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這裡製造這個，就是把它們擠在一起，你明白嗎？”
琳的絨球正在和一羣生物正在移動着。
這羣生物……下半身有着長長的，類似魚的尾巴，上半身則是有則雙手和頭部，這種生物把身體拉直了有五米多長，不過一般站立的高度和爾什民差不多，它們主要是用尾巴……在地上挪動前進。
很像是爾什民神話傳說中的生物。
不過它們和爾什民沒有什麼關聯，雖然是細胞生物，但不是爾什上的。
所以，琳把它們稱爲‘換腦魚’。
這是一種有着奇妙習性的生物，因爲這種換腦魚有着特殊的‘雙腦’系統。
它們腦腔裡有兩顆腦，它們的雙腦作用類似於爾什上的那種被稱爲海豚的生物。
海豚是一種可以讓半個腦休息，半個腦工作的生物，而換腦魚則是有着兩個完整的腦，在輪流工作。
比較有趣的是……換腦魚的腦會互相交流。
兩個腦在休息和工作的交替會有一段時間可以相互交換信息，休息的腦從而得知在自己的休息時間裡發生了什麼。
這看似是很正常的，不過這兩個腦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會記錄下對方犯下的錯誤。
像是在一個腦工作期間，經歷的各種不快的事情，讓身體受到傷害的事情，都會被認爲是錯誤。
當一個腦犯下的錯誤過多時，犯錯較少的那個腦就會決定……把它排出去。
一般被排出去的那個是不會反抗的，它們都以一切可能少犯錯，而把另一個排出去。
然後，換腦魚就會在一段時間內過上只有一個腦的生活。
不過在一段時間後，它們體內又會生成一個新的腦……然後又變成兩種腦的狀態，接着就是重複之前看誰犯錯比較多的生活過程。
當然也有一些例外，比如說兩個腦的犯錯次數都差不多，那它們就能不經歷換腦一直活下去。
但這兩個腦雖然共享記憶，但是有着不同的性格，所以它們的所作所爲也有很多不同，因此總會有一個性格不符合當前的環境，做錯比較多。
而在這裡，這種換腦魚的作用也是和爾什民差不多，它們爲工作空間提供複雜的思維。
但它們比爾什民參與的工作似乎更加地‘直接’一些。
比如說爾什民幾乎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經歷各種殘酷的事情，但這些換腦魚很清楚。
因爲這羣換腦魚參與進了……製造艦長的過程。
“就是這個。”
這時，琳的絨球已經和一個換腦魚一起來到了它們工程的地點。
在琳的眼前，有着一座像是小山一般，高達一百多米的物體。
這物體看起來像是一塊……很大的肉，表面是白色的，並且還粘着很多的貝殼碎片。
這是……這些換腦魚的腦堆積成的。
它們把自己排出去的腦堆放在這裡，形成了這麼一座山一般的肉塊。
雖然這些腦原本是分開的，不過只要被放在這裡……就會被大量位於地面砂礫中的微生物所包裹，然後不同的腦會被這些微生物給‘縫合’在一起，形成了這座肉塊。
而這座山一般的腦，主要的功能就是……用來當做被稱爲‘彗星轟擊’的武器。
實際上這個名字是琳起的。
和琳走在一起的這個換腦魚告訴了琳，它們最近一直都在不斷地學習各種知識。
這些知識裡包括了爾什民的知識，還有一些別的，同樣參與了工作空間的生物的知識。
像是它們的歷史文化等等都要學習，再對這些文化歷史進行評論和思維。
最後，它們就會把這顆充滿知識和思維的腦給排出體外，堆在這裡作爲肉山。
做成的這座山，很快就會被充當爲‘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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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彗星轟擊’的彈藥。
因爲，能夠製造艦長的‘光屑彗星’很快就會出現在……凝固虛空中的某個區域。
爲此，一件特別的武器就被製造了出來，這個武器以在工作空間的各種生物思維做彈藥，並用這種彈藥來攻擊彗星。
擊中後會有什麼效果，這個換腦魚並不知道，它只知道……它們是在製造武器。
除此之外，琳還在它那裡知道了很多信息。
當然並不是它自願告訴絨球的，只是琳用絨球對它的精神進行了一些……控制。
在工作空間內，還有很多的物種，除了爾什民之外還有許多種類的個性生物。
它們的作用和爾什民差不多，也有不少物種是純粹在受苦而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也有像換腦魚這種，算是地位比較高的，它們可以知道很多的事情。
琳覺得，可能和它們腦袋比較多有關。
不過它們現在也算是在……受苦，因爲跟着琳的這個換腦魚，在看到眼前的肉塊時，就……表現出了和悲傷的情緒。
實際上把它們的一部分腦給排出去，就等於是殺了這個腦，而換腦魚這種生物……要說是按照爾什民的說法的話，它們是非常講‘大義’的。
一個腦雖然會盡全力避免犯錯，但是如果它們確實犯錯比較多的話，就會‘義無反顧’地被排出去，並不會有什麼抱怨。
而那個排出它的腦，也會有種‘它是了這個身體更好而犧牲了的英雄’這種感覺。
因此它會緬懷被排出去的那個腦……
現在也是如此。
不過現在的腦被排出去倒不全是因爲做錯太多，而是因爲它們被威脅了。
換腦魚和爾什民一樣，如果不按照空間的規矩做事就會受到懲罰，於是它們的腦之中的一個就自願地學習知識，然後被排出去組成肉山。
但一般還是默認錯誤比較多的那個腦去承擔這種‘犧牲’。
總之，現在琳從它們這裡知道這種武器快完成了，只要兩三個絨球晝夜的時間。
當完成之時，也就是彗星到來之時，到時候一堆包含着巨量生物思維的彈藥會被髮射向那個彗星。
那會導致什麼呢？誕生出一個非常……特殊的艦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