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景明從出生起,就決定了生活的不順遂。
因爲有個別人家的孩子,叫澹臺銳意。此人年紀比他小一點,身高比他高一點,人長得比他帥一點,比他還能幹很多點!
哪怕他和別人比,那也是能甩開人家好幾條街,但是每當別人開口說他的時候,總是這樣的節奏——
刁家兒砸棒棒噠。
刁家後繼有人讓人好羨慕呀。
可惜有個澹臺大少爺呀~
好吧,反正他也不指望能制霸全球,有個把人比他強什麼的,他也沒小肚雞腸到不能接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最最坑的是,他有個開明的老爸。這不是幸運,因爲他老爸開明到過分的地步。凡是能套上過分兩個字的,那就和好事沒關係。
在他的成長史上,各種糟心的事情不勝枚舉。最坑爹……不,最坑兒子的是,他明明是個直的,他老爸偏偏給他介紹藍盆友!
整整一個月時間,從邪魅狂狷到我見猶憐傾國傾城小白花霸王花等等等,他的眼前都過了一遍。眼睛裡從來都只關注女人的刁小三整個人都傻逼了,撇開被相親的對象是他這一點之外,其它的……他從來不造原來男人也可以長得如此多嬌。
很是長見識!
當然,無論內心如何感嘆,刁小三都不會接受這樣的安排。正當他想告辭走人的時候,突然一個男人猛地摔倒在他身上。
不是他的相親對象,而是突然闖進包廂的一個男人。
男人很瘦,刁小三感覺像是被一把骨頭給襲擊了,有一瞬間的發懵。
他的相親對象比他更先反應過來,一邊站起來一邊問:“怎麼回事?你沒事吧?”
被一個體重不輕的男人這麼來一下,刁小三完全沒感到自己“沒事”,不過顯然身上的男人比他更加有事。
陌生男人先發制人,表情兇惡地瞪着刁小三:“騙我出來談生意,結果是來見這種人?”他一把將刁小三扣住,借勢貼在耳邊小聲道,“抱歉,幫我個忙。”
多年來的情緒控制在這個時候發揮了作用,刁小三伸手環抱住男人,擡頭對相親對象說道:“抱歉,我爸不知道我男朋友的事情……”低頭又對“男朋友”解釋,“你別這樣,我回家就跟我爸說清楚,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
門口經過一對男女,透過敞開的房門向裡面張望了一下,正看到渣男出軌被正室抓到寫保證書的經典場面,略微停頓了一下。他們看過來的視線剛好被刁小三的相親對象擋住了大半,只能看到一個很瘦的男人緊緊抱着渣男。包房裡的沙發扶手很高,哪怕大門敞開也只能讓人看到一個後腦勺。
相親對象被這變故完全給弄呆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如果刁景明只是個普通人,他完全可以給他一個教訓,不管出於什麼樣的原因,他既然已經有男朋友,就不應該答應出來相親。而且這種被相親對象的男朋友撞到的場景,怎麼想都糟心。
可是刁家本身的地位,就不是他可以發話的。可以掉節操的說,因爲相親的對象是刁景明,所以哪怕是直男也願意自彎。
刁家本身就是那樣的龐然大物。更何況圈子裡誰不知道刁景明早早就確立了刁家繼承人的位置?甚至還有傳言說,刁景明早就已經實際接管了刁家,不僅主導了和澹臺大少爺在汽車內飾方面的合作,而且刁家的傳統紡織業也在他手上登上了國際舞臺。
這麼一個如日中天的人物……相親對象不能也不敢向刁景明發火,只能轉頭朝着門口大步走過去:“看什麼看?!”說完,他狠狠關上門。
他對着門深呼吸一口氣,才轉身露出一個略顯僵硬的微笑:“既然三少爺有伴了,那我就不打擾了。”又對依舊賴在刁景明懷裡的男人說道,“這位先生別誤會,在您來之前,三少爺已經跟我說清楚了。相信你們的事情,刁三先生會接受的。那我就不打擾了,再見。”
刁小三面露愧疚和感激:“多謝。今後要是有什麼不方便的,可以來聯繫我幫忙。”
相親對象這回倒是真的驚喜了。雖然他被安排來和刁景明相親,可是對自己最後能不能順利入主刁家一點信心都沒有。在圈子裡,他確實是被人捧得很高沒錯,可是以刁三少爺的人品相貌財勢,要什麼樣的沒有?哪裡有這麼一個承諾來的實惠?
