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息凝視小心翼翼的下了牀,心臟跳的咚咚的。背靠着牆壁貼着走,走了好幾步纔來到房門口。趙曼坐在牀上沒下牀,她看着我,她什麼都做不了,況且她留下來還能照顧到熟睡的芳芳。
我對着趙曼點了點頭,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氣,下意識的捏緊手上的符咒。我的手心一直在冒着冷汗,感覺手中的符咒都要被我的汗水浸溼了。
那哭泣的聲音明明那麼的清晰,卻好似無人察覺一樣,在這寂靜的深夜裡格外的刺耳。一直斷斷續續的沒有停下來過。
我的手輕輕撫上門把手,從裡頭輕輕的扭開了門。臨出來的時候,我特意檢查了下自己的口袋,將房卡帶在身上。
門被打開了。可是我卻沒有立刻就出去。
我一點點的推開,然後透過縫隙看見外頭的走廊上頭,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
走廊上的燈光依舊是亮着的。
我瞧着沒事,可是那哭泣聲還在,捏了捏手上的符咒,然後猛地一把推開門!
強烈的光刺的我眼睛有些睜不開,我一擡頭,就發現有個黑影站在自己的面前。
什麼人!
我驀然怔了怔,心撲通的差點跳出來,竟漏了一拍。
“阿珂,是我。”
眼瞧着我伸出手,兩手指間夾着符咒就要朝着那黑影擲過去,下一刻,我竟然落入到熟悉的懷抱中,手更是被一隻大手盈盈握住。
是秦決霈。
我默默鬆了一口氣,擡着眼眸子看着他。竟然是他啊。
秦決霈目光冰冷,他緊鎖着眉頭,眉峰緊蹙的盯着走廊裡頭。他炙熱的大手撫在我的腰身上,而我另一隻手恰好放在他結實的想一堵牆似的胸膛上。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疑惑的看着他,難不成這哭聲不僅僅是我和趙曼聽見了?
可爲什麼也不見人來解決。這裡頭一定暗藏着什麼玄機。
秦決霈突然低頭看了我一眼,然後俯下身子低頭親吻了下我的額頭。
“阿珂,不怕。”
他語氣淡淡的,可卻讓我異常的安心。
秦決霈默默的不說話,大手輕輕的有規律拍打着我的後背,可是他的目光卻一直緊盯着對面的走廊,一直沒有收回視線。
我鬆開捏住我緊握符咒的手,一雙似湖水般深邃的眼眸看着走廊盡頭,深不見底看不透在想些什麼。我窩在他的懷中,聽着他心口的跳動聲,突然間就不怕了。
那哭泣聲還在,不知怎麼的我突然感覺脊背一陣涼意。這時,那若有若無的哭泣聲突然飄進了我的耳朵裡頭。
那啼哭聲似乎就環繞在我的耳邊,越來越近,比之前聽見的還要響亮了幾分。
下一刻,我的臉色霎時間就變得慘白,手腳冰涼的。
我靈光一閃,心裡頭咯噔一下。要壞了。
“給我退!”
突然我聽見耳邊傳來秦決霈的呵斥聲,他淡定的閉着眼睛,然後伸出手畫出了一道符咒,那符咒像是遇見了什麼,突
然發出強烈的金光,在空中經久不散。
符咒漂浮在空中,我緊張的拉着秦決霈的衣袖,拉住了他,下一刻就看見他冷冷一笑,然後從口袋裡頭掏出一個打火機,打火機漂浮在空中,突然冒出了藍色的火焰。而後我聽見了一聲慘叫!
恍惚間,我似乎見到一張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臉。那似乎不是臉,可是我卻從裡頭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生氣。看的我頭皮直髮麻,心裡頭更是惴惴不安,總感覺要出什麼事。
我們明明已經搬來酒店了,結果還是遇到了這麼詭異的事情。好在有秦決霈在,他及時出現,否則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我悄悄了嚥了咽嗓子眼,就像是一刻間,突然發生的事情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我根本還沒有弄清楚發生了什麼,那聲音就突然消失了。
我還穿着睡衣,不知道從哪裡吹進了一陣風,我渾身一哆嗦,下意識的往秦決霈的懷裡頭又鑽了鑽。還是他懷裡頭暖和。
“夜涼了,回去睡吧,別凍着了。”
我耳邊傳來秦決霈淡淡的聲音。然後一擡眼就看見他溫柔的眼眸子。
“可是這裡……”
我怕還會有詭異的事情發生,不好的預感久久徘徊在心頭不散。我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輕易就了掉。可秦決霈卻伸出手摸了摸的臉頰,他擡起我的下顎迫使我對上他的眼睛,幽黑深邃的雙瞳如同無底的深淵,一下子就將我拉陷入在裡頭。
“別擔心了,有我在,我在外頭守着你們。”
我不好意思勞煩他,畢竟他一個大男人給我們守夜,雖然沒什麼,但我心裡頭過不去那道坎。
“可是,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問他,我是個心裡頭藏不住事情的人。然後我就聽見秦決霈對我說:“剛剛是有惡鬼來作祟。”
惡鬼?
