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一,大凶,忌:諸事不宜。
墨懿望着這座風雨飄搖了許多年,最近越來越大氣的北涼城,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涌上心頭,他也不是沒有來過這座城市不管是在原世界還是後面的永無止境都曾經來過,但是也許是這個世界的國術保存的比較好,他總感覺這個世界的北涼城還有那種革命者不屈不撓的氣息。
墨懿看了看依舊忙碌追求生活的人們,一點也感覺不到比武的緊張氣氛,他不由感嘆,果然這個社會已經分工的很明確了,武術界終究只是社會一隅而且還不是那種很重要的一隅,哪怕日後王超真正陸地最強,天下無敵又如何,國術終究只是社會的一抹調味劑罷了。
墨懿嘴角微微一彎似笑非笑,既然我來了,國術就不止會是社會一隅了,能夠開發個體能力的進化之路怎麼能這樣就成爲調味品被埋沒下去?我要讓這個社會和國術密不可分,當然那個時候估計就不是叫國術了,也許築體術這名字也不錯?
墨懿不再留戀北涼城的雄偉滄桑,擺擺手自顧走上了早就停在身後的的黑色轎車,而爲他開門的正是許久不見的,弗農!
只見弗農一聲黑色西裝,白底襯衫,酒紅色的領結襯托着他白人的膚色,帶着白色的手套,比起以前更加像一位管家了,身體比起剛見面的瘦弱,強壯了起碼三分,面容也更加有菱角,眼中不時閃爍精悍的光芒。
墨懿站在車門前打量着許久不見的弗農,不由滿意的點點頭,基礎已經很不錯了,果然有了NZT的幫助哪怕是有本身世界觀的不同的知見障,化勁還是很容易進入的,只是墨懿忽然皺了皺眉毛,也沒說話坐進了車內,弗農自覺的前往駕駛室將車開動了起來。
車漸漸沒入道路,天色也慢慢昏暗了下來,北涼城的霓虹光色打入車內,照應着墨懿和弗農的臉上變化不定。
“你最近很不錯,入了化勁,等煉髓一過,抱丹,罡勁就是水磨功夫了。”突然墨懿開口了。
“先生過獎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情,煉髓還好,抱丹,罡勁,沒有十年磨礪估計是談不上指望了。”弗農目不斜視,只是很謙虛的回答着。
“嗯,沒有基礎到現在也不過1年多的時間,已經很不錯了。”墨懿似乎不想再說,長長的一陣沉默中突然墨懿開口道:“你怎麼受傷的?”墨懿出聲了,沒有問是不是受傷了,而是問怎麼受傷的,很明顯早就發現弗農身上帶傷了。
弗農呼吸一滯,面露苦笑:“果然沒有瞞過先生,從南美洲磨礪之後去了趟非洲。”
墨懿默然不語,眉頭一展像是想起來什麼開口道:“你是遇到了摩根.唐碎雲和沃頓.唐蓮溪兩兄弟了,還是和唐紫塵在那邊的紫色軍團幾個頭領交手了?”
弗農並不奇怪墨懿如何知曉這麼許多,能把他帶到另外一個平行的世界已經說明了許多的問題:“並沒有遇到美國那兩位,是和紫色軍團的宇文切磋了一下。”
“哈,那這切磋還真是下手‘輕’啊,早就和唐紫塵說過了,這樣弄少年少女並不好,容易弄出心理畸形或者變態,就算忠誠有保證但是前路已經斷了,可惜都已經送過去幾批了,不過反正是殘次品了。”把威震非洲殺人無算的紫色軍團幾位頭領稱爲殘次品,墨懿也毫不在意的樣子。
“還好沒有給你留下什麼隱患,等會我幫你推拿一下,你再用‘仙人睡’打一會拳應該就沒事了,北涼城裡面風雲已起,我叫你來是爲了打發那些不長眼的傢伙的,可不是還要照顧你。”
“是,先生,就算我受傷了,一般人也不會是我對手的。”此時正好車已經行駛到一個酒店,車停好後弗農恭敬的回答道。
墨懿施施然走下車,望了一眼不遠處的奧運場館,也不知明日之後,此物還能否依舊矗立。
一入酒店房門,就看見一位女子正在窗臺,練着字,正是世界地下勢力霸主‘唐門’門主唐紫塵。
唐紫塵手腕輕收,寫完最後一個字,放筆一看,三月未見墨懿,居然她已經有些摸不着他的深淺了,耳朵微動只能聽到,墨懿血液運行,如汞泄地,緩慢蓬勃,她眼神越亮對着墨懿道:“你終於也到這一步了?不過看來可惜,還是差最後一關。”
墨懿倒是渾不在意舉步走到沙發上,舒適的放鬆着身體:“是啊,三月磨礪,與天地合,可惜還是差了一關,不過我自己倒是早就清楚這點,不奇怪,倒是你怎麼沒有去關心你的,小正太啊?”
