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立刻去說服司洛和高秦酒野。我和他們一同去往南區。”
“東區如果發現你們說的那個餘良。我會立刻派人去聯絡你。不過。你自己恐怕不行吧。現在聶尊又不在你身邊。要不要我讓濤烈或者目立和你一起去。”絞s說。
我搖搖頭:“不用。我知道你的s部落派出了很大一部分人在西區和東區的交界守護。不然傑帕忙的這麼不可開交。元申元淺兄妹出事不可能這麼快就傳到他的耳朵裡。想必你的人手對我們已經產生了極大的作用。這樣一來你那邊的防護力就會削弱。我不能再讓你的兩個b級幹部都跟着我折騰了。”
傑帕點頭:“阿慎小姐說的沒錯。絞s小姐。一直以來都沒能好好跟你說句感謝。你的s部落的人確實對我們幫助極大。”
絞s咯吱一聲轉了一下脖子:“沒事。大家一起齊心協力揭開禁裂區的秘密離開這裡纔是關鍵。經歷了這麼多事。我也看出來了。這禁裂區不可能適合我們呆到永遠。我們總是要回去的。”
沒錯。總是要回去的。
至少。你們要回去。
至於我。我不由得朝着四周看了看。沒看到她。
呵呵。心裡漾開一股酸澀。
我還能逃離這裡麼。
“對了。阿慎。如果我沒記錯。你已經將近一週不眠不休了吧。禁裂區的人可以不吃飯不喝水。但是作爲意識體。不休息是不行的。你一直不睡覺的話。念力掌握起來也會費力很多。你去之前。還是先好好休息一下吧。”絞s對我說道。
我搖了搖頭:“我不想睡。”
絞s和傑帕對視一眼。兩個人都用一種略帶擔憂的目光看着我。
我確實不想睡。也睡不着。
整整將近兩年了。一天六十個小時。整整這麼長的一段歲月了。每天都是聶尊和我一起入睡。
在以往漫長的時光裡。他都是靜靜的躺在我頭頂的上鋪。幾乎都不會翻身。
無數個從前的夜晚。我獨自在禁裂區奔跑後。他遠遠的跟着。然後。我回來。他也回來。兩個人一起入睡。
他讓我習慣到。都忘記了他是一直在我身邊陪我的。
如今。這樣的人離開我了。這種習慣要叫我如何打破。
我沒有他。怎麼可能睡得着呢.....
於是。我勉強的笑笑:“沒事的。我可以的。相信我。而且。如果司洛和高秦酒野願意和我走一趟。他們兩個在身邊。我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高秦酒野恐怕未必會讓司洛和你一同離開西區吧。除非帶上覓芙。”絞s分析道。
這的確是個問題。
“傑帕。你需要我爲你做什麼。第一時間更新就是找到實驗地。帶回一個實驗體是麼。”
傑帕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瓶子:“元申元淺兄妹善於用毒。所以他們雖然戰鬥力不如餘良。但是在餘良身上留下線索並不算難。這是可以追蹤他的藥劑。如果可以。儘量把餘良帶回來。”
我接過瓶子的時候一臉僵硬。因爲我又想到了上次追蹤拉蕾爾的那瓶藥劑。
“這個...也還是要塗在鼻子上的。”我尷尬的問道。
傑帕點頭點的簡直毫不猶豫:“阿慎小姐。這禁裂區沒動物。不能使用狗之類的東西追蹤。你就辛苦一些吧。”
這話說的......
博士的情商就是高。多麼善於與人交流.....