可是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了。我想起了剛纔看到的那道黑影。莫不是那就是惡鬼?可是那惡鬼似乎並不是很厲害。
我瞧着秦決霈穿的也不多,想了想,反正趙曼也是醒着的睡在房裡,總統套房裡頭什麼都有,開口對他說道:“要不然你進去坐着吧,我們開着燈也好些。”
秦決霈有些猶豫,畢竟裡頭有女眷,多少有些不方便。他推讓着說算了。可是我心疼他。這大晚上的,四下無人,唯有我們兩個人站在走廊過道里頭。走廊裡頭有着一扇窗戶,雖然緊閉着,可惜並沒有簾子。
我看了眼,外頭漆黑一片,清冷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和走廊的燈光融爲一體。夜裡頭安靜的可怕,稍有些動靜都特別的清晰,我也變得敏感起來。
秦決霈一個人站在走廊裡頭,我用房卡打開了房門,然後讓秦決霈在外面等一等,進去叫醒了熟睡的芳芳。
趙曼一瞧見我進來,眼看着我並沒有事情,懸在心口的大石頭瞬間就落了下來。她坐在牀頭間,上來就伸手拉住我的胳膊,關切的詢問我:“阿珂,你沒傷到吧。”
我朝着她搖了搖頭,怕她擔心,站在她面前繞了一圈,證明自己無礙,
然後將秦決霈的事情告訴她們。她們兩個一聽是秦決霈救了我們,大晚上的還一個人站在外面,紛紛起了牀,收拾整理了一下換上衣服。我也順便將自己的睡衣給換掉,然後去開了門。
我一開門就看見秦決霈高大的聲影孤零零的站在那裡,整個人都特別的靜默孤寂,有些淒涼。我的心下意識的輕輕顫抖了一下。慌忙上前走了幾步,來到他的身邊,伸出手握住他的大手。
他轉頭疑惑的看着我,我輕揚起嘴角,對他淺淺的笑了笑。
“趙曼和芳芳已經起來了,你隨我進去吧。”
秦決霈這才和我進了屋子。
屋子裡頭開着恆溫控制的中央空調,如今那惡鬼裡頭了,屋裡的溫度也漸漸回溫正常了起來。
我一進去,就瞧見趙曼和芳芳正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咖啡,顯然還沒有睡眠,突然就醒來,精神氣不是很好的樣子。
芳芳揉了揉稀鬆的眼皮子,看見我進來,關切的問我:“怎麼樣了?”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她們解釋,轉頭看了眼秦決霈,然後他將方纔的事情一一仔細的告訴了趙曼和芳芳兩個人。她們詫異的瞪大了雙眼,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有些被驚嚇住了。
若不是我沒睡着,又有秦決霈在,說不準趁着我們睡着了就中了招。
我有些擔心,怕那惡鬼會捲土重來報復我們。趙曼和芳芳也有這個意思。可秦決霈卻不是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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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惡鬼已經被我趕走了,而且受了重傷,暫且不會回來……”他正說着,突然停頓了一下,然後突然有些不肯定的繼續說道:“但我並不能確定他會不會繼續害人。”
“爲什麼?他不是被你重傷了嗎?”
我疑惑的問他,趙曼和芳芳也很是不解。然後就聽見秦決霈說:“那惡鬼很有可能爲了療傷去吞噬人命。”
他一說完,我和芳芳、趙曼的臉色都白了。也覺得秦決霈說的確實有可能。一想到要有無辜的人遇害,都憤憤不平讓那惡鬼僥倖給跑掉了。
“不好,那學校那邊不知道會不會出事情。”
秦決霈說這惡鬼很有可能爲了療傷吞噬人命,我總有一種感覺,它會回到學校去……學校這陣子實在是太不太平了。誰知道未來會怎麼樣呢,萬一真的又在學校攪風攪雨,掀起風波該怎麼辦。
我不敢往下想,就怕自己不好的預感靈驗。有時候好的不靈壞的靈。
我想到了李倩兒,決定返回學校尋找李倩兒,不想讓她害人。
我總覺李倩兒不尋常。
我將想法說了出來,秦決霈決定跟我一起。
“可是我們離開了,趙曼和芳芳怎麼辦。”
我有些爲難,放心不下趙曼和芳芳兩個人。
“我們沒事,你們辦大事要緊,可不能讓那個惡鬼再害人了。”
趙曼和芳芳兩個人在一起勸說我放心大膽的離開,可是那惡鬼既然能找到這裡,我怕只要我和秦決霈一離開,他就會殺個回馬槍。搞不好我和秦決霈中了他的調虎離山之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