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一幅潑墨畫啊。
“這畫彩鳥,真的太有意思了。”
打不過就吐口水這招,換誰都不如畫彩鳥有意思啊。
“安姑娘你要出去啊,可真是好啊,出個門還有二哥陪着你。”宮誠看着安玖月,語氣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
他現在是看到安玖月就來氣啊,要不是因爲安玖月,他至於被二哥弄到這個鬼地方來嘛,還在家裡頭吃着美食,玩着自己想玩的樂子呢。
可到了這裡之後呢,不但被人給揍了幾頓,還得被充當勞力,去守地!
實在是沒忍住啊,看到安玖月,也顧不得他家二哥在不在場了,直接酸了過去。
“咦,這是誰啊?”
安玖月已經收了笑容,側眸,掃了宮誠一眼,故作不知轉頭,看向千寂雲。
“寂雲,這華炎絕頂上的人,待久了是不是腦子會出問題啊,要不然怎麼會在臉上畫這麼醜的東西呢?”
“你——”
宮誠一口惡氣卡在喉嚨裡,差點被憋死。
這玩意兒是他要畫的嗎?他要是有辦法的話,早就把這彩色給弄下來了,可惜,弄不下來啊!
“這是宮誠,他自小便愛玩,在臉上畫畫是常有的事兒。”千寂雲一臉淡然的回答安玖月的問話。
宮誠:“……”
他什麼時候自小喜歡在臉上畫畫的?
二哥,你這是重色輕友到什麼地步了啊,居然這樣說他!
“二哥,我明明是被畫彩鳥給吐的。”他漲紅了臉,對着千寂雲怒吼道。
可惜,因爲一張彩色的臉,誰都沒看出來他的臉有沒有漲紅,看卻能聽出他話裡的惱羞成怒,可見被氣到了。
“那麼大一個人了,連幾隻畫彩鳥都對付不了,還有臉說出來?”千寂雲冷眸掃他,反問。
“呃。”
宮誠被狠狠地噎到了。
他一時防禦不及時,
不行嗎?
“我又不是天天在守地,一時沒有防備,不行啊?”他強辯道。
“當然行啊。”
安玖月對着他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就是不知道你下次沒防備的時候,人家魔獸吐出來的是口水呢,還是毒液呢,宮誠啊,你還是小心點兒吧。。”
宮誠:“!!!”
說得挺有道理的,他以後會小心的。
可是他怎麼覺得這個女人不像是在提醒他,而是幸災樂禍呢?
“用得着你提醒嗎?”
他白了安玖月一眼, 沒好氣地說道。
“當我樂意提醒你似的。”
安玖月繼續笑着面對他,繼續上下打量着他。
“寂雲,還別說,這畫彩鳥的口水的顏色還挺好看的,要是能夠做得顏料,肯定也不會褪色的吧?”
“曾經有人試過,但沒有成功。”千寂雲對着她開口。
這種不會褪色的色彩,自然會有人想要加以利用啊,但畫彩鳥本就極難捕捉,而它們在被打死了之後,就不會分泌出彩色的口水了。
“還真有人試過啊?”
安玖月好奇了,這種口水……不會覺得難以接受嗎?
“那可是口水啊,拿來做別的東西,心裡不會膈應嗎?喂,宮誠,你這臉上手上都是口水,心裡膈不膈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