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項公後人,項韶!”一座不大的庭院內,一人正跪着像眼前兩人說着什麼一般。
墨懿與唐紫塵自然不知這項公爲何人士,不過看得他面色如此正經就知起碼也是個名望不低的人,只看他孤身一人僕從也無,卻能和公子盤等人廝混就知,出身應該不差。
“那你又落得如此下場?”墨懿淡淡問道。
“還不是楚國項家主脈欺人太甚,看我父母戰死居然欲要搶奪我家基業,幸好我娘於雅公主還有幾分交情,託避到趙國才勉強生存。”項韶恨聲說。
“只是如此麼?”墨懿卻不在意的說道。
“這...小子...”項韶一時語塞,不知如何說下去。
“好了我也不管那麼多,我只是正好聽得你談論我二人之事,正好剛剛動念出來遊歷一番無有落腳所在,看上你家了。”墨懿笑眯眯的道。
項韶一臉茫然自己這是一場大話引了兩座大神進屋麼?
項韶很快反應過來這說不定是他的一場機緣:“前輩需要小子自無不可,只是小子囊中羞澀,恐難以再尋居所,不知前輩能否容小子借住?”
一語之下更是將此屋主人當做了墨懿,原主人只能小心翼翼乞求的借住,墨懿被此人小心思亦是逗笑了:“你啊,小心思太多反而不好,這本就是你之居所,我們借住而已,你想住就住別打擾我們亦別透露我們行蹤就行。”
“過幾****去打聽些事情,然後吾給你幾個機緣權做借住之資了,如何?”
看着眼前項韶不斷點頭,墨懿惡趣味上頭突然說道:“你這名字韶音雖然應了儒家孔子的樂道,到底差了些男兒霸氣,不如再加一個龍字吧。”也不等項韶回過神來,拍了拍他肩膀,尋了一間看着不錯的屋子自與唐紫塵住下了。
只剩項韶一人還沒經受過,自家已經不是自家掌控的打擊,甚至名字都爲人所改,呆呆的在庭院內呢喃道:“項韶...龍嗎?”
此後庭院之事已經過去數日,項韶哦不!項韶龍一直守口如瓶,對於庭院中來了兩位最近震驚了邯鄲的人物隻言片語都沒有透露,不過因爲他突然要改名之事亦是讓身邊幾位一起廝混的哥們有所疑問,尤其是最近幾日經常不見人影,不知去哪裡去了更是讓他們幾人心生疑竇,幾人約好下次要去得他家裡詢問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而這時的項韶龍正恭敬的於墨懿說着話,這個時候端坐在上首的墨懿纔有傲視十方,天地無用的絕世強者的姿態。
“前輩小子最近去打聽過了,最近是有一個人麻布葛衣之人到過趙墨行館,甚至一開始還是被人迎接進去的,不過不知爲何後來裡面說此人乃是盜匪,欲要行刺館主最後被趙墨通緝了,連趙墨的館主嚴平都親自追出去了。”
“還有呢?”墨懿淡淡道。
“還有最近烏家確實派出了一個叫陶方的管家出去進貨,不過回來的時候遇上了馬匪險些喪命,最後還是巡查的趙國軍士發現交戰聲,才趕跑了馬匪幸好人命都無大礙,只是貨物都被搶奪掉了。”項韶龍趕緊回答道。
“哦此間事情過去已經多久了?”墨懿聽得此處忽然來了精神。
“已經快兩個月了!”項韶龍答道。
“既然如此我給你的任務,也可以說是個機緣,你要還是不要?”墨懿忽然正視着眼前的項韶龍,眼中神芒如大海潮水般直射項韶龍的眼底,無邊壓力將項韶龍的自我打的左搖右擺,但是他還是堅定了自己的信念緩緩開口道:“要!”
話語出口無邊壓力瞬間消失,只有那一身已經可以擰出水的衣裳證明剛纔的一切不是幻覺。
墨懿瞧着眼前這個終於顯露自己本心的年輕人淡淡道:“既然你需要走上這條道路,那你就聽我吩咐,等會不眠不休的趕往武安城,進入城內後尋早一偏僻所在的土地神廟,廟後有個荒蕪的後院,中間是個乾枯的池塘,四周圍着高牆,一端還有個小石屋。”
“如果你能找到那處所在就靜靜等待三個月,三月內如果沒有人出現自然一切休提,你自回來,我親自教你一式算是償還你來去奔勞之苦。”
“如果有一位穿葛布麻衣之人出現,你不着急等他開口之後,再靠你自己的能力與他遊說,如果他能欣賞你自然好,如果不行你就予他說‘天下大利,天下大害’兩者轉換制衡,如果真的消除一個另外一個就又成了大害了。”
“如果想知道如何解決此世,就將武學傳予你,待你學會以後你再帶他找我,如果他想制住你,逼你帶路找我,你自己解決明白麼?”
看着一臉茫然的項韶龍默默點頭,墨懿輕敲桌面:“那你自去吧,記住我所說的每一個字,這都可能幫你獲得機緣。”
項韶龍見得墨懿趕人,自然起身行禮,自己退了下去,心理卻在思量回憶着墨懿的每一句話,猜測着墨懿會給他的機緣究竟爲何,還有那個葛布麻衣之人,難道就是趙墨追殺通緝之人?
項韶龍甩了甩頭,心理暗想道:這機緣就知道沒這麼好拿的,必然有不少風險,而且一下就要耗費我三月時間,我還要去安排一下才好。
隨後項韶龍自去安排了一下離去前的瑣事,就依着墨懿所言風雨兼程的前往武安城了,也不擔心墨懿只是騙他玩玩,其實他自己心理亦有思量,不論如何他來去一起三四個月的時間都能有個機緣,說不得居住在自家的那位前輩給的還更好也不一定,而且聽那人說得如此詳細騙人也不會拿這種把戲吧。
就算他被騙了來回這麼久,那人估計也離開他的居所了,到時候他也只是耗費了些時間而已,比起能獲得機緣回到楚國再取回他祖輩之物一切都太容易了,不然以以他現在的修爲進度雖然不差,但是真要能打回楚國那天還不知多久。
項韶龍很快就摒去了自己煩雜的念頭專心趕路緊趕慢趕,終於在十二日後趕到了武安城,此時的他已經因爲沒有時間打理自己鬍鬚老常面容也不堪了,還好隨身的文書在不然連城池也難以進去。
又花了大半日,他才終於在武安城一處偏僻至極簡直難以尋找的一處所在,尋到了墨懿所言的土地神廟,後院所言正如墨懿描述一字不差,見得此景項韶龍內心更有底氣,於是就在此處住了下來。
不到三日正當他閉目養神之際,忽然間神廟就多了人,以他的功力都未感覺有人接近不禁讓他心頭警鈴大作,來人武藝必然高超無比。
只見那人身高八尺有餘,面貌古樸,神色平靜,赤着雙足,葛布麻衣,除了束髮之外渾身無一佩飾,只見他瞧了項韶龍半響忽然開口道:“在下元宗,不知足下來自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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