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師問罪

唐雪悅家距離項源星家也就四五十里,以踏雪的速度,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項源星臨走之前安排了許多人在這裡守着,保護着扈月玲她們,所以並沒有關石門。

快要到家的時候,項源星就下了馬,讓踏雪休息一會兒,同時也讓它去吃些草。家裡很安靜,安靜的有些可怕,項源星心中覺得不對,怎麼可能這麼安靜,連忙跑回去,一進門就看到四女坐在那裡,項源星鬆了一口氣,看來是他想多了,自己派了那麼多人保護扈月玲她們,怎麼可能有事?只是奇怪的是,四女都一動不動的,眼神淡漠的看着他,項源星不由得心頭一虛。

“你們怎麼了?怎麼不說話啊?”項源星乾笑着。

“你今天干什麼去了?”扈月玲終於開口了,只是語氣十分不善,項源星只覺得後背發涼。

“沒幹什麼啊!我就是去視察民情啊!我是大王嘛,這些事情是我應該做的,今天早上走的時候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項源星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一點,不過他心中已經有了不詳的預感,估計月玲她們是知道些什麼了。

“怎麼沒把人帶回來啊!”扈月玲冷冷的道。

“什麼人?我能帶什麼人回來,月玲,你是在開玩笑麼?”項源星腦門兒見汗,下意識的擦了一下,這一幕被四女看得清清楚楚。

“哥哥,你還在裝,別以爲我們不知道,你是不是跟那個姓唐的好上了?”楚雅瞪着他,她十分的不開心,她跟唐雪悅一直互相看不順眼,一見面就互相懟,之前項源星和唐雪悅也是一見面就互相懟,現在怎麼突然就好上了呢?怎麼會呢?

“你們怎麼知道的?”項源星苦笑一聲。沒想到月玲她們還真的知道了,唉~又要接受批鬥了。

“哼!你今天一整天都帶着那唐雪悅到處逛,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我們還會不知道?”扈月玲瞪着他,其她幾女也沒有了好臉色。隨即,一個接一個的把項源星數落了一頓,就算是平日裡最乖巧的楚婉都對他說:“哥哥,你怎麼這麼花心?又找女人,哼!”

“我哪裡花心了?我堂堂一個大王,找個女人怎麼了?哪個帝王后宮不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我才個位數,怎麼就不能找了?”項源星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道。

“你在那兒嘀咕什麼呢?”扈月玲淡淡地說道,在家裡,她是不會給項源星任何面子的,只有在外面她纔會給項源星面子。

“沒什麼!沒什麼!”項源星連忙陪笑,一直在擺手。

是夜,扈月玲和項源星睡在一起,說着悄悄話。

“源星!我覺得你變了。”扈月玲凝望着項源星,屋子裡面雖然很黑,但是他們在這裡生活了那麼久,他們也具有一定的夜視能力,這麼黑的晚上,扈月玲依舊能看到項源星的臉部輪廓。

“沒有啊!我怎麼會變?你一天不要想那麼多嘛!”項源星把扈月玲摟住,嘴角微微一揚。

“最開始,你說你只愛我一個,後來你找了卿蘋,我認了,甚至雅兒和婉兒我也能接受,雖然她們現在還不是你的女人,但是我接受她們做你的女人!可是現在,你又去找女人,你這真的有點太過分了,知不知道?”扈月玲的語氣很輕柔,但是項源星聽得出,扈月玲生氣了,生氣自己又找女人。

“好好好,我錯了,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項源星拍着胸口,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要是你再找怎麼說?”

“要是再找我就天打——”項源星還沒說完,嘴就被扈月玲的玉手捂住了,“別發毒誓,我相信你了!”

……

次日,項源星在家裡踱着步子,一會兒在外屋看看,一會兒在裡屋看看,最後,項源星來到了石屋原主人的練功房。石屋原主人的骨骸還在那根柱子上,在這裡住了這麼久,項源星都沒去動過他的骸骨,這也是對他的尊重吧!甚至他腿上的那本書他都沒去碰過,因爲項源星怕一碰書,一個不小心,這位前輩的骨骸就會散架,那就罪過了。但是現在情況有變,他們家的成員會越來越多的,因爲要不了多久他可能就會把唐雪悅接過來,而卿蘋肚子裡的孩子也已經有好幾個月了,以後她生了孩子,也是要佔地方的,現在就兩間屋子,肯定是不夠他們住的,所以他現在只有把主意打在這練功房上面。

“源星,你看什麼啊!”卿蘋慢悠悠的來到他的身邊,她肚子的孩子應該快有五個月了,肚子也越來越大,所以她平時也越來越小心。

“我想,我們應該要用練功房了,以後家裡的人會越來越多,現在這兩間屋子,肯定是不夠住的。”項源星皺着眉頭。

“哦~”卿蘋點了點頭。

打定注意,項源星在屋外面,挖了一個長方形的大坑,長度和人的身高差不多。來到練功房,想把石屋原主人的骨骸搬過去,然而,他剛剛碰到骸骨,那副骸骨就直接散架了。

“罪過罪過!”項源星連忙作揖,又向骸骨鞠了一躬,這才把散落的骨頭撿出來了,項源星把這些骨頭又拼了起來,拼成一個平躺的人。項源星又對着骨骸作了一揖,纔開始掩土,最後項源星埋了一個小土丘出來。

回到練功房,項源星看到了那本掉在角落的書,拍了拍頭,他忘了把書給那位前輩埋下去了!項源星拿起書一看,只見封面上寫着三個字——道德經。把書拿到光線充足的地方,翻看了幾頁,立即對裡面的內容如癡如醉,因爲裡面有許多治國做人的道理,是一本對他很有用書,於是乎,項源星就只好向土裡的前輩“借用”了這本《道德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