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栓三人進了大門來到廳內,只見一名身披金甲聖衣的無頭將軍正雙手拄着一把劍柄上鑲着一塊金色盾牌的巨劍端坐於堂前,三人仔細望去只見在那金色盾牌之上竟倒嵌着一張面目猙獰的鬼臉,而在那無頭將軍身後則立着一方以人骨累成堆滿了各種奇珍異寶的高臺。
就在三人正要上前一探究竟之時,只見那無頭將軍竟猛的站起將那柄巨劍端舉在身前,將那金色盾牌上的鬼臉與自己身體連成一線,便似一個人將自己的頭顱端舉着架於脖頸處一般,那模樣甚是詭異。
韓貞見狀二話不說便是飛身上前一個衝刺正將手中細劍戳進那無頭將軍左臂之中,那將軍中這了一劍後便猛然瞪大它那雙閃着幽幽綠光的鬼眼盯住韓貞,隨後便左臂一扯右手高舉巨劍朝着韓貞頭頂就劈了下來,韓貞見勢不妙便趕忙一撇手腕將細劍抽出,隨即迅速側身向右翻滾躲開了這當頭一劍。
此時只聽孫法說道:“那藍石一定就在那高臺之上,栓子你快騎我這毛驢跳上去把它找出來。”說罷便翻身下地將那毛驢交與老栓騎了,老栓見狀於是說道:“那你呢?”孫法聽後便轉頭看了看一旁正在與那無頭將軍激戰的韓貞後說道:“我在這兒幫你們把風。”說罷便用那銀色柺杖在毛驢屁股上一拍叫到:“穩的走!”那毛驢聽了孫法這一聲大喝當即便馱着老栓一路狂奔數丈隨即騰空躍起正落在了那方高臺之上,孫法見老栓成功躍上高臺於是便雙手抱臂席地而坐靜觀其變。
此時只見韓貞高高躍起至那將軍頭頂翻身下滑藉着墜力用那細劍一撩正將那無頭將軍一隻手臂切下。韓貞落地後隨即轉頭望去,只見那隻被切下的手臂竟在地上化爲一股綠氣消失不見,而在那將軍身上則又重新長出一隻完好無損的手臂來。貞姐見狀於是大喊到:“不是說沒有不死之身嗎?”只見孫法用那銀杖猛擊地面三下吼到:“你光砍它胳膊那能管用嗎?打臉阿!這還用我教?”話剛落音只見那無頭將軍已是又揮起一劍正向韓貞腰間劈來,韓貞急忙躍起半空一腳踏在那巨劍之上借勢一刺正將長在劍柄上的那張鬼臉的左眼刺瞎,那將軍受此重創後便不斷髮出陣陣慘叫退出兩丈開外。
韓貞見有了效果於是便乘勝追擊腳尖一踮順勢持劍刺去,那將軍見韓貞刺來便將巨劍一橫擺好架勢正要擋下這一劍,豈料韓貞衝至那將軍身前時竟猛然翻身一轉將左腿回收右腳順勢踩在左腿上借力一蹬滑至那將軍身下伸出細劍一個橫掃千軍將那將軍雙臂齊齊砍下,隨後又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躍起轉身一個斜刺直將細劍插進那鬼面眉心之處。那將軍受此一擊後便先是發出一陣震天怒吼隨即擡起右腿一腳踹向韓貞胸前將她踢開,隨後又用左腳將那巨劍顛起半空之中,而在那巨劍躍至頂點後便順勢而下正落在了那將軍的脖頸之上。
待那鬼面與身體合爲一處後,只見那將軍先是長嘯一聲隨即從全身射出一陣蟄眼的綠光,待綠光散盡後韓貞擡眼望去,只見那將軍正用兩隻新長出來的手臂伸至自己腦後將那柄立於自己頸上的巨劍一分爲二變爲一副雙刀,而那鬼面則從那劍身上分離出來與軀幹融爲一體,隨後那將軍便全身盔甲爆開竟化身成了一副手持雙刀的白色骷髏。
