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感的節奏,撩人的嗓音,現場的氣氛。我也不知道當時我是怎麼想的,在詞曲終了,升降臺帶着我往下退場的時候。
我突然伸直右爪,貓嘴貼着話筒喊了聲,“喵!喵喵喵。”
“嘶~”丁叔叔首先倒抽一口涼氣,伸手彈我的尾巴道:“你不要命啦?”
我……我這會也懵了,退場時喵兩聲其實沒啥,就算有搗亂的嫌疑,但畢竟是退場的時候,有點影響也不會太大。
更何況舞臺上的,是出道幾十年的老資格。辦過的演唱會,沒一千也有八百。就算現場出現什麼意外情況,以她的經驗要糊弄過去也是易如反掌。
可眼下卻不行,因爲她也懵掉了,得虧她的話筒是連在耳機上的,要是拿在手上的,現在肯定會發出咚的一聲巨響(話筒落地)。
造成全場懵逼的原因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是我喵出了節奏……喵出了不一般的節奏。
“你說你是不是要找死?當着這麼多人,你喵些什麼玩意?”此時已經降下了舞臺,丁叔叔立即就指責。
“喵……”
“你還喵!”丁叔叔一把捂住我的嘴,“你說你腦子裡在想啥?一會下去了表現得正常點,別露餡了。”
我連連點頭,可在升降臺繼續下降的過程中,卻聽見了舞臺上突如其來的呼喊。
“嗨!喵特勒!”
“嗨!喵特勒!”
零零散散的呼喚,轉眼變成排山倒海般的咆哮。兩三次混亂的聲響過後,居然變成了整齊劃一的聲音。
“嗨!喵特勒!”
“嗨!喵特勒!”
臥槽不是吧,這呼聲裡還有喇叭中傳出來的,麥奶奶別鬧了。
這時丁叔叔也是一愣,擡手按着耳朵上的耳機道:“你開玩笑的吧?不是?我看你就是開玩笑的。什麼剛纔?剛纔那是不可控制的因素!”
我瞪着丁叔叔,還在等他轉述耳機裡到底說了什麼的時候。明明向下的升降臺,居然又往上走了。
什麼情況!我喵嗚一聲丟開話筒,直接就蹦到丁叔叔身上。
丁叔叔苦着臉道:“你這一嗓子可是叫火了,伊恩說要響應羣衆的呼聲,讓你在出去喵兩嗓子。”
我驚得貓嘴爲張,不是吧?我就隨便喵了幾聲,雖然是帶着點節奏,有點擬人。但沒道理有這麼大的魔力好嗎?
他們怎麼知道我在喵些什麼?
丁叔叔看我驚呆了,小聲解釋說:“還不是喬尼,他安排了點人來演唱會現場。本來是擔心萬一出什麼狀況,這些人就好給你壓陣的。可玩玩沒想到,你哪一嗓子吼出去。壓陣的那些人見全場無聲,都以爲出狀況了,所以就……”
“可你那一嗓子偏偏不是出狀況,而是驚住了所有人。等那些壓陣的喊出口號後,其餘人就跟着起鬨,然後……你懂的。”
我懂你妹啊!
我已經是完全抓瞎了,現在要不是被丁叔叔包着,我分分鐘撒丫子走人。
“喵喵(那我上去假裝懵逼,怎麼解釋就考你了。”
“你還喵?要手機?沒時間了,一會上去別亂叫,讓叔來說。”丁叔叔說話的功夫,升降臺已經把我們帶回到舞臺上了。
他冷不丁的被這麼多人矚目,也有些不淡定了,肚子裡準備好的說辭,幾次張口都沒能出聲。
我急了,你就這樣說的?
在看旁邊臉色不善的麥當娜,估計她也急了。這是演唱會啊親,已經冷場五秒鐘了有木有?這已經算演出事故了有木有?等結束後我倆都要被剝皮抽筋了有木有?
丁叔叔估計也發覺冷場的時間太長了,就直接把我抱起來,抓起我的右爪在空中揮舞兩下。
“嗨!喵特勒!”
我……你這是在坑喵啊你!
現場觀衆零零散散的跟着喊了一嗓子,可覺得這環境喊起來很是尷尬,於是就又聽了。
但在他們跟着喊那幾聲零星的噪音時,丁叔叔擠着嗓子跟我說:“叔疏忽了,他們根本就聽不懂中文,叔說了也沒用啊!”
我……
我一咬牙,心想反正都反正了。剛纔丁叔叔不是“嗨喵特勒”了麼?我就當他這是在下指令,其餘的等下了臺在說。
於是,我蹦會搓碟機上,抱着話筒就喊:“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幾聲之後,現場的反應依然很冷。
不過這時丁叔叔已經反應過來了,張口哼出一段旋律。之所以是旋律,全因他不會英文。
所以只能哼一哼麥當娜早年的冠軍歌曲,La isla bonita。(歌真不錯,有興趣的可以搜下。不過本喵感覺艾麗婕翻唱的更有味道)
這是一首挺輕快的歌曲,他哼了兩句後,我也懂了,立馬抱着話筒開始喵,喵出節奏。
現成的氣氛頓時就凝固了,估計所有人心中都在浮現着同一句話。“靠!這特麼的還是貓?”
不過作爲麥當娜的團隊卻不能繼續愣下去,雖然彩排時第三首歌不是這個,但現在貓都已經開頭了……網上有句話怎麼說的?自己約的炮,跪着也要打完→_→
所以了,樂隊接到指令,馬上行動起來。
音樂一下,麥當娜也只能馬上開唱,而且她還必須跟着我喵的節奏唱。好在本喵一直都在節奏上喵,不然她和她的樂隊估計都要抓狂。
但恰恰又因爲我始終都喵在節奏上,無形中就把觀衆的目光給吸引了過來。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因爲震驚,還是抱着看我什麼時候走調的心態。
但不管怎麼說,我,在麥當娜的演唱會上,搶走了屬於她的萬衆矚目,本喵好嗨啊(>^ω^<)
又一曲終了,我意猶未盡的準備在喵它幾聲,不過沒來得及張口就被丁叔叔給捂住了。
他抱着我給四周的觀衆鞠了個躬,同時小聲道:“不要在節外生枝了,跟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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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ω^<)
他直起身,把我託在半空,揮舞着我的爪子跟觀衆們告別。然後我就在觀衆們喊着“Encore Encore”的聲浪中,隨着升降臺離開舞臺。
到了下面,伊恩第一個湊了上來,但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馬上被另外的老外給擠到了後面。這些老外都圍着我,嘴角帶着笑意,眼裡透着驚奇,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堆我聽都聽不懂的外文。
不過有幾個單詞我還是聽懂了的,比如Good,比如God,比如Unbelievable,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