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冥雀!在我死之前,我會幹掉你的。八一中W).]8〉1?Z〕W〕.}COM”熊強突然冷聲大笑起來,那雙矍爍的目光盯着冥雀,那已經沾滿了鮮血的雙手緊緊的握住了劍,嘴角泛起嗜血的瘋狂。
冥雀的身體縮了一縮,熊強那雙充滿着血腥的目光直視着他,讓他以爲熊強的目標是他,在這種時候,他絕對相信,熊強會不遺餘力的將他擊殺,因此,在遇到熊強目光的時候,他的身體向後縮了一縮,不想讓這困獸般的熊強在這種時候還給他致命一擊。
便是連棕櫚小隊,也是撤了回來,向着冥雀的方向微微靠攏,因爲在見識過熊強的狡猾與快劍之後,他們對於熊強已經從心底深處有了一種恐懼,誰又能有把握擋住熊強那電光石火之間的一劍呢?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熊強會拼死一戰,殺了這裡的腦冥雀,而凝神戒備的時候,熊強卻是出人意外的,虛晃一劍,在逼退一名黑衣人後,便向着這漆黑的山林中奔逃而去。現在他還不能死,還有着很多的事情要去做,自己八歲之前,到底生了什麼,母親是不是就是逍遙子口中所說的那個悲慘女人?他的身世又是怎樣的?這所有關於他的疑點,都要??自己去弄個水落石出。
雖然在這麼多人的追殺之下,他逃出去的機率也很小很小,可至少還有一絲希望。
在衆人的微微愣神之間,熊強便已經跳出了棕櫚小隊的包圍,在奔跑中砍翻兩名黑袍人後,便是向着九龍山的北面狂奔而去。
“狡猾的東西,給我追,誰殺了他,我給五千兩銀子!”冥雀知道自己被熊強的眼神欺騙之後,更是暴跳如雷,竟然當場懸賞起五千兩銀子。
在冥雀的鉅額賞金的誘惑之下,黑袍人立時鬥志昂揚起來,向着熊強瘋狂的殺奔而去。熊強雖然暫時的逃離了黑袍人的包圍圈,可他的輕功太爛,只不過腳力還不錯,但畢竟受了些傷,而且在這灌木叢生的林中,阻力極大,再加上此時又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期,這諸多的原因加起來,讓他的度也是落下來很多。
雖然這些不利的因素對熊強有影響,可對那些黑袍人同樣存在着多諸的不便,這林中到處都是樹木橫生出來的枝椏,即使是輕功不錯之輩,在這黑暗之中,也不能肆無忌憚的飛行。
只不過,熊強畢竟是受傷之體,剛纔又與那麼多人大戰了一番,此刻更加感到體力有些不支,而後面的那些黑袍人,也是在冥雀的催促之下,死盯着熊強不放,因此,熊強僅僅跑出數丈遠的地方,便被棕櫚小隊的兩名隊員追了上來。
兩人縱身一個空翻,穩穩的落在離熊強丈餘遠的地方,攔住了熊強的去路,可抱着生還信念的熊強腳步卻是根本不停,如同一頭蠻牛一般,向着兩名殺手衝撞而去。那兩名棕櫚小隊的隊員,眼中也是泛出陰狠的光茫,手裡的火把向着衝撞過來的熊強扔去,在火把扔出之後,兩人的劍齊齊刺出,邁着小碎步,向着熊強刺去。
就在兩名棕櫚小隊的隊員動手之時,他們的隊長也是在此時追了上來,在樹枝上踏出一步,借力一彈,便是穩穩的落在離熊強不到半丈遠的地方,見熊強腳步不停,直衝而去,他的眉頭也是微微一蹙,一劍如同附骨之蛆般向着熊強的背部刺出,這三人兩前一後,呈夾擊的態勢,距離僅有丈餘遠,只要熊強被這兩道火把稍微阻滯一下,這三柄劍絕對能夠將熊強的前胸後背刺穿。
