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歪不二話,立時把秋娘綁了起來,柳秀真個不敢動彈,她此時卻知史武是真敢動手殺她侍衛的,要她自己搶秋娘回來,卻又放不下架子去。只是急道:“郝歪!你敢綁本小姐的人麼?你改了個名,便真翻天了!”
郝歪咧嘴笑道:“漢王有命,無論何事皆聽先生號令,此事又非謀逆,郝某不敢不從。”說罷已將那秋娘綁了起來,那秋娘卻也好膽色,不理腿上鮮血直流,只不斷叫罵有種便把她殺了,柳秀必會爲她報仇云云。柳秀也狠狠咒誓說敢加害秋娘,必十倍奉還!
史武聽了,那看着寒梅的眼光卻愈加的迷離起來,似乎是半醒半夢一般,只慢吞吞地道:“噢,如此?那卻是你等逼我了,郝瑭彥,她罵得煩人,把她下巴卸了。嗯,把她肘關節和膝關節也卸了。”
說罷便起了身,把那手中的暖爐放在椅子上,笑道:“縣主若無事,還請自去吧,這惡僕我便代你管教一番,自會教她回去,若是縣主覺得我教訓得不好,便自來十倍奉還於我身上便是了。”
柳秀哪裡肯依?史武卻不管她,只用手一捏那秋娘面頰,只見那秋娘雖年已二七,但卻一張瓜子臉因失血而顯得蒼白,卻愈映着一對點漆般的眼珠黑溜溜頗有三分姿色,史武把她腰身一握,卻笑道:“畢竟尚未生育,還有幾分風韻!”便把她往裡間拖了入去。
柳秀急着要跟了進去,卻被郝歪攔住。她剛要發火,卻聽房裡史武笑道:“我雖不喜有人在場,但縣主若有興趣入來觀賞,卻也無妨。”接着便傳來秋娘一聲驚呼,又有衣裳瑟瑟聲響,柳秀連忙轉過頭,她雖是待字閨中。未經人事,卻也隱隱約約猜出幾分。
故之柳秀羞罵道:“你無恥!斯文敗類!”
這時屋裡已傳來那秋娘的含糊哭罵聲。還有衣帛撕裂地聲響,卻聽史武笑道:“不錯,食肉者鄙!我今爲宰相,是爲食肉者之首,自然最是無恥,簡直是無恥之極,何勞縣主前來說與我知?啊。秋娘啊秋娘,好粉嫩的秋娘啊!”卻傳來清脆一聲巴掌拍擊在厚實皮肉處聲音,伴着秋娘從喉間發出的含糊叫罵。
柳秀氣道:“你以爲你是什麼相爺!你不過是我表哥養的一條狗!我看你囂張得到幾時!我便去叫表哥來殺了你這狗窮酸!”
卻聽史武在裡屋笑道:“若縣主自去了,你等便把其餘幾人剝光了拖進來。”柳秀漲紅了臉,那幾個貼身女侍衛,眼中盡是乞求之色,柳秀只得停下腳步。
這時屋裡卻聽秋娘傳來一聲瘋狂的嘶叫,但柳秀卻聽出那嘶叫聲裡。似乎有一種抑壓許久的東西在析放,只聽那秋娘不住的嚎叫着,但漸漸地那聲音越來越低了,竟成了喉底間地呻吟聲息,柳秀聽得臉上發熱,無端地想起那在牆頭屋脊上追逐的叫春貓兒來。這秋娘怎麼可以叫得這般羞人?
