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舅說的事情真的讓我心動了,雖然我現在有武家這強大的後盾,但是他們的錢終究不是我自己的錢。我現在才高一,以後需要用錢的地方還有很多,上大學的費用,基本的生活費,總不能全部都讓武家和老舅給我出錢吧。
如果真的能把這間房子留下,那我以後還是能落到一筆錢,不論多少,對我以後來說都會比較輕鬆。
想了很久以後,我決定按照老舅說的去做。
首先我要做的事情,是先把那個不知道被周宏放在哪裡的戶口本找到,找了好半天,纔在周宏房間裡面的衣櫃盒子裡面找到。
之後我找到李警官,請他幫忙我這件事情。
“我有個同學剛好在g市正好是戶籍民警,我可以聯繫一下,讓他幫你的忙。”李警官這次十分爽快的答應了我的事情。
我有點驚訝,因爲他實在是太爽快了:“你都不考慮一下嗎?”
“這件事情有什麼可考慮的,又不是什麼壞事?”
我有些摸不着頭腦,李警官感覺好像哪裡不一樣了。
“你別這樣看着我,我們也算是一起經歷過很多事情,包括這一次,你的爲人我已經清楚,所以我相信你,絕對不會做什麼壞事的!”
一年前,如果你說出這些話,連我自己都不會相信。
李警官讓我把戶口本交給他:“還有幾天我就要回b市了,在這之前,我會幫你把這件事情解決的。”
“謝謝。”
“你要是真想感謝我,就請我吃頓飯吧,前幾天因爲你拜託的那些事情,整的我好幾個晚上都沒有睡好。”
我愣了一下,隨即哈哈笑了起來:“好啊,我請客。”
晚上,我把馬超和夏冰都喊了出來,老舅說要去和舅媽繼續培養感情,就不和我們一起吃飯了!
我們四個坐在一家火盆燒烤店裡面,自己動手烤着燒烤,熱騰騰的氣息還算不錯。
吃着吃着,馬超忽然很‘小聲’的問了李警官一句話:“李警官,你結婚沒有啊?”
李警官當時在吃一塊蘸着辣椒醬的烤牛肉,聽到馬超的話,頓時被嗆得眼淚鼻涕到處流。
“咳咳···咳咳···你怎麼···突然問我這個問題?”過了好一會兒,李警官才從劇烈的咳嗽中緩了過來,看着馬超,一臉的尷尬。
馬超指着我和夏冰,醋溜溜的說道:“還不是因爲他們兩個坐在我的對面,不停的撒狗糧,我都快被餵飽了!”
李警官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馬超,其實我,已經結婚了!”說着,他亮起自己的左手,無名指上戴着一枚亮閃閃的戒指,瞬間亮瞎了馬超的鈦合金狗眼。
馬超這下子終於老實了,選擇默默的吃飯,自己沒事找事,啪啪的被打臉了吧。
吃着吃着,李警官忽然問我:“對了,周同你們幾個都快要開學了吧!”
“嗯,還有幾天,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們就要回去了!”寒假的事情本來就沒有暑假的那麼長,尤其是在過年之後,這時間就感覺是水一樣,嘩啦啦的一下子就流走了。
“老闆,再來兩份牛肉!!!”馬超突然一聲高聲大喊,隔壁幾桌的客人都朝我們遞過來十分鄙視的目光。
老闆很快端了兩份牛肉過來,順便還問了馬超一句:“請問還需要什麼嗎?”
如果是其他人,大概是會回覆一句‘先不用了,等會如果有需要我再叫你’之類的話,然而馬超,老闆這樣問他,他就真的拿起了菜單,認認真真的思考起來,然後伸出指着指點江山一般的在菜單上大肆揮舞。
“羊肉來點、雞翅也來點,要中翅不要尖,五花肉再來點,順便拿點生菜,都要大份!!!”
“馬超,你吃這麼多肉,不覺得膩嗎?”
“不會啊!”
“···”我的本意是想讓你點一些素菜,誰管你會不會膩!
我把菜單從馬超的手裡搶了過來,點了一些素菜之後把菜單遞給老闆。
馬超這時才恍然大悟的說道:“哎呀,你想吃素菜你就早點說嘛!”
“···”我不想翻白眼,但此時此刻必須得翻一個了。
就在這時,李警官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接到電話之後,說了幾句話。
“我在外面吃飯?怎麼了?時間提前?爲什麼這麼突然?不是還有兩天嗎?好吧,我知道了!”
李警官掛斷電話之後,一臉歉意的對我說道:“周同,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剛接到b市的電話,他們讓我提前結束出差回去。不過你戶口的事情我已經和我的同學打過招呼了,到時候你直接去派出所找他,他叫張凱,你直接說你的名字,他就知道了。”
沒想到事情變化的這麼突然,想想也是,警察的世界永遠都是這麼的突然,有時候洗澡到一半,因爲一些緊急事件都必須出任務。
“別說這些,沒關係,只不過多走幾步路的事情。你都已經幫我打好招呼,我也不用去擔心其他事情,只管去派出所不就行了。”本來就是我主動請李警官幫忙的,而且他也很樂意爲之,只是事情的突然變化不是他能決定的。
馬超也哥倆好的搭着馬超的肩膀,笑着說道:“就是啊李警官,你別介意了,周同這小子這段時間長肥了,就該讓他多走走,好減減肥!”
身邊傳來夏冰壓低的輕笑聲,我側頭,瞧見夏冰低着頭,嘴角含笑,火光映着她的臉,泛着美麗的紅光。
夏冰擡起頭,衝我輕輕一笑,夾着筷子往我的碗裡放了一塊烤好的五花肉。
“剛剛烤好的,嘗一下味道怎麼樣?”
我沒說話,馬超就捂着他的眼睛,誇張的說道:“哎呀,亮瞎我的鈦合金眼了!”
我真恨不得拿五花肉砸死你···就在我瞪着馬超的時候,不遠處從商店裡面走出來的一個人讓我覺得十分的眼熟,但是距離太遠,有點模糊不清,她朝着相反的方向漸漸走遠,直到成了一個徹底模糊的黑點消失在我的視線裡。
我終於想起來,那個人是王曉雪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