“多謝三少爺。那我就先走了。”
相親對象離開得很乾脆。
刁小三舒了一口氣,低頭對陌生男人問道:“你撐着點,我馬上送你去醫院。”這男人撲過來的時候,他就感覺到男人胸口詭異的凹陷。他不知道男人遭受了什麼樣的襲擊,但換了常人,這樣的傷勢足以致命。
因爲男人很瘦,所以骨骼的塌陷看起來格外的清晰,也格外地觸目驚心。他動都不敢動,就怕加重男人的傷勢,雖然看眼前的這狀況,不說心臟怎麼樣,肺部絕逼被肋骨戳成篩子了。
“你別動。”
男人溫熱的鼻息噴吐在刁小三的耳邊,讓他的耳朵有些發癢。他想擡手撓一撓,卻因爲眼下的狀況不敢動彈,接着發生在他眼前的狀況,就讓他完全不敢想了。
極其輕微的咔咔聲響起,然後在刁小三的注視下,男人塌陷的胸骨竟然緩緩恢復如初。臥槽,這傢伙的原形難道是充氣娃娃嗎?!
恢復之後,男人長長噓了一口氣,然後飽含歉意地看了刁小三一眼,極爲誠懇地詢問:“再幫我一個忙可以嗎?”
這時候的刁小三已經完全被震撼,或者說是震懾了。他呆愣愣地點了一下頭。
然後,他就被男人吻住了。男人的嘴脣有些涼,舌頭伸進了他的嘴裡,然後一股鐵鏽味被哺了過來。
完全愣神的刁小三瞬間回神,瞪大眼:“唔!”
臥槽臥槽臥槽!這是血是血是血吧?還有裡面的顆粒狀物品是神馬?不要告訴他是破碎的內臟渣渣啊!特麼的難道這還能是果粒酸奶嗎?!
刁小三感覺到胃部一陣翻涌,有點……非常想吐。可是伴隨着男人的“輸血”,他卻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幾乎好無障礙地把這些血液給吸收了,簡直全身充滿了力量……
輸血的時間有點長。
血液也沒有停留在口腔,而是以一種近乎神奇的方式,完全融入進了他的骨血。
吸收真是棒棒噠……泥煤啊!
再說已經輸完血了,不用再輸液了吧魂淡!滾開啊,老子不要吃陌生人的口水!
刁小三的掙扎反抗完全不被男人看在眼裡。短短的時間,他的傷勢已經恢復到一個可控制的階段,也不會因爲血腥味引起敵人的注意……明明只是不得已下采取的措施,可是眼下他卻有些放不開。
純粹接吻的時間更長。
家教一直很嚴格,導致在這方面經驗零蛋的刁小三,在獲得自由後,只記得喘氣,已經完全忘記被輸血的噁心。
男人維持着半趴在他身上的姿勢,擡起他的下巴,輕輕親了親他的嘴脣,以一種近乎讚歎的口吻說道:“你好甜。”
甜!泥!煤!
刁小三整個人都氣成了傻x。什麼情緒管理什麼危機處理,全都餵了狗。爲什麼他要那麼爛好心,明明連男人是好人還是壞人都不知道……不,充氣娃娃怎麼是會是人?
他一定是精神壓力太大,產生幻覺了。
回想起遇見男人的前前後後,尤其是男人以一種近乎消失的速度離開的畫面,刁小三愈發覺得一定是這樣。
睡覺!
睡醒了就又會是一個燦爛的明天!
刁小三翻了一個身,又翻了一個身……推開被子做起來,睡不着!精力旺盛地要命!
三天後,他找到了澹臺銳意。
“咦?你碰到誰了?”開口的並不是澹臺銳意,而是澹臺銳意的那口子沈江瑜。他像一個神棍一樣沒等刁小三開口,就道出了他的來意,“你幾天沒休息了?”
