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臺

黃文等三人聽到言語悽慘,無不輕輕感嘆。過了一陣,已經聽不到李筠的任何聲音。黃文道:“走,我們去大開城門,迎接三軍入城。”於是,李軍四處逃竄,已潰不成軍。再四處傳言:李筠已死。軍心早已渙散,再無任何抵抗之力。接着,黃文去開東門,冷焰開南門,白曉開北門,三路宋軍殺入城。

趙匡胤見到黃文,不禁哈哈大笑,在馬背上道:“朕就知道十弟有勇有謀,定能破這澤州!”澤州城已破,李筠已死,趙匡胤吩咐將士打掃城裡城外。見到將軍府已被燒成灰燼,不禁感嘆:“李筠也算一代豪傑,可惜,可惜!”不住搖頭。

一切處理完畢,石守信對趙匡胤道:“啓稟皇上,李筠雖已被燒死,但其子李守節尚鎮守潞州。李筠有心聯北漢,其子不除,終究會成爲心腹之患!”趙匡胤點頭,道:“李守節不足爲懼,朕派石將軍攻城,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石守信領命,立即出外準備北征。趙匡胤回頭看着黃文等人,道:“十弟,這次你立此大功,朕定重重賞賜!”黃文謝過。

趙匡胤突然發現黃文身旁的何花,不禁笑道:“十弟,沒想到你把何姑娘也帶着。”說着,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何花道:“皇上,古有花木蘭替父從軍,今有我何花隨兄出征。”手着,也咯咯得意的笑起來。趙匡胤見她絕世容顏,穿上這盔甲,卻別有一翻英姿,不禁道:“何姑娘,要不要朕成全你?”何花愕然,道:“小女子沒有什麼需要皇上成全的!”趙匡胤聽後哈哈大笑起來,隨即道:“好,等你有需要的時候再告訴朕。”黃文更弄得一頭霧水。

次日,石守信傳來捷報:潞州守城李守節已經投降。石守信沒傷一兵一卒就拿下潞州,趙匡胤立即班師回朝,並押送李守節回汴京,一律出征將士各有獎賞。

回到順天府,稍作整頓後,黃文就請大家在後花園裡喝酒。正談笑間,一個家丁進來,說道剛纔有個乞丐前來留下一封信即離開,並囑託務必由黃文親自打開閱覽。黃文聽聞是乞丐,立即小心起來,接過信,見信封上歪歪斜斜有“黃文親啓”。大家都看着他,遂小心翼翼的拆開,從裡面掏出一張白紙。黃文慢慢展開,卻見上面寫着:“欲見黃家三女,今晚三更吹臺畔。”字跡潦草,東倒西歪,看來寫信之人學識有限。

黃文看罷,眉頭緊蹙,不禁擔憂起來。何花見狀,立即把信奪過來一看,不禁道:“黃家三女?哪三女?”黃文道:“娘,妹妹,和琴兒。”大家一聽,都“啊”的一聲驚叫起來。冷焰閱信後,怒拍桌子,道:“可惡的丐幫!”黃文不語,心中悔恨不已,恨自己既然知道與丐幫糾葛未清,就不該留他們三女在廬州。肖逸道:“哼,今晚我們一起赴會,把丐幫殺個片甲不留!”白曉卻道:“丐幫捉拿黃家三女有何目的?”大家都不語。白肖想了一會兒,突然道:“哦,也是爲了金菊。”大家都沒注意他說的那個“也”字。

黃文問清吹臺的具體位置,然後做了簡單的部署。他安排冷焰和白曉隨自己去吹臺,肖逸和何花坐守順天府。何花似乎不情願,黃文道:“花兒,丐幫乃無恥之幫,什麼卑鄙的手段都使得出來。你還是在府裡,我才比較放心。”何花崛起嘴,嗔道:“你以爲我還是小孩子嗎?我學了師傅的降龍十八掌,自保綽綽有餘。就要跟着你,我也擔心他們,早見到他們才安心。”肖逸也道:“黃文,我看還是我們五人都去吧,人多好有個照應。再說,無論多兇險,大家一起面對總是好的。”冷焰也點頭附和,就白曉不語。於是,黃文只得讓五人同行。

