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樂等四人在宿舍說煉功的事,一直到二點多鐘,竟忘了吃午飯,最後還是由路建秋打電話叫了外賣,按規定校外的人是送不進外賣的,他們叫的是校內食堂的盒飯。
四人草草吃過盒飯,廖有啓就帶着路建秋去找黑螞蟻,羅志斌在宿舍放那張光盤,嚴樂也不急着外出,他在屋內陪着羅志斌,準備向他作一些講解。
羅志斌的武學天賦還是不錯的,他在電腦上一放光碟,就被裡面的動漫吸引了,這碟子是當初魏振華刻的時候,前面是形夷洞的拳法及刀劍術,羅志斌憑自己的武學基礎認定這是上乘的武功。
羅志斌播放時,嚴樂在旁解釋着,羅志斌越發感覺到這些武技的不簡單,對嚴樂說他要學,嚴樂勸他還是先把後面的強能功看完,然後先試着修煉,武技在電腦上記好,明天清早開始邊學邊練就是了。
聽了嚴樂的話,羅志斌不再着急,慢慢往下面看,看完後,就跟着碟子修煉起強級功來。
嚴樂見他一副入迷的樣子,也不打擾他,一個人出了門準備在校園裡走走散散心。
嚴樂從西校區開始走,他沒有什麼目標,一邊走一邊想着與許雲豔的事,特別是今天與她鬧的不愉快。
自從許雲豔寒假到嚴樂家後,嚴樂感到自己同許雲豔的關係進展激速,但她回寧武市後,又有了些疏遠,原因是她父親似乎不太認同自己。
嚴樂是把許雲豔放在一個很重的位置上的,所以他纔在獲得暗勁珠液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然後想盡一切辦法使她突破到了暗勁初期。
但一來到京大,嚴樂發現伍文龍也在這,看得出他是特意考了京大金融專業的研究生,很明顯就是衝着許雲豔來的。
伍文龍的處心積慮讓嚴樂這個農村娃很是頭痛,他本來就有一種自卑感,同伍文龍及許家兄妹這些富裕家族出身的人相比,尤爲如此。
雖說現在嚴樂擁有了不可思議的神器:金螺空間及裡面的靈液,但他骨子裡還是一個農門子弟,這一點是改不了的。
嚴樂腦子裡想着許雲豔的姣容及倩影,不知不覺走入南校區,再次來到明光湖畔,慢慢地走向每天晨練的小草坪,卻異外的發現許雲波和藍秀萍竟然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只見許雲波滿面春色,他同藍秀萍並排走着,男俊女俏,彷彿一對金童玉女,成功地吸引了嚴樂的眼球。
嚴樂驚訝地看着許雲波和藍秀萍,待兩人走近了才問道:“小波你不是回家了嗎?”
許雲波笑道:“是啊,中午我同小豔回了趟家,前天我爺爺從寧武市回來,他有陣子沒見小豔了,這次他居然發現小豔晉升至了暗勁初期,就把她留在家裡,大概是想問她有何機緣吧,我有事就來這了。”
嚴樂瞥了他旁邊的藍秀萍一眼,說:“小波,你有啥事呀?不就是想幫人家藍大校花什麼忙,週六週日都不過了,藍學姐,你的面子真夠大的呀,許少爲了你真是太費心了。”
藍秀萍臉一紅,趕緊說道:“不是的,嚴樂同學,你不是讓我跟許雲波同學練太極嗎?之前他教了我簡化太極拳,後來又教了些其他的,我今天練的好多都忘了,上午就打電話給他,我們練的時候,恰好你讓雲波去幫忙,就中斷了,我到無所謂,雲波…同學還記得,所以他下午就來了,約我來這繼續練。”
許雲波說:“是啊,就是你叫我去幫你那什麼老三、老四,這教拳一中斷,就很容易忘的,小樂,你也是,我去就去了吧,怎麼你還同小豔爲了那個什麼伍文龍,吵起來,弄得她回去一路都不高興,你這是怎麼了?”
