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啓從紫萱的營帳中逃了出來,喘了兩口大氣。想起自己竟然是對那個小丫頭有了反應,心底不由得罵了自己一句禽獸。然後搖搖頭,自嘲的笑了一下,便慢慢往回走去。
不過半路上,卻是被一道雪白的身影攔住了去路。孟啓定睛一看,原來是敖嬌,便上前問道:“原來是敖公主,這大晚上的,找孟啓有何事?”
敖嬌看着孟啓,心中有些憤憤,這傢伙自龍宮一別竟然是沒有聯繫過自己。難道在他的眼中自己就如此沒有魅力?
“都說了叫我敖嬌即可,還叫什麼敖公主,孟啓你是否不把我當做朋友?”縱然是心中有怨氣,但是敖嬌卻也知道,這種事情不能操之過急。
孟啓愣了一下,這纔想起有這麼回事,笑了笑,說道:“是孟啓的不是,敖嬌你半夜來尋我有什麼事情?明早還要趕路,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吧。”
敖嬌用有些埋怨的語氣說道:“難道沒有什麼事情便不能來找你?我們這麼久沒有見面了,找你敘敘舊,難道不可以?”
孟啓心說我倆有什麼舊好敘的,不過心裡這麼想,嘴上卻是不能這麼說,孟啓笑了兩聲說道:“這個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不知道敖嬌你近來如何?過得可好?”
敖嬌走近孟啓,然後狠狠瞪着孟啓說道:“不怎麼樣,有個傢伙自龍宮一別便是再沒有聯繫人家。讓我這個做朋友的好傷心呢。”
孟啓有些尷尬的撓撓後腦勺,說道:“難道敖嬌說的是孟啓?這個,這段時間實在是忙,你還是多擔待一下。”
敖嬌收回了狠狠的眼神,然後說道:“那以前的事情便算了,今天晚上陪我好好的聊聊怎麼樣?我準備好了美酒,今天晚上我們再來討論一下詩詞之道如何?”
孟啓此時正準備回去跟胡仙兒好好溫存一番呢,那有心思陪她討論什麼詩詞之道。便說道:“敖嬌啊,我們明天還得趕路呢。今日便早些休息吧,來日有時間,我一定陪你徹夜暢談如何?”
“哼,說來說去,你還是不將我當成朋友是吧。”敖嬌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悽楚的神色:“我從小到大從來就沒有一個知心朋友,遇見你還以爲終究是有了一名知己,原來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罷了罷了,你且自去吧。”
見到敖嬌這幅樣子,孟啓一陣無語,他自認爲自己與敖嬌之間哪有這麼深的交情?知己更是說不上了,但是她現在這幅表情,孟啓卻真的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
就在這個孟啓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又一個身影出現在兩人面前。卻正是久見孟啓不回,出來尋他的胡仙兒。
雖說孟啓看不出來紫萱對他的感情,但是胡仙兒卻敏感的發現了有些不對勁。見孟啓許久都沒有回來,她不禁有些擔心是不是被紫萱那個丫頭給糾纏住了,想了想,胡仙兒還是決定過去一趟。
誰知到走到半路便是見到了孟啓與敖嬌在一起說些什麼。她心中有疑,但是對孟啓還是頗爲相信的,所以便現出身來,問道:“相公,你不是去送紫萱丫頭回去麼?怎麼會在這裡,紫萱呢?”
孟啓見到胡仙兒來了,心下一喜,連忙上前說道:“紫萱已經睡下了,我在回來的路上碰見了敖嬌,她邀請我去品酒論詩。我說今天已經夜深了,明早又要趕路,不如改日再去,但是敖嬌盛情相邀,我正不知如何是好啊。”
說完這番話,孟啓還對着胡仙兒擠眉弄眼的,胡仙兒當下便是明白了孟啓的心思。心中高興了一下,便上前對敖嬌說道:“敖姐姐,與相公也是好久沒有見面了,今天晚上也是想要好好團聚一下,敖姐姐不如過幾日再與相公慢慢敘舊?算是妹妹求你了。”
胡仙兒的出現明顯是打亂了敖嬌的打算,心頭恨恨的想:原本都快要成功了,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可惡!