二更時分,大家再也坐不住。於是,五人五騎出順天府。循路,很快就來到吹臺。

但見吹臺矗立在那裡,經受風吹雨打,已略顯殘舊。大家都不知道吹臺的來歷,卻不明白爲什麼要在這裡建一個這麼大的平臺。

黃文等人正在猶豫之際,卻見臺上突然出現一人,衣衫隨風飄動。那人道:“黃文,這麼早乾巴巴的來送死!”聽聲音,就是蘇塔。肖逸驚道:“師傅,怎麼是你?”蘇他塔怒道:“臭小子,不要叫我師傅!這麼多年,師傅白疼你!居然爲一個女子背叛師傅!”肖逸道:“師傅,弟子沒有背叛你!但卻不許你傷害我的家人!”蘇塔哈哈大笑起來,道:“哼!這麼無恥就自認是一家人!”黃文在旁道:“我娘已將姿妹許配給肖逸,怎麼不算一家人?”蘇塔一聽,才醒悟,“呸”一聲,罵道:“都是無恥之徒!居然叫我那笨徒弟來對付師傅!”

冷焰在旁道:“老頭,你罵我們無恥,你自己呢?有本事明刀明槍來!”突然,“哈哈哈哈”聲起,一人躍上吹臺,道:“黃家的人做事從來都是無恥!”聽聲音,再看朦朧的面貌,來人正是孟淡。黃文道:“孟伯伯,你們快讓我看看你說的‘黃家三女’。”孟淡早有準備,拍掌三聲,一輛馬車緩緩從吹臺後駛出,依稀認得馬車上是劉姿。但見她嘴裡被塞着白布,無法說話,身旁有兩個丐幫弟子拿刀架在脖子上。

黃文見狀,道:“妹妹,還有孃親和琴兒,你們都沒事吧?”劉姿點了點頭,無法言語。黃文對孟淡道:“孟伯伯,你說‘黃家三女’,怎麼只有一人?”孟淡道:“臭小子,乖乖交出金菊,三女你都會見到。”黃文等五人都仔細察看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狀況。大家漸漸想明白,應該是丐幫忌憚黃文武功了得,所以不敢把“三女”都讓大家看到。

蘇塔道:“肖逸,你不用到處看,叫你的好哥哥趕緊交出金菊,不然,你還沒過門的媳婦有什麼損傷,可不要怪師傅心狠手辣!”說完,得意的笑起來。肖逸道:“師傅,你放過姿妹,我還認你。如果你敢傷他們一根寒毛,我們絕不放過你!”蘇塔一聽,笑得更得意。孟淡道:“賢侄,別妄想。這次不見金菊,你們五個人都別想離開這裡!”

肖逸怒火中燒,不禁從馬背上一躍到吹臺上,道:“師傅,你放是不放?”說着,拔出腰刀,如果蘇塔不放,他就要攻上去。蘇塔見狀,哈哈大笑起來,道:“你還能站穩嗎?”肖逸奇怪他怎麼會這樣問,而更奇怪的是,經他一問,自己果然覺得有點搖晃,居然快站立不穩。肖逸大驚,問道:“你使了什麼妖法?”說着,手中的刀“當”的一聲掉在地上。冷焰見狀,急忙躍上去扶住他,道:“丐幫果然無恥!什麼時候給我們下了毒!”正說着,黃文見何花“啊”的一聲從馬背上掉在地上。

黃文見狀,立即暗運內力,發覺功力無損,應該中的只是蒙漢藥,立即下馬扶着何花,搭脈一探,血脈無阻,果然是蒙漢藥。因爲自己內力最爲深厚,所以,內力較淺的何花和肖逸先後暈倒。接着,黃文見到肖逸已軟癱在冷焰懷裡。接着,冷焰也搖晃起來,不一會兒和肖逸一起倒在臺上。突然,黃文發現白曉還坐在馬背上,正得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黃文突然明白,指着白曉道:“原來是你!“白曉哈哈大笑起來,道:“正是老夫所爲!”卻聽孟淡道:“黃文,你好一招嫁禍黃武,沒想到不打不相識,我們丐幫和青帝教聯手奪金菊!”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黃文一聽,終於明白。白曉是青帝教的人,沒想到居然與丐幫聯手。他環顧四周,卻不見有黃武的身影,道:“黃武呢?黃風呢?”“哈哈哈哈”大笑聲起,一人飄然而下,落在吹臺上,正是黃武,但聽他道:“我的好弟弟,哥哥要怎麼謝謝你嫁禍給我?”說完,還是大笑。