熊強也是暗呼一聲“不好”,此時的他,幾乎已經陷入了絕境之中,哪怕他的一步錯亂,或是稍有停頓,那麼他的後果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在火把逼近他眼前的瞬間,他並沒有用劍去撥開這兩支火把,而是高高躍起,避過兩道火把之後,在空中一個空翻,那兩名棕櫚小隊的隊員也是略感詫異,幾乎是同時將劍直刺向空中的熊強,只不過此時已經慢了,熊強已經從他們的頭頂掠過,在那一瞬間,熊強手中的劍輕輕劃過,將一名棕櫚隊員的後背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但在他落地的瞬間,那棕櫚小隊的隊長也已經偏頭避過兩道火把,那一直如同附骨之蛆的長劍也已經逼到了熊強的後背,在那電光石火之間,熊強腳下用力,腰一擰,棕櫚隊長的長劍便是堪堪的擦着熊強的腰部而過,雖然未能如同想象中的給熊強來個透胸涼,但那長劍的劍刃一刺一抽之間,也是在他的腰間劃開了一道深約半寸的傷口。
鮮血大滴大滴的從傷口上流下,可此時的熊強,卻根本沒有停留的意思,雖然棕櫚隊長在他的腰部拉開了一道巨大的血口,他也是有些惱羞成怒,可卻是緊緊的咬着牙,極力隱忍着,爲了活下去,他現在根本不能與棕櫚的隊長糾纏,只是繼續埋頭向着未知的黑暗奔逃而去。
棕櫚的隊長也是略感詫異,他原本以爲自己在傷了熊強之後,必然被遭到熊強的報復,可令他萬沒有想到的時,這熊強竟然能夠隱忍到這種地步,在被人拉開一道口子之後,竟然連呻。吟也沒有出一聲,連看也沒有看他一眼,便直接奪路而逃。
熊強知道,以他現在的狀態,他根本無法一劍殺死棕櫚,現在與棕櫚過招,後面的那些黑袍人便能蜂擁而至,這會讓他陷入纏鬥之中,他現在已經再也沒有氣力去與那麼多人廝殺了。他唯一的心願,就是保命!只要保住了性命,他就還會有叱吒風雲的一天。
所以,他只能忍,連對冥雀的那種滔天之怒,他都能忍,更何況眼前的人只不過是冥雀手下的一個小人物。因此,他在憤怒的斜睨了一眼棕櫚之後,便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離去。
“給我殺了那個王八蛋!殺了他!”帶着銀色鬼面具的冥雀嘶喊着,見棕櫚小隊已經與熊強交上了鋒,那股對熊強的怨恨也是引爆到了**,可熊強與棕櫚小隊的人交手僅有兩招,便是再次暴退,這讓他倍感擔憂,熊強所表現出來的極高劍法,人性中的狡詐和智勇,而且還有現在的這種異於常人的隱忍力,這所有的種種已經讓他感覺到如芒在背,熊強就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不徹底的將他除掉,他會永遠的生活在惡夢之中。
此時的他,再也顧不了被熊強一劍殺掉的危險,竟是直接越過衆多黑袍人,衝在了最前面,只要一有機會,就算是拼着自己重傷,他也要幹掉熊強。
原本他一直以爲,熊強和逍遙子已經離開了九龍山,因此他手下的黃杉小隊和橙衣小隊被他派往了濟寧的方向追殺,白菊小隊被他派往了曲阜方向,只留下了這最弱的一支棕櫚小隊呆在身邊,可萬沒有想到,這該死的逍遙子和熊強,竟然就一直躲在九龍山中。沒有了這幾支厲害的殺手小隊作爲先鋒,這些普通的黑袍殺手,在他們的眼中根本就不夠看。因此,冥雀在此時也是爲自己的判斷失誤而感到有些後悔。
唯一讓他感到欣慰的是,雖然逍遙子已經重傷逃走,但無論是在濟寧還是在曲阜,他都不可能再有安全的落腳點。更何況武功山的那些道士和唐門的人,據說也已經派人到處搜捕逍遙子師徒,以武當和唐門的勢力,無論逍遙子走到哪裡,只要有人的地方,他一露面,就必然會被惱羞成怒的兩派門人追殺。所以,逍遙子雖然逃掉,可從某中意義上來說,已經不足爲慮。
而此時的熊強也已經到了體力最虛弱的時候,雖然他仍然在逃,可只要被火光照到他的身影,他就絕對不要再妄想擺脫被追殺的厄運,雖然左使大人已經明令在天亮之後,無論結果如何,所有人都必須退回基地,但是到了這種地步,冥雀無論如何也絕不會放過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