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孟啓與刀劍笑所想都是差不多,無非是有關剛纔吳銘之事。雖然三人看似聊得甚歡,相處也是極爲融洽。可是這並不代表孟啓與刀劍笑便真的會對吳銘有求必應的。
當然,吳銘自己也是明白這點。孟啓與刀劍笑聽從宗內的調遣前來,雖說是協助防守,但是兩人也不過就是儘儘心力而已。
要說盡死力,那怎麼可能?畢竟這靈虛門既不是刀劍笑的古劍門,也不是孟啓的黑皇宗。而且,就算是真是他們所在的門派,他們只能位置奮鬥和努力,而不會明知不可爲而爲之。
所以,兩人只是想互相通氣而已。
接下來的日子沒什麼特別的,孟啓與刀劍笑在靈虛門的日子也算得上舒心。反正除了那吳銘有時候會前來聯絡感情,其餘的時候都是各自幹各自的事情。
刀劍笑在古劍門過慣了苦修的日子,所以對於享受倒是不甚在意。每天不過是整日的修煉,然後偶爾去孟啓哪裡喝喝酒,聊聊天,隨便羨慕一下孟啓的齊人之福。
而孟啓每天除了修煉,便是整天與自己的兩位美嬌娘粘在一起。過上了令人豔羨的神仙般的小日子。
不過,隨着正魔大戰愈發的激烈,這樣的日子自然是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了。在孟啓到了靈虛門的第二個月,吳銘終究還是找上門來。
“孟兄,孟兄,靈虛宗有難矣!”吳銘人還未到,聲音便是已經從屋外傳來。
孟啓此時正拿着一本不知道什麼時候買的閒書挺悠閒的看着。突然聽見吳銘的聲音,孟啓心中一驚,連忙放下了那本閒書走了出去。
一走出門便見到了一臉焦急的吳銘走了過來,並且很是緊張的對孟啓說道:“孟兄,魔門已經將我靈虛宗包圍了啊!”
“什麼?!”孟啓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可能無聲無息的就被魔門包圍?可是看吳銘的臉色卻也不像是開玩笑,而且,在這樣的時期,怎麼可能開這樣的玩笑?
“本來我還以爲只是魔門的試探,可是我宗門外的耳目一個一個被拔掉。現在我靈虛宗已經跟外界失去了聯繫了啊!”吳銘皺起的眉頭形成了一個非常明顯的川字,看來是相當的苦惱。
孟啓有些懷疑的看着吳銘,怎麼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看這吳銘也不像個腦殘啊,所以孟啓也是皺起了眉頭問道:“怎麼會這樣?難道連小型傳送陣都是無法傳遞出去?”
這小型傳送陣就和孟家那個一樣,不過能傳送的東西要稍微大些。至於可以傳送人的傳送中,這靈虛門可是沒那實力。
而不提起這個還好,一提起這個,吳銘的臉色更是苦了三分。本來他之所以有恃無恐便是因爲有這可以傳出消息的傳送陣,但是誰知道,今天他發現不對勁後,便想要發出消息尋求支援,可是他恐懼的發現,這消息居然無法送出了。這回吳銘纔是慌了起來。
若果真的是有魔門來攻打,區區一個靈虛門,自然是無法能夠抵擋的。不過若是有支援的話,吳銘倒是相信還能支撐到救援抵達。可是一旦與外界失去聯繫,這必然是不可能支撐下去的。
雖然每個小宗門沒過三個月會向大宗門通信才一次。可是上一次通信不過才八天的時間,加上援軍到來還需要一段時間,所以這幾乎是超過三個月的時間。
若是魔門真的想要攻陷靈虛門,這些時間絕對是足夠了。
不過,孟啓不明白,現在的情況下,他來找自己幹什麼?其實,孟啓現在考慮的是怎麼帶着程若薇與胡仙兒安全逃離了。
不過,吳銘接下來的話卻是完全打消了孟啓的心思:“聽說這次攻打我靈虛門的乃是血海門與銷骨門,這兩個宗門可是魔門裡面出了名的殘忍,若是一旦被攻破,我靈虛門上下可就······”
孟啓聽頓時明白了吳銘的意思,這血海門光是聽名字便知道不是什麼好宗門。實情也是如此,這血海門曾經攻破一個小宗門,雖然在最後,那宗門許多的低階弟子都是投降了,但是還是沒這血海門屠了個乾乾淨淨。
不爲別的,只是這血海門的**,尤其在低階之時,殺戮的是非常的濃。一旦爆發,那幾乎是不可剋制的。
而這銷骨門,孟啓與之間可是積怨已久了。若不是孟啓後來回到了黑皇宗,恐怕是無法躲過這銷骨門的追殺的。
