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

剛喝一陣,趙光義和趙普進來,趙匡胤立即招呼二人坐下同歡。趙光義氣沖沖的不願坐下,趙匡胤怒道:“光義,坐下!”趙光義還是不坐,怒目瞪着黃文。趙普見狀,道:“晉王爺,你知道皇上爲什麼冊封你爲王爺嗎?”趙光義不理。趙普繼續道:“不是因爲你是皇上的親弟弟,而是因爲你是一個顧全大局、能屈能伸的御弟!微臣雖然沒見過周姑娘,但既然有一個周姑娘就肯定還有王姑娘方姑娘,能有惹王爺愛憐的容顏。”趙光義漸漸消了怒氣,趙普繼續道:“你對周姑娘瞭解多少?你喜歡她什麼?能與大宋的江山比嗎?”趙光義聽罷,無地自容,道:“皇上,小弟知錯。”趙匡胤笑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快坐下,一起喝酒!”趙光義跟着坐下。

大家一起幹杯,趙光義道:“十哥,那周姑娘真的不願意?”黃文道:“不瞞光義,確實如此。”趙匡胤道:“光義,女人如衣服,別再糾結。來,再乾一杯!”大家又幹一杯。趙光義心裡還是不舒服,悶悶不樂。趙普道:“王爺,普天之下,美女如雲,何必單戀這一個?”趙光義道:“久思不得才覺得珍貴!”說完,竟哈哈大笑起來,與大家又幹一杯。沒想到趙光義這一笑即釋懷,大家都高興起來,一直喝到深夜方散。

黃文回到府上,冷焰、何花和肖逸都在等他。見他微有醉意的回來,驚訝的望着他。黃文道:“我和皇上喝了幾杯。趙光義也不再糾結周姑娘的拒姻。”大家一聽,放下心。何花道:“我還沒見過你喝這麼多。看來今天喝得很是開心。”冷焰在旁道:“文兒,看來趙匡胤待你不薄,你都叫他皇上。”黃文道:“是皇上就叫皇上,口中叫皇上心裡還是二哥。我覺得,男子漢大丈夫就要建功立業。還有,我要你們都全力支持我。”大家都笑呵呵的看着他,卻聽他繼續道:“你們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我們能夠在大宋立足,那就能保住大唐。保住大唐,秀珍就不會怪我。我還希望秀珍能與我一起在大宋立業。”何花聽罷,歡喜道:“文哥,你果然深謀遠慮!”大家哈哈大笑起來,皆開心不已。

次日,石守信一早來到順天府。黃文問道:“三哥,這麼早來有何要事?”石守信道:“國師已經擇後日午時出征。皇上在軍營等我們。”黃文道:“三哥,我給你說件事。”然後,拉着石守信到一邊耳語幾句。石守信道:“十弟,你的朋友就是我和皇上的朋友,能爲大宋效力,我們都是歡迎之至。”於是,黃文叫冷焰等三人過來,要他們同行去軍營檢閱軍隊。三人點頭答應。

在路上,石守信對黃文道:“十弟,你可知皇上此次御駕親征的安排?”黃文搖頭,道:“我未與皇上一起打過仗,還不猜不出來。”石守信道:“那如果是你,會怎麼安排?”黃文道:“輪不到我來安排吧?”石守信道:“皇上非常讚賞你的軍事才能,常常和我們說,如果你一直隨他南征北戰,整個天下早已屬大周。那時候還是大哥做皇上。皇上對你計破襄城一直記着。”黃文這才明白爲什麼趙匡胤要他留在汴京。黃文道:“那是我運氣好,其實我不懂行軍打仗。”石守信道:“在哥哥面前就不要謙虛,你先想想,說不定等一下皇上會徵詢你出征的意見。”