黃文覺得頭暈眼花,不禁感覺搖搖欲倒。白曉道:“要不是看在金菊上,我早直接下毒要了你們的性命!”黃文終於支撐不住,慢慢倒在何花身旁。黃武等人見對方四人都已暈倒,立即綁上四人,在捆綁之前特意從黃文身上拿下伏魔劍,押上另一輛早已備好的馬車,離開吹臺而去。黃文和冷焰、肖逸被押在同一輛馬車上,而何花卻和劉姿押在一起。

馬車快速來到郊外的一個大院子裡。院子裡早已燈火通明,侯世傑也在場。他見大家綁着四人歸來,而那四個人兀自在沉睡中,開心的大笑起來。孟淡道:“侯幫主,沒想到我們不費吹灰之力就大功告成!”黃武卻道:“拿到金菊纔算大功告成!”衆人一聽,立即行動起來,把黃文等暈倒的四人重重捆綁在一間大屋子的木柱上。接着,押出劉芝。她見到四人都被捆綁起來,恨得眼裡冒出火光,苦於嘴裡被塞着白布說不出話。黃武則從旁人手裡抱起一個小女孩,約莫三歲上下,正是黃琴。

丐幫弟子沒有再捆綁劉芝母女,而是讓他們坐在椅子上,坐在黃文等四人的對面。黃武命人提來幾桶冷水,先衝在何花身上。兩桶水倒下去,何花醒來。她看到現在身處的環境,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過了一陣,何花看見除了劉姿,還有劉芝也坐在對面。突然,她發現黃武懷裡的小女孩,喝道:“放下琴兒,不要傷害她!”黃武冷笑道:“你知道琴兒的親爹是誰?”何花略一思索,突然記起來黃琴是黃文哥哥的女兒。再看黃武的模樣,除了臉上的滄桑,還真和黃文十分相似,不禁明白這個就黃文的哥哥。她明白後,冷笑道:“親爹?你像嗎?”黃武不語,接着,又命人用冷水淋醒肖逸。

冷焰也被淋醒,卻唯獨沒有弄醒黃文。黃武淡淡道:“你們聽着,只有好好規勸黃文交出金菊,纔是唯一的生路!否則,都得死!”說完,使出一個眼色,命人拿水淋醒黃文。一個丐幫弟子提着滿桶水走到黃文跟前,高高舉過黃文的頭頂,“譁”的一聲從頭頂倒下去。突然,提水桶那人“啊”的大叫一聲,倒在血水中,喉嚨已被割破,血流不止。

原來,黃文趁他舉起水桶擋住衆人視線之際,突然從口中吐出一個箭頭,對準的是胸前的繩索。他灌足了內力,箭頭碰上繩索立即斷一股。黃文再奮力掙扎,繩索立即迅速散開。他抓住落下的箭頭,眨眼間已割破眼前人的喉嚨。

這一變故太突然,大家都以爲順理成章該弄醒黃文逼問的時候,卻沒想到他突然掙脫捆綁。黃文即已掙脫,立即躍過去“嘩嘩譁”把捆綁冷焰、肖逸和何花的繩索割斷。三人也掙脫了捆綁,與圍攻上來的丐幫弟子鬥在起來。

