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烈的火焰噴薄而出,烈焰炙烤着大地,一道虛無的波動飛來,烈一個激靈,魁梧的身軀向着零撲去,二人撲到在地,詭異的風刃則飛進土壤中,激起一陣塵土。
冰嬌小的身影不斷躲避着迎面而來的攻擊,小手不斷揮起,冰霜的寒氣瀰漫而去,迫近身邊的火球風刃瞬間化爲虛無蒸發掉,她冷冷看向神王的身軀背後,那裡有着異常的波動。
可是眼下攻擊如此密集,她根本脫不開身前往神王后背,連夜也被牽制住了,四人只能在這一面抵禦着神王的攻擊。
神王再次一聲怒吼,似乎察覺到了身後的異樣,它劇烈地搖晃起來自己的身子,龐大的龍型肢體在空中擺動,四位黑袍人此刻還想盡辦法穩固在神王背後,但終是拗不過神王的力量,一齊被拋擲了下去。
但一被拋下,四人的身影就無所遁形了,他們正好暴露在天網幾人視線所及的位置。
烈微微一愣,似是有些不敢相信,他揉了揉眼,大驚道:“臥槽,天災來這幹嘛?”
“反正沒好事兒。”夜冷哼,嘴角一撇,腳下步伐變換,躲避着空中飛來的攻擊,同時快速欺進神王身旁。
“你們三個,去幫我守着。”長老慌張地下着命令,隨後他迅速躲開,不讓天網四人發現,他擡頭望向神王的後背,眼中露出貪婪的神色,隨後他身形跳躍,輕盈地攀上神王的腰肢,長老從懷中掏出一顆寶石,看着神王滿是鱗片的後背,他嘴角一彎。
“桀桀桀,原來天網派你們幾個臭小子來的啊。”三個黑袍人走上前去,其中一個緩緩道,聲音一如那長老般低沉沙啞。
“呸,狗東西,只要你們來,準沒好事。你們這次又想來幹什麼?!”烈一臉憤懣之色,當即指着那人罵道。
爲首的一人微微一愣,他看向身旁另外兩位黑袍人,隨後轉過頭,似是發出一聲低低的嗤笑,道:“我們來除害啊。你看這大塊頭,肯定是要毀滅人類,我們天災······也是有義務爲人類除害的啊。”
這話聽的烈一臉暴怒,噴薄的火氣幾乎要從他的腦袋上冒出,他剛要再次出口罵道,卻被前面一直冷眼相看的夜止住了。
夜擡起左手,讓烈閉上嘴巴。
他手掌緩緩摸上刀柄,若有若無的煞氣悍然瀰漫而開,聲音也逐漸冷了下來:“都別廢話了,直接上吧。”
“嘿嘿,在這之前,得先解決一下這龍頭怪物,五號。”後面一句話爲首的黑袍轉頭向着右面的黑袍人沉聲道。
五號恭敬點頭,手掌一翻,只見三瓶綠色的藥劑赫然出現在其手掌上,他拿出一管,沒有絲毫猶豫向着不遠處的神王拋去,藥劑瓶竟然詭異地差勁神王的鱗片,然後綠色的藥緩緩注入進去。
緊接着五號也是將剩下兩瓶都拋了過去,且都毫無例外地注射乾淨。
就在這時,詭異的事情驟然發生,原本狂躁起來的神王竟是在此時安靜下來,他的四肢緩緩凝固定格下來,一雙昏黃色的龍眸卻還睜着,但整個身軀已經動彈不聊了。
一號向着五號和三號微微點頭,他們在同一時間暴衝而出,目標是最先迎來的夜。
數十米的距離很快就被拉近,夜的無影刀在引爆聲中悍然斬出,刀影掠過空氣,劈向一號,但一號卻不慌不忙的擡起右手,只見其右手臂之上繚繞着澎湃的電光。
滋!
觸電般的麻痹感貫徹全身,一號無所畏懼地握上了夜的無影刀,手掌之上有着絲絲鮮血溢出,向下流淌。
但夜的攻擊被阻止住了,而且還被一號的異能控制住了,雖然只是短暫的麻痹,但已經夠五號和三號施展了。
三號的手臂此時竟呈機械切割機狀,切割機與手腕無縫連接,讓人很是懷疑他究竟是怎麼焊接上去的。
切割機陡然運轉起來,高速運轉的切割機帶起割裂空氣的威能向着夜毫無防備的腰間斬去,然而就在三號一臉驚喜,切割機已經撕裂夜的衣衫即將割裂皮膚時,五根巨大的冰柱忽然橫飛而來。
三號當即改變攻擊方向,手中切割機瞬間變換成了長寬各一米的厚重盾牌。
砰砰砰砰砰!
五聲巨響先後在盾牌表面炸響,三號一聲怒吼,手臂一晃,盾牌消失而去,這一次出現在三號手掌位置的是一柄長達一米半的鋒利長劍。
三號前衝,身前便是近在咫尺的冰,他右手沒有遲疑的斬出,但比起速度,他終究是慢了冰一些。
冰面無表情地揮起手臂,晶瑩的雪花在空中飄舞,然後瞬間附着上三號剛欲擡起的手臂。冰小手猛地一握,三號的手臂竟是在一片碎冰聲中轟然炸掉。
止不住的鮮血從傷口處汩汩冒出,浸染了一地,三號痛苦的跪在地上,手掌捂着斷臂的傷口,兀自哭嚎着。
冰淡淡瞥了一眼三號,便沒有過多留意,可就在冰剛剛轉身的那一剎那,三號的臉上露出兇狠的神色,原本血肉模糊的斷臂之處竟是長出了新鮮的肉,短短數息之間,一條新的手臂赫然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他望向冰毫無防備的背影,手掌幻化成刀,隨着一聲暴喝他起身跳躍,剛欲對着冰的天靈蓋斬下,可是對面空中卻飛來一顆熾烈的火球。
滾燙的高溫火球直接摔在了三號的面龐上,臉部周圍的黑袍跟着着起火來,很快整個頭部的黑袍便被燒成了灰燼,露出了黑袍之下蒼白毫無肉色的少年。
冰霍然轉身,小臉之上也是露出驚訝,她沒想到,這黑袍之下竟是隱藏着一個與他們年齡相仿的少年。
三號一臉頹然,他怨恨地望着朝他走來的冰,眼中滿是惡毒之色:“你想怎麼樣?”
聲音依舊是沙啞無比,與他的面貌完全不相吻合。
冰慢慢搖頭,纖細小手擡起,輕輕點在三號額頭上,爾後一層冰霜順着三號頭頂在他吃驚的目光中緩緩將他包裹而住,變成了一座雕塑。
烈小跑過來,他衝冰問道:“爲什麼不直接殺了他?”
“他是無辜的。”冰淡淡看了一眼烈,隨後向着夜的方向走去,他還在苦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