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琳娜好像是變了。
而且,她說的那些東西很讓人在意。
吳友慶卻不知道怎麼開口問她,而且也擔心她不會說。
整個巡邏過程中什麼事也沒出,衆人也不再聊這個世界的走向,只是扯了扯家常,但很明顯衆人的心思都不在這裡。
四人平安返回後,吳友慶想出一個去問提琳娜的辦法。
“陳可爲,你就去當這個突破口吧。”
“?”
“你和她關係最好了,你去問她不是件理所當然的事嗎?”
“但是你看她已經進女兵宿舍了,我去不太合適……”
“怕什麼!她也不是去過你這兒嗎?而且,你就不想知道嗎?這個世界是怎麼回事?”
“這個……我確實想知道……但是……”
“你看,這事總歸是要問的,早去早完事。而且我害怕去的晚的話……說不定又要出什麼變數……”
“……那好吧,我去。”
“這就對了。”
目送着陳可爲向女兵宿舍進發,吳友慶把結裡奈送回房間,之後自己就一直在樓底下等着。
然後直接就等了兩個小時,直到太陽都出來了,下樓來晨練的阪本都跟自己打過招呼了,陳可爲才一臉鬱悶的出來了。
“情況怎麼樣!?……咳,看你表情大概是沒問出什麼……既然沒問出什麼你怎麼呆了這麼久?”
“啊……哈哈……且聽我娓娓道來……”陳可爲打了個哈欠,導致吳友慶也跟着打了個哈欠(作者寫到這裡的時候也打了個哈欠),“我一進她房子她就問我是不是要夜襲……夜襲個鬼,這是早襲……屁!襲個鬼!我是去問正事的!……我就問她是不是收到了主神的信息……她說你猜……我又問那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不管通過什麼手段……她又說你猜……臥槽,你猜我猜不猜?你猜我猜不猜不猜?你猜我猜不猜不猜不猜?……然後她說,如果我陪睡的話她就告訴我……”
陪……睡……
吳友慶立體懵逼函數懵逼對角懵逼集合懵逼……
“所以你就真的陪睡了!?”
“我本來是想跑路的,但是提琳娜使出了魔女之力……用尾巴把我勾了回來,然後死死抱着我不放……”
“魔女都喜歡用尾巴?……”吳友慶想起了在洪沙瓦底時結裡奈……不想了不想了不想了……
“她房子裡那麼暗,飛了一晚上又那麼累……然後我就睡着了……”
“於是你就讓我乾等了兩個小時。”
“要不是強烈的使命感呼喚着我,我就給你睡到下午!”
“然後呢?她告訴你什麼沒有?”
“嗯哼,她說,這個世界可能揉進去了一部分《將軍的榮耀》的設定……這是個遊戲,玩過嗎?”
“好像是玩過……但是沒太玩,那遊戲太難了……你玩過?”
“我也沒太玩,但我記得很清楚,那個遊戲裡一共四個副本,分別是西線戰場,北非戰場,東線戰場,南極戰場。”
“那這麼說……這個世界……我們會跑到南極去打仗!?!?”
“想想都覺得冷……”
“她怎麼知道這些的?”
“你猜?”
“……我不猜。”
“她說反正不是主神……”
“那還能從哪得到這些情報呢?……哎!對了,我想起來個事:在不列顛的時候你給我說過……呃……你說過什麼你知道一些提琳娜的情況,但是你不能給外人透露……你還記得嗎?”
“確實有這事……但是我說過?”
“就是在不列顛練立體機動的時候,當時還有個拍徵兵宣傳片的任務。”
“嗯……我好像是想起來了……你記這種事總是記得很清楚……”
“沒辦法,爲了生存唄……哎,你知道些什麼啊?現在能說不?”
“不行啊,這是主神的意思。”
“那如果你說了呢?”
“神罰你見過麼?……”
“……好吧,咱們換個方向。她真的跟你是同學?”
“啊……在一定意義上,是的。”
“但是她的一隻眼睛是紅色,一隻是綠色啊!”
“你陳述了一個事實。”
“她是地球人嗎!?”
“這個我不能回答。”
“嗯,看來多半不是了……臥槽她居然是外星人!!!!……”
“隨便你怎麼猜,我只要不說出判斷性的話就行。”
“這他孃的就很有意思了……”吳友慶打了個哈欠,害得陳可爲也打了個哈欠(作者:+1),“還是先去睡覺吧,在外星人入侵地球之前還得該吃吃該睡睡啊……”
於是兩個人哈欠連天的回房睡了。
————這一睡就是一整天————
黃昏時分,吳友慶起來了。
先把外星人的事撇到一邊,今天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今天晚上輪到桑尼亞,艾拉和宮藤出去巡邏了。
吳友慶要和結裡奈去商量商量……
“嗨,安東,早上好……不對……下午好啊,你在幹什麼?”吳友慶在走廊上看到了安東。
此時安東正手拿一個老式相機,不停地在走廊上踱步。
“哦,是吳友慶啊,”安東看起來有點焦慮,“如果你把劇情記得很清楚的話你就會知道,今天晚上輪到桑尼亞值班……嘶……”
“然後?”