黃文呼道:“冷叔叔,肖逸,快去救人!”說着,躍過衆丐幫弟子,擋在想攻上來的侯世傑的身前。侯世傑原本是想過去押住劉芝母女,沒想到黃文攔住去路。黃文道:“侯幫主,領教你的降龍十八掌!”說完,一掌拍過去,正是降龍十八掌的“亢龍有悔”。侯世傑大驚,沒想到黃文會降龍十八掌,而且威力比自己威猛許多。他不敢硬接,只得避開。這時,剛好有一丐幫弟子攻向黃文,黃文一掌拍在其胸口。那人像斷線的風箏,直線飄出,在空中大聲慘叫,狂吐鮮血,撞在牆上,就連牆灰也被撞落一地。

侯世傑“呼”的一掌拍過來,也是降龍十八掌。黃文並不避讓,一掌對一掌,迎着拍過去。侯世傑內力比黃文弱許多,這樣硬碰硬,哪是對手,立即被震退三步。黃文還沒等他停下來,“呼”的一掌又拍過去。侯世傑見狀,知道自己不敵,順手抓一個身旁的丐幫弟子扔過來,黃文“砰”的一聲拍在那個丐幫弟子的胸口。“哇”的一聲,大吐鮮血。黃文沒想到他會拉自己的弟子來擋這一掌,稍微猶豫一陣,侯世傑已經躲開。

冷焰等人已經和丐幫弟子混戰在一起,但普通的丐幫弟子如何是對手,雖然人多勢衆,但仍被打得東竄西跑,頓時這間大屋子裡亂成一鍋粥。

突然,一個聲音喝道:“黃文,停手!”黃文循音望去,發聲之人卻是黃武。見他高高把黃琴舉過頭頂,繼續道:“再不停手,莫怪我丟下琴兒!”誰都沒想到他會說出這句話,因爲誰都知道黃琴是他自己的親生女兒。黃文呆立在當場。這時,侯世傑也呼道:“所有丐幫弟子都停手!”他這一呼出來,現場所有人立即停下來。

劉芝突然走向前,喝道:“武兒,你敢!”黃武道:“有什麼不敢的?”說着,做勢就要往下丟。黃文見狀,立即道:“好,快說,你要幹什麼?”黃武得意的奸笑起來,伸出手攤開手掌,道:“我要什麼你還不知道嗎?拿來!”他要的還是金菊,大家都明白。劉芝怒道:“你這沒良心的!和你爹真的一模一樣!快放下琴兒!”黃武不理她,還是伸着手,單手舉着黃琴。黃琴沒經歷過這等場面,突然大哭起來。劉芝道:“琴兒是你的親生女兒,你都忍心嗎?”她都快要急得哭起來。黃武冷笑道:“可也是孟欣的親生女兒,我的好弟弟可是受人所託要看護好他老情人的女兒!”黃文哭笑不得,劉姿也在旁急道:“大哥,你滅絕人性!居然用自己的女兒來要挾二哥!”

這時,白曉、蘇塔、侯世傑已分別站在黃武前、左、右。白曉得意的笑道:“黃文,別以爲自己武功高強,今天不交出金菊就爲這小女孩收屍吧!”說完,更是哈哈大笑起來。黃文恨得咬牙切齒,劉芝罵道:“武兒,你要金菊娘可以叫弟弟給你,但你先把琴兒放下!”這邊越着急,黃武等人越得意。黃文無奈道:“大哥,金菊確不在我身上!”他一直盯着黃武的表情,見他異常堅決,似乎真會摔下黃琴。

黃武見黃琴哭得厲害,道:“琴兒,你哭也沒用,可惜你媽媽所託之人不救你!”說着,做勢就要摔下去。黃文見狀,急忙道:“好,停手!”黃武得意笑道:“快交出來吧!你玩不過我的!”黃文卻問道:“爹呢?怎麼只你一個人來找我?”黃武道:“爹在襄城等金菊,我取了金菊就去和他會合!”說完,又得意的笑起來。黃文道:“說不定你見不到爹了!”黃武一聽,愣住。黃文繼續道:“以爹的爲人,他什麼都做得出來,你難道還不瞭解他嗎?”黃武道:“爹帶着康隆昌往襄城,我和白曉到汴京拿金菊。難道這也有詐?”黃文道:“你想想,爹是唯一知道金菊秘密的人。他有沒有可能自己把金菊藏起來卻說在我這裡?”黃武思索着。黃文繼續道:“即使金菊真不在爹手裡,你想想,難道爹不會先把金菊裡的地圖記下來。他回襄城,把你支到汴京來,說不定就是想獨吞寶藏!”

