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禍起,結個善緣
陶氏的情況在呂行世眼裡,有點類似於前世東晉時王與馬共天下的情況。
只不過陶氏與皇室結合極爲緊密,數代皇帝身上,其實都有着陶氏的一半血脈。
因此可以說陶氏不僅僅是大世家,更是大外戚,只要保證世代緊密,那麼他們就是最大的王黨了。
當然,不僅僅是皇室之人有陶氏血脈,陶氏子裡也有皇室血脈。
所以論血統,反而類似於大宗小宗,皇室是大宗而陶氏是小宗。
陶洋來歷也不凡,當代陶氏嫡長子,更是當今皇帝的侄兒。
苦修苦修,就是苦苦修改,呂行世簡單省略了一下。
他之所以敢這麼說,自然是因爲他的身份地位和武道實力擺在這裡,只要不是當面撕破臉或者直接動手,自己根本就不怕被事後清算。
“你…應該就是燕帝吧。”陶洋現在就是再傻,都能認出呂行世的身份,看着悽慘的尤宗師,他神色複雜。
“陶公子出身確實是不凡,陶氏在這祺國內,更是與國同休。”呂行世開口恭維了一句。
對方捱了這一棍子後,第一時間就是後退,神色裡是又驚又怒,他沒想到一隻猴子竟然也能這麼強。
陶洋目光轉向了尤姓宗師,那這麼說來,反倒是這位弄巧成拙了。
“你還恨上我了。”呂行世輕聲說完:“旺財,給他入土爲安吧。”
話音落下,旺財果斷穿上了袍子,拿着各種法器禮樂,嘎嘣一下扭掉了尤姓宗師的腦袋,然後開始殯葬一條龍。
“說不過就準備動手了,那你要是動手也打不過,該怎麼辦呢。”呂行世戲謔的說道。
藉着這一手,皇室與陶氏齊齊發力,壓得其他叛軍亂將不得安寧,因此盯上他祺國的也就只有洞天勢力了。
陶洋眉頭一皺,對於武道高手,他還是很敬重的。
“世子,此人隱藏武藝混入營中,必然是居心不良!”對方直接倒打一耙過來。
正聊着,陶洋身旁的一名宗師人物突兀的以真氣傳音隱蔽的說道:“世子,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窺視我們。”
你既然都知道燕帝了,卻不知道燕帝姓甚名誰,這就有點奇特。
除了武道高手外,還有一衆護衛、侍從,生怕對方出事了。
祺國裡縉國相隔甚遠,還不緊鄰接壤,再加上各王朝都亂的很,他上一次聽到縉國的消息,就是燕帝入縉亂了法度,再多就不知道了。
作爲陶氏下一任繼承人,必然會有人心懷不軌,所以安保力量肯定差不了。
“你呀,就喜歡開玩笑,若真是出身此燕國,那坐在你我跟前的豈不是成了燕帝。”一名少女調侃着說道。
“不知道呂公子來自何方?又師從何人?竟然練得了這一身不俗武藝,怕是隻有洞天真傳才能夠與呂公子相較一二了吧。”陶洋的眼光不低,雖然看不出呂行世的深淺,卻可以知道對方實力不俗。
祺國之內,天子命格持有者不少,其中一位乃是陶氏子,湊巧也有皇室血脈,如今已經過繼給了皇室,改了皇姓並被立爲太子。
一番接觸下來,呂行世也看出了陶洋的想法,就是想要招攬呂行世。
沒點眼力見,死了也就死了。
“怎麼,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呂行世反問了一句。
現在到處都有叛亂,別說是燕國了,什麼齊楚秦燕趙魏韓都能蹦躂出一大堆重名的國號來。
這才表現出了禮賢下士的模樣來。
衆人圍坐在篝火前,呂行世沒有隱瞞:“自燕國而來,師從慕容玄,至於武藝也只能是苦修得來的。”
“呸,定是你這賊人!”剛纔傳音的那名宗師人物見到事情敗露,眼中閃過一道兇光,第一時間就對呂行世動手。 整個人似鬼魅般朝着呂行世而來,直挺挺的就撞在了朱厭的鐵棍上。
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在那名尤姓宗師的眼前,鐵棍化作道道虛影,落在了對方的四肢上。
“路過了,而且你自己想想,是你自己過來找我的,我當時可是都要走了。”呂行世把問題拋了回去。
所以他認爲呂行世是掩藏了自己的來歷,所爲的是避禍。
至於更多的,他就不清楚了。
這句話除了陶洋,就呂行世一個人聽到了。
“我要活的。”呂行世話音落下,朱厭的身影瞬息消失。
‘許是某個小國吧。’陶洋可不認爲呂行世就是那名燕帝,距離實在是太遠了。
“我怎麼沒有感覺到呢。”呂行世插嘴進來。
動手後,其他人也都趕了過來,盡數保護在陶洋身邊,只是更爲警惕呂行世而不是那名尤姓宗師。
以陶洋的武道實力,對方只需要乘其不備,一招就能夠致命。
大家自然知道那名尤宗師不是什麼渾水摸魚之輩,而是實打實的武道高手,可是竟然敗的這麼快。
如果不是非得往呂行世身上栽贓陷害,還真不一定會出岔子,那自己必然被對方騙走了。
朱厭手中鐵棍一甩,目光遊離在尤姓宗師的要害位置。
“其實就算是沒有我,你也抓不走這位陶公子的,你只有一個,人家還有倆個和伱同一個層次的人物在呢。”呂行世說道,想法很好,但是實施起來難度很大。
隨即再一看,尤姓宗師就被朱厭給拖拽了出去,前後整個過程快到讓人驚心動魄。
呂行世的等式一出來,旺財就站了起來,兇暴的氣息浮現出來,震懾的一衆人心中凜然。
“不知,兩國甚遠。”陶洋也沒有反駁,而後問道:“燕帝陛下來我祺國,可有何事?”