石守信帶着四人來到教練場,趙匡胤已經站在高臺上檢閱茫茫大軍。但見趙匡胤身穿金甲,器宇軒昂,氣度不凡。見到黃文等人到來,甚是開心,立即拉着黃文到檢閱臺邊,指着眼前看不到邊際的軍隊,道:“十弟,你看我大宋的軍隊,踏平天下足也!”黃文尷尬的笑道:“皇上所言甚是!”石守信過來,道:“十弟,要不要看看陣法?”黃文驚訝的望着他。但見石守信大呼:“將士們聽命!”說完,雙手交差舉過頭頂,接着分開,雙手張開如翼。但見全軍“嘩嘩譁”立即分爲三個陣型,遠方的是一個梯形,近處是兩個大的正方形,作的是進攻的陣勢。接着,石守信雙手交叉,然後雙掌合併,一直推向前。頓時,軍隊整體快速向前推進,直到石守信大喝:“停!”全體將士“啊哈!”刺出手中長槍又收回,才停下來。接着,石守信大喝:“回!”全體將士嘩嘩譁轉身過來。石守信雙手交叉,然後雙掌併攏,向上舉過頭頂。全體將士向將檢閱臺方向衝過來,直到石守信大喝:“停!”全體將士停下,長槍向前一刺,大呼:“啊哈!”收槍原地站穩。

趙匡胤指着茫茫軍隊,道:“十弟,你看如何?”黃文道:“氣勢如虹,足可踏平天下!”趙匡胤信心滿滿道:“此次出征李筠,有何良策。”黃文道:“李筠所在澤州,乃中原要地。臣認爲兵貴神速。”趙匡胤點頭,黃文繼續道:“臣願領五千軍士,與三哥爲左右先鋒,請皇上坐鎮中軍。”趙匡胤道:“你和三弟各五千軍隊就想拿下李筠?”又看着石守信。石守信道:“皇上,十弟能五千軍隊能拿下李筠,臣也可以!”趙匡胤哈哈大笑起來,道:“好,五千就五千!我給你們最精壯的士兵!還有什麼需求?”

黃文想了想,道:“懇求皇上賜我弓箭!”趙匡胤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道:“好!朕賜你順天弓箭!賜三弟順天槍!”大家各去準備不在話下。

其實,黃文對出征李筠沒有任何把握。只是出於血氣之勇而要領兵五千做先鋒的。回府後,黃文叫人找來兵書和地圖。黃文先查閱《孫子兵法》。慢慢瀏覽完《始計篇》,剛好看到何花在旁看地圖,便湊過去看。何花見狀,道:“文哥,看兵書後有沒有想到什麼好法子?”黃文苦笑道:“我是臨時抱佛腳,哪會有什麼好法子?”二人一起看地圖,見地圖上過懷州便是澤州,那就是李筠的地盤。黃文苦思不得其法,不禁長長嘆氣。

何花道:“文哥,嘆什麼氣?”黃文道:“花兒,你不知道,大哥從來沒帶過兵打過仗。如今和石守信這樣的大將軍各領左右先鋒,如何是好?”何花“噗嗤”一笑,道:“我還以爲什麼事!趙匡胤既然這麼看重你,我相信你肯定能成功。”黃文沒想到何花居然這麼信任自己,真的不知如何說纔好。於是,又回頭看兵書。

把書看完一遍,依然不得其法。百無聊賴之際,冷焰和肖逸剛好進來。肖逸急道:“黃文,石守信已經部署完畢。”黃文大驚,這才知道他們去打探石守信的軍情。黃文道:“說來聽聽,他是怎麼部署的。”肖逸道:“石守信計劃出懷州後,向西快速推進,抄遠路,讓你走近路,出懷州後往西北方向直殺澤州。”黃文一聽,道:“三哥這是故意讓我!”冷焰卻道:“我看未必!”大家都好奇的看着他,只聽他繼續道:“路途近有近的好處,遠也有遠的好處。石守信乃成名大將,你是他的結拜兄弟,又是第一次帶軍打仗,讓你也屬常理。但我覺得他故意想後發制人也難說。”黃文揣摩着冷焰的話,思索一陣,道:“哈哈哈哈,我有辦法。”於是,拿過地圖仔細看了看,道:“不管三哥是真讓還是假讓,我這一仗都必須要勝。哈哈哈哈!”大家都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黃文始終不說,大家也就不問。

