,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五官,唯一能夠讓她還算出彩的,便是她的皮膚。雖然已四十來歲,但是那皮膚卻是白皙而且緊緻。
鄧蟬兒在江湖中最被人稱道的,便是她有着一手出神入化的蜂王針,因此也被人稱爲是千手觀音。
被稱爲千手,是因爲她射蜂王針的度快,被冠以觀音,自然是完全無關乎她的長相,而是因爲她有着一顆慈悲之心。據說,她出道以來,從未殺過人,便是對於那些罪大惡極的人,她也僅僅只是廢去武功。
這次的武林大會,應該是歷年來最爲盛大的一次,因爲來參會的人,不但包括了武林盟的成員,也包括了在一些在江湖中有俠名的非武林盟成員,至於那些遊散於江湖之中的散兵遊俠則是更多。正因爲參會的人員極多,所以這次的武林大會舉辦起來,也顯得極爲的複雜和危險。
畢竟,在這麼多良莠不齊的門派之中,誰又能說,沒有神秘組織的人呢?要是被神秘組織乘虛而入,生像霹靂堂那樣的悲劇,那麼這個損失就實在是太大了。
這個問題也是這武林盟七大頭一直以來,最擔心的事。但是縱然擔心,此次的大會也必須要召開,與其被神秘組織各個攻破,倒不如冒一冒風險,將所有的武林人集結起來,共同來商量對策,他們不相信,在整個武林所有力量的匯聚之下,神秘組織還敢如此明目張膽的來擾亂大會,更何況這次他們還暗中邀請了兩位久不出現江湖的老怪物,一是袖裡乾坤嶽不舉,二是萬劍之尊的劍十八。
無論是嶽不舉還是劍十八,都是目前江湖中已知的最頂尖高手之一,嶽不舉曾經便是崆峒派的掌門,只不過後來無心門派之事,過起了閒雲野鶴的生活,此次之所以接受武林盟之邀,也的確是江湖武林近幾年來生的事情太血腥了。身爲武林正道之的他,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而劍十八被尊稱爲萬劍之尊,也足見他在劍道上的造詣。劍十八風雲於三十年前的江湖,據說他是因爲在無意之間得到了兩百年前劍癡前輩的劍道秘籍,在劍道上纔有瞭如此高的造詣,後來又自創了一套無心劍法,一舉成爲劍客中的頂尖存在。甚至有傳言,與他齊名的殺神巴蛇也敗在了他的劍下,概因那一戰,劍十八便被武林中人冠上了“萬劍之尊”這個普天之下無人能及的殊榮。
所以說,當今的武林,是個羣魔亂舞的武林,也是個強者薈萃的武林。
卻說熊強在接到武林盟主王思齊的邀請之後,也是與鑲兒兩人一路從白落山風塵僕僕的趕往泰山。
此時正值六月,炎夏酷暑,天地間彷彿就像是一個大蒸籠一般,熊強與唐鑲兒所騎的馬匹經過兩個時辰的奔跑,終於是跑累了,正張大着嘴巴呼哧呼哧的喘氣。
“鑲兒,前方有間茶寮,咱們進去歇歇吧!”熊強說道。
沿着熊強的目光看去,一身紫色衫衣,頭上帶着氈笠的鑲兒,也是將氈笠上的紗巾揭了開來,露出了一張絕世傾城的臉。在距離她不過百丈遠的地方,一簡小小的茶寮矗立在百丈外的開闊地上,那茶寮的栓馬柱上還栓了十來匹駿馬,隱隱間還能看到那茶寮內有着許多晃動的身影。
唐鑲兒點了點頭,說道:“咱們快過去吧!這太陽實在是太毒了!”
揚鞭策馬,兩人很快的便到了茶寮,但是還距離茶寮五六丈的時候,在茶寮內剛剛還在談笑的茶客,一個個都是身子軟軟的趴在了桌子上,看他們的情形,應該是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