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要怎麼恢復記憶呢?”
“你知道些什麼?你經歷過什麼事情?”
在地下一個充滿白色的房間之內,琳的假市長正在和眼前那個自稱是基地核心的畫面正在交流着,它說也可以把它叫做‘基地腦’,總而言之就是一種有智力的機械,它控制着整個基地的大部分系統運轉。
同時,也是它之前控制了圓盤戰艦來追市長的,但是在大多數時候它基本什麼都不做,據說這個基地已經‘沉寂’了很久了。
不過,它現在依舊不會被‘神’所發現,這個基地有着一種隱藏系統。
琳之前稍微問了一下它各種事情,它很清楚地說明原靈已經一個都不剩了,而這個基地的核心則算是一個有智力的……機械。
似乎原靈在最後利用一種特殊的夢境能量技術製造了兩個有着自己‘意志’的機械。
一個就是基地腦,還有一個則是市長。
當然這裡市長並不被叫做市長,它的名字是一串類似數字的東西,這是市長真正的名字。
不過每當它們說到這個名字時,琳都會默認地把它翻譯爲市長。
“你爲什麼不製造更多的市長?或者直接改造,而要進行那麼多的測試,現在又要幫‘我’來恢復記憶呢?”
琳對基地腦還有不少的疑問,現在就先問一下之前差不多想到的。
“現在已經無法造出更多的類似的東西了。”基地腦對琳的假市長說道:“而進行改造有着很多不穩定的因素,所以纔對你進行測試,把你的記憶給提取出來。”
“可就現在來看。似乎沒什麼效果。”基地腦說道:“你的行爲和最初設定的‘性格’有着巨大的差異。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會這樣?”
“發生了什麼事情?”琳疑惑道:“你們不是時時刻刻都在監視嗎?”
“不……”基地腦道:“監視是有間隔的,你應該說一下你的遭遇,最初的時候把你放在外面的時候,雖然你沒有記憶,但性格還是不能完全確定,但隨着你的生活慢慢展開,我才發現你的性格也和預定有着巨大的變化……我很想知道到底怎麼了。”
“我也想知道……”琳問道:“如果我不說,而且試圖在攻擊你之後迅速逃離的話會怎麼樣?”
“如果你的性格是對這裡有着巨大恐懼。並且想逃離的話,那就更接近我們設定的性格了。”基地腦道:“我原本期待着在你逃離的過程中給你更多的測試,並且引起記憶,但你的性格和設定的完全不一樣,所以我必須使用別的方法引起你的記憶。”
“如果到最後一刻,無論如何都無法引起的話,那就只有改造了。”基地腦說道:“那麼……就告訴我,你在之前的生活中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導致記憶思維什麼變化的事情嗎?現在要先弄清楚,你是一開始就這樣。還是在生活途中變成這樣了?”
“……”
琳並沒有立刻回答它,而是在想一些別的事情。
這個基地腦似乎也和市長一樣。可能是大量微型機械加上夢境能量聚集而成的思維……這種技術還真是奇妙,原靈居然能製造出這種‘生物’。
它們究竟算是能量生物還是別的生物呢?琳覺得能量生物的成分比較大,而它們的‘原型’琳覺得應該是浮島寄主。
浮島寄主是這類生物的‘野生種類’,可能原靈研究過寄主而製造出它們,爲了讓它們按照自己的意願行動,就給它們提前加載進了記憶性格之類的東西,但因爲它們和浮島寄主有着極大的相似程度,所以能互相感知。
當然還有一個可能是浮島寄主也是原靈造的,但琳覺得這個可能性很低,因爲寄主怎麼看都像是一個野生生物。
“既然原靈製造出了你和我……”琳的假市長問道:“爲什麼只讓我出去生活,而你卻在這個地方留着,爲什麼你不去對付‘神’呢?”
