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孟啓現在在黑皇宗的低階弟子裡面還是有些名聲的,所以他的這個弟子也是有許多低階弟子認識。而且,紫萱修爲已經是到了築基境界。所以現在也算還是黑皇宗的正是弟子。
所以,紫萱出山門的時候,並未有什麼阻攔,順利的來到了她的故鄉——流火國。
許久未曾見到故鄉情景的紫萱相當的開心,手中又是有不少的銀錢,加上孟啓以前帶着她在各個地方時的做派影響。
紫萱到了流火國的一座城池後,第一件事情便是找到了當地最爲出名的一家酒樓,點了不少的飯菜,擺了滿滿一張桌子。
要不是紫萱現在已經十幾歲,看上去已經不太像個小女孩。加上身上的穿着也頗爲不凡,那些掌櫃小二恐怕都不會給她上這麼些名貴的菜餚的。
紫萱坐在桌子前大快朵頤,吃得相當的暢快,這許久未曾有過的感覺令紫萱相當的高興,不過她偶爾也會看着對面空落落的座位,心中想道:可惜師傅沒有在······不過畢竟是年紀不大,這樣的事情想想也就過了。由於有着築基修爲在身,也不懼遇見什麼豺狼虎豹,所以每天都是走走停停,到處的遊玩。
有時候身在山野,也會打些野味自己燒烤一番,與孟啓當年完全是一個脾性。
但是,孤單一人,玩久了也是無聊。在山下玩了大約一個月左右,紫萱便是有些倦了,便是想要返回黑皇宗了。
這天,紫萱正駕着孟啓給她準備的飛行法器往黑皇宗趕。經過一片荒山,這荒山有些奇怪,一般來說,這春暖花開之際,山上一般都是青翠一片,鮮花遍野的。這山上卻是一副破落的景象。
不過紫萱也不在意,只是一心的趕路,但是飛至這荒山的正山峰時,一股黑光卻突然的出現。拉住紫萱就往下面扯。
紫萱怎麼知道會突然出現這樣的事情,一下子便被卷落到地上。雖然有些高,但是築基修士可不會這麼容易就摔死的。所以,紫萱摔倒地上後,雖然有些疼,卻並沒有什麼大礙。
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紫萱這纔打量着四周的環境。這山頂反倒不跟這山上其餘的地方相同,反倒是綠樹環繞。不過,紫萱卻發現這綠樹周圍都是若有若無的一縷黑氣,看起來好不詭異。
紫萱雖說修仙這麼些年,但是見過的東西卻並不是很多。不過此時也發現了一絲怪異,便想要逃走。不過拿出飛行法器,雖然能夠勉強的懸浮在空中,但是卻不能高飛。
不過現在卻不是管這些的時候,紫萱架起飛行法器便順着一個方向而去。但是,她卻驚異的發現,自己無法離開這塊被綠樹環繞的地方了。
每當她在想要穿越那些樹得時候,便彷彿有什麼東西擋住了她。雖然紫萱見得東西不多卻也知道自己進入了一個禁制。
此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卻響了起來:“小女娃,進了老夫的萬木陣,哪裡有這麼容易出去?乖乖的獻出你的血肉吧。”
紫萱聽了這話,嚇了一跳,轉過頭一看,卻什麼都沒有發現。她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拍拍自己剛剛開始發育的小胸脯,轉過頭。卻看到了一個面容枯槁的老頭子站在自己的面前。
紫萱這下子可被嚇得不輕,一屁股就是坐到了地上,顫顫巍巍的指着那老頭子說道:“你你你,你是誰?想要幹什麼?”
那老頭子淡然的看着紫萱,說道:“老頭子也是沒有辦法,被困在這破地方這麼多年了,需要新鮮血肉來滋潤本體。小姑娘你就不要怪老朽了。”
這老頭子用淡然的語氣說出瞭如此驚悚的話,紫萱畢竟是個歷事不多的少女,被嚇得有些哆哆嗦嗦的。
那老頭子見紫萱的樣子,搖搖頭,似乎在嘆息什麼。然後開始慢慢走向紫萱。
見老頭子一步步的靠近自己,紫萱被嚇得過了頭,反倒是冷靜了下來。突然,紫萱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修士啊,怕什麼妖怪?
