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兒,若薇,我們就要回到黑皇宗了呢。”孟啓站在騰雲術上,身邊自然就是程若薇與胡仙兒了。
望着黑皇宗所在的方向,雖然肉眼不可見,但是恍惚間,孟啓卻感覺那山那水就在眼前。難道是近鄉情怯?也是啊,孟啓可在那裡呆了許多年了呢。
“是啊,這一走便是三年,相公,你也是晉升金丹階了呢。”說話間,程若薇伸手握住了孟啓的手,冰涼的小手和孟啓溫暖的大手緊緊的貼住。
“是啊,這一走便是三年,也不知道宗內還有不有人認得我呢。”孟啓有些感慨,三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也足以讓許多人忘記許多事情。尤其是在這個多事之秋,不到金丹修爲的弟子每天都在隕落,誰又會記得孟啓?
······“站住!你是誰報上名來!”一名開竅的弟子領着一幫築基的弟子正在黑皇宗的山門前值守。見到外面突然出現一男兩女三個身影,並且還都是他看不透修爲的修士。他立馬警惕的發出了警告。
這正魔大戰已經開始一年有餘了,雖然至今尚未發生什麼大宗門被魔門打上山門的事件。但是已經湮滅的許多小宗門也足以引起這些大宗門的警惕心。
不過,雖然外面的那三人的修爲自己無法看透,尤其是爲首的那個白袍男子。給他一種只有在金丹長老身上纔是有的感覺。
但是爲首的開竅弟子卻並不懼怕這三人。因爲黑皇宗的護山大陣自從正魔大戰一開始,防禦程度便是提升了數個等級,別說金丹階別的修士。即便是元嬰修士,想要攻破這護山大陣都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辦到的。
就在那爲首的開竅弟子小心的打量着眼前的三人時,那三人卻是分別扔出了一塊黑皇宗獨有的命牌。
一見到那命牌,爲首的開竅弟子心中便是一驚,自從正魔大戰開啓。所有的金丹修士不是被派往各地駐守便是召集回了宗門。
怎麼現在還會有在外的金丹長老回來。而且那弟子細心的發現,那金丹修爲的男子的命牌似乎只是五階弟子的命牌。難道是以前在外歷練的修士晉升金丹後回宗了?
那爲首的弟子不敢確認,不過那命牌倒是無法假冒的。所以他還是開啓了護山大陣,放了一行三人進來。
那三人中爲首的男子在進來後,左右打量着四周,似乎有些感慨的樣子。看着他這樣子,那開竅弟子心生疑惑,不過還是上前說道:“宗內有令,凡是從外面回來的修士,一律要先去魔神殿報到的。這位長老還是請先去魔神殿吧。”
雖說是心生疑慮,但是修仙界都奉行一句真理,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這人也是有命牌,只要不妨礙自己,他自然是懶得多管閒事了。
那男子,也就是孟啓聽了那弟子的話,點了點頭,然後讓程若薇與胡仙兒先行回藥園,然後他便是朝着魔神殿而去。
雖然孟啓也是想要第一時間會藥園看看的,但是現在乃是戰時,還是不要去觸碰宗內的條例好了。至於程若薇與胡仙兒,其實只要孟啓回宗被認可了,她們倆自然是毫無問題的。
不一會,孟啓到了魔神殿的大門前,此地依舊是兩名開竅的弟子看守。見到孟啓前來,照理也是喊了一聲:“來人止步,報上姓名。”
不過由於孟啓並未收斂自己的修爲,所以那兩名弟子自然是明白來人的修爲,雖然叫了站住,但是語氣卻是相當恭敬的。
孟啓自然是不會與兩人爲難,所以拿出了命牌給那兩名弟子看了個清楚。有命牌爲證,兩人自然是不會阻止孟啓了。所以孟啓順利的來到了魔神殿。
其實孟啓一路走來,已經發現了黑皇宗上上下下都不像以前一樣了。要說具體的差別,那便是所有的人都是忙了起來。
但是在進入魔神大殿後,孟啓卻是見到了一人非常閒的坐在魔神大殿裡。看樣子似乎是在睡覺?
孟啓走了上前,居然還發現這人自己還認識。不正是那個酒鬼孫髯孫站長老麼?孟啓笑了笑,也不叫醒他,只是拿出了一隻酒葫蘆,然後打開酒塞,將葫蘆放到了孫髯的鼻子前。
果然,當孟啓將葫蘆放到孫髯的鼻間時,孫髯那又紅又大的酒糟鼻便是輕輕的觸動了兩下,然後原本熟睡的眼睛頓時睜開。
不過在見到自己眼前的葫蘆時,心中卻是有些微怒。這是誰居然敢開自己的玩笑?當然,生氣歸生氣,酒還是得喝的。
所以,孫髯還是在第一時間將酒葫蘆奪了過去。喝了一口後,纔看向孟啓。然後還沒來得及下嚥的酒水一下子全都噴了出來。
孟啓一個不小心,被這酒水與唾液的混合物噴了這正着。要說這孫髯八成是有口臭,孟啓聞到了一股子奇怪的味道。
所以,孟啓一邊聚集起一枚水球開始洗臉,一邊苦笑着說道:“孫長老,咱們這麼久不見,你居然一見面就給我這麼大一個禮啊。太過分了。”
孫髯看着孟啓,非常驚訝的說道:“你小子不是神念化爲碎片早已經是沒救了麼?而且在你重傷的一個月後便是失蹤了?怎麼突然又回來了,而且你的修爲居然是已經晉入金丹階了?”