刁小三老老實實地回答:“三天。”他知道澹臺家認識的人多,大概也知道一些奇人異事之類的。其實他大概知道刁家應該也有這方面的路子,可是那件事情發生的情況,讓他完全沒臉跟他老爸去提。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同齡人,沒想到沈江瑜竟然能一眼看出來。
“嘖嘖嘖。”沈江瑜抽了抽鼻子,“你身上的味道很熟悉啊……”
“小魚,一直站門口乾嘛?”
伴隨着澹臺銳意的一聲詢問,刁小三終於被請進了屋子裡,但是他情願沒這一聲,說不定他就知道喂他吃“果粒酸奶”的人是誰了。
不對,果粒酸奶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到底怎麼才能擺脫這種亢奮的狀態?三天不睡覺,他的身體並沒有顯示出任何異常,甚至自我感覺比以往都要來的好得多,可是再這樣下去絕對不行。他只是一個正常人類,絕對做不到連續幾天不睡覺。
刁小三眼中的憂心幾乎已經成爲實質,沈江瑜雖然有些惡趣味,但是澹臺銳意並沒有打算讓生意夥伴兼半個發小,打擾他們的世界太久。
澹臺銳意言簡意賅:“說吧,怎麼回事?”
刁小三心裡面有些委屈,類似於“我已經那麼慘了你就不能對我溫柔一點點”。不過他和澹臺銳意的關係其實並沒有像外界以爲的那麼親近。當然,他也沒想着和這位怪物大少爺親近。全世界能和這位親近的,就只有他身邊的這個更加怪物的沈江瑜。
刁小三撇開雜念,把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當然撇開了一些“不重要”的因素,突出重點:“我被一個陌生人摁着餵了果粒……咳,是混合着內臟渣的血。”
“聽着像個變態。”沈江瑜回憶了一下血的主人,以前不覺得那人是個變態啊。
這時候管家敲門進來,端上一紮西瓜汁:“瑜少,您的西瓜汁。按照您的吩咐,保留了一點果粒,沒有弄很細。”
刁小三的眼角猛烈地抽搐了一下,下意識地按了一下胃部,完全不敢開口,就怕一張嘴就吐出來。說起來他這幾天除了沒睡覺之外,也沒怎麼吃飯,但是不覺得餓。
管家看了一眼刁小三,問道:“三少爺,要準備一些別的東西嗎?”
刁小三指了指面前的茶杯,露出一個略微僵硬的笑容:“謝謝,不用了。我喝茶就好。”沈江瑜小怪物這時候要喝西瓜汁什麼的,絕逼是故意的吧?
管家略感疑惑地走了。
刁小三眼睛也不敢多擡,就怕看到帶果粒的西瓜汁,魂淡死孩子還故意喝得咕嘟咕嘟響。
這時候就顯示出家裡有大人的重要性。澹臺銳意拿走沈江瑜的杯子:“乖,喝慢一點,小心別嗆到。”
刁小三:凸(艹皿艹)
有求於人,刁小三隻能默默在肚子裡運氣,然後沈江瑜大概終於玩夠了,終於開口說了一句正經話:“別急,你要找的人馬上就來。”
咦?從他進門開始,沈江瑜就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根本就沒有通過任何方式對外聯繫,難道他們早就知道他今天要過來的原因,特意提前約好了?
“我想瑜少有些誤會。我來打擾你們的原因,並不是想找到那個人。事實上我並沒有任何意願,再去和那個人有所接觸。我只是想知道,有可能的話,解決掉我現在身體的異常。”那件事情從開始就透着詭異,就連現在的澹臺銳意和沈江瑜,都不像是他開始認識的兩個人。尤其是沈江瑜,處處透着神棍的味道。
“冤有頭債有主,我自己做的事情,我會負責。”接話的人是一個極其高的男人。身高接近兩米,偏偏很瘦,整個人都透着一絲不健康的慘白。在看到刁小三投過來的目光時,男人眨了眨眼。
刁小三在內心默默掀桌。他們不熟啊親!再說一個漢子眨個什麼眼,難道還以爲自己很萌嗎?難道以爲自己是像沈江瑜這一型的萌少年嗎?