卻聽史武在裡屋笑道:“……白茅純束,有女如玉。舒而脫脫兮!無感我帨兮!無使尨也吠!”這首詩按當時地權威註解,鄭玄《詩箋》是說:……又疾時無禮,**之男相劫脅。卻也真是用到合適處了。
卻聽那秋娘的呻吟聲愈來愈急了,愈演愈烈了,史武有些喘氣地笑呤道:“山翠湖光似欲流,蜂聲鳥思卻堪愁……”過了良久,終於平息下來,史武推門出了來,卻換了一身長衫。冠冕整齊。對着柳秀只是笑道:“縣主,本人便是所謂衣冠禽獸了。今後若無事,還請莫再不請而來,那秋娘已代你管教完畢,請自教人去擡她出來便是。”
柳秀恨得咬牙,率了幾個女侍衛入內去,卻見那秋娘身上蓋着一襲薄被,顯然被下身無寸縷,橫在牀臉上泛紅喘息着眼光迷離,一撕開被果然是雪白的軀體毫毛畢現,那被短矢射傷的腿上還在滲着血,混合着一些腥臊**,柳秀只驚叫道:“這狗賊好狠的心,把秋娘刑得尿都流出來了!”那幾個貼身女侍衛全是婦人,不禁都在憤怒之際啞然苦笑,只連忙給秋娘包紮了傷處,接了關節穿好衣服擡她出去了。
出了門柳秀自恨恨道:“姓史的,這事絕不與你善罷干休!”
史武卻淡笑着坐在那躺椅上,還是望着那朵寒梅,只笑道:“好,郝瑭彥,你便與縣主一同去見王爺,把這間事與王爺說了,看看殿下可會代你說話。”郝歪冷着臉,應了一聲和柳秀去了,他大俠出身的人,若對陣女子,如對下三路出招都會被俠客恥笑地。對史武當真趁人之危,還要教人卸去關節來行苟且之事,是極爲不爽,也想去和呂布說,不再來當史武的侍衛。
話說郝歪和柳秀去了,史武對那七八個侍衛吩咐,把朝服冠冕取了出來,疊得整整齊齊,放在一個托盤裡,又把印信諸般物品,一併排列放了,教他們去徹了一壺茶,取了幾色糕點,慢慢在那椅上吃了起來。
那七八個侍衛看了半晌,有個忍不住道:“先生,你得罪了漢王的表妹,這縣主跺跺腳便要江寧城抖三抖的人物,你是不是還是當面去和漢王說個清楚好點?免得漢王只聽一面之辭,到時怪罪下來,如何是好?但是坊間打官司,也要請訟師的,就是爲了罷得那官兒偏聽偏信啊!”
史武笑了起來,過了半晌,正色道:“放心,此間事與你等無關,郝瑭彥是個仗義人,他必會爲你們開脫的,便是我有事,卻也不會連累諸位。你們不懂,我必須這麼做,陳平盜嫂本查無實據,何以陳平不辯?郭子儀蓄十院歌伎,何故也?若漢王是真命天子,那托盤卻便不須拿出來的。”他說托盤,便是放了印信朝服的盤子。
這時柳秀已到呂布面前啼哭了起來,郝歪也憤憤不平道:“此人無恥至極,簡直就是人渣!殿下,我不稀罕當他地侍衛頭兒,請準我回你身邊做一馬前卒吧!”呂布聽了他們兩人的話,卻只淡然笑着,對郝歪揮了揮手教他先出去候着。
回頭呂布對身邊的親衛道:“去問史先生,不如把秋娘調到他院裡使喚,問他意下如何?速去吧。”然後纔對柳秀道:“好了,莫要再裝腔作勢了,史先生雖然犀利,但你這小人兒也不是這般好相與之人,某便不信你手下二三十個死囚出身的侍衛一擁而上,他史武能射得了幾個?”
柳秀不禁撲哧一下笑了起,只是道:“此人能用,好色,可馭。”
呂布擺頭淡然道:“胡說。史先生此舉非好色,是爲與某示警。這院子拔給了史先生,若有人不請自入,他便有處置之全權。若今日因爾而疑史先生,某不日出徵,以國事相托,相知相托,時日久長,安能長相信?”
(本來想碼多一章,身體還是欠佳,就先到這裡吧,明日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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