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吃完早飯就趕緊的去山腳下,可不能讓他們等着。”
“嗯。”
吃過早飯,金盛和梁氏趕着驢車下山了。
週二郎圍着耕地機抓心撓肝的難受,沒別的,他就想試試那個“突突突”的感覺。
他可是聽老丈人說了,那感覺:“倍兒爽!”
想到老丈人說的那種感覺,他趕緊的跑進屋,湊到金良玉的身邊,甜膩膩還帶着一點諂媚和討好的喚道:“媳婦~”
“等外人走了的,你隨便試。”
“媳婦~”這一聲的含義馬上就不一樣了。
“週二郎,我還是喜歡你一本正經的樣子。”
“媳婦,我啥時候不正經了?”
“平時看着挺正經的,可是有些時候就不知道正經不正經了。”
“媳婦,我敢向你保證,我只有一個時候不正經。”
週二郎的話,讓金良玉面上一紅。嗔怪道:“週二郎,沒想到你還是個色坯子。”
“媳婦,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金良玉把臉扭向一邊,不再看週二郎。
週二郎:他就是說句逗媳婦玩的,誰知道弄巧成拙了。
週二郎覺得自己是個嘴笨的,就什麼都不說了,就一門心思坐在媳婦身邊,要打要罰他都認了。
大寶見他爹靠在娘身邊,搶他的位子,就不太高興。小胳膊小腿緊倒騰,很快就爬到娘身邊。
“娘。”小人兒靠在娘身上,還順手把爹爹推到旁邊。
被大寶推開的親爹,也不敢表示不滿,還要心甘情願的給兒子騰出地方。
週二郎無奈,想在媳婦那裡尋求安慰。
金良玉:那是你們父子倆的事,我還是不參與的好。
週二郎見媳婦不幫忙,就啥都不說了,認命的又坐的離媳婦遠一點,別給兒子礙事。
金良玉的耳朵好像聽到了外面有鈴鐺響,而且還不止一個,就同週二郎說道:“他們來了。”
“嗯。”週二郎先抱起來兒子,金良玉也抱起來三郎。
“小玉玉。”金良玉的腦海裡又出現了小靈狐的話語:“哥還是睡個懶覺吧。”
金良玉知道小靈狐不喜歡人多,他也不想小靈狐被圍觀,就隨它去了。
楊氏是來過這裡的,可她沒想過這裡變化這麼大,她幾乎認不出來。
武月和王小妮則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眼睛有點不夠用。
“我都沒想到,就這山裡竟然真的有這麼好的去處。”
武月聽王小妮的話,心裡那點不安總算是找到了平衡點,她就怕被人說成是土包子,啥都不懂。
這回好啊,不懂的可不止她一個人。
楊氏的心裡比他們還好奇呢,“去年這時候,爲了躲韃子公爹帶我們來過這裡,還住過一段日子呢。”
王小妮和武月聽了心裡都是羨慕,“這裡有這麼多的土地,也不知道是誰家的?”
“我聽婆婆說過,這裡的土地,包括周圍的大山都是我家小妹的。”
“這都是小妹的?”武月有點不太相信。
王小妮也是一樣的。就像剛纔她隨口問了一句,她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純純的替二弟和二弟妹擔心。擔心他們把這裡都弄好了,有人過來說地是人家的,那多憋屈。要是換成她,得鬱悶死。
武月是有點不太相信大嫂說的話,“這片山谷挺大的,還有周圍的那些大山,加一起有沒有一百里。”
“不止一百里。”
“大嫂怎麼知道?”
“婆婆和他們兄弟倆說過,這裡的地契是一位貴人送給咱們小妹的。”
“什麼貴人能送地契?這得是多大的恩情。”
“小妹救過那位貴人的命。”
“貴人的一條命,和這裡相比,這還真不算啥了。”
“豈止是不算啥,這禮還有點輕了。”
“我聽婆婆說過,貴人問咱們小妹要啥。”
“那豈不是要啥都行。”
“那當然了。可是小妹就要了這裡。”
“小妹真傻,要是我一定要都城裡的房子。”
“要那麼多的房子有啥用,家裡又沒有那麼多的人。要是換成我,我一定要很多很多的金銀珠寶,我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那種。我還要把那些金銀珠寶都放在炕上,每天睜開眼睛就能看見。”
“你就不怕招賊?”
“…就顧着高興了,把這事給忘了。”
三個人說着,沒心沒肺的笑了。
金盛本想阻止楊氏說的,可他一個公爹不讓大兒媳婦說話,好像不是那回事。
還有二兒媳婦也在驢車上,他要是阻止了,也怕二兒媳婦想多了,以爲家裡有啥事揹着她,那就不妙了。
前面驢車上三個人的對話,梁氏坐在後面的騾車上都聽見了。
梁氏尷尬的看了看自家嫂子弟妹,心道:“大兒媳婦太實成,啥話都往外說。”
大舅母是知道些詳情的,也不贊同的瞥了一眼前面驢車上的楊氏,“這孩子哪都好,就是嘴沒有把門的。”
“也怪我,嘮家常的時候就把這些事說了出來。”
“還好不是啥見不得光的事,就是傳出去容易被有心人惦記上。”
“唉,這個老大媳婦咋就不記着財不外露。”七舅母也是對楊氏有意見。
六舅母想說小門小戶出來的,哪有那麼多彎彎道道。可她瞅了瞅幾個妯娌和大姑子,就沒有作聲。
梁氏:也怪她嘴鬆,以後啥事都不能和老大媳婦說,這孩子啥事都順嘴往外禿嚕。
楊氏還不知道,她的一番話惹出來不少心思。
周老頭和周大郎聽到了,也是震驚不已。
周老頭先給大兒子使眼色,讓他回去可得叮囑媳婦,可不能把這事說給外人知道。
周大郎也明白,二弟妹有了這麼大的家業,可得藏好了。不然來借銀子的,都得從上楊村排到關家村。
周老頭沒想那麼多,他想的是這麼多的田地,二郎和親家兩個哪種的過來。
等找個沒人的時候,他得主動和親家說說,他過來幫着幹幾天。不然這大片的田地,錯過了春耕就不好了,那得耽誤多少糧食。
大寶被爹爹抱着,看見驢車和騾車過來,眼睛就盯在騾車上不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