“澹臺大少爺,瑜少。”漢子很恭敬地向另外兩人問好,還非常有禮貌地遞上了拜訪的禮物,“這是我今天早上做的鬆餅。”
鬆餅很好吃。
刁小三叼着鬆餅被漢子給打包帶走,坐在車上的時候,他還有些迷糊。平時引以爲傲的腦袋跟死機了一樣,完全轉不動。
坐在車上,因爲男人身高帶來的壓迫感少了一些,反倒因爲體型的關係,讓男人看起來有些瘦弱。
“還沒有做過自我介紹,你好,我叫柴陽,是一名公務員。那天因爲情況緊急,發生那樣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
男人無論表情還是語氣都很誠懇,但是刁小三年紀雖然不大,卻也是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人物,背後有着刁三爺的指點,段數之高連很多老狐狸都玩不過他。要是能被這麼簡單兩句話說服,那就不是刁小三了!
刁小三慢慢吃着鬆餅,擡了擡下巴:“繼續說。”開頭撲過來的時候,他絕對相信是情況緊急,後面的果粒酸奶事件,他勉強也能……完全不能理解好嘛!在加上之後的……那絕逼是單純的吻了吧?他們有那麼熟嗎?
“我的工作性質有些特殊,當天是在執行任務。因爲不能被人發現,所以只能採取了那樣的……措施。”
馬蛋!他的初吻竟然是措!施!難道他還能自我安慰是給國家做貢獻了嗎?
“你大概知道我的能力有些特殊,我的那些敵人也一樣。如果當時我把血直接吐出來的話,絕對會被他們發現。所以……”
刁小三冷冷打斷:“你可以忍着。反正你都忍了好久了。”這人從進門的時候,就已經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勢,還能繼續說話演戲,完全可以忍更久。
“唔。”柴陽臉上找不到一絲被戳穿謊言的尷尬,他認真看了兩眼刁小三,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風馬牛不相及地問:“你不是有胃病嗎?”
咦?他是有一點輕微的胃病,不過並不嚴重。他們家人在養生方面很注重,他的胃病還是在上大學後放養沒人管又拼事業的時候給落下的。
“這跟你的果粒酸奶有什麼關係?”講話講重點,不要顧左右而言他。這人換成是他員工,分分鐘回家再教育信不信?
“果粒酸奶……噗……你好可愛。”柴陽忍不住笑,然後看到刁小三的視線勉強恢復正經,“我的血液有些特殊,足夠治癒你的胃病。我想你都幫我那麼大的忙了,當然得有些回報。只是我沒想到能量會多出那麼多……”
槽點滿滿,完全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吐。刁小三整個人都暴躁了。他深呼吸一口氣:“所以,我現在這種不用吃不用睡是正常現象?”
“對。”
“不需要特殊的辦法去解決,不會對身體造成危害?”
“沒錯。”
“那這樣的狀態還需要持續多久?”作息混亂整個人都很焦躁有木有!
“……唔……”
“‘唔’是什麼意思?你自己都不知道?”特麼的一個成年人了,看上去歲數比他還大吧?做事能考慮一點後果嗎?
柴陽有些臉紅。他其實有些缺乏和人相處的經驗。身爲異能者的特殊和自身優異的才能,一直讓他顯得有些離羣索居,就算是當個組長,實際上也只是因爲他的能力高,而不是因爲他有什麼好的處理人際關係的能力。
這會兒,他面對刁小三的追問,顯得有些無措。關鍵是他實際上對刁小三還是很有好感的。
最開始接觸只是一個意外,不過讓他很明白刁小三這個人膽大心細,人也足夠聰明,而且還……很甜。這幾天他沒有出現,卻把人的檔案給找了出來。無疑,這是一個任何一個方面都優秀到足以讓人心動的對象。
柴陽的視線不着痕跡地落在刁小三的嘴脣上,微微拉近距離:“我有個辦法可以讓症狀減輕。”
刁小三心中警鈴大作,想也不想地回答:“不用了……”
“不,我得爲我的行爲負責。”
然後,柴陽帶着刁小三去開了房,一直到第二天傍晚,期間發生了太多不可言說的事情。
簡單來說,刁小三覺得自己的貞操雖然還在,但是節操已經岌岌可危;不過,終於感到好睏。
柴陽的手在他光滑的背部來回逡巡,嗓音有些低沉:“想睡了?”
