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老爲許雲波疏通完經絡後,嚴樂告訴他倆先吃午飯,休息下再進行,許老也覺得這樣好,沒那麼倉促。
午餐時,許雲豔見爺爺滿面春風、一副異常高興的樣子,忍不住問道:“爺爺,您怎麼了?我看您從來沒有這麼高興過,是不是喝了小樂給的‘咒語水’覺得舒坦呀?”
許老呵呵笑着說:“豈止舒坦,你沒發現爺爺的變化嗎?”
許雲豔看了看,說道:“爺爺,您的臉上似乎皺紋少了些,還有您的白頭髮也變黑了不少。”
許老笑着說:“小樂的‘咒語水’真是神物呀,我喝了後,已經從化勁初期晉升爲化勁中期了,這可是我夢昧以求的事情。”
“啊,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您這麼興奮,你可得好好感謝小樂,他可是做了件大好事。”許雲豔奶奶也在旁說道。
而許雲豔則是以感激的目光看着嚴樂,嘴裡卻說:“小樂,你等會還要幫我哥突破至暗勁,那可得同他說清楚了,以後不準再來欺負我啵,要不就別幫他。”
許雲波馬上喊了起來:“誒呀,瞧你說的,怎麼可能是我欺負你,這段時間那次不是你把我揍得夠嗆,如果我達到暗勁頂多也就同你打個平手,小樂最清楚了,他纔不會這樣不公平呢,噢,要是他中了美人計,就不好說了。”
許老立即打斷了兄妹倆的話,說:“行了,你倆別貧了,小樂不但要幫小波,還要幫忠伯,到時咱家就有兩個化勁高手了,在武林家族中,也就沒人敢小瞧咱們了。”
“爺爺,您說錯了,應該說是三個化勁高手,小樂也是化勁初期呀,您怎麼忘了把他算上。”許雲波別有用意地說了一句。
許老恍然大悟,連忙說:“對對,是三個化勁高手,小樂是咱家的孫女婿嘛。”
“爺爺,您……”許雲豔立刻害羞地喊了一聲,卻沒提出反對的意見。
嚴樂嘿嘿笑着,故意把話叉開說:“許爺爺,您說咱們華國真有武林世家嗎?現在華國都有哪些出名的武林家族啊?”
許老說道:“小樂,你怎麼還叫我許爺爺呀,應該叫我們倆爺爺奶奶,你問這個問題呀,是這樣,武林世家應該有的,但他們都隱居在民間,我說的是武林家族,是當今官商層面上有着武功傳承的家族,在京城除了我們外,還有尤家、傅家、黎家和伍家,我們這五家被稱爲武林五大家,但除了伍家同官場有些關係外,其餘四家都是工商界的。”
“噢,爺…爺爺,五家中哪家實力最強,哪家最弱?”嚴樂聽了這些後,起了好奇心,問了一句。
許老說:“這個麻,除了我們許家和伍家外,另外三家的實力都蠻強的,但明裡是這樣,暗地裡就不知道了,現在我們許家也不弱了,有我們兩個化勁層次的,就連小豔都是暗勁了,如果待會小波和忠伯再突破的話,呵呵,那就難說了。”
嚴樂突然瞥了許雲豔一眼,問道:“爺爺,你說的伍家是不是有個叫伍文龍的,此人好像現在在京大讀研究生,他比我同小豔小波都大些,是個明勁中期的武者。”
許老哼了一聲,說:“小樂,你說的是伍家家主伍英偉的孫子,這人我見過一面,是個典型的紈絝弟子,沒什麼出息,他居然在京大讀什麼研究生,你們仨可不要理他。”
許雲豔故意問道:“爺爺,伍爺爺不是同您是戰友嗎?上次他來咱家您不是也挺高興挺熱情的,還說什麼老戰友好久不見,真是想念,還拿出龍井茶泡給他們喝呢。”
“我說丫頭,你這就不懂了,你爺爺那是做出來的樣子,他同伍英偉在部隊就不合,當時伍英偉是連長,你爺爺是副排長,兩人互相看不慣,就約定比武,結果,伍英偉被你爺爺打敗了,他倆在那次伍英偉來咱家之前,都幾十年沒怎麼聯繫了。”許雲豔奶奶卻說話了,她一下就說出了許老同伍老的關係並不融洽。
許老並未出言否認老伴金恆鳳的話,也沒馬上說什麼,沉默了一會,才說道:“伍家是其中武功最弱的,但他們在軍隊及官場上人脈不錯,總體實力也不算弱,加上這十多年,伍家老二伍春風也踏足商界,他們在商業上也有了些根基,這一家人也不可小覷。”
嚴樂聽出許老對伍家是懷着誡心的,心中就有數了,他一直以爲伍文龍與許雲豔是門當戶對,而自己一農家弟子根本沒什麼優勢,現在看來,許老對自己非常看重,這是個好機會,只要他老人家支持,那個未來的老丈人即使有意見,也不太礙事了。
想到這嚴樂決定趕緊把許雲波及忠伯的事弄好,如果以後有機會也幫許雲豔的父親突破到化勁,自己同許雲豔的事就成了八成。
許老同老伴金恆鳳吃飯的速度都有不快,這也許是他們的習慣,嚴樂也不好催促,兩老一邊吃還一邊同嚴樂聊着天,兩人問了嚴樂家裡的情況,許家兄妹也插上了嘴,因爲他倆都到過嚴樂的家,兄妹倆你一言我一語把嚴家的情況說了個遍。
最後,嚴樂將自己的產業也全說了出來,許老聽說他以藥業爲主,現在就讀京大藥學專門也是有目的的,非常讚賞,馬上讓忠伯通知許雲豔的姑媽許衛華晚上來吃飯,說到時同她商量下如何幫助嚴樂。
