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萊微笑着打斷了戎錦對高秦酒野的咄咄逼人。
“一直鬥嘴或者動用武力都沒什麼意義,不如在場的每一位都說明白自己的目的,看看我們能不能達成一個共同的解決辦法?”
幾人或許沒想到塔萊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大家竟不約而同的沉默了。
我四下觀望一圈,簡單思忖了一下,然後開口道:“不管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糾紛,我現在目的很明確。尤姬,帶着你的勢力滾出我西區,以後我都不會再承認你是我西區的人,另外,抽魂者戎錦,我不管你和督月搞的這實驗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但是隻要你們試圖傷害我西區的區民,我就不會善罷甘休,請你將餘良還給我,而拉蕾爾和松露,我也絕不會放棄對她們的尋找。”
尤姬冷笑:“你以爲我真的對你這個西區區主之位有興趣?你的朋友是人,我的朋友就不是嗎?我七煞全都無緣無故失蹤在這片廢墟之上,你認爲我不查清楚他們的去向,會善罷甘休?”
戎錦也接話道:“瘋丫頭,就算我勉強可以相信你說的松露不在你手裡,那這西區的情況你總要給我一個交代,至於你說的餘良,很遺憾,他的事我絲毫不關心也不瞭解,我只對我感興趣的事給予關注,既然今日塔萊說了,爭取達成共識,我也不爲難你,我只要帶走那尊石雕。”
做夢!呵,我在心裡冷笑一聲,眉毛一挑,連回應都懶得迴應。
尤姬連忙開口:“光帶走樊爺不行,無論如何我都要你黎慎給我個交代,你到底用了什麼妖術把我的七煞弄到哪裡去了?!”
我心一噎,我比你們還想知道這西區到底是怎麼了好嗎?
實在懶得開口爭辯了,我只能看向塔萊。
塔萊衝我點點頭,然後對他們說:“現在大家目的都很明確,高秦酒野來到這裡之後,並未問過西區到底爲什麼會變成廢墟,由此可見,高秦酒野你的目的就只是帶走戎錦,我說的對麼?”
高秦酒野邪肆勾脣:“沒錯,我對這裡變成什麼樣,你們在研究些什麼絲毫不關心,我只是奉司洛的命令來帶戎錦走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似乎還若有若無的掃了我一眼。
我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高祈生前是那樣驕傲自由無拘無束的一個人,你高秦酒野卻似乎只爲了司洛而存在,看來,你果然真的就只是和他長了相同的一張臉而已,僅此而已!
見我略帶幽怨的眼神,高秦酒野眼中劃過一抹莫名的光。
塔萊點點頭:“高秦酒野要帶走戎錦,戎錦你要帶走這石雕。而尤姬你要查清楚西區到底發生什麼事的話,我現在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們確實不知道西區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尤姬咬咬牙,怨毒的看了我一眼,然後開口:“那你塔萊身爲一個神裂者,到底爲什麼要幫她黎慎?”
我冷冷瞥向她,尤姬,你就這麼見不得別人跟我站在一邊嗎?
塔萊微笑:“我不但要幫她,我還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你們這實驗,是絕對做不成的,我一定會阻止督月,我不管你和戎錦各自的目的是什麼,我只奉勸你們一句,不要和督月搞在一起,你們若非要陪她一起胡作非爲,我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還有。”塔萊突然轉向高秦酒野:“高秦酒野,你們不妨告訴我,司洛那邊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高秦酒野的臉色突然一變。
而那黑影也突然靜止不動了。
塔萊繼續微笑:“你們沒必要瞞着我吧,督月既然都已經親自去找他了,而他也許久未現身,據我猜測,他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不如你們告訴我,司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們一同來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黑影依然紋絲不動。
高秦酒野目光晦暗變換:“司洛的身體正在衰竭,原因不明,似乎不是他現實肉身的緣故。”
黑影突然晃動了一下:“你....”
高秦酒野冷冷看了戎錦一眼:“反正他早晚都會知道。”
塔萊的目光奇異的放亮:“你們是說,司洛出現了傳說中的那種情況?”
高秦酒野點點頭:“沒錯,所以在找到原因和解決的辦法之前,我不允許任何人試圖做傷害他,傷害南區的事!”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微微的掃了一眼戎錦。
戎錦卻大笑起來:“試圖傷害他,覬覦南區的人,恐怕就是你自己吧!”
高秦酒野沒有說話。
塔萊目光閃爍:“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怪不得督月會去找他,看了督月是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信息了。真是她的作爲啊,不過,如果事情是這樣,那麼我唯一不理解的就是,戎錦,你一向忠於司洛,爲什麼要卻要反過來加入督月?”