韓貞見狀於是快步上前對着那骷髏將軍便是一陣左劈右砍,然而劍鋒所到之處便如同砍在了一副鋼筋鐵骨之上只發出一陣“叮噹”亂響的打鐵聲卻傷不了那將軍分毫。就在貞姐這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攻擊過後,只見那將軍以極快的速度舞起雙刀對着貞姐便是一頓胡劈亂砍,貞姐招架不住急忙叫到:“你們兩個大男人就這麼看着?”只聽孫法坐在遠處緩緩說道:“我們不是包子嗎?”話剛落音只見老栓騎着毛驢從高臺上一躍而下正將那將軍撞翻在地,隨後老栓便高舉手中一顆拇指般大小的藍色石塊大喊到:“我找到了!”就在此時那骷髏將軍已是從地上爬起雙手交叉持刀有如一把巨剪一般直向老栓叉來。
在此千鈞一髮之際,只見孫法忽然從天而降用那銀色柺杖將雙刀擋開救下老栓。只聽孫法厲聲喝道:“本法也歇夠了,你們倆且讓過一旁,讓本法來收了這孽畜!”說罷便一把將老栓從驢身上拽下,自己則翻身騎上驢背手持銀杖直向那骷髏將軍打去。孫法駕着毛驢奔至那將軍身前後便擡手舞起那銀色柺杖當頭一棒砸下去竟是將那將軍的骷髏頭骨生生砸碎了半邊,而那將軍受此重擊後當即便雙手快速揮動雙刀使出一招奔雷八仙砍向孫法。此時孫法在驢背上只見從四面八方戳出無數把尖刀直奔自己而來,孫法見情勢危急於是趕忙將銀杖高高舉過頭頂大喝一聲:“滿的走!”話剛落音只見竟從孫法周圍憑空劈出數道雷電直將那揮舞來的尖刀紛紛炸碎,孫法當即又調轉銀杖駕着毛驢往前一衝竟是生生把那將軍給頂出三丈開外。
孫法見將那將軍擊退便緊接着身體後仰收緊右臂一個后羿射日大力將那柺杖往前擲去正插在那骷髏將軍面前不遠處,隨後只見孫法如騰雲駕霧一般從驢背上一躍而起飛至那柺杖頂端單腳踩在那銀杖杖頭作童子拜佛狀大呼一聲道:“雷電法王!”話剛落音便只聽從半空中傳來一聲巨大的雷吼,伴着那滾滾雷聲只見一道有如一顆百年老樹般粗壯的閃電從天而降穿破船頂正劈在那骷髏將軍身上,那將軍受了這雷擊後便當場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嘯,隨後又從全身散出數道綠光直衝雲霄,眨眼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就在那綠光散去後只見從這鬼船上冒出無數亡靈紛紛飄向空中,老栓擡眼望去只見在那無數亡靈中也夾雜着不少孩童的靈魂,其中一人正是小栓。老栓見到小栓的魂魄已是歸入天際心下不禁感嘆到:“孩子你一路走好,父親我也總算是能送你一程了。”此時只聽“咣”的一聲那扇黑色大門被人一腳踹開,衆人隨聲望去只見正是已殺的遍體鱗傷精疲力竭的基哥與獅子二人。只聽基哥叫到:“擺平了?石頭找到沒?”老栓聽後便趕忙上前將那藍石交給基哥,基哥接過藍石看了一陣說道:“沒錯!就是它!”