聽聞墨懿的調侃,唐紫塵也並不着惱,輕移蓮步,從窗臺走進客廳,並未坐下只是接道:“這次是我失算了,未有想到二十億美元,激瞭如此多的人出來,就目前的資料來看,伊賀源,崔長白,阮洪修,都只能算二流人物,上一代拳宗乃蓬.寶師鈴,‘小武神’周炳林,中南海第一高手武運隆,甚至我多年不見的老對手嚴元儀都出來了。”
墨懿聽聞一個個高手名稱,眼神微動,但是最終卻是莞爾一笑:“有變數纔是正常的,何況這些人,哈。”
唐紫塵嚴肅的看着他說道:“不要小看這些人,上一代拳宗不說,周炳林我見了一面,五十歲多的人了,用儒家養身法還保持着體力巔峰,就是我出手都不敢說不付出代價拿下,何況武運隆和嚴元儀,九成已經抱丹,與我等並不差毫分,何況這次比武不是這麼簡單,我聽說嚴元儀這次是那個‘斬首王’請出來的。”
聽聞‘斬首王’的名字墨懿終於來了興趣:“上一次被你一頓好嚇的傢伙?以我對他的瞭解他可不是善罷甘休的人,估計是…..”墨懿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沉吟了起來。
“怎麼了?”唐紫塵疑惑道。
“沒什麼,只是看來,有些事情可以重新計劃一下。”墨懿突然開心一笑,唐紫塵莫名其妙。
“你又有什麼計劃?”“反正不是針對你,不用瞭解,不過這個‘斬首王’需要觀察一下,紫塵幫我關注一下,他下屬幾個部隊的人員調動,然後你最近和這邊的溫和派接觸不少吧?”
唐紫塵並不是很在乎‘斬首王’,不過墨懿這麼問自然有理由:“是有所接觸,你想幹什麼?”
“幫我和他們見個面,我要他們去河北監牢,送一個人過來。”說完墨懿一陣感嘆。
“什麼人能讓你如此上心?”唐紫塵也來了興趣。
“巴立明!”墨懿嘴裡吐出三個字,閉上眼睛似乎在回想什麼:“這個人當年搞破四舊的時候,砸過武當山,少林寺,青城山,峨眉山,五臺山,參加過無數次的百人,千人,萬人大武鬥。後來就被抓起來,判了無期,一直到現在還關着,從二十多歲,關到了現在五十多歲。”
“你從哪裡知道這麼多,有的沒得的人物的。”唐紫塵疑惑道。
“總是有渠道的,這個人朱洪智見過,被他認爲差不多已經是天下第一了,起碼是最接近那一關的人。”墨懿吐了一口氣。
“如果其他人都不能幫我突破瓶頸的話,這個人肯定可以!”
“我也開始感興趣了,我親自去找他!”唐紫塵眼神碩碩,斬釘截鐵的道,不待墨懿再說什麼,擡步走了出去。
墨懿面上並無沮喪,反而面露笑意:把唐紫塵誘過去,這樣才真是都入甕中了,局已經設好了,東亞英豪可有識得者?明日,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