嚴樂也很感激,但他知道之前許雲豔已經聯繫好了她姑媽,自己藥廠的產品通過許家的藥業公司銷售了不少,這次即使再增加些,量也不會太大,他已經知足了。
午餐過後,嚴樂讓許雲波歇息半個小時,但這半小時也不是光歇着,他安排許雲豔把當初突破的經驗體會告訴許雲波,許雲波聽後在心理上有了準備。
半小時後,許雲波喝下了那兩杯珠液,坐下開始練功,許老爺子和忠伯都有些緊張,一直看着他,而許雲豔和嚴樂則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許雲豔因爲自己親身經歷過,她切實體會到嚴樂所化‘咒語水’的神奇,因此她堅信自己的哥哥喝後會突破至暗勁。
嚴樂則是把心思放在了許雲波的經脈上,他再一次開啓了透視眼,注視着許雲波的體內。
許雲波喝下的珠液慢慢地發揮起作用,暗勁能量先是浸入他的丹田,然後與其丹田中的內力相互纏繞成一體,許雲波按照家傳內功修煉法引導丹田中的能量,讓它們沿着功法軌跡運行。
許雲波在行功一週後,也遇到了許雲豔突破時一樣的問題,他體內暗勁珠液的能量開始增大,發出了猛烈的衝擊,許雲波開始急促地呼吸起來,頭上額頭冒出了豆大的汗粒,臉部變得赤紅。
嚴樂以透視眼觀察到許雲波自丹田發出的勁力發生紊亂,體內經絡出現顫抖,脈搏加快,知道他這是遇到阻礙了。
許老爺子也發現了許雲波的異處,他小聲地問嚴樂:“小樂,小波是不是遇到問題了,你看怎麼辦?”
嚴樂用自己的右手指搭在許雲波的左手腕上,然後對許老說:“爺爺,您同小波所煉功法一脈相承,只有您的內氣進入他體內經脈中,不會遇到牴觸,您就以內氣輸入他體內,然後想像着在您同小波所煉的內功軌跡上引導其運行,我把着他的脈,可以感知到運行情況,您老切記別太猛了,輸氣時緩一些。”
許老爺子雙掌緊貼許雲波背部,然後運起內勁,將其輸入其體內,慢慢地用着內勁,儘量使其衝擊力不那麼猛烈,緩緩地引導許雲波體內的能量在行功軌跡走着。
嚴樂以透視眼觀察着,他開始也提着心,現在看許老經驗老道地控制着輸入的內勁,就放下了心。
果然不久,許雲波開始呼吸平緩了下來,他臉上也慢慢恢復了常態,嚴樂以喉語向他發出細聲:“小波,你別急慢慢來,你現在感覺得到的外來能量,是你爺爺輸入你體內的內力,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傷害,你要借好這股力,讓它助你行功,你要意想這就是你自己的內勁,完全可以衝破明勁巔峰期到達暗勁初期。”
許雲波聽後,心裡放鬆下來,沒有了其他雜念,一心一意煉起了功法,一個大周天後,他突破到了明勁巔峰期。
嚴樂在旁以透視眼視察到了,又用喉語鼓勵他繼續,別受這次突破的影響,還告訴他說:“小波,你體內丹田中還有不少能量,你將其引出,按剛纔的方法繼續運行,千萬別停,再走兩週就能突破至暗勁了。”
在嚴樂的鼓勵下,許雲波繼續努力着,此時,許老爺子沒有得到嚴樂叫停的話語,仍然向許雲波體內輸着內氣,好在他內力深厚,能夠支撐得起內氣的損耗。
許雲波堅持着,他開始感覺到經脈的痛楚,這是許雲豔也沒遇到過的,所以之前許雲豔並未告訴他會痛,許雲波沒想到會如此之痛,但他並未因此干擾而停下來,而是咬牙挺着。
許雲波的痛感慢慢增強,他感到了什麼是痛入骨髓,不過他從小練武,其忍耐力也非同尋常,加上他一門心思想突破至暗勁,想同自己的妹妹一樣,因此一邊忍痛一邊繼續運行。
幾個大小週天後,在能量即將消耗殆盡時,終於再次突破了,這次是從明勁巔峰期突破到了暗勁初期,許雲波這才感到疼痛消失了。
嚴樂的透視眼是看不到許雲波的痛感的,所以許雲波經受的這點磨難他並不知道,但許雲波突破到暗勁,嚴樂卻感受到了。
待許雲波徹底隱定下來,嚴樂才告訴許老說可以收功了,許老慢慢地收了內勁,睜眼看到許雲波面容如常,再一看他真到了暗勁初期境界,極爲高興,因爲許家又多了一名年輕的暗勁武者。
嚴樂卻並未馬上讓許雲波停止煉功,他依然用透視眼觀察着許雲波體內經脈走向,並以喉語的方式,繼續指揮着許雲波,讓他又運行了幾周,才緩緩收功。
許雲波慢慢地睜開眼睛,他已經感受到自己的變化,覺得渾身舒適,體內經絡極其暢通,丹田中聚集內勁的速度也快了很多,並且所聚內力也比之前強了數倍,知道自己這是突破到了暗勁。
許雲波說道:“爺爺,小樂,我現在是暗勁層次了,我想試試能不能發出暗氣,不知可否?”
許老爺子說:“好呀,你朝我打一掌吧,你先凝氣至丹田,然後快速將氣運至兩掌,猛然從掌中發出。”
許雲波按照爺爺所說,打了一掌,這掌是打向許老的,卻被化勁中期的許老爺子以氣抵禦掉了。
許雲波真的從明勁中期突破至了暗勁初期,實現了質的飛躍,許家年輕一代中又多了名暗勁武者。