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嘿...”羅傑蹲下身子拍了拍納威的臉蛋。
小胖子呻吟一聲悠悠轉醒,睜眼看到羅傑的那張臉,喉嚨裡‘嗬’的一聲倒抽口冷氣,手腳並用的翻身向後爬去。
羅傑被逗樂了,伸手拽住小胖子的衣角:“你跑個什麼呀...”
被抻住走不了的納威身子有些發抖,捂着臉眼睛從指縫裡偷偷看了已經安然無恙的男孩一眼,隨後動作停了下來:“唉?你...你剛纔不是...”
“是什麼?”羅傑咧着嘴將臉湊近了一點,魔杖偷偷的又抵在了脖子上,陰森森的說道:“是不是~這~樣~啊~”
緊接着又是一次爆炸,剛剛血腥的場景再次上演,而且是超近距離的精彩演繹,血肉碎塊糊了小胖子滿頭滿臉。
納威一口氣沒倒上來,二話不說又幹脆的躺地上了。
二次受刺激的金妮被羅傑激起了性子,直接衝過去抓狂的一腳踢在了男孩的背上:“你個混蛋!這麼幹會嚇死人的你不知道!!”
因爲和納威一起練習,所以站的不遠,她也遭到了波及。
羅傑扶在脖上的腦袋瓜一陣錯位:“哎呦...別踢,別踢...這一晃悠我腦袋就立不住...”
瘋姑娘飄飄悠悠的走到了房間的另一邊,看那神色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
“你不生氣?”哈利看着脾氣異常好的盧娜,好奇的問道。
這可是個罕有的事,羅傑這貨別的本事不敢說,把人懟到抓狂的本事可是一頂一的...
瘋姑娘神情恍惚的一指正在飆血的羅傑:“可是我怕他濺我衣服上~”
這幅場景讓盧平仰頭望着天花板,神韻悠長的嘆了口氣。
這時候,他終於明白過來布萊克那句‘幫我看着點哈利,並讓他離羅傑遠點兒’究竟是個什麼意思了...
那種沒事找事兒的性子再加上這種逆天的能力...羅傑能玩兒的東西,哈利不一定能玩的轉啊...
等脖子第二次長好,羅傑壞笑着將納威、金妮與盧娜身上的血跡清除乾淨。清理咒這仨戰五渣都還不會呢。
“你以後不允許這麼嚇唬人了!”小金妮不依不饒的追着羅傑說道。
男孩斜眼看着小丫頭笑了一下:“那就比比咱倆誰喝酒喝得多,怎麼樣?”
金妮嗔目切齒,惱怒的一跺腳再沒說出話來。
小小的波瀾過去了,但是今天的訓練卻別想再繼續下去了,那種掉腦袋的場景,哪怕是早就見識過羅傑變態手段的哈利與赫敏,也照樣感覺到有所不適。
盧平叫醒了可憐的納威童鞋,並囑咐幾人平時勤加練習後,就宣佈了下課。
這種精神狀態,再學習訓練下去也不會有什麼成果了。
羅傑像是沒事人一樣當先走出了有求必應室,身後的小夥伴們則是神色各異。
等着這羣孩子打鬧着離開走廊,盧平教授這才腳步匆匆的向相反方向走去。
轉過幾個拐角,便是校長辦公室門前看守的石頭雕像。
“梨子硬糖。”他說道。
怪獸雕像立刻活了過來,跳到一旁讓出了道路。
踏上自動上升的旋轉樓梯來到那扇閃閃發亮的櫟木門前,盧平卻隱約聽到有些大聲的交談聲從上方的辦公室裡傳出來。
顯然,這個時候來拜訪鄧布利多的不止他一個人。
“......那些書你也看過了,鄧布利多!”是斯內普的聲音:“細胞培育、無性生殖...現在我需要更加深入學習的書籍,你卻讓準備讓我對他說纔讀到一半!?”
老鄧平靜的聲音傳出來:“西弗勒斯,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可是現在我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重要的事?”斯內普的聲音氣勢沖沖的,話語裡充滿了不滿:“你交代給我的,有哪件我沒有辦妥!?這件事上你一直橫加阻攔...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意思......”
“聽着,正因爲我也學習了那些知識,所以也同樣知道其中的複雜之處,那不是一個簡單的揮揮魔杖,念兩句咒語就能施展出來的。”鄧布利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語氣平緩的說道:“而且你對我的忠誠我從來都沒有質疑過...但是你我都清楚,那個人總有一天會回來,被刻上烙印的你還能去哪裡呢?”
停頓了一下,老鄧又緩緩說道:“我不能讓這種不可思議的技術,有絲毫的可能性被那個人知曉。”
斯內普壓抑憤恨的低吼了一聲。
“所以...拜託了,西弗勒斯,再等等...”老鄧的語氣低迷了下來,甚至有着一絲哀求。
裡面再沒有聲音傳出來。
幾秒鐘之後,辦公室的大門被猛地拉開,因爲過度的憤怒與不滿而表情扭曲的斯內普和站在門口的盧平撞了個對面。
“你的行爲和你的身份一樣骯髒...你這個竊聽者!!”教授一愣,隨後咬牙切齒的揪住了盧平的衣領並猛地向後一推,扭頭看了一眼屋子裡的校長,憤怒的像一隻蝙蝠快步離去。
盧平沒有生氣,撫平衣領後走進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
“萊姆斯...這麼晚了找我來有什麼事嗎?”老鄧靠坐在桌子後面的椅子上,顯得蒼老而疲倦。
“是的,一件關於哈利朋友的事情。”盧平平靜的說道,彷彿剛纔在門外聽到對話的並不是他。
“哦,我知道了,羅傑,對吧?他又惹什麼禍了?”鄧布利多同樣也沒有打算向他說明什麼的意思。
這麼說吧,盧平是徹頭徹尾鄧布利多的人,他始終堅信,該他知道的鄧布利多一定會說,鄧布利多不說,那就必然有其用意所在。
“既然您能問出這種話來,應該很瞭解他是什麼樣的人...”盧平聽到校長的問話後輕聲問道:“像他那種人放在哈利的身邊...安全嗎?”
“你指的是哪個方面?性格,還是身體?”老鄧打起了精神,身體前探十指交叉搭在了桌子上。
“兩者都是...就在剛纔,他在我眼前把自己的腦袋炸下來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