絞s一聲輕笑:“你的手下還真是能創造出一些好東西。我還蠻羨慕你的。”
羨慕你話你來用。
我一臉痛苦。接過瓶子。
穿着裙子都沒地方放。
看來只好一會直接塗在鼻子上了。
“估計你不帶覓芙。高秦酒野是不可能讓你和司洛一起走的。”
我點頭:“但是。我若是帶着覓芙。你和幻傾要去尋找新的繼承體。我一個人帶着覓芙的話。如果司洛半路身體狀況變壞。第一時間更新高秦酒野要覓芙的命。我怎麼辦。對了。我一直忘了問你。你跟着幻傾到底去了北區嗎。”
絞s說:“我和幻傾還沒有到達北區。不過幻傾確實帶我去了血紅色的區界線。只是高秦酒野遠遠超出他想象的快速找到了你們。所以我們返回了。而我並不知道去血紅**界線的路。幻傾在帶我去的時候施了幻術。而他和司洛之間也建立了某種我不知道的聯繫。所以。司洛後來直接將召回了他。我就和他返回了。還並沒能去到真正的北區。”
“不然這樣好了。阿慎。正好我和幻傾也要再去一趟北區。而帶着覓芙的話。幻傾也能放心一些。不如我和幻傾和你們一起走。在南區幫你找到實驗地。然後我和幻傾再去北區。”絞s說道。
這的確是個好主意。
“確實是好主意。阿慎小姐。沒有絞s小姐和你同行。我確實不太放心。你們一起去吧。然後你務必要先把餘良或者其他的實驗體帶回來。不要自己貿然去北區。”傑帕囑咐道。
“好。那你就先去照看元申元淺他們兄妹吧。還是要再次把西區的爛攤子丟給你了。我會盡快返回。”我看了看傑帕憔悴的面容。心中有些慚愧。
“你也要休息一下。傑帕。別太爲難自己。”
傑帕微微一笑:“放心吧阿慎小姐。”
傑帕說完就要走。但是突然像是又想到了什麼。轉頭對我說:“阿慎小姐。如果途中你能夠找到聶尊。請一定要將他帶回來。那次打鬥。恐怕他是受了傷。”
心。又痛了。
我緩緩點點頭。
原本是要和司洛幻傾等人一同談去南區的問題的。沒想到。在聚集了幾個人的時候。司洛竟要求他和我先單獨談一談。
好吧。最近就是兩兩談判時間。也不知道這禁裂區的人怎麼就這麼多秘密。
每當這時候我就想感嘆。還是人類簡單啊。
“呵....”司洛輕笑:“看來我這禁裂區最美的男子的說法是虛假的。第一時間更新”
沒想到他會突然來這麼一句話。我反問:“怎麼會。除了你誰還敢稱得上最美。”
他銀色的眸子閃動着淡淡光澤:“那你爲什麼在面對我的時候還會走神。最美的人。是不會讓另一個人面對他的時候走神的。”
這是繼承了高秦酒野的自戀病麼....
不過。這是我要慚愧的了。作爲一個精神分裂的患者。我多年來最擅長的就是走神發呆。第二人格雖然多年一直壓抑着。但是思維多少有些撕扯。於是我總是呈現一副漫不經心的走神模樣。認識我的人都已習以爲常。
所以。怪的不是你。是我的精神病。
但是這話我不能說。因爲聽起來實在是太奇怪了。
於是我轉移了話題:“你單獨找我。是要說什麼呢。”
司洛眼睛微微眯了眯:“來跟你談條件。”
哈...這些人不但要挨個和我交心還都要和我談條件。這世界是怎麼了。
“黎慎。我知道你開啓裂紋後受到了什麼詛咒。”司洛突然淡淡一笑。
我臉上的表情瞬時間一僵。他。他知道。
“你的心裡。藏着一個惡魔。”他擡起素白的手指。淡淡的指了指我心臟的位置。
“而這纔是真正讓你在這禁裂區與衆不同的地方。也是我爲什麼身體有所好轉的原因。”
什麼。你身體好轉和我有什麼關係。
司洛的眼睛流淌出一種眩目的光芒:“黎慎。我對你。想提出三個要求。若你能爲我做到。你要的。我都會給你。”
還真是誘人的條件啊。我要的你都能給嗎。
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司洛不同於別人。他既然能讓高秦酒野和戎錦那樣的人都臣服於他。我定不能小看了他。
司洛這個人無論任何方面都與其他人給我的感覺不同。包括那次他對我內心的窺探。加上我對他的反噬。還有離情生前對他的尊重。更何況。現在我知道了他是神裂者。我總有種感覺。他會是我揭開禁裂區秘密的關鍵。
他既然能夠在普通區民呆的地方守護那些弱者那麼多年。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關鍵性的原因。
於是。我十分順從的說:“你說。”
“第一。我要你永遠不能殺了高秦。”司洛淡然微笑。狹長眼角流淌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柔。
心咯噔一聲。
爲什麼要這麼說。
不過。轉念一想。情有可原。
我在他心中看到的是高秦酒野。想必可知。對於這個神秘的南區區主來說。高秦酒野是怎樣的重要。而我恰巧和高秦酒野裂紋相同。他肯定是怕我有一天會爲了離開這裡而把裂鑰插進高秦酒野的裂紋之中吧。那樣的話高秦酒野就也會陷入需要找尋下一個繼承體才能不死的危險之中。
可是。他卻不是這樣說的。
“我瞭解高秦。所以我怕他有那樣極端的一天。我希望如果有一天我不在禁裂區了。你能夠替我陪伴他。如果你要離開這裡。你就把裂鑰插進他的裂紋。但是你這麼做的時候。也一定要是他心甘情願。你無需認爲我這是在要求你永遠不離開這裡。我相信如果我死了。他會心甘情願讓你關閉他的裂紋。而我要的就是。那時候。你就只需要依照他的心意做就好。”
我頓時迷茫了。這怎麼還叫不要我殺了他。這不是就是在要我殺了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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