首先是呂行世,他實力必然是比自己身邊的這些宗師人物更強大,否則如何能夠輕易察覺到真氣傳音甚至還能夠插嘴進來。
“呂公子是否知道些什麼?”陶洋直接把話挑明瞭,這讓一衆吵吵嚷嚷的少年少女不由得一停話,他們看得出來出問題了。
“燕國,可是那亂縉國之燕帝的燕國?”一名少年好奇的問道。
此刻陶洋是心亂如麻,因爲他不知道該聽誰的。
“胡說,分明是你對世子別有異心,我對世子忠心耿耿!”尤姓宗師冷笑了一聲。
朱厭這一棍子還是很有分寸的,並沒有把對方給開瓢了,只不過整張臉上卻印上了鐵棍的血痕,看起來極爲滑稽。
“不知道,我這才初來乍到,能知道些什麼事情。”呂行世兩手一攤,他確實不知道,但是那名宗師人物說的也確實是假話。
呂行世看了一下,宗師人物有三位,一流高手則有十二位,由此可以看出陶洋的出身確實不凡。
未等到衆人反應過來,就聽見了那名尤姓宗師的淒厲慘叫聲響了起來。
先是讓他走,然後被挑破了又動手,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在遮掩自己。
陶洋腦海裡過了一遍,慕容玄沒有印象,至於燕國,他倒是知道一二,最近傳的有些沸沸揚揚,特別是燕帝入縉之事,他也知道一二。
周圍根本就沒有人窺視他們,就他的這感知,連洞天老祖的投影都能夠察覺到,天底下能夠瞞得住他的根本就沒有多少。
因此開口打探呂行世的情況。
除非對方的目的不是抓而是殺,那肯定沒有問題。
“尤宗師,你這話過了吧。”陶洋可不傻,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眼前這名宗師有着各種疑點。
“你在污衊我,目的是想要我死,那麼你就是我的敵人。”呂行世見對方三番兩次的胡攪蠻纏,那呂行世直接就上正道俠士等式了。
呂行世笑而不語,他就不開口,這些人一唱一和的就把話題引到了陶洋的身上,隨後又圍繞着陶洋開始聊天。
“尤宗師,你背後之人,應該是洞天勢力吧。”陶洋再一次開口。
“還請世子避一避。”對方見此,趁熱打鐵的補充了一句。
就這麼一插嘴,那名武道宗師和陶洋不由得驚駭的看着呂行世。
“所以你是想着晚上動手是吧。”呂行世看向了那名尤姓宗師,對方的目的是什麼他也能猜到一二,無非就是這位陶洋。
這麼做自然是爲了引起陶洋的注意,讓他對自己更爲上心,以此謀奪更多的利益了。
尤姓宗師還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只是張了張嘴,口中的血水倒灌,讓他根本出不了聲。
“未曾聽聞,是我孤陋寡聞了。”陶洋徑直說道。
現在天色已晚,一衆奴僕直接就開始搭建營地、生火做飯,也不用擔心野獸,人如此之多,還有不少高手在身旁。
尤宗師沒有說話,目光帶着怨恨的看着呂行世。
其次就是護衛自己的這名宗師人物是否有異心,如果沒有,那有問題的就是呂行世了。
能夠瞞得住他的人真要殺這羣人,那根本就不需要藏頭露尾和偷襲,直接動手,這羣人保證死的不能再死了。
與此同時,在面對呂行世的時候,神色也是更爲凝重了。
“那麼陶公子…”呂行世不再理會旺財開始做法事,而是目光落在陶洋身上:“我想他應該只是個開始,想必後續還有針對你的計劃。”
“還望陛下與我祺國結個善緣,當今陛下,是小臣的叔叔。”陶洋果斷抱大腿,真要是呂行世要殺他,現在他不可能活着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