不過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敖嬌自然是不能再堅持了。只得笑着說道:“既然是這樣那今日便算了。我與孟啓改日再聚便是,仙兒妹妹那我便先回去了。”說完便是轉頭走了。
而孟啓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輕輕摟住胡仙兒說道:“仙兒,多虧你過來。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要怎麼拒絕她了。”
胡仙兒靠在孟啓的懷中,心中卻升起了一些警惕,似乎這個敖嬌也有些······不行,自己一定要看好孟啓哥,不能讓她們有機可趁。
回到營帳之後,許久不見的小夫妻自然是一夜。第二天孟啓是被胡仙兒叫醒的。孟啓睜開眼後,便是見到胡仙兒正在一面鏡子前梳妝打扮。
當然,胡仙兒這等天生麗質的人自然是不會用什麼化妝品了。不過那瀑布般的長髮披於身後,在清晨的陽光下放射出耀眼的光澤,而胡仙兒身着一身素衣卻仍舊是掩蓋不住她身爲女子的光彩。
孟啓一下子從牀上翻身而起,走到胡仙兒身後,從後面輕輕的挽住胡仙兒說道:“仙兒,你真美。”
而胡仙兒的臉蛋兒頓時染上了緋色,輕輕靠在孟啓身上。不說話,幸福彷彿就在這一瞬間蔓延開來。不過一個聲音突然傳來卻是打破了這難得的意境。
“師傅!快點起來啦,連紫萱都起來了。你怎麼還在睡懶覺呢!”沒未見紫萱的人便先聽見了她的聲音,孟啓和胡仙兒趕緊分開。胡仙兒繼續梳妝,而孟啓則是快速的穿着衣服。
沒過幾秒鐘,紫萱便是衝了進來。說道:“師傅,快點啦,大家都在等你跟仙兒姐姐呢。”
此時孟啓已經是穿好了衣服,胡仙兒也是梳妝完畢。孟啓便拉着胡仙兒的手邊往外走邊說道:“好了,快走吧。”紫萱見孟啓竟然都不管自己,拉着胡仙兒的手便走了,小腳一跺,然後也是跟了上去。
與衆人會合之後便是出發了,各人各自用起了自己的飛行法術,亦或是飛行法器。速度說不上快,也說不上慢,衆**約有十幾天的路程。
而衆人當中,唯有孟啓是撐起了一片極大的雲彩,然後胡仙兒,孟啓,還有紫萱都在躺在上面,優哉遊哉的趕路。看得其餘衆人羨煞不已。不過嘛,在趕了幾天之後,孟啓這雲彩上可就不止這麼幾個人了。
最先上來的是敖嬌,在第一天趕路了大約幾個時辰的時候,她便是來到了孟啓的雲彩之上,然後到孟啓的身邊坐了下來。便是與孟啓開始討論起詩詞,孟啓也不好說什麼,便只有讓她上來了。
然後便是火焱與土鶯,孟啓看到大部分人都上了,乾脆也將剩下的兩人邀請上來。不過這樣一來雖說是舒服了不少,但是這速度也是慢了一些。導致衆人趕到魔門的時間慢了兩天。
到了魔門之後,一名也是金丹後期的魔門修士來接待他們。看來魔門對他們的到來還是相當重視的,這名魔門乃是天魔宗宗主的親傳弟子,與妖族的衆位弟子在各自的族中地位相當。
不過這天魔宗乃是統帥整個西南魔門的統帥,若是論起地位,其實是要比在座的衆位高上一籌的。
那金丹修士名爲上官晴,是一名風度翩翩的男子。孟啓甚至覺得這上官晴與他還在黑皇宗時見過了正道大派弟子差不了多少。跟他曾經見過的那些魔門修士半點相像的都沒有。
而且自從進天魔宗以來,孟啓就不覺得這天魔宗有魔門的樣子。反而是隱隱透露出一股磅礴大氣之感。在孟啓的心中魔門不應該是那種陰深深,然後血氣瀰漫的地方嗎?
上官晴似乎也是看出了孟啓眼中的迷惑,笑着說道:“這位是孟兄吧,怎麼,是不是我們魔門的跟你想象的樣子不太一樣?”
孟啓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說實話,我以前在正道那邊呆過一段時間。見過的那些正道大派也不少,說句實話天魔門與那些正道大派實在是沒有什麼區別。甚至在某些地方比正道還要嚴謹一些。”
上官晴大笑兩聲,說道:“看來我魔門數百年不露面,外人似乎將我們魔門當成了茹毛飲血的野人一般了。”
孟啓尷尬的笑了笑,說實話,孟啓雖然說不上這麼誇張,但是多多少少是有些這樣的想法了。
上官晴笑道:“其實我魔門與正道都是同出一源,不過是因爲修煉的理念問題纔會有正道與魔門之分。當然因爲我們在蠻荒域的生活艱苦些,有些弟子自然是有了些蠻荒氣息。但是其實我們與正道差別並不大。”
說實話,孟啓還真沒想到竟然是這麼一回事,嘆息道:“果然是耳聽爲虛眼見爲實,是我誤會魔門了。多虧上官兄幫在下解惑啊。”
上官晴笑道:“孟兄何必說這些,走吧,我師傅還在等着大家呢。”孟啓點點頭,然後便是與衆人一起去見天魔宗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