我回頭偷偷看了一眼聶尊,顯然我對這情況完全不能夠反應了,而聶尊目光專注,似乎在看着遠方,但我知道,他一定是在專心的聽着這些人的對話。
鬼影竟然沒有回話。
“我知道他這麼做是爲什麼。”
我驚喜的擡頭,因爲我聽到了一個非常熟悉的沙啞聲音!
果然,擡頭之間,看到從前方不遠處,緩緩走過來的絞s,跟在她身後的還有傑帕和那三個帶着斗笠的蒙面白衣人!
她緩緩走過來的同時,灰色的天空彷彿罩上了黑幕,一瞬間就暗了下來。
天黑了。
可視距離縮小到方圓十米,而那黑影在黑暗之中隱匿掉了,完全看不出來在哪兒了。
絞s已經走到了我的可視範圍之內,而她的突然出現,另我眼前可視範圍之內立即變得擁擠了起來。
她帶着傑帕和那三個斗笠人,一步接着一步的向着我走來,最後在我身邊停下。
她衝着我僵硬的微微一笑,我立即心安了很多,她是在告訴我,她此番來,至少是帶了一些結果而來的。
黑暗之中傳來戎錦尖利的鬼音:“絞s,你還真是比高秦酒野更陰魂不散啊,怎麼,你不去追着司洛跑了?”
絞s嘴角蕩起一抹殘酷的僵硬微笑:“我的事還不勞煩你替我操心。”
我連忙問:“你剛纔說的是什麼意思?”
絞s緩緩張口:“塔萊,你可能不是很清楚我的事,但我對你可是有所瞭解。你剛纔問的問題,我可以替抽魂者回答你,他抽魂者戎錦,是傻到以爲他從督月的那個實驗裡能得到些救司洛的方法,而他以爲他這是對司洛好,但是實際上卻是因爲這一點而被督月利用了。”
我皺眉:“你見過督月了?”
絞s搖搖頭:“沒有,只是我對這些事徹底徹查了一下,很多線索讓我將一些事聯繫了起來,今天之前我也沒見過塔萊。”
鬼音卻再次傳來:“就憑你的一些猜想和揣測,也要來參與現在這混亂的情況嗎?絞s,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討人厭啊!”
塔萊微笑着打斷戎錦的鬼音:“絞s,我知道你,東區的區主,你的事我也知道不少,你儘管繼續說,我想聽。”
塔萊這一番話明顯沒給戎錦面子,但雖然看不見那黑影,不過從戎錦沒有再說話這一點上還是可以看得出來,戎錦似乎對塔萊有所忌憚。
絞s僵硬的點點頭:“首先,既然司洛的事已經不再是秘密了,那我也就沒有必要隱瞞了。沒錯,我也早就得知了消息,說司洛的身體情況出現了禁裂區的人不可能出現的情況,那就是身體衰竭。按照正常來說,禁裂區的人是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而他的現實肉體並沒有出什麼問題,所以,這就成爲了一個不解之謎。那麼這時候我就要問了,你們幾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不如都坦誠一點?”
絞s的臉上突然浮現一種莫名的笑容,眼神凌厲的掃過高秦酒野、和塔萊。
塔萊微笑:“我是神裂者,你應該知道。”
絞s詭異一笑:“來自北區區心大廳上面的那個黑洞嗎?”
塔萊還是微笑:“這番話是誰對你說的?”
絞s面色微變,似乎是不願意提起,但是我知道她說的是誰,這是離吻曾對我們幾個人說過的,她說北區的區心大廳上方的黑洞之中,是神裂者的世界。
“離吻。”最終,絞s還是不情願的吐出了這兩個字。
塔萊淡淡的說:“又是她,看來,她那邊還隱藏了不少我不知道的目的....”
塔萊微微低了低頭,似乎是稍作了片刻沉思,然後很快又擡起頭:“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沒錯,就像你們沒必要再隱瞞司洛的事一樣,我也沒必要隱瞞,而高秦酒野和戎錦你們兩個,應該也不介意我說出司洛的秘密吧?”
黑暗之中沒有傳來戎錦的聲音,一陣夜風突然刮過,我的裙角詭秘的掀起了一個弧度。
高秦酒野的眼中劃過一絲異樣,他微微側頭看了我一眼,我不解的回視他,不明白他的目光帶着何種深意。
“沒錯,司洛和我一樣,都是神裂者。”塔萊淡然的說道。
像是早有預料而如今終於證實了一般,絞s滿意的鬆了一口氣。
但是我卻被驚呆了,因爲顯然事情已經再一次出現了我不能理解的情況,那就是,司洛,也是神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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