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靠着男人的女人,不管在家裡家外頭,不都是要聽她家男人的?
於母過往自己在家裡伺候人伺候灌了,理所當然的便是這麼以爲,於曼蘿和樊盛之間,就是這種相處模式。
這會兒,樊盛一句話就說服了於曼蘿,更讓她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殊不知,於曼蘿願意退讓,只是因爲看到了這個男人眼底的緊張和在意而已。
於母看了樊盛幾眼,內心估摸着:這樣有權有勢的男人,大概骨子裡都比較獨斷,也更加好面子。
他肯定不願意在婚禮上丟人的。
那麼只要說服他就夠了。
所以她沒再去看於曼蘿,而是揚起笑臉一副慈和的模樣對着樊盛:“這個就是女婿吧,你和我家曼曼都在一起這麼久了,我這個當媽的都沒看過,這次來得匆匆,都沒來得及準備個見面禮……”
樊盛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的絮叨:“老太婆,別亂攀親戚!我媽在這兒好好坐着呢,你算哪根蔥?”
樊盛這會兒很生氣。
今天是他的大日子。
是他盼了好幾年的大喜日子。
天知道曼曼鬆口的時候他有多高興,本來他還想着,要學電視裡頭那些個明星什麼的,去外國弄個城堡婚禮,將全世界最好的都給她。
是於曼蘿覺得那樣太浪費,而且她懷孕以後整個人就有些懶散不愛動,才勸住了他。
你說,這種日子被人掃興,多叫人憋屈。
樊盛瞪了那幾個沒用的酒店保安一眼,虎目一瞪看向了自己幾個兄弟:“老三老四,你們帶兩個人將這她們給我扔出去,看好了,要是她們敢在外頭嚎,就想辦法讓她們給閉嘴!”
臺下幾個穿着西裝還特意做了髮型的漢子立馬應了一聲:“好嘞!”
二話不說,解釦子,將外套甩開,襯衫袖口往上一卷,露出紮實的肌肉和手臂上青色的紋身。
好不容易包裝出來的文明人模樣一下子就沒了。
三四個人朝着於家三人走過去,平均一米八的大個子往那裡一站,襯得那幾個白淨的酒店保安跟雞崽似的。
保安:“……”
對不起我給保安丟人了。
於家大伯母一輩子在村子裡撒潑撒慣了,哪裡見識過這樣的陣仗,不免有點心虛。
她嚥了口唾沫,色厲內荏:“幹嘛?你們想幹嘛?想打人啊?欺負老年人啊!我告訴你們,我不怕,我……唔唔唔!”
被樊盛喊老三的的隨手從旁邊的桌上抽了幾張溼紙巾,捂住她的嘴巴,另一隻手從背後扣住她兩隻手,推着人就往前走。
於家大伯母倒是想反抗,她素日做農活做慣了,也有兩把子力氣,可這力氣跟個彪形大漢比起來,就很不夠看了。
至於於母和於大伯母她孫子就更不用說,兩人被輕輕鬆鬆的拎了出去。
宴廳裡終於恢復了安靜。
蘇合香原本還有點擔心,於家人這麼鬧一波會讓於曼蘿不好做。
可她一眼掃過去,卻發現客人們神色都很自然,對這事兒也不那麼在意。
錦梨看着她,小聲說道:“你沒看到,這些人大多都是樊盛的朋友,我聽樊盛說起過,他們多是些孤兒,在社會上摸爬打滾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隨便就被那麼拙劣的演技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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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更。
晚上再見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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