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亞一句話把白夢溪給臊的不行,紅着臉,橫了她一眼就道:“王嬸,不是正說着白家的事嘛,好端端的你說我幹嘛?”
“嘖嘖,小姑娘臉皮薄喲。”
“王嬸!”白夢溪氣呼呼的喊了一句,奶兇奶兇的說道,“您要是再說我,我可就回屋去了,到時可別怪我不搭理您。”
“行行行,我不說了還不行嗎?”王大亞笑着求饒,緊接着又同她說起白家的事。
白夢溪聽得津津有味,恨不得抓把瓜子邊磕邊聽。
“我瞧着你那表姐這兩日真真是眼不是眼,鼻不是鼻的,怕是不久之後就要成爲劉桂娟那樣的潑婦咯。”
“王嬸,那您還真是小瞧了她,她本來就是跟劉桂娟一個性子,只不過是故意裝出一副淑女模樣,不然哪能做出勾引人的事呢。”
說起這事白夢溪還是有些憤憤然。
畢竟,要不是白夢楠這事弄得,原主也不至於死。
王大亞知曉她心裡頭還是有氣便也跟着啐了幾口,緊接着才又說起了另外一樁事。
“對了,夢溪丫頭,你還記得先前不是我問你來着那事要不要繼續?”
白夢溪愣了一下,立馬就反應過來說道:“記得啊,怎麼了,莫不是被人發現了?”
“沒有,沒有,那兩人身手好着呢,誰能發現的了呢,只不過前兒個白家不是住進你表姐了嘛,所以那屋子就被那個所謂的大師給住進去了,那兩人也不知道就繼續裝神弄鬼來着,大半夜把那大師給嚇得連吃飯的傢伙事都不要了直接就跑了。”
“什麼,竟然還有這事?”白夢溪一聽眼睛都亮了幾分,忍不住笑道,“那白家人豈不是更不敢回去住了?”
“誰說不是呢,所以昨兒個夜裡還賴在你表姐家沒有走呢。”
“那您這意思豈不是說他們早上搬走了?”
“對啊,這不白平又去了趟鎮上說是那大師就是個假的,找了幾個人把人揍了一頓拿回了點銀子,一家子買了不少過年用的東西,罵罵咧咧的就回去住去了。”
“這白夢楠可不得氣瘋了?”白夢溪笑問道。
王大亞也跟着笑了起來回答:“可不咋地,當然是氣的不行,這會子怕是已經氣病咯。”
兩人頭碰頭的湊在一處說了好一會兒閒話之後,直到王大亞的相公秦叔找來才離開。
只是,白夢溪沒料到的是王大亞走之前竟然把之前拿走的一錢銀子又還給了她,說什麼也不要,還拉着秦叔急急忙忙的就跑掉了,生怕她追上去似的。
白夢溪站在大門外,看着手裡的這還帶着些許餘溫的一錢銀子無奈的嘆了一聲:“敢情那兩條肉還真是被我順來的一樣?”
她無奈的搖搖頭,轉過身回了自家。
因着年關將近,所以白夢溪忙的是腳不沾地,連帶着蘇遠之也忙的暈頭轉向。
這不一大清早兩人匆匆吃過早飯又去了趟鎮上,可買了不少東西回來,雞鴨魚肉樣樣都買了,就連糖果子和一些小吃零嘴也買了不少。
白夢溪看着正堂裡整整齊齊碼放着的東西,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滿足感。
“真是好久沒有這樣過年了。”
一時間,白夢溪有些感慨。
蘇遠之站在一旁聽着她這話有些心疼的往她身側站了站,十分熟稔的將其擁入懷中,沙啞的聲音緩緩響起:“以後有我陪着你,咱們還有很多很多這樣的年一起過。”
白夢溪驚喜的擡起頭看向他:“蘇遠之,你說的是真的?”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白夢溪深深地看着他深邃的眼眸,看到他眼底的認真,小心臟不由的顫抖一下,嘴角一勾,伸出手做出打鉤狀:“口說無憑,咱們得蓋章才行。”
蘇遠之有些無奈的一笑,不過還是學着她的樣子伸出了手。
白夢溪就直接用小拇指勾着他的小拇指,十分認真的說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變了就是小狗。”
蘇遠之聽着她這奇奇怪怪的話語,只覺得眼前這個女子可愛至極,無奈的學着她也念了一遍這樣怪異的詞彙。
白夢溪見他如此配合,趕緊大拇指往他大拇指上狠狠一摁,揚着眉就笑道:“現在咱們可蓋了章,你不許食言哦,不然以後我就叫你小狗。”
“好,不會食言。”
兩人四目相對,一時間氣氛竟有些許的曖昧。
蘇遠之莫名的覺得喉嚨發緊,下意識的想要彎下腰去親吻她。
可就在他準備這樣做的時候,一陣濃郁的肉香味從廚房裡傳了出來。
白夢溪也瞬間回過神來,看到距離自己只有一拳的蘇遠之趕緊往後退了一步,垂下頭,遮掩住臉上的紅暈,尷尬道:“那什麼是不是肉好了?”
蘇遠之眼底劃過一抹遺憾,聲音卻還是有些發緊的說道:“嗯,肉好了,我這就去盛出來,是不是得去後山?”
“嗯,我爹孃就葬在那兒。”
“好,你等會兒。”
蘇遠之快步的就往廚房方向走去。
白夢溪見他離開才舒了一口長氣,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怎麼就差點把持不住了呢。”
片刻之後。
蘇遠之拎着個食盒出來,白夢溪也可算是把自己那一絲的悸動給壓在心底,面如常色的說道:“東西都備好了?”
“放心吧!”
“那成,咱們趁着天色還早快去快回吧。”
“好!”
兩人頂着風雪一路來到後山。
不過好在墳墓並不是安在後山上,否則他們倆說什麼也不能這個時候去祭拜。
兩人繞着後山走了一大圈,最後來到一個小坡前。
只看到有兩個小小的墳包孤零零的佇立在那兒,上面覆蓋了一層潔白的雪,竟看到了幾分蕭瑟悽美。
白夢溪讓蘇遠之先在不遠處站着,自己便拎着食盒走上前。
“爹,娘!”
白夢溪輕輕的喊了一聲,從食盒裡拿出剛剛燉好的大肉,還有一些祭拜之物,一一擺放好之後便直直的跪了下來。
“爹,娘,我想我應該這麼叫你們,抱歉佔用了你們女兒這麼久的身體纔來看你們,希望你們不要介意,說實話來看到你們,我是有些發憷的,我害怕午夜夢迴之時被你們託夢說我佔了白夢溪的身體,說我是個小偷。”
“可我真的不是個小偷,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會出現在這具身體裡,不過我會帶着你們女兒的那份一起好好的活下去,帶着她的期盼,帶着她的願望,好好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