想到這裡,紫萱連忙祭出了孟啓給自己的法器,向着老頭子打去,小嘴中還叫道:“你,你這妖怪,想要吃我,紫萱打你。”
可是,那老頭子,似乎早有準備,在紫萱祭出法器後,立馬是消失在紫萱的視線裡。
紫萱一擊落空,警惕的看着四周。但是,突然身邊劃過一道風刀,紫萱一聲吃痛的叫喊。然後被衣服割破,露出了粉嫩的手臂。
此時,紫萱的手臂上已經有一道淺淺的傷口,流出了一滴滴鮮血。
然後那老頭顯出身形,左手的小拇指上有着一些血祭,只見他tian了tian那血跡,然後感嘆道:“多少年沒有嘗過修士的血肉了。”
然後看向紫萱的眼神便是多了一些怪異的神色。
紫萱則是捂着手臂,一臉驚恐的看着那老頭子。她知道接下來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此時她無比的後悔,自己爲什麼要悄悄跑下山來?
那老頭子似乎不想再等下去,身形一閃,然後便是出現在了紫萱的身邊,然後搖頭嘆息道:“小女娃子安心去吧,老夫至少會將你的魂魄放走的。”
一邊說,手卻是一邊捏成了刀裝,朝了紫萱刺去。紫萱彷彿從這老頭子的手上看見了一柄絕世利器,大腦一片混亂的紫萱,在老頭手刀臨身之際,大聲叫了一聲,然後暈了過去。
而老頭的手刀在刺中紫萱身體的一刻,紫萱的儲物袋裡卻閃現出一道土黃色的光芒。將老頭致命的一擊擋了下來。
老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看向那擋下自己一擊之物。
只見一塊土黃色的玉石懸浮在紫萱的身前,散發着霧狀的靈氣,似乎在保護着紫萱。
老頭皺起了眉頭,這是什麼東西?他彷彿有些眼熟,不過被幽禁的時間太久,以至於他一時間想不起來這是什麼東西。
他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想要藉此想起來,不過卻沒有什麼效果。不過他隱隱的覺得自己似乎不該去動那個東西。
好似他這樣的修爲,這種感覺定然不是那種虛無縹緲的預感的。所以,他停了下來,坐在離紫萱不遠的地方,開始想那玉石是什麼東西。
在沒有想清楚那是什麼東西之前,他是不會再有什麼舉動了。
老者一邊用彷彿乾枯得快要腐朽的手臂輕輕的敲打着自己那溝壑縱橫的額頭,一邊看着紫萱身上那迷濛的土黃色靈光思考着。
過了許久,老者微閉的眼睛突然一亮,然後整個身影一閃就再度出現在了紫萱的旁邊。這次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觸碰那土黃色的靈氣。
果然如他所料的,這一次他並沒有收到那土黃色靈氣的攻擊。並且,他那一根觸碰到土黃色靈氣的手指,一下子以驚人的速度開始變化。
不再是那種乾枯得只剩下皮包骨的手指,彷彿有什麼東西注入了他的手指,一下子變得血肉豐滿,有老黑得深綠色,變成了一種青翠的翠綠色。
老頭見自己手指的變化,頓時喜上眉梢,一下子將手指拿出來,想要仔細看個清楚。
不過,在他的手指離開那土黃色靈光後,瞬間又恢復了原狀。老頭好不容易舒展的眉頭再次緊皺起來。
他再次將手指放進去,然後又拿出來,效果與剛纔完全一樣。在嘗試了多次後,老頭嘆息的在紫萱身旁坐了下來。面色居然開始有了許多的變化······咦?我剛纔好像被那個老頭子給?現在是到了地府麼?師傅,紫萱不該出來的,嗚嗚嗚。
紫萱以爲自己已經身死,不過,在她睜開了眼睛後,卻發現眼前一片清澈的蔚藍。
地府這麼漂亮?紫萱坐了起來,然後她非常恐怖的發現,那個老頭子居然還在自己的身邊。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似乎並沒有離開剛纔那個地方。
突然,紫萱摸了摸自己的臉蛋,發現上面依舊有着溫度,她自言自語的說道:“難道我沒有死?”
