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禪見得眼前佳人心魂俱動卻強行壓下面上變化,只是眼中神光無論如何也遮掩不住,不過對面的女子似乎並不在意這樣的目光,又或許她已經什麼都不在意了。
金一禪放緩自己的呼吸盡量一如往常平淡的語調問着:“小姐是這裡的調酒師?”
美人輕笑搖曳三千紅塵:“我像是調酒師麼?哪有穿白色緊身服裝的調酒師?我是這裡的老闆,我叫白素霞!”
白素霞...金一禪低頭默唸了幾遍這個名字,眼中精芒流轉隨後擡起頭:“老闆娘我不會飲酒,不過我聽說過一種酒名叫‘渡情’老闆娘可會調製?”
白素霞上下打量着這個帶着淺淺微笑,皮膚異常白皙的少年人,點點頭:“正是我們這裡的招牌,你需要麼?”
“在下都說過了,在下並不會飲酒。”金一禪輕輕道,白素霞也沒有一點被調戲的感覺:“這樣啊!不如你喝點橙汁好了!”
“那就多謝老闆娘了!”金一禪一愣隨即點頭道。
“不用謝!”白素霞拿出幾個橙子顯然是準備鮮榨:“反正是需要收錢的!”
恍惚間金一禪見得白素霞的背影彷彿又到了那個細雨飄搖的傍晚,西湖斷橋之上...
‘噔’的一聲輕響,一杯橙汁讓金一禪回過神來,低低道了聲謝,金一禪將橙汁拿起飲了一口。
白素霞看着金一禪又望了望昏睡的馬小玲:“她是你的朋友?”
“對!馬小姐算是我不多的朋友了,還有那個在跳舞的女子,雖然是我的姨媽也更像我好友一般。”金一禪點點頭又指了指舞池中開心蹦彈的金未來。
“你不好奇爲何她會昏睡不醒麼?”白素霞問道。
“既然知道老闆娘可以調製‘渡情’那麼小玲姐的問題就很簡單了,沒有人能在喝完‘渡情’後還不醉的!”金一禪篤定的說道。
“你就這麼肯定麼?”白素霞眼波流轉,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何會和這麼個身懷佛氣的小傢伙說這麼多,可能這就是緣分?
“爲何我總是喝不醉?”白素霞輕輕的問道像是問金一禪也像是在問自己。
“恐怕是老闆娘早就看透了一切,也是因爲看透了卻還不不甘,繼續使用‘渡情’自然也沒有用了,畢竟‘渡情’渡的是看不透的愚昧世人,而非看透了還不肯回頭的執迷!”金一禪的話語讓白素霞眼神閃過一道精芒。
“看來你知道我是誰了?”白素霞輕聲細語的問道,話入金一禪的耳中只感覺臘月寒意侵襲全身。
“‘渡情’這個名字世上所知不過數人,而能調製者只有一人,老闆娘的身份在下自然清楚。”金一禪點點頭很是痛快的承認了。
白素霞眼中閃過一絲異彩:“你既然知道這麼多,那你也應該知曉,佛門弟子見我需要如何?”
“哈!娘娘卻錯看了,我雖然帶髮修行在金山寺內掛單,卻不是佛門弟子,我修的是佛,卻不是佛門的佛!”金一禪並不害怕反而對着白素霞笑了起來。
“不是佛門的佛?哈!你這話說出去不怕被天下佛修羣起共逐麼?”白素霞一下來了興趣。
“不怕!因爲我本就不是佛門的人啊!”金一禪淡淡的說道,內心卻默默想着:共逐之的事情早就發生過了!
“不是佛門的人,卻有着最爲純正的佛氣你也算怪胎了!”白素霞咯咯笑道,眼中卻露出一絲茫然,爲何我會感覺他這麼熟悉?
“這不是正好說明了,我修的佛纔是真佛麼?”金一禪面色一正的問道。
白素霞一愣隨後面色變得沉靜:“無論真佛也好假佛也罷,這次就算你過了吧,不過日後...”
“日後說不得也要上老闆娘這裡討杯果汁喝!”金一禪打斷道。
“小子你倒是真的不怕死哦?”白素霞一張美面伸出來盯着金一禪,面上笑吟吟眼中卻帶着無比的寒意,如果熟悉她的人看到就知曉這是她怒到極致的表現。
“不要以爲你在金山寺掛單知道了些閒言碎語就可以來撩撥我,你要明白我的憤怒了你承受不住!”
寒意滲入了金一禪的軀體瞬間他彷彿到了地球兩極,身上的衣物都開始被凍的硬邦邦,周圍的人卻依舊沒有一點感覺。
金一禪輕輕吐出一口熱氣:“老闆娘多慮了,在下只是來酒吧喝果汁的,酒吧大門敞開,又不是不給錢,老闆娘這是拒客麼?”
一團精純的佛氣護住了金一禪體內的五臟六腑,使得他不會在這等迫人的寒氣下留下什麼後遺症,一點點的化解着入體的寒流。
白素霞一聲冷哼,卻不再放出寒流,眼眸一動:“拒客倒是不會,不過麼賣多少錢是我的自由!”
只見她揮揮手幾個侍者就來到吧檯前:“這個人以後無論點了什麼東西都算他十倍的價格!”
侍者互相對視一眼,點點頭示意記下了,然後白素霞才揮手讓他們下去。
見得如此金一禪也不由苦笑:“老闆娘何必這般拒人於千里之外?”
“我樂意!”白素霞轉過身揮揮手離去,只剩下金一禪一人拿着橙汁一點點喝掉。
突然他感覺肩膀一沉轉過頭看去是一個身穿皮衣,明眸媚眼的大美人,只見他趕緊起身:“這位小姐有何貴幹?”
只見這位美人好奇的看着他,然後示意他坐下:“我第一次看白素霞和人聊這麼久!你什麼來路?”
“哦!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這裡的另外一個老闆,你可以叫我馬叮噹!”
“馬叮噹老闆娘你好!”金一禪微微行禮:“沒有聊什麼,只不過一些簡單的寒暄罷了,至於在下,在下不過一個帶髮修行者而已,並沒有什麼來路。”
馬叮噹看着金一禪帶着笑意的樣子發出一聲嗤笑:“算了,一個兩個都不說真話,不過我還是要告誡你一下,雖然你修爲不差,但是你們兩者終究有別的!”
“多謝叮噹小姐關心,在下心理有數的!”金一禪點點頭見得馬叮噹要走,不由說道:“叮噹小姐不等小玲姐醒來麼?”
馬叮噹聞言腳步一滯,隨後揮揮手:“沒有必要了!我已經不是馬家人了...”
隨後人影漸漸模糊消失在舞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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