次日,黃文練箭,大家都在看。見他連珠三箭齊發,分別射中三個靶心,無不讚嘆箭法舉世無雙。一直練習一個時辰左右,突然有人來造訪。黃文等四人來到大廳,見一白髮老頭正在那裡等着。黃文一看,驚道:“怎麼是你?”原來那人正是曉夢山莊莊主白曉。白曉道:“黃將軍,好久不見!”跑過來又是拉黃文的手,又是套近乎。黃文避開他,道:“你來幹什麼?”白曉道:“聽說黃將軍少年得志,做了宋朝的大官,老頭我沒地方可去,便來投靠你。”黃文道:“哼!我爲什麼要收留你?”白曉道:“黃將軍不會不管我這老人家的。白老頭雖然不懂行軍打仗,但武功不會太差。現在正是你的用人之際,不會不留下我的。”黃文聽他說的有道理,見他如此落魄的模樣,便道:“你先去換身衣服。等陣就要開午飯。”白曉連忙稱謝,被家丁領着去客房換衣服。

何花道:“文哥,這個老頭是什麼人?”黃文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以前在金陵認識的。”大家見黃文不願意多說的樣子,也就都不再問。

次日,黃文去軍中見五千將士及領隊,名叫歐續明。黃文首先了解全體將士以前的情況,歐續明道:“稟報將軍,我軍以前屬於晉王部下,乃爲晉王衝鋒陷陣的先鋒部隊。”黃文一聽,心裡感激趙匡胤對自己還是有情有義,給的都是精銳部隊。然後,又到校場檢閱軍隊。果然個個彪悍異常,威風凜凜。黃文不知道要做些什麼,就草草結束。對歐續明道:“歐將軍,明日午時整裝出發,不得有誤!”歐續明應“是”。黃文回府。

回到府上,卻見何花正穿着一身鎧甲在花園裡走來走去,耀武揚威的模樣,甚是惹人憐愛。與林秀珍的軍裝相比,少了幾分英姿,多出幾分嬌柔。見黃文回來,何花立即迎過來,道:“文哥,你看我能做將軍麼?”她這一問,把大家都逗樂,衆人開心的笑起來。肖逸道:“我看是壓寨夫人的模樣!”黃文道:“哪有壓寨夫人穿這樣的?我看是將軍身邊的丫鬟!”何花假嗔道:“丫鬟又怎麼?你們瞧不起丫鬟嗎?”黃文道:“我們肯定不敢瞧不起你這個丫鬟!”大家笑得更開心。冷焰道:“文兒,你有什麼用得着我們的地方儘管說。”黃文道:“冷叔叔,放心,我不會和你們客氣的。”白曉也過來,道:“還沒見過這麼俊俏的姑娘將軍!”一雙色迷迷的眼睛一直盯着何花看。黃文對他這個眼神似乎有點熟悉,不禁想起他看李素芳也是這樣的眼神。黃文道:“我已經有初步打算,你們各自都幫忙去準備準備吧。”於是,黃文列出清單,讓各自去準備物件,唯獨把何花留下來。

等大家都走走,何花問道:“文哥,你是不是有什麼要緊的話給我說?”黃文道:“是的。我覺得這個白曉來者不善,你要特別小心他。以後寸步不離開我。”何花聽後,自然十分歡喜,道:“好!就讓我做你的貼身丫鬟!”一幅楚楚可憐的模樣就要靠向黃文,黃文頓覺尷尬,道:“我是爲你好,沒別的意思。”何花見他尷尬的神情,也後悔剛纔自己太過,道:“我知道你對我好。”低下頭,心裡卻無比歡欣。黃文道:“走,我們去後院練武。”於是,二人去後院練降龍十八掌。

傍晚,行軍之物都準備好了。黃文也安排歐續明帶人過來拿去了軍營放置好。晚上,黃文便留歐續明在府上一起用餐。

席間,黃文問起歐續明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攻城略地的,歐續明卻道:“黃將軍,這個末將可真不懂得。以前跟晉王出征,末將都只是聽命行事而已。”黃文一聽,心中懊悔,畢竟自己沒有帶兵打仗過,要說這經驗,還真不能和已成名將的石守信比,至於趙匡胤,那就更不在一個層次。於是,大家都不說話,只靜靜的把飯吃完,各自休息。