藍秀萍聽了詫異地問:“嚴樂同學,你怎麼同雲豔吵架了,誒,你作爲她男朋友,應該讓着她的,別動不動就同自己女朋友吵,這可不像你的性格。”
嚴樂突然說了一句:“藍學姐,你可別誤會,我同小豔並不是男女朋友,她只是向我學武功,我倆還沒到那一步。”
藍秀萍更是驚奇了,她說:“不會吧,嚴樂同學,你倆真的是鬧彆扭了吧,我看雲豔對你這麼好,每天都來這同你晨練,而且你也很樂意呀,像你們這樣兩情相悅,不可能不是男女朋友的,雲波同學是吧。”
許雲波雖不太好說,也只能說實話:“噢,秀…秀萍,是這樣,小樂同小豔認識也蠻久了,但兩人確實沒有那種關係,這個我也說不清楚,也許以後他們會……”
嚴樂倒是從容下來了,他說:“這沒什麼,主要看緣份吧,我教小豔學武,也是因爲一種機緣,如果要處朋友的話,也得看這個,緣份沒到不可強求。”
藍秀萍聽後心中一動,她覺得嚴樂說的很有哲理,不由得回味了一下,說:“嚴樂,你說得真對,我理解是一種感覺,男女之間如果天天在一起,沒感覺的話,也只能是普通朋友,相反的,有些男女只見一面,雙方就對上眼了,要不然怎麼會有一見鍾情的說法呢?”
三人說了一陣,嚴樂不太願說這些,他本來是想調侃下許雲波的,那知卻把話題引到自己同許雲豔身上了,他就叉開話,說道:“你們倆不是要練太極嗎?我不打擾你們了,你倆只管在這練就是了”
許雲波一聽,馬上附和道:“對啊,秀萍咱們還是接着把上午練的那些練熟些,以免再你將它忘了。”
但是藍秀萍不知爲何,此時對練太極不那麼熱心了,她說:“雲波同學,上午那些我現在記得很牢了,忘不了的,我認爲我欠缺的是練習,這個是急不得的,嚴樂,你是高手,練武是不是要循序漸進呀,我看只要我們每天堅持晨練,一定會練好,再說,我的目的只是把身體鍛鍊好,主業還是練聲練唱,明天一早咱們繼續吧。”
嚴樂不太好回答,也就笑笑並未出聲,許雲波卻有些急了,但他的素養及家教使他沒說出太明顯的話來,只是說:“好吧,那現在還不到吃晚飯的時間,現在我們幹什麼呀”
嚴樂知道他是想單獨同藍秀萍在一起,就說:“你們先聊着吧,我還有點事回宿舍一趟,就不陪你們了。”
嚴樂剛說完,藍秀萍說話了:“現在也快到晚餐時間了,嚴樂,謝謝你上次救了我,今晚給我個面子,我請你吃晚飯吧,雲波同學麻煩你作下陪好嗎?”