正在此時,衆人只覺船身四周傳來一陣劇烈的晃動,隨後便見這鬼船內部已是開始漸漸坍塌。只聽孫法說道:“不好,這船恐怕是要沉了,咱們得趕緊回到冰船上去才行。”話剛落音只見一柄細劍從旁冒出直刺孫法而來,孫法見狀急忙翻下驢背摔在地上這才躲過了這奪命一劍。
就在孫法落地之時,只見韓貞快步上前一把搶過孫法那根銀色柺杖,隨後起身躍上驢背用那銀杖對着毛驢屁股狠狠一敲大喝一聲:“穩的走!”那毛驢聽了這一聲令下後當即便載着韓貞騰空而起穿過船艙左側一道裂縫躍向了茫茫大海之中。
老栓見狀趕忙上前扶起孫法問道:“這可如何是好?”只聽孫法說道:“顧不了那麼多了,先保住性命要緊。”於是衆人便急忙一路狂奔趕往船頭,終於是在這鬼船沉沒之前返回到冰船了之上。衆人上了甲板後隨即回頭望去,只見那鬼船已是被一道巨大的漩渦吸進了深海之中,隨後那漩渦便漸漸散去海面上又恢復成一副風平浪靜的模樣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此時只見老栓來到冰船艙門前將韓貞頂在門把上的那根手杖拿開將王忠、阿貝以及段清三人放了出來,王忠來到甲板上後不見韓貞蹤影便趕忙向老栓詢問道:“那女子她怎麼樣了?”老栓聽了於是便將剛纔鬼船之上所發生的種種情況一一向王忠講明,王忠聽後只是將那根黑色手杖緊緊捏在手裡便不再作聲。
此時只聽段清說道:“怎麼孫伯伯你原來是雷公?”孫法聽後便笑道:“雷公不是我,是驢。”衆人聽後均是一臉迷惑的望着孫法,孫法見狀於是說道:“那頭驢其實是我師傅臨死前留給我的一件寶物,它通陰陽貫五行,蘊含着無限法力,只是雖然擁有如此神力可它畢竟只是一頭畜生,並不懂得如何控制這些力量,所以有時發起瘋來難免會傷及無辜,於是我師傅便用盡平生所學將它體內神力封住,又走遍大江南北尋到一根上古龍骨將它做成一把柺杖,便是我所持的那根銀色紅斑柺杖,而有了這根柺杖做引子便能將這毛驢體內的神力爲己所用,這毛驢不僅是能引雷放電,如果你自身修爲夠高的話就算是水火冰風也照樣是能運用自如,如果說那銀杖是一把火槍的話那麼這毛驢就是那槍膛內的**了,不過以人身血肉之軀運用這些天象之力始終是太過危險,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關頭我也是輕易不會使用的,而至於這毛驢是從何而來我師傅他也從來沒告訴過我,只是說這驢是長生不死之身叫我好生看管,等我將要西去之時若是沒有合適的人選來接管便可將它處死。”基哥聽後便趕忙說道:“那你那柺杖跟寶驢都被那女子搶去了豈不是很危險?”孫法聽後搖頭道:“那你大可不必擔心,現在這世上通法之人已是屈指可數,而能達到我這樣修爲的則更是寥寥無幾,普通人騎了那毛驢最多也就是能飛檐走壁穿山過海,用不了那天象之力,只是不知那女子大費周章不惜以活人做種製出那血藍花毒來到底是有何圖謀。”
正在大夥說話間只見獅子肩上扛着一個不大不小的木箱從船艙內走出來到衆人面前,待獅子將那木箱放下後只聽基哥對孫法說道:“現在原石也找到了,這時當初答應你的那五百金,你點算一下。”孫法聽後便笑道:“我本來打算賺了你這一票後回去把我家門前那間燙菜館給買下來專供我自己享用,可是現在我得先去把我那毛驢給找回來,我丟了驢全因你們而起,你們可不能不管,至於到時費多大功夫算多少錢,咱們多退少補你看如何?”基哥聽了便轉過身去與王忠商議此事,而王忠則早已有意要前去尋找韓貞,所以兩人決定在將段國榮之事辦妥後便隨孫法一同前往鳳都找他的寶驢。孫法見基哥答應便說道:“我這老胳膊老腿出來這些日子也該歇歇了,你們就先把我送回冰窯港去,等你們完事之後再來找我。”基哥聽了便點頭答應隨即又轉身向老栓與阿貝問道:“你們夫妻倆現在是繼續跟我們走還是要回你們那島上去?”此時只見阿貝望着老栓說道:“我倒也向見識見識那金色海龍究竟是個什麼模樣,不如咱們就跟着他們一同前往你看如何?”而老栓心裡則一直隱約覺得當年加墨島上的那場天災與這冰船以及那銀矛金龍之間定然是有所關聯,現在聽到阿貝這麼說於是便決定同基哥等人一起前去一探究竟。段清見老栓同意留下自然是喜不自勝於是便張口嚷道:“既然是這樣那咱們這就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