那老頭的反應似乎有些慢,過了這麼一會才發現紫萱醒來,見到她的樣子,嘴角在外人根本看不出來的微微一翹說道:“小女娃子,不用看了,老夫並未殺你。”
紫萱一下子跳了起來,有些結巴的說道:“你你你,你要,你要,不,不,你,你想,幹,幹什麼?”
老頭沒有起來,依舊是坐着,他仰着頭看了紫萱,然後說道:“老頭子年紀大了,你能不能坐下來說話?”
看着老頭平靜而溫和的臉容,紫萱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不過她馬上警惕起來,這傢伙剛纔也是殺自己的。
紫萱往後退了幾步,隔得老遠才坐了下來,彷彿這段距離給予了她莫大的安全感。
老頭笑了笑,也不說什麼,然後自顧自的說道:“老夫已經被困在此地數百年了,至於幾百年,我也不知道了。在這巴掌大的地方一呆就是數百年,這種滋味,小女娃子,你可知道麼?”說完他用一種無悲無喜,彷彿對什麼都雲淡風輕的眼神看着紫萱。
不知怎麼,紫萱居然升起一股同情的感覺。隨後再次警惕起來,將那些同情心拋到九霄雲外,怎麼能同情一個想要殺掉自己的傢伙呢。
看見紫萱的反應,老頭不說什麼,心中自然明瞭紫萱剛纔想些什麼。繼續說道:“一個元嬰修士,就算是幾百年不吃不喝不修煉都是可以生存很久的。但是,沒有靈氣補充,就算是元嬰修士也會慢慢的衰弱,變老。以前老夫可不是這個樣子啊。”
說完搖搖頭,似乎在回想自己當年的樣子。
紫萱見老頭似乎陷入回憶,便開始左右打量,希望能夠找到離開這裡的方法。雖然不知道這老頭剛纔爲什麼不殺自己,但是紫萱知道,不離開這裡,自己便隨時都會有危險。
過了一會老頭似乎是回過神來,見到紫萱的樣子,說道:“不用看了,出不去的,別說你,就連我都出不去。不信老夫就自己去看看吧。”
聽到老頭這麼說,紫萱自然要去看看了,不過在將這整個地方都試了個遍後,紫萱頹喪的發現,果然是無法離開這裡的。
她坐了回來狠狠的看着老頭,心中開始懷戀孟啓。
老頭見紫萱坐了回來,繼續說道:“其實,這個禁制經過數百年的歲月,已經不像當初那麼牢固了,若是我有當年的法力,此時定能進出自由了。”
紫萱不明白老頭說些什麼,心中只顧着傷心:師傅,以後就見不到了你麼?師傅,紫萱想你······老頭雖然是在自言自語,但是眼神偶爾也瞟向紫萱。發現紫萱居然完全沒有注意自己說的,而是自顧自的在哪裡想些什麼。
這老頭子頓時一陣氣結,感情自己都白說了。突然,他大聲喝道:“你想不想出去?”
這句話紫萱聽清楚了,連忙答道:“想,我想出去!”
老頭見紫萱終於被自己吸引了注意力,滿意的點點頭,繼續說道:“拜我爲師,我可以讓你出去。”
紫萱聽了一愣,然後說道:“可是我已經有師傅了啊。”
老頭聽了一聲冷笑,問道:“你那師傅是什麼修爲?”
紫萱想了想說道:“我師父可厲害了,好像快要晉升金丹了吧。”
老頭聽了更是一聲更加不屑的冷笑說道:“連金丹都沒有結,如何當人師傅,小女娃子,你可知道拜一名元嬰修士爲師是多大的機緣麼?”
紫萱自從父母去世後,這世界上與她最親近的便是孟啓了,這時聽見老頭貶低他,自然不高興,癟起嘴說道:“我師傅最好了,不准你說他壞話!”
老頭微微一愣,然後笑道:“沒想到還是個敬師道的小女娃子,那不說這些,你不是想出去麼?幫幫我,我就可以帶你出去。”
見老頭不再提孟啓,又是說道了她最爲在意的事情,紫萱立馬點頭說道:“幫你就可以出去?要怎麼幫?”
老頭笑了笑,本以爲要費一番脣舌,沒想到居然如此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