黃文說到這裡,全場所有人都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怔怔的看着黃文,等着他繼續說下去。黃文環顧四周,知道這樣把黃琴的危機緩下來,當下繼續道:“爹爲什麼把你和白曉調離他?因爲他對付康隆昌綽綽有餘,但要對付你和白曉卻沒那麼容易!”白曉聽到這裡,“哼”的一聲,道:“沒想到教主如此狠毒!居然想一個人獨吞那寶藏!”劉芝聽着,心下明白,也道:“武兒,我看你弟弟說得有道理。你爹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他能狠心殺你弟弟,就能撇下你不管。何必拿自己的女兒來做賭注?更何況即使你殺了琴兒也拿不到金菊。”黃武猶豫着,慢慢把黃琴放下來。

黃文見狀,終於鬆出一口氣。突然,黃武又舉起黃琴,道:“哼!即使是這樣,也不能便宜你!”然後,對着侯世傑道:“侯幫主,叫丐幫的兄弟用鐵鏈把他捆起來!”侯世傑叫一聲“妙”,立即叫弟子去拿鐵鏈。黃文等人一聽,都面面相覷。劉姿道:“大哥,你爲什麼對二哥那麼狠心!”黃武道:“輪不到你來說話!哪裡來的野種?”劉芝“呸”一聲,道:“她可是你的親妹妹!”黃武怒道:“爹只有兩個兒子,從來沒有什麼女兒!她是你和誰生的野種?”劉芝被氣得全身發抖,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這個大兒子。劉姿立即過去安慰道:“娘,別理那個瘋子!”然後,對着黃武道:“哼!我可沒有黃風那樣的爹!”肖逸和冷焰也過來安慰劉芝,何花也湊過來。

這時,丐幫弟子已找來一條鐵鏈,侯世傑看了那鐵鏈,喝道:“這條鐵鏈如何捆得住黃文?快去把我拴大黃的鐵鏈拿過來!”那弟子猶豫起來,道:“鬆了鐵鏈,大黃會傷人的!”原來,他們所說的“大黃”,是侯世傑養的一條狼狗,兇猛異常。侯世傑道:“大黃傷人哪有這個二黃傷人厲害!”說着,看着黃文得意的笑起來。黃武一聽,覺得哪裡不對勁,瞪了侯世傑一眼。原來,他說黃文是“二黃”,那黃武就是“大黃”了,相當於罵他們是狗。侯世傑也發現自己說錯話,馬上話峰一轉,道:“黃文,老夫看得起你,爲你準備特粗的鐵鏈!一般人可是得不到這樣的待遇!”

不一會兒,兩個丐幫弟子拿着手腕那麼粗的鐵鏈過來。黃武招呼黃文過去,雖然大家都不捨,但有黃琴作爲要挾,黃文只得過去。侯世傑笑呵呵的走過來,拿起鐵鏈,就要往黃文身上綁落。突然,一個身影躍到黃文身旁,一招“飛龍在天”拍向侯世傑。侯世傑沒想到還有人能打出降龍十八掌,震驚不已,不敢硬接,急忙避開。而那個身影,正是何花。她不忍看到黃文被人束縛,立即躍過來救場。侯世傑定睛看清楚原來是一個年輕姑娘,倒放心許多,問道:“你怎麼會降龍十八掌?”何花反問道:“你怎麼會降龍十八掌?”侯世傑道:“我乃丐幫第十一代幫主,自然會降龍十八掌。你是何人,怎麼偷學我丐幫的降龍十八掌?”何花笑道:“奇怪!誰傳授你的降龍十八掌?”侯世傑哈哈大笑起來,道:“小姑娘,我看你太年輕不知道吧。不過,老夫可以告訴你:我乃丐幫第十代幫主江楓傳位給我。我的降龍十八掌自然也是江幫主傳授。”丐幫的弟子聽罷,都不住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