“這個,我還同三個舍友約好一起到西區食堂吃晚飯的,要是無故不去怕不好吧。”嚴樂有心推辭,就假裝有約說道。
藍秀萍卻說:“沒關係呀,我們就去你們西區餐廳吃,叫上你的三個舍友一塊,我還沒到西區吃過飯呢,正好去體驗體驗,嚴樂,求求你,就給我個面子吧。”
嚴樂無奈,只好打電話給路建秋,問他同廖有啓買到藥引子了嗎?嚴樂當着藍秀萍的面不敢直說黑螞蟻,怕她追問用來幹什麼,就含糊如此說道。
路建秋說找到了,是在郊區的養殖基地,這裡的黑螞蟻還是活的,現在正在談價錢。
嚴樂一聽還有養殖黑螞蟻的基地,萌發了以後去一趟的念頭,就對路建秋說:“你倆要了貨後,馬上回來,到西區食堂吃飯,順便叫上老三,他正在宿舍煉功呢,我現在不方便打電話給他,怕影響他跟隨着修煉,下次有機會讓老四帶我去下養殖基地。”
藍秀萍聽到嚴樂打電話交待舍友,顯然是同意去吃晚餐了,很高興,就提出現在沿着明光湖慢慢走,就當散步走到西區餐廳去。
嚴樂看了許雲波一眼,見他有些鬱悶,就向他使眼色,意思是讓他說兩句話,但他像是沒看見一樣,竟然低頭看地,在一旁不作聲。
藍秀萍立即走到嚴樂身邊,同他並排着,沿湖邊走了起來,嚴樂沒辦法只好動身開始走。
藍秀萍同嚴樂走在前面,她速度不快,邊走還邊同嚴樂說話,弄得嚴樂也不好走快,還時不時要回答藍秀萍的問題。
許雲波在兩人身後悶悶地跟着,聽藍秀萍同嚴樂說話,不過嚴樂爲了照顧他的情緒,久不久還同他講兩句。
藍秀萍像是對嚴樂很好奇一樣,因爲她知道嚴樂是這個學期纔來的插班生,也就是說他沒有經過高考,是經審批特招的,這說明嚴樂絕不簡單。
在藍秀萍看來,嚴樂不是文體方面的特殊人才,就是爲國家做出過極大貢獻,才由教育部特批來此的。
因此,藍秀萍對嚴樂問這問那的,儼然一副好奇小女生樣,嚴樂對此到沒什麼,他知道這些遲早有人會問自己,早就想好了怎樣回答,因此,幾乎是有問必答。
藍秀萍問道:“嚴樂,你是哪裡人呀?看樣子你不是北方的。”
嚴樂說:“你說對了,我不是北方的,北方男生長得都高大英俊,那有我這樣的,像許雲波同學這樣的,纔像北方人呢,我家在南西省東桂市,我就是那個小地方的人。”
藍秀萍驚喜地叫了起來:“誒呀,我們是鄰居呀,東桂市可是個好地方,有山有水有文化,我去過那裡旅遊,是個很不錯的地方。”
“鄰居?藍學姐,你是哪的人呀?怎麼同我是鄰居了?”嚴樂不太明白她說的鄰居是指哪,就問道。
“我是湘南省永通市的,就在你們東桂市旁邊,不是鄰居是什麼?”藍秀萍說起來理直氣壯,一點都不覺得牽強。
許雲波在後面聽不下去了,說道:“永通和東桂分屬兩個省,中間隔好幾個地方呢,怎麼可能是鄰居?”
“咳呀,許雲波同學,你一北方人懂什麼,我們南方那邊,山都是連着的,我們兩座城市管轄的縣份都是挨着的,怎麼不是鄰居?”藍秀萍說得似乎也有些道理,所以她說得很大聲。
許雲波不服地說:“誰說我是北方人,我也是南西省人,我老家是南西省府寧武市的,只不過我生長在京城罷了,南方那邊怎麼樣,我當然知道了。”
藍秀萍詫異地說:“你怎麼也是南西省人,噢,怪不得你們兄妹倆同嚴樂認識,原來你們是老鄉,不過那也沒什麼嗎,嚴樂,你怎麼能夠直接插班進大三呢?難道你得過國際上的大獎?”
嚴樂一下適應不了藍秀萍突然說出來跳躍的話語,想了想才說:“我不沒得過什麼國際大獎,是這樣,我在兩年前就考取了京大的,但由於國家的特殊需要,我去國外去執行特殊使命,現在完成了任務,就回來上課了,從這個方面來說,我並不是插班的,算是休了兩年學吧。”這是嚴樂事先想好的說詞。
藍秀萍好象明白了,就不再追問嚴樂這些,又同嚴樂聊到鍛鍊身體的事,嚴樂把許雲波也扯了進來,說按藍秀萍的身體狀態,最好是練習太極拳,還說許雲波對此最在行,讓許雲波教她正好。
這樣許雲波纔有了可說的話語,三個人聊着武術特別是太極拳,一面向着西校區的餐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