而這樣的情況,孟啓自然不再有什麼僥倖心理了。想來這吳銘也不是沒事來找自己,孟啓索性直接說道:“吳兄有什麼事便直說,這般情況,我等自然是要同心同力了。”
而吳銘等的便是孟啓的這句話,所緊皺的眉頭總算是輕了一些,對孟啓說道:“既然如此,孟兄先跟我到凌虛殿,我們浩浩商談一番。”
孟啓點點頭,然後給程若薇與胡仙兒傳音,告訴她們自己先出去一趟,然後對吳銘說道:“吳兄,我們走吧。”
吳銘點點頭,然後便是帶着孟啓往那凌虛殿而去。
進入了那凌虛殿後,裡面正坐着四個人。其中一個是刀劍笑,兩人見面後都是相互對視一眼,然後不說什麼。
而坐在整個大殿最上方的一位面色紅潤,一髯色澤白潤髮光長鬚的老者正在那裡閉目養神,彷彿對於靈虛宗被魔門圍住的事情一點都是不擔心。
而從這鶴髮童顏的老者身上傳來的修爲波動,孟啓完全可以確定,這絕對就是靈虛宗那位化嬰階的老祖。
而在那化嬰階老祖的下方,一名金丹修士也是神色較爲淡然的坐在那裡。身上傳來的靈力波動也是極爲深厚,想必就是那位金丹後期的修士了。
其實孟啓與刀劍笑來到靈虛門後,所接觸金丹修士便只有吳銘一人。那化嬰階的老祖自然是在閉關修煉,而那金丹後期的修士也是在努力的想要突破金丹修爲。另外一位金丹修士與吳銘便是一起管着這靈虛門內的大小事務。
不過這次孟啓與刀劍笑卻是第一次見到他。
那位修士不知爲何,臉色有些不正常的慘白,就像那種長久不見陽光而導致的蒼白麪容。讓孟啓想起了前世中那傳說的生物——吸血鬼。
吳銘到了凌虛殿後,對着那老者鞠了個躬,然後說道:“這位便是黑皇宗的孟啓孟道友了。”說完便是挨着另一名金丹初期的修士坐了下來。
而孟啓自然是走到刀劍笑的身邊坐了下來。
這時,那本來閉目養神的老者開口了:“現在靈虛門的情況想必兩位都已經知曉了,現在消息傳不出去,恐怕我們這些人都得隕落在這裡了。
老夫也不廢話,現在我們需要一位修士衝出重圍出去送信。而老夫因爲要主持護山大陣,所以無法脫身。所以,現在就只有你們幾個有機會衝出去了。”
其實這老者這話完全就是說給孟啓與刀劍笑聽的,畢竟若是他靈虛門的人衝出去。即便是到了三宗,也不一定能夠取信於三宗的。所以,這任務自然是落在了兩人的身上。
本來孟啓身懷影遁術,是比較適合幹這件事情的,不過,孟啓卻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兩位娘子。所以便將目光投向了刀劍笑。
要說這逃出去的風險說大也大,說小也小,若是能不被發現,那自然是無比的輕鬆。但是一旦被發現,那可是九死一生了。
不過待在這靈虛宗內卻也不是什麼好辦法,畢竟若是逃出去了,至少是生命無憂。若是留下來,說不定在在援兵趕來之前,這靈虛宗便被攻破了。
所以,對於孟啓投來的眼光,刀劍笑只是考慮了片刻後,便是點點頭說道:“晚輩可以儘量一試。”
老者見刀劍笑同意,便是點點頭,眼神裡放出些許異樣的神采。然後嚴肅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等便全力配合。務必要將這消息傳出去。”
衆人都是點點頭,畢竟這是最後的希望了。
······“吳兄,這魔門可有動靜?”孟啓騰於空中看着靈虛門外面看似平靜,其實殺機四伏的山林問着身邊的吳銘。
“還是沒有動靜啊,真不知道這魔門想要幹什麼。就這麼圍而不打。”其實雖然是確定了由刀劍笑去報信,但是,也是得等待機會的。
首先便是要這魔門動起來,因爲只要魔門一動,靈虛門便會跟着動。哪怕付出一些代價,也要將靈虛門的注意力吸引住。
如此一來,才能讓刀劍笑順利的衝出重圍的。不過這魔門雖是將靈虛門圍困,卻彷彿並不擔心時間不夠,遲遲的不來攻打靈虛門的山門。
對於此事,吳銘與孟啓也是無奈,畢竟他們是沒有主動出擊的實力。雖然是說寧願損失一些實力。但是一旦失去護山大陣這層依仗,恐怕就不是隻損失一些實力的問題了。
就在兩人都是有些心急的時候,老天似乎開始幫忙。原本寂靜的森林居然是動了起來。一個個身穿血紅衣袍和黑色衣袍的魔門弟子不知道從哪個地方鑽了出來。
一眼望去,幾乎是漫山遍野。雖然兩人是有些期望魔門早些動手,可是看着這漫山遍野的修士,兩人卻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