孟啓笑了笑說道:“我本來是被我的兩位娘子帶下山,估計是想找個風水寶地將我葬了。可是途中居然是遇見了一位奇人,那位奇人不但醫治好我的傷勢,還將指點我修煉。這不,這一治療便是三年。我也在不久前剛剛晉入金丹。”
雖然孟啓這個謊言的破綻不少,但是真個追究起來卻沒沒有什麼奇怪的。許多修爲高深的修士喜歡嬉戲人間,被孟啓遇見也只能說這小子運道好罷了。
所以孫髯雖然有些驚訝,不過卻並沒有怎麼懷疑。不過孫髯在意的卻是孟啓所說的那位奇人。畢竟以他元嬰的修爲都是對於孟啓的傷勢沒有任何的辦法。所以對於那位奇人的修爲,孫髯還是很好奇的。
“不知救你的那位奇人究竟是何等修爲,恐怕至少在元神以上吧。你小子也真是好運道,能遇上這等奇人相救。還指點你修煉,真真的讓人羨慕。”孫髯一邊搖頭一邊說道。
孟啓笑了笑說道:“我也不知道那位前輩爲何救我和指導我修煉,反正小子算是撿回一條命了。回頭真該上柱香,感謝老天保佑的。”
說到這裡,孟啓還裝模作樣的對着老天鞠了兩個躬。看到孟啓的樣子,孫髯搖了搖頭,也是笑了笑,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對孟啓說道:“你這回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哦?怎麼了,還請孫長老相告。”孟啓聽得孫髯的話,心頭微微已經,不過心中倒是瞭然,畢竟正魔大戰開始了。好似他這樣新近回宗的弟子,自然是要被外派出去做事了。
一來現在正魔兩方都還比較剋制,尚未出動元嬰級的修士出戰。而化嬰階便是頂級修士,而主力則是金丹修士了。
一名金丹修士的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是不小的戰力。
二來,好似孟啓這樣消失多年的修士回來,自然是會讓宗內有所猜忌的。所以,外放出去作爲考察也是相當有必要的事情。
畢竟內奸之事在各門各派都是司空見慣的平常事了。所以對於孟啓這樣的修士,宗內自然是要所有防範。
不過孫髯似乎不想與孟啓說這些,只是擺手說道:“你去見見方菱綾那丫頭,或許還能爲你找個好差事。快去吧,快去吧。”
孟啓雖然不明白孫髯爲何非要方菱綾來告知自己,不過也沒什麼大礙,不過想起那必須到魔神殿報到之事,孟啓卻是問道:“對了孫長老,我回宗之時聽說好像新近回來的修士必須要到魔神殿報到。不知這是向誰報到?”
孫髯看了孟啓兩眼,說道:“你看這裡除了我可還有其餘的人?自然是向我報到了,好了,你且去,那些事情不用管了。”
“那可多些孫長老了。”孟啓笑了笑,拱手說道,轉身便要走。
而孫髯則在孟啓轉身後淡淡的說道:“小子,小心些,爭取在這場見鬼的大戰裡活下來吧。”從孫髯的話中,孟啓聽到了一絲絲的疲憊。
不過,現在孟啓卻不是擔心別人的時候,轉過身對着孫髯鞠了一個躬,然後便是轉身,直往方菱綾的住所而去。
······“大小姐,孟啓求見!”孟啓來到方菱綾的院子前,鼓足中氣大聲叫道。在喊過之後,孟啓並沒有像以前一樣直接便走了進去,而在站在外面等着方菱綾的答覆。
在孟啓叫過後,過了好一會,裡面纔是傳來方菱綾熟悉的聲音。
“孟啓?進來吧。”語調很輕很淡,彷彿消失三年之後突然回來一定也不令她有那麼一絲一毫的驚訝。
孟啓在聽到方菱綾的回答後纔是走了進去。
來到客廳,方菱綾正端坐在上方,淡淡的看着孟啓,似乎在等孟啓說話。
孟啓自然是知道方菱綾在等自己說什麼,畢竟消失這麼久,沒有一個解釋是無論如何都說不通的。
所以,孟啓將剛纔給孫髯所說的話又是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