“我也是對付‘神’的計劃之一。”基地腦說道:“但是,我負責的是在‘後方’進行各種支援,以及對你的監視,確保你能夠順利執行計劃。”
根據基地腦的回答來看,琳覺得它應該是一個成功的製造品,十分忠心地執行着原靈給的任務。
既然這樣,琳覺得市長開始也是成功的製造品,只不過被放到基地外的時候出現了異常。
想着“你沒有想過嗎?”琳問道:“爲什麼一定要執行這種計劃呢?爲什麼你就必須做這種事?你可以自己過上自己的生活。”
“你……果然已經受到了巨大的污染!”基地腦有些激動的樣子,琳在這裡能感到它夢境能量正在它體內‘涌動’,這個白色房間顯然就是它的‘腦’所在的位置。
琳現在已經能從這類生物的夢境能量變化來判斷它們的情緒了。
“……難道必須進行改造嗎?那樣太過於冒險,你現在就告訴我你經歷了什麼!立刻!”
基地腦慌張,憤怒,甚至有些瘋狂的情緒表達了出來,看來它的確完全忠於它的使命,從未想過自己的事情。
不過,琳也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畢竟琳只是看過市長的前一段記憶而已,所以,琳現在要去問一問。
“什麼?發生了對腦有巨大影響的事情?”市長現在還在琳的克拉肯體內,琳對它問了這個問題之後,它先是大驚,然後又用疑惑的語氣說道:“我沒有經歷過那種事情,我從很早開始就沒有什麼奇怪的記憶和性格!”
很顯然,市長對於自己沒有被設定那些記憶和性格感到相當開心,而且在路途上它還經常想證明自己不是被製造出來的。
但是,琳知道市長是在說謊,所以繼續說道:“不,你遇到過一些特別的事情。”
“……”市長似乎有些發愣,過了一會之後,它才說道:“我的確經歷過一些特別的事……但是那件事已經在我生活了很久之後,我之前的性格就是那樣……”
接着,市長告訴了琳,它最初遇到浮島寄主時的情況,那個時候它因爲接觸了‘夢巖’,感到思緒中被什麼東西入侵了。
而且有一股力量一直在試圖控制它的思緒,直到市長好不容易逃掉後,這股力量的影響才慢慢地削弱……
在那之後,它就覺得浮島寄主能控制它,因此市長對這個驚恐不已,然後就一直在想各種辦法把浮島寄主給炸掉。
那次經歷似乎是對市長影響最大的一次,市長表示在這之後它已經再也沒有遭遇到什麼精神上的衝擊了。
這次,它應該沒有說謊。
那麼和浮島寄主的接觸應該有很大的問題,不過市長一開始的確就沒有記憶,但是它在性格方面就不好說了。
如果沒有巨大的精神衝擊,也許市長最後還是會成爲原靈所想的那種樣子。
不過,這裡面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市長說它在那次後受到了很大的精神刺激,在那之後,它就感覺到自己的意識變得越來越‘遠’。
它說這是一種很古怪的感覺,即使自己對於身體的控制和以前還是沒什麼變化,但它感覺到意識已經不在這裡了。
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在很遙遠的地方操作着這個身體,對,就像是在影像畫面前操作着畫面裡的角色,而不是自己在操作。
不過過久了之後,它慢慢習慣了這種感覺,現在也沒覺得有什麼異常……直到琳和它說在它腦中發現了那個很漫長的‘道路’之後,它纔想起來。
這個應該是一個很關鍵的事情,可能‘道路’是在市長接觸了浮島寄主之後纔出現的。
想着,琳覺得應該和基地腦說一下這件事情,可能它知道些什麼。
而在琳問市長的這段期間,基地腦已經按耐不住了,所以琳的假市長目前正在被大量的機械臂抓住,正準備送往改造的地方……
因爲琳對它問的那些‘爲什麼不想自己活着’之類的話語對它十分的‘觸動’,讓它瞬間就以爲市長已經完全瘋了,受到了巨大的污染,所以必須立刻改造。
不過,在就要被抓去改造的時候,琳的假市長再次開口了,並且告訴了基地腦寄主的那些事情。
“什麼……”
它似乎感到很驚訝,抓住假市長的機械臂也都鬆了開來。
“居然發生過那種事情?你遇到了那個……生物?”
琳覺得這些看似機械組成的生物情緒都相當豐富,雖然這個基地腦基本只懂得執行任務,而市長則接近個性生物,但它們在對各種事情的處理上都表現出了豐富的情緒。
接着,琳又將有關於道路的事情和基地腦說了一下。
說完這件事情之後,它的情緒就變得更加不可思議了。
“原來如此……你在那個時候就受到了污染……”帶着驚訝無比的情緒,基地腦說道:“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去除這種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