“然後,睡了一天的她就去蒸了個桑拿,然後要在室外洗冷水澡啊!!……”
吳友慶看着安東手裡的相機,不說話了。
“哎呀!她是那麼聖潔,我不能看……但是我要拍下來!……拍下來但不能看……這是多麼折磨人啊!……”
“人類啊,爲什麼要跟自己過不去……”
————晚上————
現在,這個基地裡的其它人已經睡了,但是吳友慶和結裡奈還醒着。
兩個人待在結裡奈的宿舍裡,大燈開着,桌上放着附近區域的地圖,鉛筆,圓規,直尺和橡皮,像是要開作戰會議。
“好,現在的情況是這樣,”吳友慶拿起鉛筆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小叉,“巡洋艦在這裡,”又畫了一條曲線,“這是咱們的巡邏路線。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們也會按照這條路線巡邏……嗯……你看,這個叉叉離巡邏路線還是有點近……叫巡洋艦再開遠點吧。”
“好。”
兩個人又隨便聊了點什麼打發時間,感覺着那三個魔女多半要飛到離巡洋艦最近的地方了,於是打開了通訊器裡的竊聽功能,開始偷聽那三個人的對話。
沒聽到她們之前聊的什麼,所以從一半開始聽感覺一頭霧水。不過只要沒有敵情就好:
艾拉:“……這種時候快樂的事優先啊。”
宮藤:“誒~~是這樣嗎?……”
艾拉:“當然是了。”
桑尼亞:“宮藤,好好聽着。”
宮藤:“咦……好像……好像聽到什麼了。”
艾拉:“廣播的聲音。”
一陣特有的只有上世紀八十年代之前的音樂纔會自帶的一點不清楚的沙沙的聲音和着振奮人心的音樂流入吳友慶的耳朵,他感覺到了一陣特別明顯的時代感。作爲學歷史的他來說,聽到這種東西讓人很舒服。
桑尼亞:“到了晚上天空會安靜下來,能聽到從山對面或是地平線那邊傳來的廣播。”
宮藤:“好厲害好厲害啊!這樣也可以啊!”
桑尼亞:“嗯,夜晚飛行的時候我一直在聽。”
吳友慶沉迷於擁有濃重滄桑氣息的老音樂中不能自拔,幾乎沒有聽三人的對話。
艾拉:“這不是我們兩人的秘密嗎?”
桑尼亞:“抱歉了,但今晚是特別的。”
艾拉:“切~真拿你沒轍。”
宮藤:“咦?怎麼了嗎?”
桑尼亞:“沒什麼,那個……”
艾拉:“跟你說啊,今天也是桑尼亞的……”
一陣刺啦刺啦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吳友慶的欣賞。
“要出事了。”吳友慶回過神來,撫了撫在耳朵裡塞得好好的通訊器。
音樂聲變了。
那音樂顯得十分空靈,節奏似乎不對,但又在拍子中;似乎沒有旋律,但卻又好像能聽出來點什麼;好像沒有感情,但又彷彿在訴說着什麼。
吳友慶聽了十幾秒鐘,卸下耳機,抹了把臉,晃了晃腦袋,說道:“這異形軍不簡單,這音樂居然有那麼點洗腦的功能。要不是我有警戒心,我就一直聽下去了……好了,我聽聽那邊什麼情況了……我去,這異形軍把通訊頻道給覆蓋住了,沒法聽到她們的對話……”
“哥哥,那個巡洋艦也可以看到些東西。”結裡奈提示道。
“可是那樣的話巡洋艦就得浮出水面,這太冒險了……嗯……”吳友慶又想了想,發現自己忽略了一件事,“一般來說巡洋艦上都會有那麼一兩架水上偵察機的……我們可以叫偵察機去……結裡奈,你問問它有沒有偵察機。”
“要叫小女子小奈奈呢……哥哥,它說有兩架。”
“好,叫它彈射出去一架,我得看看情況。”
巡洋艦照做了。
一架渾身泛着銀白色寒光的偵察機跳出水面,飛向空中。
“可是我看不到畫面啊……”吳友慶有點頭痛,“小奈奈,你能看到嗎?”
“小女子可以的,小女子給你說……只有一片漆黑。”
“叫它飛到雲層上面去。”
偵察機照做了。
“哥哥!現在能看見了!月亮好圓好大啊!”
“有戰鬥痕跡嗎?”
“什麼是戰鬥痕跡呢?”
“比如說,連成一片的雲上有幾個圓形的開口之類的。”
“沒有圓形的,但是有一個長條形的……哥哥!剛剛看到了紅色閃光!!”
“那是異形軍!叫它飛近點看看!”
“可是,哥哥……那個……”
“怎麼了怎麼了?”
“有陌生的聲音發來的話……”
“陌生的聲音?”吳友慶只想了一秒就想通了:結裡奈原來是亞洲戰區總指揮官,後來變成了非洲的,最後被撤職了。那麼……如果歐洲也有指揮官的話,而且正在作戰中,突然看到個不知道哪跑來的飛機,也會詢問一下的。
想到這裡吳友慶冷靜下來,問道:“他說什麼了?”
結裡奈:“他問我是哪個戰區的,爲什麼會飛到這裡來。”
吳友慶沉思片刻,說道:“先不理他,說說你還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一個巨大的人影……哥哥叫它巨神兵……”
“臥槽這還有巨神兵!?”
“……以及四個異形軍。”
吳友慶一拍桌子,“劇本不對啊!說好的只有一個異形軍然後三個魔女幹掉了它順便增進了情感呢!?”
“哥哥,陌生的聲音又問我是從哪來的,還讓我趕緊離開。”
“你先騙騙他,看能騙住不……你說你是非洲戰區的,奉總指揮部之令前來偵察……我去這謊編得太假了……你就先這麼說吧……然後,”
吳友慶根據結裡奈提供的情報,分別畫出了三個魔女,敵軍和偵察機所在的位置,看了兩眼,下決心似的說道:“不行啊,這異形軍把通訊頻道覆蓋了,沒人知道三個魔女在哪……敵軍又這麼多,看來我們不插手是不行了……結裡奈!準備讓巡洋艦上浮,參加戰鬥!”
“哥哥要叫小女子小奈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