次日早晨,黃文帶着何花、冷焰、肖逸和白曉來到軍營裡。見所有軍士磨刀霍霍,整裝待發,可見平時訓練有素。歐續明乃軍正,當時軍隊編制爲廂、軍、營、都四級。廂轄十軍,軍轄五營,營轄五都,每都一百人。黃文一算,五千將士應有兩個軍正,於是就問另一軍正身在何處。歐續明道:“回稟將軍,鄭軍正在討伐韓通親兵的時候不幸殉職,至今未有合適的軍正,故晉王命末將暫帶兩軍。”黃文問起細節,歐續明一一道來。

原來另一軍正姓鄭名鬆,乃一猛將。趙匡胤登基後,趙光義率軍討伐韓通的餘黨。鄭鬆一馬當先,殺敵無數,卻中流矢不幸身亡。黃文知道詳情後,不禁道:“鄭軍正身先士卒,正是我輩的楷模。歐軍正,大軍出發前先敬鄭軍正的靈位。”歐續明聽罷,感激不已,遂立即去準備。

巳時,歐續名帶領幾個親兵,已將鄭鬆的靈位擺設妥當。黃文當先一人點香叩頭,參拜靈位,接着歐續明拜,然後纔是鄭鬆的部分親密舊部下拜。何花等人也跟着參拜。黃文見大家神色凝重,不禁運足內力於胸,朗朗道:“所有的兄弟們,今天我軍即將出發征討李筠。在我們緬懷鄭軍正的同時,凡我有志男兒應當效仿其忠君典範,馳騁沙場,報效皇上,死而後已!”他不善言辭,也是第一次帶兵出征。但短短几句話下來,再加上其用內力將聲音遠遠傳送,在場每一個士兵都能感受其慷慨激昂的感情,無不大聲迴應,頓時響聲震天。

午時,趙匡胤檢視完黃文和石守信兩支軍隊,喝罷出征酒,各自出發。黃文騎一高頭大馬在前,歐續明騎馬在其左側,何花騎馬在其右側。而冷焰、肖逸和白曉則在軍隊後面,以壓陣。石守信讓黃文先行,黃文也不謙讓,徑直領軍先行。

一直快速行進到天黑,黃文才讓歐續明傳令下去就地安營紮寨。黃文見一切安排妥當,就獨自一人策馬環繞軍營一圈。第一次帶兵,黃文格外小心。都仔細檢查一遍後,立在營前,迎着微微涼風,望着無垠的天際,不禁陷入沉思。

過了一會兒,卻聽見背後一個聲音:“文哥,原來你在這裡!”如黃鶯般的聲音,正是何花。黃文轉身一看,何花已蹦跳着來到馬前。黃文立即下馬,看着歡快的何花,道:“花兒,你怎麼來這裡?”何花道:“我去營裡沒找到你,肖逸說你獨自一個人出來巡視,就到處找你。”看着黃文,似乎有很多心事,道:“你在想什麼呢?”黃文淡淡笑着,道:“第一次帶兵出征,老是擔心出什麼意外。”何花嫣然一笑,道:“別想那麼多,我相信你一定將那李筠手到擒來。”黃文道:“花兒,爲什麼對我這麼有信心?”何花道:“因爲我知道你肯定可以!”黃文聽着她這不是道理的道理,不禁莞爾,道:“我一定要率先攻下李筠。花兒,你能答應我一件事麼?”何花定睛看着他,繼續道:“一切聽我安排!”何花正色道:“我一定都聽你的安排!”二人相視而笑。閒聊一陣,各自回營休息。

何花乃女扮男裝隨軍出征,黃文知道不便與其他軍士同營吃住,就單獨爲她安排了一個小營,還在營外安排輪流職守的士兵,以保她的安全。

次日五更造飯,天亮即出發。

黃文已於昨晚規劃明確,自己先行當走北面,先襲長平,切斷李筠與北面潞州的聯繫,孤立澤州而取之。冷焰聽後,皺眉道:“文兒,如此一來,我們豈不是讓石守信漁翁得利?這樣我們就不能率先拿下李筠。”黃文道:“皇上讓我與三哥各領軍做先鋒,肯定不希望看到我們爲了爭功而貽誤戰機。我們當從如何攻陷澤州來安排行軍策略。”大家一聽,都點頭認可。於是,大軍一路向北,直取長平。