“嗯。”男人發泄精力的方法,他早就該想到的。其實他可以完全不需要別人的幫助,好好講他的智商沒問題怎麼會不明白,有必要那啥代勞嗎?不過別人弄比自己弄原來要爽那麼多……
刁小三完全沒有覺得自己的思想拐了個彎,並且在此後的人生中,因爲某個拐點的出現,再也拐不回來。
刁小三當天睡醒的時候,已經是在自己家,完全不知道中間過程的自己,被告知自己可以帶着男票去同居。
好像有哪裡不對?
不對,是哪兒哪兒都不對!
刁三爺拍了拍蠢兒子的肩膀:“爸早就說過了,不介意你的性向,怎麼有男朋友了也不帶回來?害老子還給你安排相親,讓你對象誤會……”轉頭對一副好好先生的柴陽說道,“對不住啊,小三從小就害羞內向,很多事情他嘴上不說,心裡面其實都明白的。”
柴陽看了一眼刁小三,嘴上客套了幾句,然後把人帶回家,路上:“你爸說的不對。其實你還是很熱情如火的。”
心累的刁小三紅了紅臉,完全不想多說:“車子往邊上靠靠,我這裡下車就行了。”
柴陽看了他一眼,靠邊停車,在刁小三推門的時候,落下了中控鎖:“你住這兒?”
刁小三看了看左手邊的廣場,右手邊的百貨公司,根本就懶得解釋:“開門。”
柴陽挑眉:“我送你回家。”然後他發動車子,沒有問地址,直接把人帶到了刁小三在外的房子。
刁小三面無表情。
柴陽的一根頭髮瞬間變長,然後塞進鑰匙孔,很順利地打開門:“請進。”
刁小三繼續面無表情。
柴陽嘆了口氣:“好吧。”然後扶着刁小三的肩膀,迅速親了上去,“晚安,早點睡,好夢。”
刁小三努力面無表情。好夢什麼的,沒有這個牛皮糖出現當然會好夢!有這個牛皮糖出現的,那叫x夢!
第二天早上,刁小三一邊洗內褲,一邊欲哭無淚。他這是彎了呢還是彎了呢還是彎了呢?做x夢也就算了,夢裡跟男人xx也就算了,爲什麼他還是被動的一方?
處理好內務,他心情低落地打開門,門外是個已經有點熟悉並且印象深刻的漢子。
柴陽晃了晃手上的塑料袋,笑着把人撈出門:“給你帶了早飯,我親手做的。”
刁小三“嘁”之。
“你喜歡吃的豆花和千層餅。早上買到了很不錯的黃魚,想吃蒸的還是紅燒的?”
“糖醋。”刁小三的臉更加嚴肅,眼神萬分糾結。他這是在嘴快什麼呢?難道現在做的不應該是趕緊劃清界限嗎?嗯?這千層餅好吃!自己做的?
“行。”柴陽呲牙一樂,成功讓刁小三惱羞成怒。
車子停在了刁小三公司門口,柴陽又把中控鎖給鎖了。
刁小三眼神壓迫力十足:“又要幹嘛?”
柴陽湊過臉,親了親:“道別吻。中午我來給你送飯。”
“知道了,囉嗦。”他下意識地舔舔嘴脣,嗯,不討厭。
柴陽的手藝很好,每天有人接送也很好,每天有人專門給自己做飯更好,偶爾加班還能有宵夜,隨時都能有點心在手邊,就算偶爾遇到一點問題,柴陽也能夠完美解決。
一整個忙季過後,刁小三發現自己不僅沒瘦,竟然還重了兩斤。鏡子裡,整個人都容光煥發,閃閃發光。
柴陽給打開車門,又拉住手,問:“晚上想吃排骨嗎?”
排骨?“可以。”
然後晚上,刁小三當然吃到了排骨,柴氏排骨。
他把臉埋進枕頭:“說好的排骨呢?”
柴陽給人按腰:“嗯,忘記告訴你我的綽號叫排骨。放心,我會負責的。明天咱們就去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