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呂布等人用得多了,心頭漸已迷亂,耳目便全然沒有平時的靈敏,那燈籠蠟燭裡的軟筋融骨迷香漸漸瀰漫開了也不知曉,若不是呂布那天生如野獸般的對危險的預知,怕衆人在牀上發*夢時,被一網打盡了還不知曉呢。
江南青樓這時節極多,還有“更衣官ji”一說,是以郭枵不多時便尋到間燈火輝煌的青樓,但呂奉先雖然中毒,但他戎馬倥傯幾十年,這困厄之際多生了個心思,想起之前投宿時,那客棧盡皆人滿,其中必然有詐!要知這池州兩番易手,短短時間內打了兩仗,哪裡來的哪麼多人投宿?
想來應是那潑皮威脅其他客棧,不許收他們投宿,如此也可解析,爲何他們去尋找客棧時,全無一人跟蹤,因爲他們這一行人,已註定不願露宿大街,就必定要去住那黑店了!呂布便對郭枵道:“翻牆,不要從大門入。”
郭枵對呂奉先是當作心中偶像的,便是叫他去殺皇帝都沒二話,別說只是教他翻牆入勾欄。當下先扶呂布背對背用腰帶縛緊在身上,咬牙攀了牆頭翻將入去,落地一團黑影撲了過來,郭枵一腳將其踢得飛起,走近看了卻是一頭黑狗,被郭枵生生踢死。
尋了一座兩層小樓,郭枵揹着呂布,用解腕尖刀從門縫裡拔了門閂閃身進了房間,又把門閂上了,轉過兩重屏風,郭枵見到一個肥胖背影。便把尖刀往他後頸一擱,沉聲道:“是今夜把姑娘讓我家主子呢,還是我結果了你,剜出心肝給我家主子下酒?”
那胖子卻不慌張,伸起那戴了許多戒指的胖手笑道:“朋友,便把心肝剜給你家主人下酒,下酒後必定還是光顧這今夜本屬於我地姑娘。對麼?若是如此,我還是把心肝留在自己身上的好。”
呂布此時已忍着滿頭冷汗。但他畢竟是大江南北第一條好漢的漢王殿下,聽了這胖子的話,對郭枵道:“此人詼諧,莫要爲難他。”這時一個丫鬟轉了過來,未等她驚叫,郭枵一掌擘劈在她頸間,已將其擊昏過去。
教那胖子縛了丫鬟。又把胖子縛了,郭枵才解下呂布,攙着他進了珠簾裡,那低頭在奏古琴的女子卻不驚慌,自郭枵進來,她連琴音也未曾亂過,只淡淡地說:“怕是身上抱恙吧?扶他到牀上吧。”
呂布被郭枵扶到牀上,儘管他全身乏力。倒那快意人喜行快意事的本性卻是不改的,加之他自己也承認,向來好美色地,當下縱是滿額冷汗,卻仍調笑道:“某此恙,便是華佗再世。怕也束手無策,唯有求醫於神女。”
那女子這時才擡起來頭來,只見淡淡施了妝,月色從窗花裡透入來,把那雪白的臉龐染得如玉一般,一對秀眉修得極細,直比那窗外新月,見了牀上呂布,聽得郭枵低聲道:“我家主人是中了*藥,是以唐突之處還請見諒。纏頭之資自然分文不少。”
“好一個英俊人兒!”那女子見了呂布。不禁嘆了一聲,只把那薰了素香地汗巾。輕輕印去呂布額上汗珠,呂布見她走近牀邊,那氛氳蘭麝的體香,引人心醉,呂布不禁翻腕搭着那光滑玉荑,笑問道:“敢問如何稱呼?”
“賤妾小名張端端。”這張端端說了,自對郭枵道:“你自出去吧,妾身自會照料你家主人,這本是我營生的本事。”
郭枵有點猶豫不決,卻聽呂奉先急道:“郭郎!放心到外間候着便是!仗義每多屠狗輩,真情可覓煙花巷,去吧,俠女出風塵,何相疑?”郭枵被呂布這麼一說,便自領命出去外間等候不提。
那張端端卸了妝,信步便走到牀邊,身上那玉佩金鈴,叮噹作響,腰肢扭得如風中擺柳一般,雖論相貌遠不如小周後,但這風騷入骨,欲迎還休的媚態,那好人家的女兒,卻如何做得出來?
呂布卻見那張端端輕把錦衣解了,內中薄衫如蟬翼一般,一襲繡錦肚兜在那薄紗隱約可見,張端端拔了頭上碧綠玉簪拔了,挽發一甩,卻把那薄紗蟬衫甩得墜到臂彎,露出凝脂玉肩,那頭上萬千青絲披落肩上,秀髮黑得發亮,香肩白得賽雪,更兼那粉臉上別有一番嬌羞,呂布明知此地何處,此間做何營生,但看她那朱顏如畫,貝齒輕咬,那柳腰舞動卻就扭脫了薄紗內的肚兜,高聳奇峰頂上兩點嫣紅醉人。呂布卻只覺身上某處,已張牙舞爪,幾可直射天狼!
那張端端眉間帶笑用那玉臂環了呂奉先頸後,便把半點丁香暗渡,手裡卻不曾閒着,只把呂布衣服解了,那丁香便一路纏綿向下。
任呂奉先中了軟筋散骨迷香全身乏力,輕吮淡弄處,都不禁虎軀微震。
這時卻聽張端端驚叫一聲,那纖手雙手握呂布腰間,驚道:“你這冤家,那共工撞倒不周山,卻又不見你去頂着!卻敢賤妾如何消受得了?”
呂布此時哪裡說得出話來?那張端端低了螓首逗弄了一番,嘆道:“念你一句俠女出風塵,罷了,今日看怕便要死在你這冤家身上!”
郭枵在外間只聽那張端端一聲發自喉底的**高叫,便是那牀不斷作響,房內喘氣不絕,直逼錢塘潮響,連綿起伏,時而婉轉低呤,時作穿霄高唱。那被縛在地上地胖子嘆道:“有錢又有什麼用?你家主人,這才叫走馬章臺!我不過是,做火山孝子罷了。”
世間最無聊的,莫非就是坐聽春聲了。不論再好的朋友,再忠心的下屬,再親的親人,又不聽曲子,可以聽到**處擊節叫好!是以郭枵無聊,便無好氣地對那胖子道:“胖子,你很有錢麼?做什麼營生?做紅丸麼?”五代宋初,很多做經營紅丸的商人發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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