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侍衛會意,擡手就要將顧輕語給拽住丟進海里去,哪知,有一道原魂力竟是比他還要快,只來得及眨個眼的功夫,人就已經在海里頭泡着了。
剛將顧輕語撈上來的那位師弟很是無語,這個女人是真的太沒有自知之明瞭啊。
擡頭,看了看動手的千寂雲,再看看一身清爽的幾位師兄弟們,他只得再次扎進海水裡,去將人給撈上來。
能怎麼辦呢,受苦的就只能是他了啊,誰讓他的身上還溼着呢。
子沫瞪大了雙眼,看向動手的千寂雲,似是有些不敢置信。
之前他們一路走來,這個男人對他們都是愛搭不理的,便是顧輕語說了過分的話,奚落了他,他也只當沒有聽到的。
哪裡知道,他這一次竟然一點兒都不手軟,直接將人給丟下去了。
她有些緊張的嚥了一口唾沫,也不知道顧輕語哪句話惹怒了眼前這位大佬了啊,竟然會被丟下海去。
能是哪句話呢,一起跟着來的戰北野冷哼了一聲。
竟然當着千寂雲的面,跟夙堂他們大言不慚地說她有可能是他們的女主人,這不是犯了千寂雲最大的忌諱了嘛。
在他們這裡,除了千寂雲,這些人就不認識其他人了,什麼女主人不女主人的,這不就是拐着彎地說,千寂雲看上她了嘛。
什麼玩意兒啊,千寂雲可是有娘子的,而且還是個那麼厲害的娘子。
他是腦袋被驢給踢了,還是被門給夾了啊,會喜歡這麼一個沒腦子的女人?簡直是想要笑掉別人的大牙吧。
不對,就都不是想笑掉人的大牙,是想挑起千寂雲夫妻倆的矛盾嗎?
“還要讓他們留下來?”
他擡頭,食指戳了一下千寂雲的肩膀,有些戲謔地問道。
“留下來。”
千寂雲眸色黯淡,聲音非常的冷。
“夙堂,將人綁起來,吊在船尾,別把人弄死了。”他吩咐夙堂。
敢敗壞他的名聲,而且還是在襄齊彥這些屬下的面前,這要是把話傳到了玖月的耳朵裡,把她給氣着了怎麼辦?
“是,千郡王。”
夙堂立即應聲,吩咐人去辦這個事情了。
“公子,輕語她……”
箏師兄聽到千寂雲的吩咐,想要替自己的師妹說句好話,但話到嘴邊,在千寂雲冰冷的眸光之中,再也說不出來了。
能說什麼呢,他都已經警告過顧輕語了,可她還是口不擇言,以爲是個男人就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他能有什麼辦法呢?
“你們想走想留,隨意,她,不可能離開!”千寂雲冷聲對着箏師兄說了一句話,直接便離開了。
“箏師兄,這……怎麼辦啊?”
子沫有些有難地看着箏師兄,剛纔那人的意思,是他們可以留下來嗎?
這樣他們就可以不必擔心身上的銀錢不夠了,可是,顧輕語該怎麼辦?真的會被吊在船尾嗎?這人怎麼會那麼狠的呢?
一言不合就把人吊在船尾嗎?以後他們說話,是不是得特別的小心啊?
“閉嘴!”
箏師兄臉色黑黑的,也是進退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