大軍行進速度非常快,黃文還記得兒時師傅教的:兵貴神速,兵要出其不意。李筠肯定想不到走在最前面的先鋒部隊不直取澤州,而是繞道先取長平,這正深得兵法精髓。

申時左右,臨近長平時,前方探子回報:“前有五百人押送糧草自北往南而行。”黃文知道長平北面是潞州,南面是澤州,這自是給李筠送去糧草。歐續明大喜,道:“黃將軍,我們當截下以斷其糧草!”黃文立即吩咐歐續明帶領一千去南面截斷去路,自己領兵直攻正面,冷焰會同肖逸領軍去北面截斷退路。一切安排妥當後,立即鳴金圍攻上去。

不一會兒,押送糧草的幾百士兵已被包圍。身旁的親兵認識,告訴黃文,乃劉繼衝,李筠的牙將。黃文喝道:“劉繼衝,速速投降!免招殺身之禍!”劉繼衝本對趙匡胤部下的將領都比較瞭解,唯獨沒見過黃文,當下道:“來者何人?”黃文道:“你還不配問本將軍的大名!”說完,策馬奔過去。

黃文想的是速戰速決,於是自己率先出列。劉繼衝也算一員猛將,當下也舉槍策馬迎過來。衝到近處,劉繼衝對準黃文刺出長槍,黃文拔出伏魔劍,看準砍去,只聽“嚓”的一聲,長槍已被斬斷。黃文見機高高躍起,迎着劉繼衝頭頂斬下去。馬向前奔跑的速度非常之快,劉繼衝避無可避,只得舉起剩下的半截槍來擋,卻聽“譁”的一聲,黃文斬斷長槍,順勢斬落劉繼衝的面門之上。只聽劉繼衝一聲慘叫,倒下馬,而馬則繼續向前奔跑。

黃文一擊即中,欣喜異常,落回到馬背上,勒馬停下,對着劉繼衝的士兵大聲喝道:“誰敢上前!”大家見其威風凜凜,再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劉繼衝,竟無人敢上前一步。黃文見狀,大手一揮,道:“都押下!”於是,身後的士兵一擁而上,紛紛上前把對方的士兵押住。而居然都沒有人反抗,即使有幾個士兵想反抗,卻都被好幾個宋兵一下子制住無法動彈。

黃文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大獲全勝,於是立即叫軍隊收拾完畢後快速奔向長平。

天剛黑下來的時候,黃文帶領的五千軍士在離長平三裡地處紮營安寨。黃文帶領三千士兵,在南面安營。冷焰、肖逸和白曉領軍一千,在北面,以防守城的將士北逃。西面則是歐續明帶一千鎮守。如是安排妥當,黃文自在營中查看地圖。

不一會兒,何花入營,道:“文哥,爲什麼我們不現在攻城?”黃文笑道:“女孩子家,如何知道行軍打仗之事?”何花翹着嘴,道:“你今天打了一場勝仗,就看不起我!”黃文見他微嗔的神態甚美,不禁笑道:“大哥逗你玩的。”然後,招呼何花坐下,道:“經過今天的小勝,我已胸中有數。我想拿下長平只是小事一樁。”何花一聽,不禁拍掌叫好,道:“文哥,說來聽聽。”黃文卻笑而不語,道:“明天自見分曉。你只管看戲就好。”何花卻高興不起來,道:“你以爲我沒用,肯定不會讓我出戰。”黃文道:“花兒,不要計較這些,大哥只是疼你愛你,怕你受到傷害。一切我自有安排。”何花聽他說的情真意切,倒也略感安慰,道:“我只要你平安就好,至於打不打勝仗我倒不在乎。”說完,咯咯笑起來。黃文道:“既受皇上之託,我必當盡力求勝仗。我看李筠的軍隊,絕不是我們的對手。今天下午就可以看出來。”他曾細想今天的境況,李筠的士兵鬥志低沉,士氣低落,看來勝仗是必定的。特別是通過今天的小勝,他已經找到取勝的方法,那就是:擒賊先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